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间上,对慕瑟来说,只有自己在意的人,才会使自己的情绪失控。
虽然之前单钺说要撤资,但之后的事情却不了了之。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的感觉,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合法丈夫给威胁。
其实就连慕瑟自己也没预料到,她会因为单钺的一句气话,而开始没日没夜恶补商业上的知识。
从那天之后,慕瑟就火力全开,比起当年高考时还有发奋,就连上厕所也在琢磨要怎样提高自己的商业头脑,打破单钺对她的威胁。
上次产品数据泄露,但产品已经生产得差不多,如果不进行销售的话,慕氏损失惨重。而如果让慕氏的产品和市面上已经进行销售的产品不但能成分一样,就连包装都一样的话,慕氏在消费者心中的形象会大打折扣,更重要的是对方销售的价格要比他们慕氏预期的定价便宜30%。消费者不是傻的,同样效果的产品,肯定是会选择性价比更高的。
所以她就在这套护肤品里面加入营养金箔,另外再在外包装上做了改动,把色调改成亮瞎眼的土豪金,瞬间提高这套护肤品的逼格。只是这样解决办法不是她想出来的,而是程允想出来的。
在程允辞职的第三天当他拿着自己拟出的解决方案来找她的时候,慕瑟只当是程允因为愧疚,将功补过,她就心一软不再继续追究数据泄露的事情。
“jessie,你在慕氏还习惯吗?”太在乎jessie的感受,这是慕瑟来公司第一句问的话。
因为身体不舒服,慕瑟是在喝醉酒后隔了一天才来慕氏上班的。那天在酒店和单钺冷战的时候,慕瑟就已经发短信告诉jessie自己那天不会来上班。最开始jessie接到短信的时候,心中暗喜,以为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内,结果酒吧牛郎的照片却迟迟没有发来。
后来她打电话给牛郎一问才知道慕瑟竟然是被宋言哲给带走的。虽然慕瑟那天晚上的情况没有跟着她的计划中,她没有立即逮到慕瑟出轨的证据,不过在看到那天慕瑟发来的消息说她在酒店的时候,jessie也没有计划全部落空的失落。因为对单钺而言,比起牛郎,宋言哲更有杀伤力。
“有你在慕氏罩着我,我怎么可能不习惯。”jessie勾起一抹明艳的笑,却开始计划着找宋言哲“合作”。
因为jessie这一笑,慕瑟突然冷了一秒,觉得这样的笑似曾相识。但慕瑟却又想不起来,她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这样妩媚中又带着一抹清纯的笑。
jessie在学校里是优等生,慕瑟本来打算找jessie私下里当她的家教,补习金融相关的知识。可jessie却一脸愧疚地告诉她说,她已经答应一个网络电台的策划做兼职主播,从下个星期起每天晚上都会在网络电台上主持一档英语沙龙的节目。
在听到jessie对自己私人时间的安排后,慕瑟在口里打转的请求想也不想又直接咽了回去,jessie能够来慕氏帮她的忙,她已经开心,她不能太自私,因为准备和单钺叫板,彻底为慕氏而雄起的事情,霸占jessie的所有时间。
慕瑟思来想去,突然生出一个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这天慕瑟在纠结又纠结,斟酌又斟酌之后,拨通了程允的电话。
与此同时,正在临水别墅里陪彻底被老婆无视的某人正在喝闷酒的程允突然接到慕瑟的来电。
某人染上醉意的目光在落在程允手机显示屏上的那一瞬,程允居然有一种如果他敢接慕瑟的电话某人就会掰断他手的错觉。
“接吧。”单钺看到程允正用忐忑的目光寻求他的意见,已经被慕瑟彻底无视,虽然心里吃醋,却还是用理智在分析,慕瑟打电话来找程允肯定是有事。
“什么?!”
