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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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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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医正说要吃几个月才能见效。一时倒没什么感觉。”
徐令宜吩咐她:“你要按照刘医正说的好好吃药才是,万万不可马虎。”
十一娘当然不敢马虎。
谁敢担保不会有个万一……如果万一她真的有了身孕,以现在的年纪和情况是很危险的。要是能用药物调养调养,生存的机会要大很多。
她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徐令宜犹豫了一下,突然道:“明天我会晚点回来……和皇上说说话去。”
看样子,是下定决心打悲情牌了。
十一娘自然要鼓励他:“这样侯爷过年前就可以在家里休息了?妾身也不用每天丑时就起了!”
徐令宜听着不由笑起来:“辞了官以后行事可没有现在这样方便了。”
是指官场上人走茶凉吧!
一个品尝过权力滋味的人骤然放弃,心里肯定会有失落感的。
十一娘故意插科打诨:“您如今当着官,我也没感觉到行事有什么方便的。倒是觉得极不方便。想开春了把院子整一整,还想在穿堂前种石榴树和玉兰树……您在家,可方便了我。”
请人来修整院子,她必须回避。到时候有什么要求,只能通过管事的跟那些工匠说,哪有直接跟徐令宜沟通来的方便自在。
徐令宜一听她说出,不禁失笑:“你就为这个让我辞官!”
十一娘继续和他胡扯:“那是。我仔细想过了,发现当官完全是个亏本的事。先不说每天早起,厨房的因此跟着要做两顿早饭,就说这俸禄与花销……”她给徐令宜算着账,“仅是人情客往就不便宜。不做官了,有些可应酬可不应酬的就可以不应酬了……”
徐令宜听着妻子胡说八道,辞官的怅惘不由淡了几分!
 
第一百七十三章到来(中)
十一娘仔细地将玉佩挂在犀牛角的腰带上,然后直起身来打量着穿着大红纻丝官服的徐令宜片刻,笑着:“好了!”
徐令宜点了点头:“那我上朝去了!”
“侯爷一路小心。”十一娘帮徐令宜披上斗篷,送他到了门口。
徐令宜“嗯”了一声,由照影服侍着出了门。
望着渐行渐远的大红灯笼,十一娘站了一会才回屋。
小丫鬟们正蹑手蹑脚地收拾饭桌,琥珀服侍着她进了内室。
“夫人要不要再睡会。”
“不了!”她这几天在赶屏风,“我绣会花吧!中午睡个觉就行了。”
琥珀应声将她的花架子搬到了炕上,坐下来帮她分线,和她聊着天。
“前两天刘元瑞家的来见过我。我看您正忙着,就没有做声。”
“可是为了大显的婚事?”十一娘手并不停,淡淡地问她,“万义宗家的不肯松口?”
“不是。”琥珀笑道,“那万义宗家的还以为您是要处置不听话的婢女,所以一直不敢答应。后来听说是您身边的人,到了年纪要放出去,一时喜出望外,立刻应了,求着刘元瑞家的来说亲。我瞧着她那样子,就有意给拖了拖。让他们也急一急。”
十一娘不禁失笑:“你啊!”
琥珀掩了嘴笑:“刘元瑞家的一直要来给您报信,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见见她?”
十一娘沉吟道:“就明天吧!冬青今年都足足二十了。如果能在年前定下来,明年开春就把事办了。也免得她这样窝在屋里门都不能出。”
琥珀立刻笑嘻嘻地应了。
正好冬青进来,琥珀不免望着她直笑。
冬青狐惑:“这是怎么了?”
八字还差一撇,又怕冬青害羞,十一娘忙道:“没事,没事。”又问她,“我让你绣的帕子你可绣好了?”一般的刺绣都是些复杂的花鸟,初学的人多畏其难,她画了几个很简单的花草图案用来诱惑慧姐儿,因为自己没有时间,就让冬青帮着绣了。
冬青忙拿藤筐里的帕子给十一娘看。
绣得还不错!
