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棠把他整个翻过来,压在身下。
心理上的紧张欢愉,迅速叠加为身体上成倍的刺激。都是男人,无法抵御野地里偷情的诱惑。孟小北被少棠一条胳膊快要把腰勒断。少棠也像陷入思念的疯狂,挤压着、揉搓着他,用坚硬炙热的长物冲撞他下半身。
孟小北被撞得双眼失神,少棠蹭他的臀部大腿增加KUAI感。少棠拉过挂在他脚腕上的内裤,孟小北回头问,“你干什么?”
少棠给他重新套上内裤。内裤反穿,前裆的小口恰好罩着他的屁股门儿。
孟小北明白了,随即就被扑倒,分开双腿。少棠把硬朗的一根家伙事儿从那小口儿里戳进去,抵住臀部软处,用力冲撞磨蹭!孟小北都快要疯了……
在他心里,他想做,他暗暗渴望很久想让少棠干他一次。无关男人的羞涩、自尊,他总认为那样才是两人真正的“洞房”。以前仿佛只做了一半儿,没有做全套,两人好像只能算半个夫妻?等有一天少棠彻底进入他的身体,把他收了,才是真真正正完全的“结合”,互相都成为对方完整的另一半。
孟小北被不断顶弄,下面又半勃了。
少棠手摸到他下面,隔着内裤抚摸他,孟小北爽得低声叫出来,“啊……”
“干爹……嗯……”
少棠不爱听,在他耳边粗喘:“叫我什么?!”
孟小北:“棠棠……棠棠……呃——”
孟小北鼻音浓重,声带沙哑,即便被人折腾着叫出声也并不显得娘炮。他的身体结实健康,有这个年纪男孩特有的吸引力。
他被少棠握住,软头不停蹭到内裤,隔着一层棉布仍能清晰感到,少棠粗糙的手指快速揉他的敏感,那感觉太刺激了!孟小北眼角蓦地潮湿,想哭,低声道,“少棠你别走了……唔……嗯……啊!!……”
内裤后面那狭窄小口儿箍着少棠膨胀粗硬的活儿,反复摩擦更让人难以耐受。两人SHE精瞬间紧紧抱在一起,后背弓起,肌肉纠结在一处。最终骤然放松的一刹那,眼角湿漉漉的东西随松懈的身体一起落下……很舍不得。
少棠回京,孟小北进入高三关键一年。
校门口的书摊和游戏厅依然火爆,每年入学新生前仆后继,后浪迅速把前浪拍在沙滩上。孟小北后来估算了一下,他的第二套书买断价仍然亏了。他那套漫画作品,如今看来风格稚嫩笔触青涩,当年搭车正赶上好时机,业内又没有太多同行竞争,一共卖出数万套,出版商藉此一笔就赚了好几万。
高三学年,每月时光如飞剑般在眼前流逝。孟小北每天花在去美院上课和回家蹲小屋画画的时间,几乎超过他温习正经功课。
班里老师和年级主任也都知道,孟小北这样的学生将来肯定是走这路,他要提前准备参加艺术特招考试,在高考之前。
没过多久,班主任直接打电话到孟建民家了,连扔两颗重磅炸弹。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晚了哈,但是京京也谈恋爱了北鼻和小爹鸳鸯戏水了!明天继续,花花快向我抛来!!
感谢富贵的火箭炮,感谢萧米路、丹枫写意的手榴弹,感谢付凉凉、薄荷、煤矿小北、别被网卡死!、凤梨、xiaodoudi、甜蜜蜜、唇诺、ehuier92、美储储、密斯·宅、喵公主她妈以上萌物的地雷哦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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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北京北京
高三第一学期期末考结束;全年级学生进入寒假加班补习阶段。班主任也快要着急上火,先是电话;后来听说孟建民身体不好,竟然直接跑到家里家访,可见对这两兄弟的重视。
“小北家长;我得跟你们两口子商量商量孟小北这个报志愿问题。”
“孟小北我是很看好他的;至少咱们三中全年级今年参加美术特招考试的就三个人而孟小北是最有希望被录取的;他的能力那是毋庸置疑;我们老师都相信他,”
“但是,”
“但是;他想要报考中央美院,难度偏大啊。”
“北京的学校毕竟难考。央美;央美每年多少考生报!北京考生就有上千,全国各地的,还有每年从北京或者各地专升本和参加自考的,那就真是千军万马挤那一条小窄道,独木桥!”
