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鸣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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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鸣凤舞-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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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侮辱的愤怒和伤痛,倒是他手下的那几个,寇锋二话不说,铁拳头朝着我的那座“小山丘”就又要开垦,我当然不肯,这一拳要是受住了,我脑子恐怕也出来了。于是,我伸臂一挡,反手扣住他的手腕,顺力往后一斜身,等他脚下失了重心,我再发力一推,一招“四两拨千斤”让他生生撞在了墙上,赵燕妮看寇锋吃亏,也正欲出手相助,兰樽月和高忠凯却是隔山观虎,赵燕妮右臂使力一摆,只见一个银球嘤嘤着就向我袭来,该死!月牙儿还在我身前,我跨前一步,想着本是简单接下就可以,哪知银球一到手却惹得一股刺痛,球上竟是细密的尖刺。而且,更想不到的是球后还连了一条细线,赵燕妮一拽,就生生带了一些皮肉下去。

我心中有气,却又怪不了任何人,虽然是中了木尘的催情药,但是如果自己不动欲的话……可是,做错了事并不代表谁都可以骑到我头上。

月牙儿见我受伤又流了血,竟将我护在身后,“别,别,飞他也许不是……你们、你们原谅他吧。”

赵燕妮骂了一声“蛇鼠一窝”,就又要使出银球。

我被打肿的脸掩饰住了一切神情,把月牙儿往狼魄那里轻轻一推,狼魄也应时接住,月牙儿猛回头,大喊着小心。

我扯笑了一下,拿受伤的手又握住了那个球,赵燕妮冷哼,“没见过这么蠢的人,竟然还抓第二……”,话僵住了,赵燕妮脸上的轻蔑和愤恼转而化成了惊讶。

因为,她的银球已经被我捏畸形了,细刺深深蔓入掌肉,血顺着手臂流进了宽袖里,我不为所动。“我冒犯了你们的主子,他想打我杀我,我都不会还手,因为那是我欠他的,我活该!就算他要将我千刀万剐,我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但是,你们,没有资格!记住!我没伤过的人永远没资格伤我!”,我扔掉手中的烂铁,对着一脸空白的兰络秋说,“你若不解气,我便随你处置,但你如不想再继续,我告诉你,现在我就走,你想派人追杀也好,通缉也罢,只管冲我一个人来,要是伤了别人……别逼我对你们出手!”,浓烈的煞气在空中窒息着每一个人,其实那多半是我对某人的不满和自己的委屈,可是,却在小小的一个房间里席卷着风雨欲来雷霆震的气势,连火烛也一强一弱的明灭着。

室内的每一个人都有点抵不住这样的压迫,读书人出身的高忠凯连连的咳了起来。我收了煞气,一把扯了兰樽月的衣襟,“你小子,给老子出来!”

拉着他到了后院,松手一问,“你小子到底想干嘛?啊!他娘的,看出我不对劲了,还他娘的把你弟弟给老子送上来,要不是老子还残了点人性,他娘的早把他嚼了。”

睡在后院草棚里的老白似乎被这声咆哮惊着了,但只是眼睛开了一条缝就又合上了。

从一些小细节看来,兰樽月好像在密谋着什么。他当初为什么又在密园里?当时为什么要隐瞒花疏影和他的情况?为什么我进他皇府之后又常常露出痛苦的神情?为什么在知道我要走了时,会急着把他弟弟推上来?

娘的!

“小影中毒了,我需要你的血。”,兰樽月淡淡的说,笑得却是好痛。

“三年前,小影来到皇宫替我父皇卜卦,第一眼,我就觉得我不再是自己了,他那么干净,像一片云,洁白却又遥远。他在宫里呆了两个月,我怀疑,自己已经为他疯了,呵呵。”,兰樽月掬了一捧晚阳,沉默在蜜糖里,甜甜的,他出神的望着火日落没的地方,满眼都装着晚霞,整个人像是瞬间烧了起来,那是,一团冰火,寒冷而炽热!

