《庶女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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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 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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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夫人看着欢喜,携着羞得一直没敢抬头的方氏去花厅吃了早膳,由徐令宜带着去祠堂行了庙见礼,安排人送徐嗣勤和方氏回门,和宏大奶奶等人说话聊天,打牌吃酒,好好地玩了一天,直到徐嗣勤和方氏从方家借的刘侍郎家的别院回来这才歇下。

     竺香就趁着给十一娘卸妆的时候轻声道:“因婚事是在府里办的,帮衬的都是回事处的管事和小厮。各家的贺礼也都由回事处的收册登记。听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前脚走,那甘老泉就去回事处的问帐薄。见是赵管事在那时坐阵,没敢开口相问,打了个转就回去了。三夫人生了好一会的闷气。”

     十一娘有点明白太夫人的意思了。

     既然婚事在府里办的,自然该公中出钱,可这样一来,各家的贺礼也该公中收着了。自然没有拿出来的道理。

     办过红白喜事的人都知道。这白喜事要设仪礼,要请和尚、道士做水陆道场,要置办墓、请人出丧等等,全是花钱的事,场面越大越亏。不像红喜事,花销最大的是宴面,人来的越多就越有落成,再不济,新媳妇也能得了各家的见面礼。这次徐嗣勤成亲,徐家席开三百多桌,只有赚的没有亏的。也不怪三夫人着起急来。

     可听太夫人口气,好像不打算和三夫人算这笔帐似的。

     “你继续留意一下,”十一娘吩咐竺香,“看三夫人那边有什么动静。”

     竺香应了一声。

     待过几日宏大奶奶等人回了南京,她悄悄地告诉十一娘:“三夫人为秋菱的事去见了太夫人!”

     关于太夫人那天说的话,府里多半都知道了。

     有人还戏称秋菱做“姨娘”,秋菱这些日子都不大府里走动了。

     十一娘想到当初她对自己的善意,有点担心,很关心她的未来,闻言不由“哦”了一声,道:“怎样说了?”
竺香低声道:“三夫人说,她早就把秋菱许配给了三爷身边的一个随从。一来秋菱身份寒微,不曾禀告;二来那天太夫人的话来的急,她不回驳。如今二少爷的事忙完了,特意跟太夫人说一声。自古忠孝难两全,免得三爷为难。她也做了个拙妻。”

     十一娘松了半口气,沉吟道:“秋菱这桩婚事是临时定下来的?还是真如三夫人所说,是早就定下来的?”

     竺香道:“之前没有听说过!”

     也就是说,可能是为了推脱太夫人借口了。也不知道这随从的为人怎样?

     十一娘皱了皱眉,道:“太夫人只是威慑一下三夫人,三夫人这么一说,太夫人肯定不会再提这件事了!”

     “嗯!”竺香笑着点头,“太夫人只嘱咐了三夫人几句‘别让三爷在任上没个照应的人’,就没再说什么。三夫人好像怕夜长梦多似的,请太夫人帮秋菱定日子。太夫人翻了皇历,定在了十月十八。”

     “这么快!”十一娘沉吟道,“到时候你记得帮我拿十两银子给秋菱添箱。”

     竺香应了一声,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夫人,太夫人请您过去说话。”

     不知道是什么事?

     十一娘和竺香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

     太夫人正待在临窗大炕的迎枕上和杜妈妈、玉版、另一个二等丫鬟脂红的在打叶子牌。见十一娘进来,立刻丢了牌,拍了拍身边的猩猩红锦缎坐褥:“来,过来坐。”

     杜妈妈等人立刻站了起来。

     十一娘笑着给太夫人行了礼,坐到了太夫人的身边,太夫人携了她的手,脂红已手脚轻快地收了牌,玉版奉了茶。

     太夫人就遣了屋里的人,沉吟道:“谕哥儿今年也有十五岁了吧?”

     难道因为徐嗣勤成了亲,所以想起了徐嗣谕的婚事?

     十一娘商量着,笑着应了声“是”,道:“十月二十五日就该满十五岁,进十六岁了。”

     太夫人微微点头,眼底露出满意的神色,轻声道:“他年纪也不小了,又出了服。屋里的事,你也要多关心关心了。给他挑两个样子清秀人品忠厚的人放在屋里吧!”

     十一娘怔了怔才反应过来。

     不由暴汗。

     徐嗣谕初中还没有毕业呢!

