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他的频率完全搭不上线,相处起来累到家。
他忙,何弼学比他更忙,自从紧急抽掉旧节目,临时加开新节目“嘘!今夜谁在搞鬼”后,何弼学为那票年轻女孩忙翻了天。殷坚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节目名称一定要这么搞怪,只能说两人在根本的品位上天差地别,所以殷坚对这个新节目完全不感兴趣,唯一在意的,就是希望何同学不要又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新花样就万事大吉了。
殷坚疲累地瘫在床上,房间里很暗,外头还下着大雨,他实在懒得爬起来开灯,就这样呈大字形躺在床上,闭上眼聆听着雨声。突然间,一种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冰冷的空气慢慢渗入四肢里,殷坚想睁开眼,却发觉自己头昏得厉害,整个人像在往下沉,他人躺在床上啊!还能沉到哪里?只是这种感觉很不妙,他是个天师啊!被鬼压床多可笑?
殷坚平心静气,开始默想着自己常用的咒语打算摆脱这种情况,就在此时,耳边又开始响起滴水声,错了,是滴血声。殷坚叹口气,怪梦已经做到他都熟悉起来了,不意外,又是粗重的喘息声和怪笑,只是这回有些不一样,他确定有人在摸他。不是做梦吗?为什么他可以感觉到手臂上真的有些刺痛,像是被利爪划过一样?
殷坚猛然睁开眼,有一瞬间不知该怎么反应,房间依旧是他的房间,床还是他的床,只是……什么时候多了个人?一脸阴笑地站在他面前?
“管彤!你在干吗?”殷坚微怒,笑成那一脸贱样的不是管彤是谁?正想起身骂个两句,才惊觉自己竟被铁链锁在了床上?好好一件白衬衫染上了斑斑血迹,不只如此,还被利器划开了几个口子,殷坚都顾不得身上伤口的疼痛了,管彤那个浑蛋知不知道这件衬衫很贵啊?
“放开我!”殷坚低喝一句,动手扯了扯铁链,真的很痛,这不是做梦?管彤那个混账想干吗?
“你说我想干吗?”管彤像是读到殷坚的疑问一样,沉声笑着回答,慢慢地爬上床来,靠在殷坚颈边磨蹭,尖锐的利牙轻轻地划过他的颈动脉,腥甜的鲜血渗了出来,管彤伸舌挑逗似地舔着。
“下来!不要逼我动手收拾你!”殷坚俊脸煞白,他已经非常火大了,不想理会管彤究竟是哪根筋不对,总之,他不将这个畜生打回原形他就不叫殷坚!
“殷坚……你还以为,现在由你发号施令?”管彤阴阴地笑着,跟着双手一掐,利爪插进殷坚双肩里,殷坚痛得闷哼一声,接着管彤怪笑两声,不顾殷坚的挣扎反抗,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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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今夜谁在搞鬼!(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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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坚猛吸一口气,惊醒,自己仍安安稳稳地躺在king size的大床上。殷坚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跟着再看了看自己双手,还是一样苍白泛着青筋,并没有任何伤痕,刚刚又只是做梦而已?
“他妈的……这是什么梦啊?”殷坚望了望昏暗的房间,还是平常那个样子,整洁中混杂着不协调的零乱,跟梦境里的场景有些相似,又有点不太一样……天杀的,这算哪门子噩梦啊?管彤那只畜生竟敢这样对待他?越想,殷坚就越火大,一点睡意都没了,唯一值得高兴的是,他那件白衬衫还完好如初地搭在椅子上。
再也睡不着了,殷坚晃到客厅里窝在沙发上吸烟。他其实真有点不舒服,并不是身体或心理上的病痛,而是像能量被人抽干,吸再多烟丝也补不回来的那种空虚感。只是这种情形很麻烦,总不能跑去跟殷琳说,喂!小姑姑,我最近睡不好,一直在做很变态的噩梦吧?到时别问题没解决,反而让殷琳那个神经兮兮的女人活活地嘲笑死,虽然他目前还找不到方法让自己死……
“他妈的……”殷坚越想越气,顺手掐熄抽了一半的烟,如果现在让他遇到管彤,他一定要这个浑蛋付出代价,抽他的筋,拆他的骨,把他做成标本送去乡下的学校蒙灰!
“我又哪里得罪你了?被做成标本已经够惨了,还是摆在乡下学校里从没人瞧上一眼生满灰尘的那种?殷坚……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变态啊?”管彤突然出现,苦笑着说。殷坚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扔了过去,幸亏狐仙眼疾手快,才没弄得客厅脏乱一遍,否则殷坚这个洁癖鬼会更火大,天知道他脑袋里又会蹦出什么新酷刑?
