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由几名年纪较大功力较深的长者领头,压着年纪较轻淫叫哀号的弟子盘膝坐下,而后其余人等起而效尤,一一静坐排除妄念。
「小秋,你给我冷静点!」一剑跟着抓住在他身上乱蹭乱掐的莫秋。
莫秋双手被扣,迷茫地抬起头来,他湿漉漉的双眼望着一剑,朱唇不悦地噘起,一脸不满的道:「为什么不肯让我摸摸……」
一剑心头颤了一下,差点把持不住往莫秋嘴上亲去。他深吸了口气说道:「大庭广众之下摸什么摸,胡来!」
「可那头就已经有人摸起来了!」莫秋媚眼如丝,朝左方一挑。
一剑随着莫秋的目光望去,见着两个不知谁家的子弟已经抱着打起滚来,他心下大骇,立即奔过去将二人分开,暂时点下那二人半身穴道,逐步引导他们颂念清心普善咒。
大厅之中有些功力不足以压制淫毒之人已经开始扑向身旁的人,一剑心里担心情况会控制不住,只得强用内力先压制自己体内的药性,而后迅速介入那些人当中以武力强加将其一一分开。
他知道这类淫毒越是动用真气后来发作便越是严重,可他也不管了。在场人士个个都是为了为民除害围捕飞天蝙蝠而来,一剑说什么也不能让这些人遭劫。
就当一剑忍得要发疯时,莫秋却挂在一剑身上扭来扭去。
莫秋声音低柔,火上添油地对着一剑撒娇。「让我摸啊,摸一下便好了!」
莫秋早已忍耐许久,眼前这个人本就与他有过肌肤之亲,那淫荡销魂散一下,他便觉得身体像是被点起串串火苗,而后这些火苗在碰触到一剑之后,炸开化作大火燎原。
之前就是因为死都拉不下脸来才会连几天都和一剑分睡两张床无法靠近,越来越澎湃激昂的情欲一举打碎他所有的无谓矜持,让莫秋有种就算在这大庭广众下出糗又何妨的念头。
他已经压抑太久、忍耐太久,对一剑的欲念无法遏止,他不放开一剑了。
「小秋!」
一剑才将四格滚作一堆的人分开,便警觉他怀里的莫秋有了异样。
他往下一看,发现莫秋眼底炽烈燃烧着浓烈深邃的欲望。
莫秋朝着一剑淡淡一笑,眸内银光流转,他伸出舌头轻舔一下干燥的红唇,无边魅惑,看得一剑连呼吸都忘了。
彷佛只有弹指刹那,又彷佛早已度过千万年,一剑猛地回神想推开莫秋,但推开了,莫秋却再度逼近,一剑有些慌,直至莫秋带着香气的双唇含住他的唇瓣,辗转吸吮,扣着让他无法动弹为止。
一剑轻喘着,耳边如旱天雷猛烈打下,他感觉头晕眼花,再也无法压抑体内浮现的狂潮。
一剑发觉被推倒在地,而后莫秋压了下来。莫秋一只手抚着他的脸,一只手轻轻抓住他的要害一下又一下地揉捏。
「嗯……」一剑皱着眉,不慎由接合的唇瓣间泄露出一丝沙哑低沉的动人呻吟。
这声呻吟犹如平地起雷,在大堂上轰隆地炸了开来。
「我不行了!」突然有名青年大喊。
当下什么双人静坐、什么清心普善咒完全被抛到西方极乐界去了。那名青年猛地跳了起来,快、狠、准地扑倒与他双掌相交的儒衣长者。
「呜喔——老夫的腰啊——」老者悲嚎一声。
一剑一惊,急忙抓住最后一丝理智推开莫秋,然而莫秋发觉一剑不再被自己所迷惑后,干脆便扯开一剑的腰带,直接霸王硬上弓起来。
紧接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客栈之内哀号声四起,呻吟声此起彼落,情势剧烈转变,如同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一剑意识逐渐模糊,只记得莫秋不断对自己上下其手,自己也难以忍耐地抓着莫秋圆润的小屁股揉了起来。
恍惚间仰倒在地的一剑听见有人喊着:「忍着啊——我这就做解药了!」
他心里念着,有解药怎么拖得这么晚才做,等做完大伙儿早就生米煮成一锅粥了。接着眼前再有两道白光闪过,他隐约有了幻觉,似乎见着个没穿裤子的黑衣美人晃着两条雪白玉腿从他眼前闪过。
「啊——」莫秋又一掐,掐得一剑呻吟出来。
一剑之前大动真气,如今完全无法抵抗淫荡销魂散的药力。逐渐朦胧的视线中他又见几个人往他和小秋这里爬来,透着绿光的眼像狼一样,边流口水边吼着:「……小姑娘……小姑娘……胸前两颗肉馒头好大啊……给哥哥咬一口可好啊……」