高三班主任多么辛苦,鼻子上都长个大痘,说完一篇话猛灌一大口茶水都难以平复心情。
孟建民说:“这么困难我们可能没考虑到,但我们家老大的意愿他对我表达过很多次,您也知道他在北京上了十年学,爷爷奶奶都在那里——他就是想考回北京!”
孟建民这心里对他儿子,其实比小北的班主任对孟小北更有信心。他内心里埋藏压抑了二十年没有实现的人生转折,他嘴上从未说出口,这全副身心一片希冀就托付在老大身上。每每想起来,就像要从咳喘透水的胸腔里挖出一团痴心血肉一般,双手捧着想要把孟小北送回北京,奔向光明前途。
班主任拍着大腿,摆摆手:“想考回北京的孩子,多了去了!当年我也想考北京的师范,差三分我就没有考上,只能分到咱们西安本地学校,结果我一辈子也只能留在西安,可我还算咱们三中老师里学历高的。班里有希望考北京的尖子生,我们绝对是鼓励!但我帮小北算了算分,他文化课分不够啊。想考央美,他专业考试至少要考到咱们全陕西省前两名,考不到第一,他就得考个第二名才有希望!北京的文化部下属的重点大学,绘画系专业,统共在全省招几名学生?西北省份的名额比别人还要更少,咱们学生打高考战的素质,无论如何拼不过山东四川湖北那几个高考大省,竞争就是这样残酷啊!”
说完孟小北的问题,班主任苦口婆心,开始念叨孟小京。
“还有你们家老二,他在小北隔壁班。他班上的班主任,这几天病了发着烧打着点滴还坚持来学校上课,所以我来替他谈一下这个孟小京。”
孟建民眉头拧起来:“孟小京又怎么了?”
老师说着说着都乐了,眼底动情:“孟师傅,您两个大儿子,确实是我们学校特殊人才,极特殊的一对人才,我们老师都很欣赏的学生,出类拔萃,人中龙凤。”
孟建民:“……”
老师道:“孟小京的志愿草表,第一志愿他填的是中戏。”
“中戏你们家长都了解的吧?就是电影《红高粱》里面,巩俐,姜文……对,还有演末代皇帝那个陈道明!”
……
老师找孟建民谈话,孟建民又打电话和北京亲戚谈。孟小北的志愿就是全家人的大事,三姑六姨四处帮忙打听报考材料。
孟小北CALL机响了。少棠:【晚九点,传达室等我电话。】
少棠约好时间,也是有备而来找孟小北谈话。少棠说,美院情况我帮你打听过,全部材料我打包已经给你寄去。
孟小北说,谢谢干爹。
少棠紧接着说:“学校确实是全国最好,但是每年上千人报名,绘画专业录取不超过五十名,设计系人数更少,录取率不到百分之五你知道吗?”
孟小北说:“名额就是给我准备的,我就是那百分之五!”
少棠考虑周全而艰难:“小北,你的老师意见我也仔细考虑过,你老师有道理。来北京考试和你省内艺考时间冲突了,你现在只能压一个志愿,你报考西安美院把握更大,咱们当真没有必要冒险。西美也是排名很好的学校,教授给你上过课,都已经认识你欣赏你,你只要报第一志愿,确定要录取你,给你留了一个名额……你轻易放弃西安的机会,不值得。”
孟小北说:“我就没有考虑报西安的学校,我所有志愿都填北京。”
少棠:“为什么?!”
孟小北:“你说呢。”
少棠在电话里都急了。
话筒里能听出少棠站在桌前走来走去抻拉电话线,发出刺痛神经的电流音。
少棠说:“孟小北,我知道你小子琢磨什么,你听老子跟你说,西安本地学校你不能不报。我相信你有本事,但第一志愿全凭运气,本省是给你托底!”
孟小北也急:“如果报了西安学校,万一第一志愿没有考上,我怎么办?……我就只能在西安这个窝里再蹲四年!!”
少棠说:“北京大本专业一般都不愿收第二第三志愿外地考生,北京所有高校报考人数都是千军万马,老子没考过大学都知道这个事实!你到时三个志愿都瞎了,你又打算怎么办?!”
