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如果是他,我愿意。”寒衣补充道。“因为我已经穿上这件衣服。”
叶辰眼中已掀起巨浪,他抓在寒衣肩膀上的手越抓越紧。房间陡然安静了下来,但空气里的愤怒的危险的气息却在无声流动着。
就在一片安静中,突然响起了寒衣微弱却短促的惊呼声,来不及呼喊,叶辰已再次抱起她扔在了床上。这一次,叶辰也没有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没有丝毫的犹豫,整个人便压了过来,在最短的时间内,扯去了寒衣身上所有的带有归属性质的、刺目的白色。
凉意还未袭击,肌肤便紧密地贴和在了一起,给予温暖。
他吻她的唇,纠缠着她的舌,禁锢她的双手,杜绝她一切的挣扎和不愿,然后强行撑开她紧握的手掌,十指相扣。
“冷寒衣,你只能属于我!”
随着一阵带有奇异感觉的疼痛,他进入了她。早已脸色苍白的寒衣终于放弃了挣扎,沉默着等待疼痛过去,沉默着等待泪水滑落。
叶辰终于还是不忍,温柔了起来。他抬起头看着寒衣带泪的脸,眼中的盛怒过去化为疼惜难过,猩红的眼睛里,眼泪垂直滴落在寒衣颈间。“冷寒衣,我恨你……”
“我…也恨你,叶先生……”
寒衣仰头望着叶辰,眼泪不断流出。叶辰英挺好看的眉紧皱,湿热的吻再次落下,吻在眼角,缠绵温柔。
最终,寒衣还是慢慢松开了紧绷的身子,彻彻底底地接纳了叶辰,抱住他。可是伸出手,却在叶辰腰侧发现纱布。
“卫凝刺伤你了吗?”寒衣已经想起来,那个被带走的一身是血的女人就是卫凝。
叶辰点点头。
“疼吗?”
叶辰摇摇头。
寒衣擦掉眼泪,仰起身,搂住叶辰的脖子,把他拉近俯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我要你。”
房间内,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不知人间几何……
作者有话要说: 精彩的内容是不是放得太后了?嘻嘻~~~~
☆、终章
作者有话要说: 高潮也是结局。在这里恭祝大家羊年大吉!因为作者本人较有仪式感,想要在一年的最后一天里完成小说,所以终章写的比较匆忙。主要也是因为很多都会在后期的番外里有所介绍,所以正文部分,告一段落。日后可能会有修改,但目前就是这样了!各位,新年交好运,大吉大利啊!
卫凝是在看了叶辰的那场发布会以后丧失了所有理智的。她左算右算,以为阻挡她成为叶氏女主人的只是温清,所以不惜一切手段揪出她那段最怕被人知道的往事,可是,‘逼走’了温清又如何?她甚至连叶家大门在何处都不知道!每一次,只要靠近那栋梦想中的房子一点,就一定会被附近的安保人员赶走,只能看到绿树掩映下隐约的红色屋顶。
被赶走也没事,反正她得不到的温清也别想得到!卫凝绕着手指胜利者般地盘算道。更何况,那个温清,妩媚妖娆的温清已如惊弓之鸟,甚至见到她都会急忙避开。但前几天,她还是‘抓’到了她,在一个酒吧里。温清正在洗手间附近抽烟,因为卫凝的突然出现,而呛了一口烟,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温小姐,您就这么怕我吗?”因为叶辰对白色的喜爱,卫凝总是一身纯白的打扮,看起来倒也算不俗。
温清瞥了眼远处喧闹的人群,再把目光转回,从下向上打量了下卫凝。“倒是有几分相似,只可惜,还是差太多……”
“你说什么?”卫凝立即警觉地追问道。
温清笑了笑,准备离开。
“你站住!”卫凝急忙喊道,这是她唯一能找回自信的方法又怎么可以轻易放开?见温清停住,卫凝才变了个脸色,不冷不热地说道:“您放心,你那些肮脏的陈年旧事,没人会知道。”卫凝故意停顿了下,偷眼瞄了下温清的脸色,轻描淡写地说道:“既然叶总都不介意你被那么多人强暴过的事,我又怎么会随处说呢?”