说罢,爪子袭来,一剑才想挡,却听见一声惨叫响起。
莫秋狠狠咬住一名汉子的手腕,那口钢牙把对方的骨头咬得咯咯作响,跟着呸了一声把人推开,又一脚把另一个扑上来的男子踢飞出去。
莫秋喘着气牢牢护着一剑,眼里全是阴狠。「格老子的谁敢抢我舅舅,老子打到他娘都不认得他!」
莫秋阴鸷的眸子忽地往回盯在一剑身上,眼里炙热燃烧着的欲望让一剑看了猛地打了一个大颤,突地清醒过来。
莫秋接着往一剑扑了回去,一剑大惊,连忙翻身,四肢并用地爬走。
「小秋,你要成亲了,俺们不能这样——」一剑当下只一个念头,这里这么多人在场,倘若日后有流言蜚语传出,会毁掉莫秋的前途。
「我不成亲了——你也别想再逃——我不会让你走的——」莫秋失控往一剑身上压去,不由分说开始扯他的衣服、揉他的屁股、掐他的要害。
「不要!」一剑脑袋嗡嗡作响,完全听不见莫秋说些什么,他只有奋力踢开变得如同野兽般的莫秋,想挣开他。可就算是这样的莫秋,对一剑而言仍有着无比的吸引力。
一剑喘息着,压抑内心的的激动澎湃,急忙翻过身将屁股压在地上死死护住不断往后挪,瞪着一路逼近的莫秋。
「你别过来——」一剑吼道。
一剑吼人时双眸圆润,还带着湿润的水气,而且假胡子在方才的挣扎中掉了一般,露出红红粉嫩的脸颊。
这般挣扎且强忍欲望的一剑在莫秋看来只落得更加诱人的下场,莫秋咕噜地吞下一大口口水,一股热流往下腹窜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压倒他——压倒他——压倒这个人——』
莫秋抓住一剑的裤管,猛力使劲地往外拉扯。
「啊啊——」没系紧的腰带一下子松脱,随着下半身的布料迅速离他而去,一剑惊恐而绝望地喊了出来:
「别脱俺裤子——」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一剑也不记得了。
他只感觉脑袋里像是有一条绷紧的线「啪」地声断掉,而后一切天旋地转起来。
谁喊着解药已经做好了……
可怎么分啊分啊……就是还没到他身边来……
他手捞啊捞啊终于捞到了……可对方却说解药只剩一份……要给了他,那自己就没剩了……
一剑神智昏沉,只是死死记着不能再同莫秋错下去。
莫秋已经是铁剑门一门之主,如今更是走回正道不再爱男人了。
他心里惦着这孩子终于熬出了头,从此前景一片光明,前途无可限量,是以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莫秋再走回头路,和他掺和在一起。
不管自己怎样都好,绝对得护住莫秋。
莫秋要成亲了……他的小秋要成亲了……
这个曾经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人,已不是他所能拥抱……
他得吃下解药,而后……和莫秋两清……
湿巾覆盖在一剑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过来。
一剑拿下巾子发觉自己已回到厢房之中,而脸上潮红未褪的莫秋则是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吃下解药后你突然昏了过去,吓死我了!」莫秋说道。
莫秋微微俯身,一剑一惊,直觉翻身往后挪去,不愿与莫秋过于接近。
莫秋似乎早料到一剑会有这样的动作般,又是一个下扑,紧紧将一剑搂住,急忙说道:「舅舅你别躲我,我受不了你躲我了,我同你讲清楚,你先听我说!」
莫秋的声音带着颤抖,他的身子灼热异常敏感,但紧紧贴在一剑背上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我知道是陆明明去找了你,你才会发现我和陆遥的事。那女人唯恐天下不乱,晓得我只要一分神在你身上,便无心思去应付陆遥,她想陆遥回到她身边,才让你误解我与她有什么。」
莫秋哽咽地道:「若不是舅舅你一下子就信了她,还和我吵了一架,扔下我离开,我怎会气你气这么久!