十一娘笑着将帕子收了。
南永媳妇过来了。
“你给我梳个高髻吧!”她平日都是随意绾个纂儿,“前两天家里的事多,二嫂没走成。今天吃了早饭就回西山,我等会要去送送她。”
南永媳妇笑着应“是”,服侍十一娘到镜台坐下梳了头。十一娘换了件粉色小袄,蓝绿色综裙,去了太夫人那里。
二夫人的箱笼都已经收拾好了,正和太夫人话别。
十一娘给太夫人问了安,和二夫人行了礼。三夫人和五夫人一前一后进来。大家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叮嘱着二夫人,要她注意路上安全,要她有什么事就差人来家里报一声……直到巳时才把二夫人送出门。
这些日子二夫人一直陪着太夫人,一旦离开,不免有几份怅然。好在徐嗣勤、徐嗣谕和徐嗣俭都不用上学了,天天在太夫人屋里嬉闹,十一娘又领了贞姐儿到太夫人那里做针线,屋里十分热闹,太夫人的心情很快好了起来。看着天空放晴,还特意让杜妈妈请了五爷和五夫人过来打叶子牌。
五爷笑语连串,逗得大家直笑。
有小厮跑进来找他:“……说是爷的旧识,爷在翠庆楼和柳惠芳唱《滚楼》的时候,他曾经给爷拉过胡琴。”
五爷听着脸色大变,道:“他来干什么?”又急着起身,“我去看看!”
五夫人看着若有所思。
太夫人却脸色一沉:“你给我站住!”
五爷听着脚步一滞,面容显得有些苍白。
“眼看着要过年了。”太夫人眉宇间带着冷峻,“这些人来找你来能有什么好事。”然后吩咐杜妈妈,“去拿二十两银子。”然后对那小厮道,“你去跟那人说,五爷有客,不便出迎。这二十两银子就当是五爷请他喝酒的。”
小厮接了银子,应声而去。
五爷却有些坐立不安的:“娘,我还是去看看吧?”
“怎么?”太夫人目光锐利地望着五爷,“觉得我给的少了?”
“不是,不是。”五爷忙道,“我是怕他吵起来……”
“还反了天了!”太夫人面带愠色,“他凭什么吵?莫不是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五爷眼底闪过一丝惶恐。
“娘,”五夫人突然笑道,“五爷待人一向宽和,这样拿钱打发了,想来是怕人觉得爷的架子大。有些不安罢了!”
五爷听了忙点头:“正是,正是。我一向待他们如亲兄弟似的……”
太夫人一听,“啪”地一声就拍在炕桌上:“待他们如亲兄弟?”
在屋子里嬉闹的孩子们见形势不对,都纷纷静声屏气地站到了一旁。
“五爷就是这样不会说话。”五夫人笑着拉了太夫人的衣袖,“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又喊五爷,“还不快给娘赔不是!”
五爷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上前给太夫人赔不是。
望着满脸沮丧的儿子,太夫人的好心情全没了。
她放了叶子牌:“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后花园吧!免得天晚了路滑。”五夫人听着就下炕穿了鞋,和太夫人说笑了几句,和五爷回了后花园。
路上,五夫人问五爷:“您有什么不能跟娘说的,和我说也是一样。我们夫妻同心,总能想出办法来的!”
五爷半晌没有说话,眉头却皱得紧紧的。
回了屋,五爷怏怏地躺在临窗的大炕上,很是无趣的样子。
五夫人亲自端了热茶过去:“爷,来喝杯茶。”
“不想喝!”五爷闷闷的。
五夫人也不勉强,陪在一旁做针线。
五爷一直翻来覆去的不安生。
到了吃饭的时候,他草草地扒了几口就起身要去找徐令宜:“……我总不能天天这样呆在家里吧?”
五夫人笑着送他出了门:“等会要不要我去找您?免得侯爷骂起人来没完没了的!”
五爷垂着脑袋,拉了五夫人的手:“丹阳……”很是感激的样子。
五夫人掩袖而笑:“我和五爷是夫妻,我不帮着五爷,还有谁能帮着五爷。”
五爷点头,催她:“你快回去吧!外面冷!”
“您路上小心点!”五夫人点头,立在门口一直望着五爷远去。
五夫人笑着朝他挥手,直到看不见丈夫的身影,这才回了院子。
石妈妈立刻上前搀扶着五夫人上了炕。
“怎样?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石妈妈低都声道,“那个人就是柳惠芳,梨园世家出身。两个叔叔,一个堂兄也都是闻名燕京的名角。不过此人品行不好,喜欢喝酒,三年前把嗓子给喝倒了,从此以后再也不能登台唱戏了。”
五夫人听着眉头紧锁:“那五爷怕什么?”