     不过,这是这个时代的常态,她不好反对,笑着应是,回去和徐令宜商量。

     “用不着这么早吧!小心败坏了身子。”

     “也不小了。”徐令宜不以为然,“现在都九月下旬了,回乐安的话,这一去一来,时间全耽搁在了路上。我给姜先生写了封信,等明年开春谕哥儿再回乐安。正好把这事办了!”

     十一娘只好道:“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成的。总不能放个搅事精在屋里。那还不如不放人。”徐令宜听了笑道:“这有什么不好办的!等媳妇进了门,听话,谕哥儿又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好了。不听话,打发出去就行了。”

第522章 吃亏(中)
徐令宜说的不知道有多轻松,十一娘却不知道该如何回他。什么叫听话?什么叫不听话?一个人命运也许就会从此改变。 
     
     而徐令宜见她半晌无语,以为她是不知道选谁好。笑道:“这件事也不急,慢慢来就是。” 
     
     十一娘应诺,在心里盘算了好几天,决定先问问徐嗣谕本人的意思。 
     
     徐嗣谕压根就没有想到十一娘问他这个问题,任他再深沉内敛,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小伙子,脸涨得通红,呐呐说不出一句话来。 
     
     十一娘看着淡淡一笑,若有所指地道:“少年夫妻最恩爱,多半因为那是最初的感动。你父亲也说,这件事不急,慢慢来。你想好了,到时候差人回我一声就是。” 
     
     然后端茶送了客。 
     
     徐嗣谕脑子里乱糟糟地出了院子门,迎面见贞姐儿和丫鬟小鹂笑盈盈地低声说着话过了。他忙打起精神和贞姐儿打了个招呼。 
     
     贞姐儿显得有些羞怯:“听母亲说,二哥过完年才会安乐,是吗?” 
     
     徐嗣谕笑着点头:“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东西让我捎去安乐不成?” 
     
     自姜家九小姐来家里做过客后,十一娘每年都会送些衣物吃食过去,姜家九小姐也会送些“自己亲手”做的鞋袜过来。十一娘把还礼的差事交给了贞姐儿。两人一来二去,又随着姜家九小姐年纪渐长,有了书信往来。 
     
     贞姐儿脸色微红,一旁的小鹂就笑道:“十月初十是六少爷的周岁,二十五是二少爷的生辰,到了十一月,我们家小姐就该及笄了。如果二少爷也在家,小姐说,比中秋节还热闹。” 
     
     及笄礼后,贞姐儿就出嫁了。这可能是她在徐家过得最后一个生辰了。因为服丧,徐嗣谕留在了燕京,加上从山阳回来的徐嗣勤、徐嗣俭兄弟,对于他们兄弟姐妹来说,是真正的团圆。 
     
     徐嗣谕颇有怅然,却笑着点头:“到时候我一定会送份大礼给妹妹!” 
     
     “谁要二哥的大礼。”贞姐儿望着徐嗣谕,眼神很认真,“我只希望二哥别忘了我这个妹妹,有机会的时候来看看我。” 
     
     徐嗣谕重重地点了点头。 
     
     有一群穿绸戴银的管事妈妈说说笑笑的朝这边走来,偶有人声音高上一两分,就听见她们在议论:“六少爷的洗三、满月、白日礼都只是请了亲朋故旧,这次周岁礼只怕也不会大办!” 
     
     “四夫人性情淡泊,最怕家里弹竹吹笙,自然不愿意大办。可也得侯爷同意才是!” 
     
     “侯爷一向不管家里的事,自然听四夫人的!” 
     
     有人笑:“四夫人说了,六少爷年纪小,穿得干净整洁、保暖透气就行了。结果怎样大少爷成亲,侯爷说六少爷可不能穿得寒酸,刻丝的鹤一做就是四件,件件不同颜色。四夫人虽然什么也没说。可做爹的心痛儿子,做娘的哪有不高兴的。你没看见这几天六少爷任着性子只吃奶水不吃菜粥了,顾妈妈都没敢勉强吗?”
 徐嗣谕和贞姐儿不由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群管事的妈妈已看见了两人,纷纷上前行礼。 
     
     贞姐儿这两年代十一娘管事,那些妈妈们又多了一份尊敬。 
     
     “大小姐是去见四夫人?还是从四夫人那里出来?” 
     