见一贯处事沉稳的程允咋咋呼呼地站起身,还以为是慕瑟出了什么大事,心头突然一紧的单钺瞬间醉意全无,紧拽住程允的手,担心慕瑟出事。
程允挂断电话后,看向单钺的目光变得更是小心翼翼。
“慕瑟她怎么了?”虽然单钺很会装,但程允还是从那双浅棕色的眼底捕捉到一丝不安。
程允想了想,故意卖关子说:“钺,纸包不住火,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不一辈子。既然你这样在乎慕瑟,就把真相告诉她……”
程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单钺给打断,程允是一个懂得缓急轻重的人,既然他没急着说慕瑟的事情,那肯定就不是大事。看着桌上的红酒,单钺浅棕色的眼眸里突然蒙上一层黯然:“比起慕瑟恨我,我宁可用尽一切办法把她绑在身边。”
程允挣了张嘴,欲言又止。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希望单钺对慕瑟的感情会随着时间推移而变淡,但渐渐地他发现单钺就是一个死心眼,就算明知道自己和慕瑟之间有太多的纠葛,硬是在一起他会很痛苦。但单钺却还选择靠近慕瑟,甚至在知道慕瑟被人劈腿后,就开始计划把慕瑟追到手。那时他完全没料到,慕覃远会因为单钺和慕瑟的潜规则事件,就把慕瑟送去英国。就在他暗暗高兴,也许慕瑟会在英国喜欢上别人,也许慕瑟可能永远呆在英国再也不回h市生活的时候,却没想到刚接管皇笙的单钺就像是铁打的超人隔三差五就飞去英国看慕瑟。
看就看吧,但他却不懂打算把慕瑟追到手的单钺每次去却还跟做贼一样偷偷看是闹哪样……
☆、第三十九章
慕瑟没想到程允会答应教她东西,本来程允对慕氏的情况都比较熟悉,在程允的指点下,慕瑟对慕氏的管理渐渐有了起色,就连欧明成也在程允教给她的办法下被她收拾得不像以前那样嚣张。
因为程允新工作地点不在市区,所以对她的教学基本上都是在网上或者微信上进行。大概因为程允本来就寡言的关系,在网上基本上都是打字,没有跟她聊过语音。
但不管怎样,慕瑟都很感激程允因为良心有愧对她的帮助。
“程允,你先等我下。”
这天晚上就在程允准备开始给她上课的时候,突然想喝酸奶的慕瑟匆忙跑去就去冰箱厨房。拿到酸奶,却没在平时放吸管的地方找到吸管,为不耽误程允的时间,慕瑟直接去到单钺的卧室。
慕瑟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虽然单钺的动作很快,但她还是看到他切换电脑窗口的小动作。
一排“嘿嘿嘿”从慕瑟脑袋上方污污地飘过。
慕瑟抽了抽嘴角:“单钺,那个……酸奶吸管你放哪里了?”
单钺的演技不是盖的,在抬头望向她时,深邃的浅棕色眼睛里根本没有一丝慌张:“最后一根吸管被我不小心弄到地上。”
“厄……那算了。”
慕瑟耸了耸肩,决定撕开酸奶瓶口的包装直接喝的时候,单钺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直接抢过她手里的酸奶:“你脾胃不好,不能喝太冷的东西,你先回房,等会我再给你拿过来。”
太冷的话,她自己放一会再喝就好。干嘛非要他先拿着。
想着程允还在电脑另一头等她,没时间继续和单钺耗着,慕瑟点了点头,在替单钺关上房门的时候,她歪着脑袋笑得诡异:“其实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懂的。”
门在下一秒被慕瑟给关上,独留单钺神情复杂地拿着酸奶。
不过两分钟的耽搁,等她急匆匆回到房间后,却看到电脑上程允留言说,今晚还有事,明天继续的话。
以前上课的时候,慕瑟总是听着那些空洞的学术名词想睡觉,换程允教她后,总是会用以前慕氏经历过的事情举例,有时候还会浅显易懂的例子逐步来解释相对复杂的事情。慕瑟觉得程允过去只是作为他爸的秘书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也正是因为程允讲的内容让她觉得特别受用,所以慕瑟每天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小狗,按照程允约定的时间,守在电脑前面。
程允一般会约在晚上七点左右给她开小灶,所以她每天会在单钺约定的八点回家并不是因为怕单钺。而是因为她特地空出晚上的这段时间来学习知识!
程允突然有事,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慕瑟想起刚才自己要喝的酸奶还在单钺那里,经过客厅,她一脚一顿看到单钺正围着围裙在厨房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一道精光从慕瑟眼中闪过,想起那次单钺突然出现在厨房里吓得她虎躯一震连锅铲都丢在地上,慕瑟垫着脚尖,悄无声息地走到单钺,正准备狠狠吓单钺一大跳。结果正在切草莓的单钺突然转身将半颗沾有酸奶的草莓塞进她嘴里,单钺精致的脸庞勾起一抹浅笑:“甜吗?”