孟小北说:“我第二第三志愿报的大专,北京工业大和工艺美院都有专科的绘画系,这两个足够保底。”
少棠愣住:“……你报的大专?”
孟小北特别淡定:“干爹,我都想好了。”
“只要能在北京念个大专,央美每年有专升本名额,我一样可以继续考。”
“如果大专分数线我都考不到,我一样还是去北京!我还可以参加成人自考,直到有一天我考上为止!”
少棠半晌没说出话,心口狠狠戳了一下,可能自己这辈子人生还是太顺利,而这世上总有人活得更艰难。每一步磕磕绊绊,向上迂回着攀爬、挣扎,向着狭窄天井上方一线的光明进发。而少棠仿佛就站在井口上,遥遥地看着孟小北,想伸出手拉一把,指尖却够不到,使不上力。
电话线攥在手心里,快要捏断。
少棠突然发火:“你明明能上本科你报个大专孟小北你脑子糊涂了么!……你就再蹲四年,有什么的?大不了老子以后想办法调到你那里,你别这么胡闹!”
孟小北:“我没胡闹……我就是不想留在这里。”
少棠:“西安没有不好。”
孟小北:“西安是没有不好,但是西安没你,我受不了。”
“没有你的地方就不是我的家。是我的家么?”
两人在电话两头陷入沉默,脑子里都已跳跃式地想到三年五年,十年开外,眼前巨浪滔天,路的尽头有发光的宝藏,那是半生想要追求的平淡与美好。然而眼前仿佛横亘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山间充斥迷雾,看不清对方的脸。
少棠说:“小北,我随时打个报告转业,或者可以调去总参,工作地点就自由很多,大不了再等三五年,老子不怕等,我不会变。”
孟小北毫不客气地驳回:“我怕等!再等四年,等我在西安念完四年大学,少棠你多大岁数?你都三十六了!!到那时候你就人老珠黄了,你还想跟我好?……咱俩还混什么混啊?!”
少棠愣住:“……”
孟小北很厉害地说:“你要把我也拖到人老珠黄么?……我不愿意。”
“我心里有数,你别管我的事。”
“少棠,我也不用你因为我退伍专业。你等我吧,我一定考回北京见你。”
孟小北是很犟的。他认准的人和认准的事,么的商量。那时的口气,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十八岁少年壮士断腕易水萧萧的绝决与悲壮。那感觉就好像倘若考不出来,这辈子永远不谈“团圆”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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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临近年关,厂里宿舍大院内人来人往、走亲串巷,唯独孟建民家中冷清。
两个儿子快过年忙得几乎不着家。儿子大了,都有野心,主意也大,父母根本插不上手管不住。孟建民马宝纯两口子在家对坐,清闲得都有些无所适从——俩儿子这是都要发疯的节奏啊?
先说孟小京,那时仍整天蹲在西安话剧团剧场的后台,“蹲点”,等活儿。
他不是话剧院正式职工,完全就是个跑活儿的。没有工资津贴,五块钱搭一个盒饭也并非每天都能挣到。导演点名要看他运气,还要等待话剧排演的档期。
他经聂卉介绍,也去过电视台,在歌舞节目里组团伴舞,或者在综艺栏目里给节目组请来的电视明星做“托儿”。有一回,台里重金请到当时特别火的西游记剧组,唐僧师徒四人带妆上台!孟小京化了个京剧童生脸,穿肉色紧身衣赤着两脚,背个彩纸装饰的呼啦圈当做乾坤圈,就只差踩个滑轮。他站在师徒四朵耀眼的大红花后面,满脸洋溢热情的傻笑,跟随前排摆pose,扮那个“哪吒”……像马戏团的。
他依然领一天五块钱和一个盒饭。
电视节目末尾处,演职员名单上,他的名字一般会在【群众演员】或【其他协助人员】几十人大名单里,一闪而过。观众这时间段早就换台了,没人有闲工夫看那个“垃圾名单”。
……
聂卉拎着小包过来,径直跑到剧场后台,踩着一地宣传海报和彩纸,找孟小京。
一个姑娘,主动做到这份上,真是有心人。聂卉穿的超短羊毛裙,配连裤袜和靴子,用手兜住短裙怕走光了,毫不嫌弃地蹲到布景板跟前,和孟小京亲昵蹲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