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回头看了看张建安,挤眉弄眼地道:“师姐,有兴趣来段旅途中的短暂恋爱不?”
“鬼丫头,想什么呢!”韩夕月没好气的瞥了青青一眼。
“我看那男人还顺眼,你一个人,他也是一个人,相处几天呗!恋爱有助于减压,再说反正只是一个陌生人,等我们玩够了要回去时,说声拜拜就完了。”青青不死心地建议着。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成天脑子里在想什么,还是打哪看来的?”韩夕月瞪了她一眼。
青青摸摸鼻子,有点心虚。小声道:“呃……是看来的,据说现在有点儿流行这个。”
“合着你身边有个孟达,正正经经地谈恋爱,我就该玩这些乱七八糟的?”韩夕月故意用气呼呼的语气道,说完丢下青青快步前进。
“诶,师姐,师姐,你等我……”青青一边唤着一边追上去。
四人是下午不到五点开始登山,因为有两个女孩子爬得并不快,但在晚上十二点前也到了山顶,走走停停几小时也累了,四人开始找合适的旅店住宿。
大家正在大厅办理入住手续,张建安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向维定的电话,他把手里的身份证跟钱递给孟达,让他们帮他把房间搞定,拿着手机走出去接听。
“喂,维定,怎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张建安问。
“我一直在等你打电话回来……没听到你的声音我睡不着。”向维定的声音带着一丝暗哑。
张建安揉了揉额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安,你现在在哪?”向维定低低地问。
“我在华山上,找了家旅店。正准备休息,再过几小时起床看日出。”张建安道。
“哦。”向维定低应一声,沉默几秒,轻问:“华山好玩吗?”
向维定的没话找话让张建安有点儿苦恼,他觉得向维定想听他说华山不好玩,不过……他道:“还不错吧!据说早晨的日出很美。”
“哦……那你早些休息,明早好看日出。”向维定微带失望,毫不掩饰地叹了口气。
“嗯,你也早些睡。”张建安回了一句,然后结束通话,站着发了会儿呆。无奈地摇摇头,回身进旅店。
大厅里只剩下孟达,见张建安进来,孟达把身份证、房卡和收据递给张建安,道:“开的房间都挨在一起的,你住208房。”
“哦,谢谢。”张建安接过看了看。
“走吧,上去睡觉,五点半我叫你。”孟达伸了个懒腰,带着张建安往楼上走。
清晨,睡得正好,窗外还是黑蒙蒙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青青在外面一边敲门一边喊:“张哥,快起床了,穿厚一点儿,我们去东峰看日出。”
张建安艰难地睁开眼睛,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五点,特无奈地冲门外道:“好的,我马上起来。”
“你快点儿,我去叫师姐。”青青丢下这句话,又去拍另一扇房门。
昨晚十二点进房,冲澡,躺在床上发会儿呆,到现在最多睡了四个小时,张建安揉了揉眼睛,拍拍脸,起床用冷水洗了把脸,才清醒过来。
知道山上冷,所以带了两件厚外套,张建安里面穿了两件,再穿了一件厚外套,把重要的东西带在身上,这才开门走出去。
“张哥。”孟达站在走廊上,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抬手看了看表。道:“这才刚到五点,青青就吵着要去看日出,张哥也没睡醒吧?”
“呵呵,没事,早点儿去找个好位置,看完日出再回来补觉也是一样的。”张建安笑了笑,问:“青青跟韩小姐呢?”
“青青在师姐房间,可能还没收拾好吧!”孟达指了指韩夕月房间。
张建安转了转头,拿手敲着有些僵硬的颈肩部位,道:“没事,那等一会儿吧!”
