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原配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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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原配手札- 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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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过我眼虽盲,但心却敞亮着。”

    定国公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不用眼睛看,对我最后这段日子来说,真的很好,我很感谢苍天让我看不见,看不见……我便可以继续任性下去!看不见,我在世人眼里是需要照顾的废物!”

    商琬后退了两步,下意识用手掌挡住了额头,她仿佛被定国公身上的光芒刺伤了,“定国公……”

    “你明日出宫去吧。”

    定国公根本不用人搀扶,他踱步到摆设酒杯的地方,轻松的拿起酒壶斟酒,“我的眼睛,不用你医治!”

    “只有我能医治好您……”

    “一,我付不起诊费,我这辈子只求过陛下一次,求太多次的话,我就不值钱了:二,我不愿意被人利用,谁都不行!三,我方才说过,我很高兴可以有任性的理由,四,我不相信你!”

    定国公喝了一口美酒,高声道:“来人,将商小姐送回太后娘娘寝宫,明日安排商小姐出宫。”

    “喏。”

    在文宣阁的奴才将定国公的命令看作圣旨,门口的奴才虽然不知定国公同商琬说话的深意,但定国公说不再见商琬。

    “商小姐,请。”

    “等一下。”

    商琬向定国公身边移动脚步,没走出两步,被定国公无亮的眸子所阻,如果不是商琬确信定国公根本不可能复明的话,她以为一切都是定国公装出来的,瞎子哪一会像定国公一样冷静从容?

    “定国公,你不想重见光明?你知不知道失去最佳的治疗时间,你的眼睛就再难恢复了。”

    “那又同你何干?”

    定国公将酒干净了,声音仿佛大提琴一样的醇厚,“看在你对我上算尽心尽力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别被俗事蒙蔽了眼睛,不是你的,你永远也得不到,放下执念,你才可得到新生。”

    “去吧,我会同皇上说的。”

    “……”

    还想说什么的商琬被宫人拽走了。

    定国公握紧了酒杯的手指泛白,他不知道商琬今晚发生了什么,但商琬走路的姿势不对,身上的味道不对……自从他失明后,嗅觉格外的敏锐,他身怀几分的内劲儿,虽然无法看清楚环境,但他却可以感受到环境的异样,感受道文宣阁中的气流变化。

    以定国公的经历,自然能猜到商琬变化的原因……

    “我怎能……怎能为了我这双眼睛而委屈云儿?她……”定国公将酒杯甩了出去,“她欺人太甚……”

    “朕错过好戏了?”

    皇帝恰好在此处从外走进来,酒杯就落在皇帝不远处,皇帝看了言地上的酒杯,含笑望向坐直身体的定国公,“朕有多少年没见你摔杯子了?”

    皇帝让伺候的宫人都推下去,走到定国公身边,手臂稍稍迟疑,搭在他肩头,刚刚挨上他消瘦的肩膀,皇帝的手臂就被他甩开,摇头道:“朕不碰。”

    “可你总得告诉朕,谁欺负你了?朕为你报仇可好?“

    “不用。”

    定国公摇头道:“臣不想说。”

    哪怕在坐下时都犹如松柏的定国公让皇帝很无奈,“你不问六公主和皇后同朕说了什么?贤妃?“

    “皇上私事,不是臣能管的。”

    “朕哪一件私事隐瞒了你?”

    “臣不想听。”

    “越来越任性了,当朕不敢治你的罪?”

    “您是万民主宅,臣只有烂命一条,臣岂敢在您面前任性?”

    皇帝仅仅挨着他坐下,自己动手倒酒,“朕方才听说,你不用商琬治疗眼睛?是不是她说了什么话?”

    “柳斐,回答朕!”

    “臣活不过两年……”

    “柳斐。”

    “臣想自在一些,不愿意再拖累陛下,拖累云儿,该看的,臣都看了,该享受的,臣也都享受了,这辈子略有遗憾,下辈子臣才好能投胎为人!”

    柳斐按住了皇帝的手腕,他的手上厚厚茧子让皇帝心痛,“臣这辈子杀戮太重,理应有此报,皇上不必为臣介怀,臣这一辈活得值!”

    “柳斐,朕对你并不好,朕勉强了你很多年。”

    “臣对您也不好。”

    定国公面向皇帝笑道:“因为陛下,才有了名垂史册的定国公,不管后世人怎么说臣媚上,臣的战功容不得任何人否定!”