“离我三米远!”殷坚冷冷地警告着,看着他就会不由得想起梦境里的管彤,那张欠揍的脸还有那得意的贱笑声。
“你不要这样啊……唉……以为梦见你会是好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点也不甜蜜嘛……唉……”管彤缩进另一张沙发唉声叹气,显然他也睡不好觉,在那里东一句西一句地瞎抱怨。殷坚本来不想理会,但是越听越觉得诡异,做梦?梦见他?一点也不甜蜜?
“喂!你梦到什么?”殷坚嗖的一声扑过去,扯着管彤衣领直追问,情况最好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啊!
“耶……说出来我怕你会生气,很难启齿的梦啊!我发誓,我真的不想这样对你的!梦到这样我也没办法控制啊!”管彤连忙解释,原以为殷坚会再追问,可是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事情好像超乎了预料,梦,似乎不单只是梦而已,殷坚俊脸铁青。
“你是说,你跟管彤做了相同的梦,然后你在里头被他SM得很惨?哇噢……”殷琳夸张地怪叫两声,吴进在一旁很尴尬,客厅里就他、殷坚、管彤和殷琳四个人,结果这个话题就属他女友最不当一回事。
“你也觉得有问题?”殷坚紧皱着俊眉,严肃地问。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常做梦的人,光是接连几日做同样的怪梦已经很奇怪了,还是跟管彤做同一个,实在太诡异了点。
“有问题,太有问题了,你竟然能面无表情地跟你姑姑我,这个年轻貌美的时代女性说这些?你脑袋有问题啊?”殷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管彤尴尬地笑了笑,他就说不要来找殷琳嘛!果然被取笑了。说实在话,虽然在梦境里他是加害者,不过一醒来要面对非常不爽,就差没把准备将他抽筋剥皮刻在脸上的殷坚,管彤得承认,哪天真有那个机会,就算老天借他个胆,他也不敢做些什么,安分守己才是长命百岁之道。
“我跟管彤都不是常做梦的人,通常做梦,就是代表某事发生,难道这不可疑?”殷坚冷冷地瞪了管彤一眼,后者缩缩脖子,他是喜欢殷坚,不过还没喜欢到可以为爱付出生命啊!
“确实代表某事发生,拜托你啊小侄子,不要老跟何弼学那个神经病还有管彤这只畜生混在一起,现在好了吧?连脑袋都成浆糊了,这绝对是殷家列祖列宗的愤怒,天谴啦!”殷琳哼哼两声将人赶了出去。在梦里被欺负了就跑来找小姑姑哭诉?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殷坚这个浑蛋就是欠教训,明天开始,道术的课程加倍!
何弼学拎了大包小包的零食去找丛云,这位名模大美女正在家里休养,虽然一点伤都没有,不过心理建设还是要一步一步慢慢来,毕竟,正常人都没办法接受一觉醒来有人告诉自己,其实你不是人类……
“学长,真好……制作单元的人常来陪我,反而是模特儿公司对我不闻不问,是不是我不红了?”丛云穿了件休闲的细肩背心,开心地拉着何弼学进她房间。何弼学东张西望,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机会一窥丛大美女的闺房哟!不过跟他想象中的差很多,除了全都是粉红色对视觉有些压迫外,这里真是乱得可以,程度跟他以前的卧房不相上下哩!
“呵呵!很乱吧?不好意思呢……”丛云咯咯笑着,伸伸长腿将换下的衣裤随意踢到角落里,何弼学轻声笑了起来,这行为跟他很像啊!
