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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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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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夫人听着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好办的。就这样把她堵着嘴,五花大绑地丢在屋子里,只要三爷的信回来了还有口气在就行了。”

     琥珀恭声“是”,退了下去。

     太夫人就喊了杜妈妈:“你亲自去问白总管,看写往山阳的信几时能有回音。快点把这件事办了,免得夜长梦多。”语气越发的冷了。

     徐嗣谆的乳娘听着这其中有蹊跷,不敢节外生枝,忙低下头去打量徐嗣谆,装做没有听到的样子,却发现徐嗣谆眉头微皱,不安地低声梦呓着。

     她心中一惊,用比平常略高的声调喊着“四少爷”,把太夫人、二夫人和十一娘都吸引了过去。

  徐嗣谆果如二夫人所说的,渐渐醒了过来,乳娘抱着他不停地安慰着他。

     或者是自婴孩时就藏在心底深处的温暖记忆,他被乳娘抱着,神志虽然还迷糊着,却没有像之前那样使劲的挣扎,刘太医看着心中一松:“不要紧,不要紧。有贴身的人陪着,渐渐就会好了。”然后开了些安神的药,告诉乳娘一个偏方,让乳娘在午正时分用大拇指搓徐嗣谆左、右手的食指靠近大拇指的地方一百二十八下,“帮四少爷行气。”

     乳娘很认真地跟刘医正学了。

     太夫人就进了暖阁和十一娘说话:“我看,快点把家里的事理一理,请济宁来帮着安安神,做做法才好。”

     巫蛊这事干系太大了,不把这个事理顺了,要是被外人看出些什么来可就不好收场了。

     “侯爷一回来我就商量他。”这件事是徐令宜经的手,现在进展到了一个什么情况,是个什么状况,十一娘还真不好说。

     太夫人想到徐令宜此刻还不见踪影,不免有些嗔怒:“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家里一大瘫子的事等着他呢!”

     十一娘不好回答,正想安慰太夫人几句,一旁的二夫人已低声道:“多半是处理朱道婆的事了——这件事,可不好假手与人。”

     太夫人听了神色微霁,十一娘却是心中一阵乱跳。

     这件事,不知道怎样才算完结……

     徐令宜很晚才回来。

     他神色自若,看不出有什么异样来。

     十一娘忍不住询问:“侯爷,见到朱道婆了?”

     徐令宜没有否认,低声道:“你放心,没留下任何痕迹。”然后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轻轻抚了抚她的腹部:“今天有没有吵你?”

     十一娘明白这种手段是必须的,可心里还是有几份唏嘘。见徐令宜转移了话题,干脆顺着把心里的那点感慨抛到了脑后。

     “算是很乖的了。”她笑道,“只是在吃午饭的时候调皮了一下。”

     “哦!”徐令宜很感兴趣地挑了挑眉。

     十一娘笑道:“娘怕我闻不得鱼腥味,特意吩咐不让做鱼,做了盘新鲜上市的凉拌千金菜,平时我也很喜欢吃的,谁知道今天闻了却特别的不舒服。”

     徐令宜听了笑起来。

     十一娘就趁机和他说起徐嗣谆来:“……刘医正说,会慢慢好起来的。”然后说到徐嗣谕,“照二嫂的意思,还是把这件事开诚布公地告诉谕哥儿的好……”把二夫人的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徐令宜听。

     徐令宜沉思了半晌,道:“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十一娘沉吟道,“与其写封信去,不如让谕哥儿回来一趟。有什么事,我们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商量。”