    “况且商琬也说,便是医治好了,臣只能看到人影,看不清楚同看不见对臣来说没有区别。”

    “没区别?”皇帝眉梢挑了起来,“你便是不想见朕,他你也不看?”

    “皇上,您不明白么?”柳斐脸上的笑容如同清冷的月色,语气里带了一丝丝难言的亲近,“臣都瞎眼了,您怎舍得亏待云儿?皇上别说臣又骗您,臣可是实实在在的用阳谋。”

    “阳谋?”

    皇帝苦笑道:“唯有你算计到朕骨子里去了,阴谋好破,阳谋……朕不想吃,也的吃下去,谁让朕亏欠了你。”

    “皇上,一切都是臣自愿的,您以为您勉强得了臣?”

    “……”

    皇帝眯起了眼睛,往事一幕幕的会闪,道:“你让朕很挫败,柳斐,告诉朕,朕在你眼里是什么人?”

    “主子,兄长,老师……”定国公犹豫了一会,最后吐出两个字:“姐夫!”

    皇帝用喝酒掩藏起无尽的悲凉,抹了一把眼角,像寻常一般的说道:“总是六公主做事情欠妥,朕已经下旨准许六公主和离……朕命她代发修行两年,等风平浪静后,朕再为她择驸马,至于贤妃……朕已经警告了她。”

    “嗯。”

    “柳斐,你说朕立谁为太子?”

    “您不是早有安排了?”

    皇帝一听这话,笑道:“你想不想知晓?朕可以告诉你哦。”

    “不想。”

    “你不担心皇后?”

    “担心也无用,许是皇后娘娘会走在陛下之前,况且有孝道压着,新帝也不会不敬皇后娘娘。至于柳家……臣只有一女,亲眷多年享受陛下的垂爱关照,已经足够了。”

    “你想把她嫁给谁?”

    “她喜欢的人!”

    定国公缓缓的起身,“只要品行良好合他心意 ,家世,臣不挑剔。”

    皇帝眼看着定国公彬彬有礼的告退,紧紧的把卧室门关上,皇帝高声道:“秋高气爽,正是狩猎的好时候,五日后,朕同爱卿会猎围场……满朝勋贵朝臣皆随朕往。”

    听里面没有动静,皇帝摇摇头,“倔种!”

    皇帝去了另外一间卧房,对总管太监吩咐,“你去让太医找商琬学一学怎么给定国公针灸,用药,告诉商琬,若是定国公眼睛好了,朕答应她一个请求,并且提升她父亲为国公。”

    “遵旨。”

    “他豁得出去,朕无法看他那双眼睛无神无亮。”

    ……

    淑妃将整整一盆的冷水直接泼在了诚亲王的脑袋上,诚亲王被冷水淋成了落汤鸡,冷水水滴顺着头发滴落,诚亲王低垂这脑袋,他甚至不敢抬头看面前恼怒的母妃。

    “混账!猪脑袋!”

    “我怎么养出你这样愚蠢的儿子?”

    “小六儿,你到底为什么去了侧殿?后宫里也是你能乱跑的?”

    淑妃骂够了,坐在椅子上顺气,她的手因为用力拍桌子手心拍得通红,而且因为早先掰断了指甲,她手指尖端的血珠染红了桌面,淑妃道:“你一贯就不爱说话,我以为你虽是别扭一点,但好在有点心机……可你今日……今日太让我失望了,你想要商琬什么时候不行?偏偏赶在她在宫里?”

    “为什么……”

    “什么?”

    淑妃抬高声音,“你说什么?”

    诚亲王首次抬起脑袋,目光深幽,“为什么?为什么帮我?”

    “……”

    淑妃感到胸口沉闷得不行,手指指点着诚亲王,脸色比方才骂诚亲王时候还难看,“你是我生的么?小六……啊,你竟然问我为什么?”

    诚亲王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低声道:“来日方长,儿臣欠母妃一次。”

    他说完这话,转身离去,他把淑妃凉到了一旁。

    淑妃一激动,将桌子上的茶盏,果盘统统一袖子甩落地上,以前淑妃最看不上动不动就气得摔东西的女人,今日……她也失控的做了一把摔东西的蠢女人!

    淑妃扶着桌子,身体颤抖,“他居然问我为什么?为什么?我是他娘,保护他不是应该的?小六……这个混蛋!白眼狼!”