后来陆遥和陆明明两人撕破了脸,陆明明便来找我。她说她能给我所有的忠心,只要我能帮她一件事。她要让陆遥尝尝痛彻心扉的滋味,陆遥想与我在一起,她偏不让陆遥如愿。
她还说她要我明媒正娶八人大轿将她娶进门,她要做铁剑门的门主夫人,要一辈子将陆遥踩在脚底下。你那时离开了我,我气得几乎要疯了,她的要求我毫不考虑便答应下来,我心想既然你不要我,那我也要你悔恨至死。
可是成亲的消息放了出去,你没有回来。好不容易在曲天寨外遇见你,可你不肯让我靠近。后来的这几天,你都对我好冷淡,方才、方才就算都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还是一再把我推开。
我本来赌气一辈子都不想告诉你的,我想你后悔,后悔为什么这么对我,逼得我得去和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成亲,可到头来后悔得要死的人却成了我。
我后悔了舅舅,我真的后悔了!我不应该做那些事,不应该让你伤心。我只是好想见你、好想见你,我想你回来,我想你能回到我身边。我不成亲了,我真的不成亲而来,你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推开,我难受得想哭啊——」
莫秋越说声音越小,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害怕无法被原谅般,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一剑感觉自己的背上有了些微湿意,那是莫秋的泪水,一想到莫秋真的难受到哭了,一剑的心就微微疼了起来。
「小秋……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舅舅也是错了的,错在没好好看着你,才让你做出一堆错事。」一剑慢慢地翻过身来,而后对上莫秋泛红的双眼。
当一剑的手主动抚上莫秋的脸颊,莫秋的泪水便掉落在一剑脸上。
他知道一剑会原谅他的,这个人从来不忍心苛责他。
莫秋贴着一剑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轻声说道:「那从今以后你就好好看着我,别让我离开你的视线一分一毫,你要护我、顾着我,天天都把我放在你身旁,日日都把我搁在你心上。我做错事了你得告诉我,只要你说,我就会改,小秋一辈子都只听舅舅的话,只要舅舅心里有着小秋。」
「好。」一剑开口,轻声允诺。
轻轻的一个字,让莫秋破涕为笑。
莫秋大大的眼弯成了一条细细银线,天上的星星似乎全落到了他的眼里一般,闪烁着璀璨光华,单纯而愉悦,明亮且动人。
一剑看得傻了,心思全被那纯粹的笑容勾了去。
莫秋俯下身来,一点一点地啄着一剑的双唇,他想极了一剑,不愿再失去这个人。
莫秋先是轻探,而后发觉一剑没有退开,便慢慢地卷起一剑的舌头吸吮起来。他不知已有多久没和这个人唇齿相接,无比思念亲吻这人双唇的感觉。
莫秋贝齿轻轻地咬,舌尖缓缓地探,但即便舔舐遍一剑嘴里的所有地方,仍是有那么一点不满。
一剑被吻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胸膛激烈起伏着。
莫秋觉得隔在他们中间的假胡子实在碍事,遂一手撕了扔到旁边去。
他凝视着一剑,发现一剑也凝视着他。
莫秋低下头沿着一剑刚毅的下颔慢慢亲吻,滑过一剑的颈项,解开他的衣衫,流连在他的胸口间。
偶尔他会加上一点啃咬,咬着一剑的乳首,让这人低低哼出声来。
飞天蝙蝠的淫药虽然被化解了,可残余的药性还是让人心神难以自持,稍稍一点抚摸都会无法控制,尤其这二人正值两情相悦、彼此动情之时。
一剑蜜色的肌肤在烛光下映着浅浅光泽,莫秋的手滑过那结实平滑的小腹,触感细腻滑顺得叫人爱不释手。
他昨日渡了内力给自己,今日又经历这么一场混乱,是以现下只能躺在床上任由莫秋摆弄,而提不起力气来。
莫秋往下亲吻,在一剑察觉有异开口叫唤他之前,张口含住他的昂扬。
「小秋……」
一剑的分身弹了一下,显然没料到会有这么大的刺激,浑身紧绷起来。
莫秋温柔地吞吐着一剑的欲望,男子阳具那股独特的腥味飘入鼻间,以前的他根本没想过会对同为男子之人做这等事,可当遇上了一剑,便觉得无论怎么都不够,他还想再做多些,对这人即使做再多令人羞耻之事,他也愿意。
一剑的喘息变快,原本紧合着的膝盖因抗拒不住阵阵袭来的快感而稍稍放开。他的手指插入莫秋发间,偶尔会忍不住地轻轻用力催促莫秋。
莫秋彷佛被鼓舞了一般,忍住不适的感觉将一剑含得更深、吞吐更快,直到一剑攥紧了双手在他口中射了出来,他才离开。
莫秋回到一剑眼前,嘴角带着无法隐藏的笑意,在一剑的注视之下将口中含着的浊液吞下。
一剑整张脸倏地红透,他别过脸去,羞耻而恼怒地道:「咋连那东西也吃!」
莫秋舔了一下嘴唇,低笑道:「咋地不吃?你不知道罢了,你这东西味道可好了!」
一剑整个人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