“后来,我也知道了大哥也喜欢他,是啊,美的不沾染人间烟火,那是每一个肮脏的斗争者都渴望的。可是,小影却说他喜欢的是我,为此他拒绝了我大哥,却也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我等着,想着他下一刻就会回来,我备着他爱吃的甜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一次次坏了、烂了,就这样等了两年多,直到三个月前,他又出现了,在皇宫里,我没有再放他走,我囚禁了他,我要锁他一辈子,他是我的!那样的人,他是我的!我天天要他,呵呵,想着也许他会因为这层牵绊而不会再走。可是,我大哥知道了,许是因爱生恨,就给他喂了毒,‘寸伤’,寸肝肠,断情伤,哼哼,也不知道大哥是怎么找来的。你也看见了……小影的脸以前本是完好的,中了那毒之后,脸也……以后便只挡着那半边儿,不以示人。后来,我终于寻着了一个高人,说是需要找到圣天龙子,取其血,可疗治,这件事只有我知道,连小影我都没有告诉他,若告诉他要喝人血……呵呵。不过,后来……后来的事,你就都知道了。”,兰樽月回首,淡漠的像云罗般飘散。

“所以,你就拿你弟弟来换你的爱人,以为我上了他,也就等于是欠你一个人情?哈哈哈,呵呵,想不到,你竟和我一样,在某些方面还真是该死的守原则,哈哈哈哈哈……”,怪人,还真是多啊!

“不过,只是一点血,这有什么不可开口的?”

“翼飞不知,在兰国,血便是承于父母,合于发肤维系自身,是人命的一分,不可随便与人,我本想借着替你照顾爱人,求个人情,却不想你在隋国又帮了我,而我看的出来,你对我六皇弟……”

“够了,娘的,你们有钱人真他娘的变态,简单的事都搞复杂了,也许这点血在你们来说很重,但是,对于我,少点也不会死,你看,你不早说,要早知道,我就拿个碗接着了,浪费!”,伸出已经凝固了血的手,擦了擦鼻子。

“鼻血要不要?”

……

故友之人

在心中把兰樽月的十八代祖宗一一访问了一遍,我终于仰天大啸,“兰樽月,你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禽兽!”,声音在白云间飘荡,好生凄凉!

不是说好了只在臂上开一条小口子吗?我怎么觉得他有剁掉我整条手臂的趋势,哗啦啦的流啊,好像生怕我少给了似的,还特意准备了一个海碗,其实,没有流多少,我浑身一阵发凉就黑屏过去了。醒来时,已经天刚破晓,我带着三人一驴就踏上了去往延国拜佛求经的道路。不知道为什么兰络秋和那些人没再出现我面前,不知道花疏影有没有解了毒,不知道兰樽月会不会又在我身上打什么注意,但是,我知道,接下来要走的,不会是寻常路!

……

一路打听,一路行进,离延国我们是越来越近了,因为走的都是别人告诉的捷径,所以,尽是一些山路。不过,也亏了凉秋的醒神和风景的秀丽,倒不是很辛苦。

这是一条两人齐宽的山间小路,碎石板铺着,两边都是挂着青黄叶子的树木,被风一打,摇落成一条毯子,踩在脚下,干叶的“咔哧咔哧”声随着步子漫开了,这里本就人不多,这跫音竟也沁了人的心脾,和着偶尔远处一声无名动物的嘶鸣。

我走在一群人的最后,欣赏着这爽人的秋景和景中的人。

狼魄抱着剑稳健的迈着步子,束发的带子如展翅冲刺的鹰翼,在风中飞扬,一身灰衣在这明晃的色彩中总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但因为那傲人的身姿,却又是那么的特立独行。月牙儿挎着一个小包袱,里面都是一些细软,应是未脱孩童心性,轻快的点着脚尖,一片树叶落到他的身边,他弯腰一接,只把个枯叶当了个宝似的,在指间挪转着。阿毛和老白倒是走的很老实,一路上,他除了和老白神聊上几句外,就开始背起了狼魄教他的武功心诀,从昨晚到现在,已经基本把前十八个字背熟了,成绩也算傲然。

一阵风掠过,我深深的吸了一口,张开了双臂,想拥抱这一切,很美好,不是吗?仰头走着,不知何时一片叶儿竟正正当当的覆在了我的脸上,我呵呵笑着,捏着叶柄把它对着光拿开。眯着一只眼,清晰的脉络就在橙色的叶面上伸展开来,还蛀了几个小小的虫洞,透着点点亮光。

我就一直举着树叶,直到撞到了一堵肉墙,还连带听着了月牙儿的一声尖叫。

我揉了揉鼻子,“干嘛停下来啊?”

狼魄把身子一让,朝前一指。那里躺了十几个头身分离的人,血还咕嘟咕嘟的从颈上的伤口冒出,显然刚死不久。月牙儿跑到我的身边,把头一埋,肯定是吓着了。我拍拍他,大声说着,没事没事,也算是给自己壮胆了吧。以前,哪里看到过这么多新鲜的尸体啊,还是刚出炉的!狼魄走了上去,在几十个尸体间来回观察了一番,又走了回来。

“伤口很平整,是高手!”,对啊,要不是个高手,能把十几个人的头当萝卜切吗?