     “我去见母亲。”贞姐儿的笑容矜持中带着居高临下的威严,这是徐嗣谕所不熟悉的。 
     
     他眼神微暗和贞姐儿说了几句话,看着贞姐儿由那些比她年长很多的妈妈面带谄媚地簇拥着进了正院。 
     
     “二少爷,”丫鬟湘竹见他站在那里踌躇,笑道“我刚才看见大少奶奶陪着三夫人去了太夫人那里。” 
     
     徐嗣勤就住在正屋后面,言下之意他要是没地方去,可以去徐嗣勤那里坐坐。 
     
     徐嗣谕想到方氏看徐嗣勤那缠绵的目光,突然觉得自己再冒冒然去徐嗣勤那里已经有些不合适了。可他又不想回屋里。 
     
     收人……可如果他的妻子进了门,人又该怎样处置?像他的生母一样?还是像五叔身边的两个通房一样被打发到庄子上配了人? 
     
     他心里乱糟糟的。 
     
     又不能就这样站在这里。 
     
     想了想,他低声道:“我去看看二伯母。” 
     
     湘竹笑着应是,在前面带路。 
     
     到了二夫人那里,却被结香拦在了屋外:“二夫人昨天晚上一夜未眠……二少爷还是过两天再来吧!” 
     
     “出了什么事?”徐嗣谕愕然。 
     
     “二夫人这些日子在观星。”结香笑道,“前两天大少奶奶来见二夫人,二夫人也没有见。” 
     
     徐嗣谕放下心来,笑道:“既然二伯母身体无恙我就放心了。”又不想走,让结香沏了壶茶,在竹林里静丵坐。 
     
     有个穿着苗红色比甲、靛蓝色裙子的女子从竹林旁的小径穿过。 
     
     湘竹陪在一旁无所事事,笑道:“二少爷,是乔姨娘身边的姐姐!” 
     
     徐嗣谕随口应了一声。 
     
     湘竹笑道:“听说绣橼姐姐和结香姐姐一样,要做在家的居士。去求了四夫人,四夫人一开始不答应,绣橼姐姐就绞了一缕头发明志。四夫人就让她拜在了济宁师太的门下。她如今和结香姐姐走得可近了。” 
     
     刚才那女子长得杏眼桃腮,十分出众。 
     
     放到外面十分难得。可在这个家里,也不算什么。 
 徐嗣谕望着婆娑起舞的竹林发起呆来。 
     
     …… 
     
     那边竺香送了管事妈妈出门。 
     
     贞姐儿和十一娘到内室坐下。 
     
     “母亲,六弟的周岁礼……” 
     
     “依如百日礼。”十一娘笑着接了话茬。 
     
     贞姐儿想到刚才那些管事的妈妈个个怂恿着十一娘大操大办,不由抿了抿嘴。 
     
     十一娘嘴里这样说,心里却担心徐令宜不会赞同。也就不大喜欢谈论这个话题,笑着说起贞姐儿的及笄礼来:“我请了简师傅帮你做礼服,要到十月下旬才能完工,到时候你再瞧瞧,看有没有什么改动的!” 
     
     贞姐儿知道十一娘在为她的事准备,甚至隐隐听说十一娘这几天递了牌子想进宫为她讨皇后娘娘的一个恩赐。闻言有些不安,低声道:“母亲做主就是了!” 
     
     “我做主,也要你喜欢才是。” 
     
     两人说着,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大少奶奶来了!” 
     
     方氏成亲以后,多半时间都在三夫人身边服侍,偶尔遇到,也是在去给太夫人问安的时候。这样单独来,还是第一次。 
     
     十一娘忙请她到西次间宴息处坐下,让丫鬟上了茶点招待她。 
     
     方氏和贞姐儿见过礼,在炕前的太师椅上坐下。 
     
     “娘有事和祖母商量,我一个人,就来四婶婶这里坐坐!”她腼腆地笑着望了贞姐儿一眼,“我没有打扰四婶婶和大妹妹吧?” 
     
     “我们也是闲着无事地说说话。”十一娘笑道,“你来了又热闹几分,哪里谈得上打扰。”然后亲切地问她过得可习惯,平日都做些什么消遣。 
     
     方氏对前一个问题只答了一个“还习惯”,和十一娘说起后一个话题来:“在家里的时候也就做些针线,读书写字,养花弄草。只是性子毛躁,都做得不好。早听说四婶婶的女红出类拔萃,花草也养得好,就想着有机会请四婶婶指导指导。也不知道四婶婶会不会嫌我笨拙?” 
     
     摆出一副睦邻友好的姿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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