等了大概十分钟,青青才拉着韩夕月走出来,关上房门,韩夕月歉意地对张建安道:“不好意思,让你等了。”
“走啦走啦,我们占好位置去,张哥一大男人,等女孩子这叫风度。”不等张建安回答,青青叽叽喳喳地拉着韩夕月就往外走。
“没事,我们也跟上吧!”见孟达还准备对于青青的行为说什么,张建安笑着摇了摇头,拍拍孟达的肩膀。
四人赶到东峰时,已经来了不少人,不过这时间还算早,所以青青带着四人千辛万苦地挤进了引凤亭,然后静静的等待着朝阳露出它灿烂的笑脸。
日出前的群山与天色连成一片 分不清是山还是天,黎明的微风 也肆无忌惮的吹在山间,仿佛想唤醒沉睡的山峦,也告诉人们朝阳的到来,山的那一边逐渐开始红润起来,如篝火般的晚焰触人心弦。
“快看”青青指着远方,惊叹地喊了出来。
只见远处的天边折射出一丝耀眼的光芒,刹时映红了整座华山,把远方的天和山分隔开来。渐渐苏醒的山峦,如初生般的婴儿迎接着朝阳的温暖。此时的华山像是一曲飘渺的音乐,音符漫天的飞扬,微弱的阳光把片片的红霞送到峰峦之上。
冰冷的旋风迎面扑了过来 人们瑟缩在古松前,留下了万千的感慨,不远处的人群也骚动起来,一轮新阳挂在天边。
(别的不说了,从今天开始保持更新,一直到本文完结,嗯,更完以后再说)
第三卷 忧伤的挣扎 第115章 平安
迎着山风观日出。张建安庆幸自己穿得够多,不用像某些准备不够充足的人那样抱臂哆嗦。
站了近一小时,看够了,青青靠着孟达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韩夕月看着笑道:“看你穿得也不少,怎么还冷啊!”
“我可没师姐你……阿……阿嚏……没你这么厉害。”青青说话间又是一个喷嚏。
“太阳也升起来了,没什么可看的了,既然这么冷,那我们回房间了吧!”孟达把外套脱下来披在青青身上,心疼地道。
“别。”青青赶紧出声阻止,紧了紧身上的衣服,道:“我们现在回去吃早饭,然后去南峰玩。”
“啊……”孟达楞了。
“青青,我们反正要在华山上呆几天的,不急着这会儿,回去吃了饭,回房先睡觉吧!”韩夕月出声道。
张建安看着青青这么无限精力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想,难道自己真的老了?
青青即刻去南峰的建议没得到任何人的响应,她也就只能闷闷不乐地跟着大部队回旅店吃饭。然后一致回房间补觉。
这次安安稳稳地睡了六个小时,十二点半时孟达来敲门了,张建安起床跟他们一起吃中午饭。
饭桌上青青又吵着下午去南峰,孟达跟韩夕月睡够了,又被缠得没法自然满口答应,现在就问张建安的意见了,张建安这个少数人也就顺势应下了。
从旅店出发时,一人手上拿了瓶水,然后青青叫大家把山下买的平安锁带上。
南峰又名落雁峰,是华山的最高峰,华山极顶,海拔2154。9米。来到这里,大家就取出了平安锁,把它挂在最高峰。
青青跟孟达一波,韩夕月独自找地方去了,张建安拿着锁找了半天也没找出铁链,因为所有的铁链上都挂满了锁,有的锁还是挂在别人的锁上。
对于挂平安锁祈福这东西,张建安理解为就是一个心灵寄托,无所谓信或不信,不过已经站在这里了,应应景也得把手上的东西挂上去。
张建安翻来覆去的找,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刚好能插进去的地方,于是他赶紧挂了上去,然后把钥匙从悬崖上扔了下去。
不知道这挂平安锁祈的是自己的平安还是别的什么,反正张建安挂这东西时,满心想的就是向维定。口里念的也是向维定的名字,这一刻他倒很是虔诚。
这些年看见向维定一天天长大,张建安自然也会期盼自己养大的孩子能非常出息,不过,他期盼得更多的是——孩子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刚把平安锁挂好,手机有电话打进来,出门时张建安设的振动,把手机拿出来,楞了楞,是向维定打来的。
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张建安的号码没几个人知道,他也没什么人需要去联系,基本上也就是跟向维定联系,再偶尔接下姜维涛的电话罢了。
说是意料之外,是因为上一刻心里嘴里念着的人,突然就打了电话过来,有一瞬间不可避免的呆楞,同时很莫名其妙地想到心有灵犀和心灵感应两个词。
“维定。”张建安接通电话,犹疑地轻唤。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向维定听出张建安的声音跟平时不大一样。
张建安回过神来,轻笑自己的胡思乱想,道:“我没事。倒是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呃,我也没事,刚从学校出来,准备去公司。”向维定回答,然后又问道:“你现在在哪?”