     徐令宜微微颌首:“那就让他回来一趟。也正好让他和秦氏见上一面。”
第433章 无涯(上)
 一句“那就让他回来一趟。也正好让他和秦氏见上一面”,让十一娘心惊。 
     她不由喃喃地喊了一声“侯爷”,再望过去的时候,只见徐令宜面沉如水,放在膝上的手已紧紧地攥成了拳。 
     这真不是个好话题。 
     十一娘岔开了话题:“您走后,易姨娘闹着要见您。”把当时的情况告诉了徐令宜。 
     徐令宜听了冷冷一笑:“不外是说些辩解的话。可说一千,道一万,她把朱道婆引见给了秦氏,知道秦氏在干什么还想办法阻止,看她做出这种对徐府极为不利之事,已是罪不可赦。说什么地没有用!”又道,“要不是我需要她帮着转移一下大家的现线,早就把她处置了。还等到今天!”说着,他眼眉间露出几份犹豫来。 
     十一娘看了沉吟道:“侯爷可有什么为难之事?” 
     徐令宜想了想,低声道:“明天早上,你回去换件衣裳。几位姨娘见了,估计都会来给你问安,问谆哥的情况。你不防给几个姨娘找点事做,别让她们乱窜。” 
     这样也免得卷到这件事里去。 
     “侯爷放心。”她沉声道,“妾身省得。” 
     徐令宜点头。 
     十一娘一向明白他的心思。如果不是这件事把她拾扯了进去,如果不是她怀着身孕,有些事,他早就交给她办了。 
     “至于秦氏那里,”徐令宜徐徐地道, “她做过什么,她心里最清楚。她在我身边服侍了这些年,我的脾气、性情她也能猜到几份。我要是说她几句,待我脾气过了,这件事也就算了。我要是一句话都不说了,这件事只怕就不那么容易过去。可平日我看在谕哥的份上,对她多有忍耐,她心里只怕还存着一份念想。这样把她晾一天还好说,如果晾得时间长了,她只情急之下,只怕会乱嚷嚷。”他说着,语气微顿,“现在府里都在传,把谆哥儿吓着的是易姨娘。我看,你见到她,不防以她和易姨娘交好为借口,好好地落她交友不慎……人就是这样的,以为有一线生机,就不会轻易放弃。先稳她几天。等这件事的风头过了再说。”又道,“她身边是不是有个叫翠儿的贴身丫鬟,你给这个贴身的丫鬟递个音吧。事完了,我会把她家里人送到江南的田庄去。” 
     这样说来,翠儿是肯定留不住了。 
     十一娘凛然:“妾身明白了。我会见机行事的。” 
     徐令宜满意地微微领脊,问起琥珀来: “……定在了什么时候?” 
     十一娘毛骨悚然。 
     难道琥珀也…… 
     “侯爷有什么吩咐?”语气里隐隐含着几份警戒。 
     徐令宜正想着事情,并没有注意,低声道:“把琥珀早点嫁了吧!还有那个秋红。待她嫁了,小一点的雁容、绿云也都可以配了出去。到时候你身边的人该换的就换了吧!” 
     十一娘松一口气。 
     好在雁容早和曹安有了婚约,到时候暗示曹家早点来提亲,也不算突兀。 
     她轻轻点头:“妾身这两天就把婚期定下来。” 
     正说着,琥珀隔着帘子低声道:“侯爷,夫人,奴婢打了洗脸水来了。” 
     十一娘不知道徐令宜交待完了没有,看了他一眼。徐令宜微微点了点头,十一娘这才喊了琥珀进来。 
     在这边洗了手,净了脸,徐令宜去了徐嗣谆那边,十一娘尾随其后。 
     徐嗣谆睡着了。屋里并没有点安眠香。乳娘在炕边守着徐嗣谆。太夫人和二夫人则并肩坐在一旁的太师椅边悄声说着话。 

看见徐令宜进来,二夫人忙站了起来。 
     “谆哥没事!”太夫人道,“下午睡得还算安稳。” 
     徐令宜轻轻“嗯”了一声,走到炕边凝神徐嗣谆,眼底流露出几份淡淡的悲凉。 
     “既然谆哥儿应了长春道长的‘无妄’之说,我看,不如就把长春道长请来帮着做几场法事好了!” 
     屋里的人俱感惊讶。二夫人已目赞赏: “侯爷主意好!我看,事不宜迟,明天一早就去请长春道长来做法。”又对太夫人道, “娘,您看,我们要不要到庙里去拜拜菩萨?” 
     “去。”徐令宜的话提醒了太夫人,“怎么不去!不仅要去,还要悄悄地去!” 
     第二天一大早,徐令宜先派了赵管事去乐安按徐嗣谕,然后去了外院,和白总管商量着怎样请长春道长,怎样安排太夫人、十一娘等人去慈源寺上香的事。十一娘则回了正屋。 
     琥珀服侍她更永,趁机低声道:“昨天中午,我差了小丫鬟去打探易姨娘那边的动静,结果发现三房那边的丫鬟、婆子全都不见了。” 
     “全部?”十一娘的动作僵了僵。 
     琥珀点头。 
     