虽然为了那段过去已历经过两次生死,再次被人提及温清还是变了脸色。妆化得越来越浓,却还是遮不住心里的耻辱和绝望。
“话说你父亲被抓你应该是最开心的吧?因为他才是始作俑者啊。啧啧;好歹你也叫了他那么多年的爸爸,你说他怎么能允许其他人那样欺负你呢?”
卫凝的话,像是木棒一样,一下子砸过来,温清只听得耳朵里嗡嗡之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直至手上的烟烫到了手指,温清才清醒过来。
“你不用再拿话刺我,你回头看看这个地方,又有几个人是干净的?包括你!你以为你投叶辰所好穿了一身白就可以遮掩你的肮脏愚蠢吗?你千方百计针对我,却不知完全找错了敌人!是,我是嫁了叶辰,可我们只是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假夫妻!你千方百计装纯洁,却不知连她的百分之一、万分之一都不及!甚至,你愚蠢到连她的存在都不知道!”
温清大笑了起来,趁烟熄灭前又吸了一口,吐出一个凌乱的烟圈。
但卫凝却早已是惊怒之状,她拉住温清,双目圆瞪:“你什么意思,你说的她是谁?”
“她?”温清又笑了,“你知道叶辰当初为何会找上你吗?”
“为什么?”
“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其中一个因素,就是因为你和她有几分的相似。你,沾、了、她、的、光,否则,”温清的眼神忽然开始躲闪,说话打结,“以…你的才智,你以为叶辰能…看上你吗?”
“你说什么?”卫凝看着温清,可却发现她眼中的不安。“原来你在骗我!想以牙还牙报复我!”
温清迟疑了下,才慢慢说道:“原来你也不笨。”
“那是!”
直到卫凝离开,温清将身体靠在洗手台上,又快速给自己点了支烟。
“她说的是真的?”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一旁响起,竟然是薛冷!
温清夹烟的手突然抖了起来。“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在的?”
“我全听到了。”薛冷直接回答。“当年你突然离开就是这个原因?”
温清掐灭烟火,仰头看了天花板好久才开口说话。“我没法面对你,害怕你嫌弃我,所以逃了。”
“你该告诉我!”向来冷漠的薛冷第一次出现心疼的目光,他清了下嗓子继续说道:“在当时,我有义务保护你。”
“都过去的事了。死了两回了,第一次,因为还想看你一眼,所以没死成,第二次,是叶辰救了我,在子陵婚礼时。人呐,一旦历过生死,很多事就没那么执着了。”温清微微一笑,画着浓妆的脸上竟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那两个酒窝,只有她真正微笑时才会出现的酒窝却刺痛了薛冷的眼睛和心,他终于明白一心向前的自己最亏欠的人是谁。“对不起,我欠了你。”
温清再次仰起头,薛冷知道她是为了不让眼泪落下。
“对了,你为何来这里?我知道你几乎不喝酒。”
薛冷静默了下,不答反问。“那个人,为什么骗她?”
“她是个疯子,如果知道寒衣的存在,后果不堪设想。我已害过她一次。”
那一晚之后,温清便像是人间蒸发一样,再也发现不了她的踪迹。薛冷却平静地很,温清的离开,在他预料之内。
有些伤疤,任何人都可以知道,但惟独最在乎的人不可以。
另一边,虽然温清最终将话圆了过去,骗了卫凝,但不久后叶辰召开的新闻发布会却将所有事情都大白于天下,不再有任何的隐瞒。
那一天,卫凝几乎是疯了一般地买来了所有那个名叫冷寒衣拍的杂志,那时,她才知道温清所说的‘差得远’是什么意思,她才知道真正能被称为‘美’到底该是什么模样……看着杂志里的她,再看看镜中的自己,卫凝发现自己甚至连嫉妒都已经用不起来。可她恨,恨藏了她的叶辰,恨他给自己找了这样永远无法打败的对手!