单钺低沉温柔的声音对慕瑟而言就像是蛊,让她神情恍惚地点头如捣蒜。
慕瑟虽然有的时候很聪明,但有的时候却反应迟钝,就比如说现在就在单钺将微凉的唇贴在她的唇上,掠夺她口中的草莓时,她眨巴着眼看了看已经闭上眼睛的单钺这次反应过来单钺是在占她便宜。
其实这夜不算是占她的便宜……毕竟他们已经是夫妻。
虽然只是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但是单钺的吻却比她口中的酸奶草莓还要甜,让她甚至在一秒忘记他们之间的隔阂,沉溺在单钺“深情”的吻中不愿醒来。
单钺的吻在掠夺她口中空气的同时也掠夺着她的理智,等到她被单钺公主抱轻柔地放到大床上时,身下突然一凉的慕瑟突然脸上浮起一抹尴尬的红晕,连忙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就连脑袋也被她蒙在被子里。
她闷闷地说:“那个……我昨天亲戚来了。”
一盆凉水从头泼下,单钺神情一愣,目光灼灼地着床上把自己裹成粽子一样的慕瑟,然后默默转身去到浴室。
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流声,慕瑟脸颊上的温度依旧滚烫。
她怎么就情不自禁被单钺勾到床上了。
慕瑟紧抿着自己被单钺吻得红肿的唇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每次单钺一吻她,她就失去理智,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她有姨妈护体,就算她不服气反过来想勾引单钺都不行。
不想再看到单钺结实的胸肌,看到他头发湿湿,赤膊现半身裹着一张浴巾出来的模样。
慕瑟立即掀开被子,去厨房拿了单钺做的草莓酸奶。
一边吃东西,一边开韩剧,努力让自己忘记刚才那一幕尴尬的慕瑟结果靠在沙发上连草莓酸奶都还没吃完,就已经睡着。
冲掉浑身的燥热,单钺从浴室出来时候,卧室里已经没有慕瑟的踪影。想起刚才已经动情的慕瑟突然神情一呆,躲进被子了的那一幕,一抹宠溺的笑意从单钺浅棕色的眼底闪过。
打开电脑显示器,在关掉之前慕瑟的聊天窗口之后,单钺又立即开始处理因为最近推掉加班而累积下来的事情。
半夜里,等到单钺关掉电脑准备睡觉的时候,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看到抱着玻璃碗靠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慕瑟,单钺皱了皱眉,立即打横抱起慕瑟放到自己的床上。
担心慕瑟会像那次一样半夜发烧,单钺这晚抱着慕瑟睡得并不踏实。
原本以为最坏的情况是慕瑟可能后半夜会发烧,但到了后半夜突然被痛醒的慕瑟却捂着肚子开始冒冷汗……
医院病房里。
“还好来的极是,不然胎儿怕是保不住。”
现在单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从手术室被退出来后陷入昏迷中的慕瑟脸上。
“你说什么?”单钺突然瞪大眼睛转头看向医生。
还以为是自己没注意,错听医生的话,但接下来,对方却说:“你太太已经怀孕三周。因为没注意,差点流产,再加上你太太最近太劳累体力透支,如果想保住孩子的话,就必须先在家卧床休养。”
“医生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瑟瑟她之前还说昨天她才来的例假……”意识到哪里不对的单钺呼吸一滞,盯着医生逐字问道:“你是说我太太她怀孕三周,甚至还差点流产?”
现在的年轻人太不在乎的身体,连自己到底是经期还是落红差点小产都分不清楚。医生叹了口气说:“如果再不注意的话,这孩子怕是保不住。”
“所以我是要当爸爸了!”单钺激动地握住正处于昏迷中慕瑟的手,他脸上的担忧瞬间转变成难以言喻的狂喜,然而这样的情绪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想到慕瑟极有可能不会要他和她的孩子时,单钺的眼睛随之变得黯然。
等到慕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望向正趴在病床边上的单钺,慕瑟愣了愣才想起自己昨晚是因为囊尾炎住院。
看向单钺眼底的青影,回想起昨晚单钺紧紧抱她下车库,用最快的速度不知道在闯了多少红灯送她来医院的一幕幕,慕瑟紧抿着唇,清澈的眼底浮起一抹疑惑。
就算一个人演技在好,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也会露出破绽。而她昨晚清楚地感觉到单钺对她的在乎,在单钺紧抱住她时,她清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