“如果坚哥在这里,八成会发火!他洁癖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何弼学吐吐舌头,丛云跟着笑了起来,越熟悉就会越觉得这位外表靓丽的大美女其实普通得很可爱,只是在这么普通的外表下,她其实又是位混血狐仙,人生实在奇妙得厉害。
“所以坚哥跟学长感情会这么好,互补啊!如果我们俩在一起,绝对脏在一块儿,最后通通被蚂蚁抬走不见!”丛云咯咯笑着,接过何弼学带来的零食和啤酒。对于一个休养的人来说,这些食物根本不合格,不过,带这些来也不是给丛云享用的。张正杰他们千交代万交代,这些东西是为他们这群制作小组成员准备的,每天不定时都会有人轮班来陪丛云聊天、谈八卦,主要就是让这位小姑娘心情好一点。身为制作人的何弼学,只好出钱出力,替那些明摆着打诨的工作人员张罗这张罗那,幸好成效不错,丛云看起来心情确实愉快很多。
“学长,新节目制作得怎样?真是不好意思,因为我的关系,害你们这么忙。”丛云打开冰箱摆放着啤酒,柔声地问。目光却飘到正在退冰中的生牛肉上,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好想尝一口,细指一捏,拧下一小块送入口中,血液里有种美妙的感受突然蹿升,血腥味让她莫名地兴奋。
“没什么,你不要想太多……小云,小姑姑说过你最好不要吃肉类,血腥味好像会让妖还是鬼怪上瘾,你不想被当成妖怪收服吧?”何弼学走近,瞄了一眼冰箱里的生牛肉提醒。丛云脸色一变,赶紧把冰箱门关上。
探视过丛云,何弼学偷空溜回家一趟,这一阵子很忙,跟殷坚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很少,连好好吃顿饭都不太可能,那个家伙最近气色又差,可能又在收服什么厉害的妖怪吧?回去来顿烛光泡面晚餐也不错。
“坚哥!不在吗?”正准备翻钥匙,却发现大门是开着的,屋子里昏暗一片,何弼学狐疑地走进客厅。
原本以为殷坚不在,却听见卧室里有呜呜咽咽的呻吟,何弼学微皱起眉,推开房门,脸色一变。
“管彤!你在干吗?”何弼学大叫,上前一把将管彤推开,他竟然在凌虐殷坚?何弼学情急地摇了摇殷坚,后者半昏迷地躺在血泊里,身上的伤口很深。何弼学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知道管彤对殷坚很有兴趣,但他却没想过那个公狐狸会这么变态!
“你……该担心你自己……”管彤发出阴沉的怪笑声,伸手一掐,利爪陷进何弼学的脖颈里,鲜血飙了出来,痛得何弼学根本发不出声音,跟着管彤再用力一拽,何弼学被他按倒在床上,又是另一场可怕的凌虐……
“小侄子!小侄子!”殷琳焦急地叫唤,殷坚猛吸一口气睁开眼,茫然地看着四周,消毒水的气味,他在医院?
“老天……你们怎么会发生车祸?我们在家里就听见撞击声。”吴进担心地问。殷坚跟管彤才离开没多久,他们就听见马路上传来巨大的撞击声,赶出来时就看到殷坚跟管彤两人被卡在变形的车子里,好心的路人七手八脚才将两人抬出车外送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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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今夜谁在搞鬼!(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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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祸?”殷坚搞不清楚状况,他只记得他在开车,接着就……睡着了?
“God……你是不是也做梦了?”管彤倒吸口冷气,殷坚脸色一变。
“Shit!”殷坚顾不得自己身上的大小伤,跳下床就走,管彤也尾随其后,这一次不一样,梦境里还多了另一个人……
吴进飞快地驾着车子,殷坚和管彤你一言我一句地在说明梦境里的东西。这一次,殷琳不再取笑他们,微拧起秀气的眉毛,如果能让原本清醒的殷坚突然失去意识,那就不只是做梦这么简单了。
“该死……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做!我也不会对何弼学怎么样,为什么梦会变成这样?那绝不是我!绝对不是!”管彤哇啦哇啦地解释。他就说嘛!他是个热爱浪漫的人,就算真的非常非常喜欢殷坚,也一定要是很浪漫的气氛,怎么会像梦里那种血淋淋又惨叫不断的场景,虽然情节不合他的胃口,但对象至少是正确的,现在越来越过火了,竟然多了个何弼学?他对那个大眼睛的低能儿一点鬼兴趣都没有,完全不是他那杯茶嘛!梦做到这个地步实在是很过分啊!
殷坚面色铁青,一切最好只是做做梦而已,要是何弼学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定要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付出代价!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四人片刻不停地冲了出来,一转头就看见何弼学倒在殷坚家大门前,手里还握着一串钥匙。
“阿学、阿学!”殷坚窜了过去,扶起他轻拍着他脸颊。何弼学双目紧闭、气息微弱,气色差到就像随时都会丢掉小命。他也确实仅差一步就没命了,若不是殷老爷子送他的那条护身红线,只怕现在倒在这里的会是冷冰冰的何弼学。
“唔……坚哥……呃……好痛……”何弼学虚弱地靠在殷坚身上,呜呜咽咽地喊痛。殷坚皱起眉,管彤手贴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