所以,当她得以进入叶辰的办公室时,她把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冲向了他。可,即使他生病,女人的力量又怎么能和他比?只几下,刀子便被他夺了过去。
“你走吧。”叶辰背过身,将刀子扔在一边。
可带着满腔怒意而来的她尚未找到发泄的出口,她怎么能甘心离开?于是,在叶辰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她再次拿起刀,刺进了他的腰腹。
看着鲜血自叶辰身上流出时,卫凝才大声笑了起来,如疯似魔。
后来,警察逮走了她,她自安静地接受法律的审判,可叶氏,却再也难平静。
薛梁思谋已久,未经董事长叶老太太,擅自举行会议,要求裁撤叶辰的CEO兼总裁身份,原因只有一个:叶辰多次因为个人私人原因,成为舆论话题,导致股价不稳,影响叶氏的企业形象。而具有选举权的董事们竟绝大多数人都是站在薛梁那一边。
“好,可以裁撤叶辰,那你们想要选谁来接他的班?”老太太气定神闲,四两拨千斤,她知道,反对叶辰的人又将分为两拨,薛梁一拨,李儒一拨。
果然,候选人名单一出来便成三足鼎立之势,不仅如此,反而还是叶辰占了较多的支持。
“既然你们都要求重新选举,等到下次会议时,进行新的任命选举,到时候,希望各位能慎重选择,也希望尊重选举结果。”
会议散场时,老太太却叫住了薛梁。“她的忌日快到了。”
薛梁常年冷漠的脸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可却又难以描述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变化,是恨,还是悲,是伤,还是痛?
或许都有。
“我知道,她才是你这些年执着不放的仇恨来源。”
薛梁高瘦的身体一僵,嘴唇也开始颤抖。三十多年的秘密,藏得几乎发烂!
“你和叶辰的父亲不同,他温和不争,你却隐忍好胜,你自以为藏得好,自以为没有人知道,却还是被人看透。”
“你……”薛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回家一趟吧,聚一聚。”
送走老太太,薛梁却还是站在原地。
叶氏风暴来临前,寒衣突然只留下一言便离开在了S市,离开前未曾和叶瀚见一面。叶瀚看着寥寥几个字的留言,扯了下嘴角,笑笑,又收起笑容。
他知道她是犹豫了,想要逃了。
然而,正当他想着要如何阻止寒衣离开时,却发生了另一件足够拴住他所有注意力的事情。
叶氏选举前夕,李儒突然带了一个人到他面前。就这样,十五年前的事故再次被挪回思绪里。只是这一次,所有人的恩怨终于有了真正的着点。
时过境迁,尘埃落定,当年迷离晦暗的事,如今再复述起来,却清楚明了的很:那时,叶辰母亲出于私心,找人割断了叶瀚车子的刹车,导致他没法停下车而与另一辆车迎面相撞,发生严重车祸,而对面车里坐的就是薛冷母亲及姑母一家,包括他们尚年幼的女儿,菲儿,也就是寒衣后来的朋友。
事故发生后,薛冷母亲及姑母全部遇难,唯一的女儿菲儿也受了重伤。后来叶辰母亲主动自首,承担所有应得的责罚,而叶瀚,则陷入漫长的昏迷,此后种种,虽因之他,却都与他隔了缘。
直至他醒来。
真相似乎是这样,可却又不是这样——事故现场还有另一辆车,因为躲避不及也最终撞在了一起,车上1个人,当场死亡。
可只有叶瀚才知道,那到底是躲避不及还是有意为之。
今年春来早,春前,大地已微微有些湿润,叶老太太特意安排人将叶家上下都打扫了下,叶瀚看着客厅里各处摆放的百合花沉默了一会。
“您还记得。”
老太太头也不抬,只是低头认真弄着花。“我记得她就喜欢这百合花。我对不起她,让她一辈子不开心。”
叶瀚微笑着叹息了一声,“事情都过去好多年,也该释然了,我都这么大了。”
老太太也笑了,“在我这,你就是个孩子。”
两人正说笑时,薛冷和父亲薛梁走了进来。只看了眼满室的百合,薛梁便变了脸色,目光从叶瀚脸上快速瞥过,既怒且怨。
“陈简,去把叶辰叫来。”老太太适时地打破僵局。
那是很安静的一次聚会。吃着素餐,因为那天是叶瀚母亲李嫣的忌日。李嫣生下叶瀚后,身体极度虚弱,任医术多发达,竟也没挽回她的生命。
饭后茶点时,叶瀚抿了口茶,微微笑了起来。“二叔,给您见个人,看您是否还能认出。”
说着,一个中年男人便走了出来,是普通平凡的相貌,只是,原本无神呆滞的眼睛却在看到薛梁时却发出光来。
“二叔,您看看,认识吗?”叶瀚仍旧是笑着的,可一旁的叶辰和薛冷却都微微皱起眉。
薛梁看了眼那个中年男人,目光疑惑,似乎已是不识。
“看样子二叔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