“华山的南峰。”张建安一边接电话一边在人群里张望,寻找孟达三人。
“好玩吗?”向维定忍不住又重复这个问题。
“还不错,华山上风景好,空气好。”张建安空泛地形容。
“安,你要觉得旅游好玩,过段时间,学校里没什么事了,公司里不这么忙的时候,我陪你出去玩几天,好吗?”向维定试探地问。
对于向维定的提议,张建安真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沉默几秒,努力把它当着单纯关系的单纯游玩看待,扯了扯嘴角,道:“嗯,可以,等你们不忙的时候,可以把维涛叫上,大家一起出来走走。”
对于张建安的态度,向维定是有一定的心理准备的,所以谈不上难过,只是避不了有丝郁闷,想了想,打起精神来,道:“安。你说去一星期,今天是第二天了。”
张建安这下真沉默了,脑子里纷纷扰扰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心里有什么感觉,只是……原来他养大的孩子对于他离开的时候,是这样数着天数过日子的“张哥,这边,这边……”
孟达在人群另一边挥着手喊他,青青跟韩夕月自然也在一起。
“维定,有人叫我,我先过去了,晚上再打电话。”张建安朝他们走去。
“哦,那你挂电话吧!”向维定的声音低低地。
张建安脚下顿了顿,电话另一头的毕竟是他疼着宠着十年的人,他放缓语气,温声道:“这几天你一个人在家,定时吃饭,晚上早些休息,别累着自己。”
“嗯,我会注意的,你一个人在外面玩得开心点。”向维定这时说话的音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愉悦。
“那我先挂了。”张建安轻声道。
“张哥,你跟谁讲电话呢?瞧那表情和语气都快柔出水来了。”青青看着走过来的张建安取笑道。也带了点儿打探的意思在里面。
“呵呵,跟我儿子讲电话。”张建安把手机揣兜里。
“儿子?”因为韩夕月并没有把昨天跟张建安的聊天内容告诉青青,所以这会儿青青惊讶地瞪大了眼,道:“张哥,你儿子几岁了?”
“啊……呃,我儿子已经在上学了。”
别人的问题就是“你儿子几岁了”,张建安没法说出儿子已经快二十二岁这个答案,只能模糊处理,上学,再看看张建安的年龄,一般人总会理解为孩子已经开始上小学了。
“……张哥你看上去不过三十岁。难道你的儿子就有七、八岁了?”青青打量着张建安。
“呵呵,我今年都三十五岁了。”张建安笑了笑。
“真看不出来。不是张哥你自己说的话,我还以为你就比我大两三岁呢!”孟达摸了摸脑袋,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张建安拍了拍孟达的肩膀正准备说什么,青青突然在一旁插话道:“张哥,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呢?你老婆跟儿子呢?”
“啊……”张建安不经意看了看走在最前面的韩夕月,这个问题昨天他问了她,今天就论到别人问他了,笑笑道:“我前几年就离婚了,跟儿子一起生活,现在不是节假日,所以儿子在上学。”
“哦,这样啊!”青青点了点头,想想又问道:“张哥是做什么的?”
张建安面对这个问题为难了,从公司辞职这么大半年,他一直闲在家里,最近才打算开家店,但还没付出行动的,准备华山之行回去才开始。而现在,他一成年男人,在女孩子面前可不好意思说空闲在家,想了想,打算随口说某公司职员。
“好了,青青,你这是调查户口呢?问这么清楚做什么。”韩夕月见到张建安的迟疑,出声道。
张建安看了眼韩夕月,她这话好象是为自己解围,不过……大家只是旅途中偶遇并临时结交的朋友,张建安也不免觉得这是韩夕月表示彼此距离的态度。
青青把韩夕月拉着走开几步,小声道:“师姐,我帮你问问他是做什么的,配不配得上你,师妹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据说离婚男人最会疼女人了,虽然他看上去不是什么精明能干的样子,但万一他就是一事业成功人士呢?”
“好了,你别瞎操心了。”韩夕月点了点青青的额头,无奈地笑道。
四人在外面玩够了回旅店就接近六点。吃过晚饭,应青青的提议大家聚在她跟孟达房间玩牌。
张建安从来不热衷于这些带着赌博性质的消谴,在他看来无论是打牌还是麻将,把道具拿来拿去,不创造价值不说,常见人为了赌而倾家荡产或跳楼什么的,不说那些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