“听他那话里的意思,五爷出手大方又好面子……”石妈妈缓缓地道,“想来是别人都求不到了,只好来求五爷。”
“就这么简单……”五夫人却是不相信,又不想往那腌臜的地方想。
石妈妈哪里不明白,索性道:“爷可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长生班何必把小海棠送给中山侯府的三少爷……何况我看柳惠芳现在的样子,满脸胡须,又肥又胖,哪里还看得出半点当年的风采……”
“你懂什么!”五夫人忧心忡忡地道,“要是那柳惠芳变成这个样子还让爷惦记着,那可比把小海棠收下更让人担心!”
只要没放在心上,五夫人对丈夫逢场作戏根本不在乎。
“那,我再去打听打听……”
五夫人点头。
那边徐令宜正和十一娘说着话:“……我说有足痹之症,今年的天气又比往年都要冷,实在是痛的厉害,想辞去五军都督府都督一职。”
“皇上怎么说?”十一娘紧张地问道。
“皇上不同意。”徐令宜苦笑,“还问我是不是因为五皇子的事?”
“那您怎么说?”
“我跟他讲了家里的事。”徐令宜道,“特别说起了谆哥。从小有不足之症,早些年在外打仗,后来又忙于朝政,被娘和元娘宠得厉害。他现在每天只知道跟着姐姐玩翻绳、玩丢沙包。虽然不指望他文武全才,也不能被养成个纨绔子弟。趁着他年纪还小,我想多花些精力好好教导他,免得丢了徐家的脸!”他的语气很是无奈,看得出来,并不完全是为了辞官所以拿谆哥说事。“皇上听着眼睛一红,说,”原想谆哥大一些了让他进宫给五皇子陪读的……””说到这里,他语气顿了顿,“问起我的足痹之症来。我说御医院的几位御医都看遍了,也找了些民间的偏方,现在却是越来越严重了。然后和皇上谈起了西北之事。说西北现在虽然平静,但五年、十年之后,免不了再起乱战,让皇上趁着这机会,将那些信任的侍卫、武将调过去,让他们历练历练。一来是他们在皇上身边多年,忠诚能干;二来皇上赏了这些旧人前程,那些新人看了,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三来可免西北后继无人。又趁机把想让三哥出仕的事告诉了皇上。说这样一来,也算是体体面面把家分了……”语气很伤感。
徐令宜,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放开了手中的权力!
十一娘愕然,继而沉默。半晌才道:“皇上同意了吗?”
 
第一百七十四章到来(下)
“皇上沉默了半晌,我再三请辞,最后还是同意了。”徐令宜表情淡淡的,“还说,三哥既然想外放,品阶也不能太低,问放到江浙做个知府之类的行不行?我说,做官是小,主要是大家能不伤情面地分家。到江浙做知府,只怕会让御史弹劾,还是放个不起眼的县城做个小县令的好。皇上听着没有做声。我看着不像反对的样子。这事多半会成。”
可这样一来,皇上也算是委婉地同意了徐令宜的辞职。
思忖间,有小丫鬟进来禀道:“五爷求见!”
“这个时候,他来干什么?”徐令宜愕然,又皱了眉头问十一娘,“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呆在家里?有没有出去?”
可怜的五爷,徐令宜都成了条件反射,第一件事就是想到他闯了祸。但想到今天那个什么拉琴的人要见五爷时五爷的反常,十一娘也不由朝这方面想。
她忙将这件事告诉了徐令宜:“……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这件事?”
徐令宜听着脸色铁青,匆匆去了东次间。
十一娘不知道徐令宜会不会歇在这边,想了想,还是照着原来的样子铺了床,刚收拾好,徐令宜已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这么快就谈完了?”她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笑着问徐令宜,“要不要我服侍爷梳洗?”
徐令宜没有搭腔,人却在屋里团团转。
“这个没脑子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进!”
十一娘知道他这是在说五爷,笑道:“侯爷也是,刚才还说谆哥,说你先在外面打仗,后忙于朝廷之事,有所疏忽,这才养成他如今懦弱的性格。五爷还不是一样。他早年丧父,几个哥哥各忙各的,也少了教导之人。侯爷不日就要辞官了,以后在家里的时候也多了,何不趁着这机会和五爷好好说说。这样见到他就板了脸,他有事自然不敢跟您说,等事情不可收拾了,您还是要帮着去收拾残局;还不如彼此和和气气的,他有了什么事也好及时和您商量,您也可以及时指点他是对是错。他知道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慢慢就好了!”
“他都多大了!”徐令宜气愤难忍,“还要我告诉他怎么做。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苗疆平乱了!手下十几位有经验的大将,我什么也不懂,偏偏在他们面前半点风声也不敢漏。半夜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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