    等到淑妃停了口,仆从才敢上前为淑妃擦拭指头上的伤口,淑妃深深的吸气,“那小子浑身都湿透了,给他准备干净的衣服送去 ,万一着凉了,指不定他又会想歪了本宫的好意。”

    “诚亲王只是别扭一些,并非察觉不出主子的心思。”

    “哼,被商琬和曾柔耍得团团转,他还以为自己多有本事?他最不该得就是小看女人!”

    淑妃眼底闪过对儿子的担忧,烦躁的按着额头,“本宫缺他答谢?本宫根本就没想过做太后好不?一个虚有其表的名分,有什么好挣好枪的?”

    “主子,奴才听说皇上准许六公主和离了……”

    “哦。”

    淑妃不以外的嗯了一声,有定国公在,皇上不答应才叫奇怪呢,当时淑妃实在是没人可用,才将一直同淑妃很亲近且很相信淑妃的六公主找来顶缸。

    ”本宫这也算是成全了六公主,不枉她信任本宫。“

    在淑妃眼里,这世上就没不可利用之人,当然除了她的宝贝疙瘩小六除外,目光看向文宣阁方向,“可惜了,定国公!”

    “奴才还听说,定国公不用商琬医治眼睛,听说他同商琬说了一番话,商琬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太后身边……您看定国公是不是晓得了?”

    “他眼睛虽是瞎了,心里却敞亮着呢,商琬那点道行,也只能骗骗我儿子。”

    淑妃呼了一口气,眉宇间透出一抹的锋利,如此看来六公主和皇后娘娘并非是定国公的命门!淑妃实在是猜不透什么才是定国公无法舍弃的?

    “不提定国公的事儿,明日一早就将小六打发出宫,他在宫里太碍眼了。”

    “你让小厨房给小六熬点补药,商琬那妖精一样的女子许是累着了他。”

    “遵命。”

    诚亲王府邸,同商琬和诚亲王交欢苟合不同,曾柔一直坐在诸葛云的怀里,诸葛云也想要曾柔,可惜伊人有孕,身上不适合,他只能搂着曾柔玩点暧昧。

    “不介意么?”

    “介意什么?”

    “每一次……我都不是处子!”

    正在偷吻曾柔耳畔的诸葛云愣了一会,低笑道:“我也不是处男,咱们之间很公平。”

    曾柔捧起诸葛云的脑袋,狠狠的吻上去,男人都有处女情节,处男相反不是那么重要……尤其是对古代的男人来说,诸葛云……让她怎能不心动?

    她不仅不是处女,还经常带着拖油瓶,诸葛云并不是假装不介意……虽然他总是对曾柔身边的儿子没有好脸色,但他在笨拙的学做一个父亲,当然他的种种作为,在上一世很让亲生儿子郁闷。

    “小柔。”

    “嗯?”

    “你什么时候踹掉诚亲王?”

    “怎么也得等生下孩子再说呀,带着孩子,你认为皇上能放我走么?我可不想换个身份离开诚亲王府,要走就要光明正大的离开。我原本想要死遁的,可诚亲王不想成全我,还想让我做商琬的挡箭牌,我……若是不折腾他们,心里不舒服!”

    诸葛云眸子暗淡了几分。

    曾柔问道;“怎么?”

    诸葛云笑着摇头,紧了紧扣紧曾柔腰肢的手臂,低声道:“天快亮了,我也该走了。诚亲王在府邸,我没那么容易溜进来,你自己多当心些。你想做的事儿,我会帮你,无论怎样,我都站在你身后。”

    放开曾柔,诸葛云悄无声息的下了床榻,趁着太阳还没升起来,他翻窗户离开,曾柔目送他身影消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诸葛云,对不起。”

    天亮后,诚亲王回到了府邸,用早膳的时候,曾柔明显感觉到诚亲王比平时更阴冷的脸色,侧头看了一眼诚亲王的领口,诚亲王躲闪曾柔的目光。

    “王爷脖子上好象有一道红痕,您受伤了?”

    “没有。”

    诚亲王下意识用手摸脖子。

    曾柔笑道:“妾身看错了,您脖子上没有任何的伤口。”

    “曾氏!”诚亲王扔下饭碗,怒道:“你是不是有意让本王不痛快?”

    “不敢,妾身怎敢让您难受?只是妾身晓得商小姐也在宫里,有些担心罢了。”

    曾柔发觉诚亲王瞳孔微缩,如此看来诚亲王同商琬一准发生了什么,也许昨夜是他们的成就好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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