     文姨娘一直注意着事态的发展,听说十一娘回来,第一个来问安。 
     “四少爷怎样了?” 
     十一娘没瞒她:“现在还昏迷不醒。不过,不用点安眠香了,在一点一点的好起来。” 
     文姨娘松了口气。 
     十一娘趁机和她商量秋红的事:“我想,要是过几天谆哥儿还不好,不如办几场喜事。你那边,也正好添几个人。” 
     文姨娘可能是最了解内幕的了。听了立刻点头:“我这就和那边商量,下午就回去人的信。”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杨氏和乔莲房一前一后的来了。 
     知道徐嗣谆情况堪忧,杨氏抹着眼角:“四少爷那样和善的一个人,怎么就遭了这样的事。” 
     乔莲房没有做声,坐在一旁喝茶。 
     秦姨娘战战兢兢地过来了。 
     十一娘就把徐嗣谆还病着的事说了:“……太夫人年纪大了,我这几天会在太夫人那边照顾谆哥儿,院子里有什么事,你们就问文姨娘吧!” 
     几位姨娘面面相觑,文姨娘突然被委以重任,很是意外:“夫人……” 
     十一娘一个眼神阻止了她。 
     文姨娘突然坦然起来。 
     自己在家里也是学了怎样主持中馈的,临时帮着管几天难道还会拿不起不成? 
     念头闪过,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应了声“是。” 
     秦姨娘心正虚着,坐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吭一声;乔莲房无所谓;杨氏就趁着十一娘低头端茶的时候冲着文姨娘抿着嘴笑了笑。十一娘单留了秦姨娘说话。 
     “听说你嚷着生了病,要见二少爷一面?” 
     秦姨娘穿了件殷红色的杭绸素面褙子,如竺香所说,脸色腊黄,左右鬓角各贴了块膏药,目光躲闪,人如打了霜的茄子,全然没有了从前的镇定悠然。闻言忙摆手:“没,没,没。”话一出口,又觉自己说的不对,忙点头道,“有些头痛,贴两块膏药就好了。” 
     十一娘听着脸色一沉:“一会有,一会无的,你到底有病没病?” 
     这样咄咄逼人的问话,秦姨娘还是第一从十一娘嘴里听到,加上这两天发生的事,她慌慌张张地道:“一点小病,一点小病。夫人不用挂怀。” 

 十一娘不再理睬她,吩咐琥珀:“去,拿了我的名帖,让外院落的管事帮秦姨娘请个大夫来瞧瞧。”然后又道,“有病治病,怎么像个无知的村妇似的,胡乱贴些膏药在头上了事!” 
     秦姨娘听验胀通红,低声道:“夫人,四少爷正不安生着,我这要是再寻医问药的,岂不是给家里添乱。所以才想自己贴两副膏药完事的。不用请大夫来瞧了!“ 
     “既然知道家里事正多,就应该好好请大夫瞧瞧才是。”十一娘并没有因为她的一番话脸色有所缓和,恰恰相反,十一娘的脸色带着几份凝重,“你和易姨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来着?” 
     秦姨娘如受到惊吓的小白兔,眼底露出几份惶恐,期期艾艾地道:“不知道夫人问的是哪桩事?” 
     “不是说她和你最好。”十一娘道,“她精神不好,半夜三更在院子里乱窜,惊了谆哥儿。你和她一向交好,难道易姨娘平日里就没有流露出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秦姨娘听着,如三伏天里喝了碗冰镇的绿豆水,全身都服帖了。急急地道:“夫人,我虽与易姨娘交好,可也只是平常针线上些的来往。绝没有多的瓜葛。还请夫人明查。” 
     十一娘见目的已经达到了,端起茶盅轻轻啜一口茶:“易姨娘如今被拘在屋里,只待着三爷来了好发落。你这几天好好呆在家里,别到处乱走。丢了二少爷的颜面……” 
     她话没说完,就看见帘子微闪,露出竺香略带焦急的脸。 
     十一娘不动声色,又训斥了几句,这才让秦姨娘退了下去。 
     竺香进来附耳道:“夫人,陶妈妈来了!” 
     从事发到现在,不过一天两夜的功夫,陶妈妈就赶了过来。 
     “人呢?”她声音不觉冷几份。“外面只传四少爷病了。”竺香道,“她连夜赶过来,含含糊糊地说了几句,守门的见四少爷的乳娘昨天早上刚被接进府,今天一早就传出侯爷要请长春道长来做法,太夫人要亲自到庙里去给四少爷祈福的事。以为四少爷病得不轻,陶妈妈奉命而来,就放了进来。如今正住太夫人那里去。” 
     十一娘眉头微蹙。 
     竺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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