我从地上随意捡了几根枯枝,当做是贡香一样拜了拜,往地上一插,咽了把口水,拉着人就转了向,“拜也拜过了,走吧,就让他们的一缕香魂归了天地,也算是返璞归真了。”

我拉着月牙儿的手马上就疾步离去,却忘了一个真理,永远都不要让路痴带路。

走了百来米,一阵刀剑相鸣的声音把我低垂的头唤起了,定睛一看。我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会再随便带路了!

一个浑身沾血的小姑娘对着几十个白衣人,手无寸铁,脚下已经是颤颤巍巍了,可是,却是硬咬着牙,没有倒下,白衣人显然是不打算杀了她,只是其中几个对其刀剑相向,消磨体力而已。小姑娘凌步轻移,躲得虽妙,却也仍旧避不开那锋利的剑势,细细的伤口散出一层缈薄的血雾。

“这可不是场好戏,我们走吧。”,否则,某人同情心一泛滥,我可不想又多出一个拖油瓶。

“可是,她还是个孩子,伤得好像很重啊。”,焦急的眼神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只是思虑的急欲向那小姑娘迈去。

我假意生气,一把甩掉他的手,噘着嘴,“我现在还是小孩子呢,怎么没人可怜可怜我啊,懂点武功就活该我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爹妈都当小白菜啊。月儿,我们走吧,指不定人家是在做丢手绢的游戏,我们就不要打扰了。”

月牙儿艰步原地,不再走了。狼魄也停了下来,只是戒备的单手抓了剑鞘,另一只做好了随时出剑的准备。

阿毛很是天真的添了一句,“爷,玩游戏也能玩出一身血啊?”,孺子,气煞我也!

自己磨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还跟我闯荡江湖呢,你给我去死!”

可能是我这边的动静太大了,那一群人也注意到了这儿,这会儿逃也不是了,我索性恬着脸一步一行,绕着他们走,“呃,你们继续,我们不打扰了,继续,继续。”,而那些人,也却是没有动作,只是眼神顺着我们动着。

“飞~~”,月牙儿看看那小姑娘,又拉拉我的袖子。

“你叫我天都没用,唉,你听我说,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缺乏锻炼,遇些困难也是难免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到彩虹。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天生我才必有用。打自己的群架,让别人看去吧。我们这些外人就别管闲事了。”,可是,我虽然是这么想,但当事人好像并不给我面子。

“救命啊,公子,救命啊!”,一把抱住了我,还死拽着狼魄的手不放,衣服上的血迹虽然大片,但她本身却没什么致命的伤口,看来,这血不像是她自己的,林子里的那十几个无头氏肯定就和她有关了。

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样子,还扎着两个丫鬟,缀了穿珠的细柳儿,叮叮珰珰的,粉嘟嘟的瓜子脸上嵌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虽然衣服上都是血,却莫名让这小鬼腥染上一丝妩媚。妩媚?奇怪!

我想把她甩开,无奈她狗皮膏药一般粘住就撕不下了,“小姑娘,我救不了你,你还是再坚持一下,等着下一拨人吧,啊,乖,放手啊,你看,哥哥们几个老弱病残,自身都难保,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天,这孩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厉害,这样推都推不开。好似要集中了所有的力量对付我一人似的,她放开了狼魄,改两只手圈住了我的腰。

月牙儿却一点都没动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好像有听到他的加油声,还有什么不要放手。阿毛不知是不是没有搞清状况,只呆呆的夸着我怀里的女娃长得如何如何秀气和伶俐。老白更鸟,见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怕是完不了事儿,干脆拱了狼魄的手,示意他从自己背上的褡裢里给掏一些剥好的栗子。

我口喷鲜血,一柱擎天!跟着我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公子,公子,救救我吧”,这孩子是不是沙眼啊,眼泪怎么说来就来!刚要再打发呢,一个白衣人很是客气的朝我抱拳行了礼。

“公子,可是认识我家教主?”

“啊?你家教主?谁啊?”,卖包子的我认识一打,烤饼的我认识十个,杀猪的五个,卖布的两个,外加乞丐若干,他们家主人又是谁?东方不败?不会这么恶搞吧!

“公子不认识我教教主,为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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