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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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名分-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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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绾贞看扭不过她,只好由着她跪着。
  
  “奴婢蒙少夫人恩典侍候二爷,如今有了身子,是奴婢福分,也是上苍感念少夫人之德,若真生下一儿半女,奴婢身贱福薄,不敢养,愿意抱过上房,权当少夫人生养的,托赖少夫人费心教管,奴婢是少夫人的人,愿意做奴做婢侍候少夫人,就出孩子将来长大了,决口不提孩子之事,只当是少夫人借着奴婢肚腹,生下他。”
  
  这一席话,在绾贞意料之中,巧慧是个聪明人,看出内里玄机,自己若容不得,她孩子即便能生下来,也不会有好结果,如果自己若动了那个心,把孩子抱过来,通房发卖了事,谁也不会说什么,就是詹夫人和詹少庭也不会觉得不妥,毕竟由主母养着,比奴婢养尊贵体面。
  
  绾贞上前亲手扶起她,巧慧不敢就坐,就站着。
  
  “你的孩子,还是你养,十月怀胎不容易,为人母是要吃苦头的,我怎能抢你的骨肉,你安心养胎,我命人收拾了东偏院,拨两个人侍候,你自己身子骨要注意,孩子生出来即便不抱到上房,我也是他嫡母不是。”
  
  绾贞推心置腹,巧慧看少夫人说的不像是假话,放心了,忙就跪下,重重叩头,“谢少夫人,奴婢今生今世不会忘了少夫人大恩,就是孩子长大也让他记住嫡母的恩典。”
  
  “起来吧。”绾贞这回没让人扶,让她把头叩完,她心也就踏实了。
  
  看着巧慧走了,“巧姑娘是个识时务的。”绣菊望着她背影道。
  
  绾贞想,她在这大宅门里长大,这点事还能拎清的,詹少庭女人生的孩子要她养,她才懒得操那份闲心,当真她也不稀罕。
  
  巧慧方才心提到嗓子眼,就怕少夫人答应下,现在看来还是二爷了解少夫人,少夫人还真不稀罕,把自己成全了,巧慧不觉把手放在小腹上,“孩子,娘地位卑微,能保住你留在身旁,是天大的福分,难得少夫人是个不妒的,自己和孩子能保平安。
  
  巧慧一回去,见红笺站在屋门口,似笑非笑看着她,“妹妹真是好命,一次便怀上了。”语气里浓浓的醋意。
  
  巧慧心一动,怎么忘了她,自己和她住在一处,难免她起坏心,女人嫉妒起来,是很可怕的。
  
  这样一想,陪着小心,“姐姐是有福的,早晚也会有,妹妹只不过早几日而已。”
  
  红笺听说,心里酸酸的,“妹妹不用进去了,另有好地方给妹妹住,如今妹妹是和从前大不一样,那还能住这种腌腻地方,少夫人命人来传话,妹妹搬去东偏院,就是姐姐命贱,只配住这里罢了。”说吧,也不看巧珊,自行进屋去了。
  
  巧慧不知真假,就仍旧往里走,“巧姑娘”这时,一个仆妇走来。
  
  巧慧站住脚,“巧姑娘跟奴婢来,看屋子收拾得可满意?”
  
  巧慧就明白红笺的话不是假的,就跟在后面往东偏院去了,红笺从屋里出来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顾影自怜。
               

☆、第41章

  城外庄子里;鸡飞狗跳;尚香走去灶间看英姨娘要吃的鹌鹑羹炖好没有;就见庄子上车管事带着几个人满院子抓鸡。
  老曲婆子带着几个年轻媳妇拎着菜刀,抓一只往案板上一摁;咣当就是一刀,那厢几个妇人烧大锅热水;把鸡毛褪净,白漂漂的肉滚滚的令人眼馋,不觉奇怪;问边上一个站着没动手的妇人“抓这些鸡做什么?庄子里还没过年;就能吃到鸡。”
  这妇人是庄稼汉铜锁媳妇,看了她一眼;‘扑哧’笑了;“想什么,这鸡是给咱们吃的吗?”
  “那是孝敬府里的主子们?。”尚香明白过来,可离年还有些日子。
  “姑娘不知道,府里二房的巧慧姑娘有了身子,夫人让抓十只老母鸡,挑肥的,给巧姑娘补身子。”铜锁媳妇看她还没明白,解说道。
  才说完,忽地想起什么,忙掩嘴,打自己嘴巴子,“你看我这张嘴,回去可别跟你主子说,回头又闹起来。”
  尚香心沉到谷底,这回主子没戏了,二爷的通房有了身孕,少夫人有了身孕,二爷以后只不定来不来了,日后二爷子女成群,娇妻美妾,还能想起往这乡下腌腻地方来?
  低头回屋,英姨娘正等着,看她进来,脸色不善,狐疑问道:“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
  尚香摇摇头,“那你哭丧脸给谁看,是对我不满,不愿侍候我这过气的姨娘,捡了高枝?”
  英姨娘心里闷闷的,自己找气生,詹少庭有日子没来,一定是沈绾贞有身孕绊住了脚。
  尚香原本不想说,怕刺激到她,看她误会,不得不期期艾艾,“二房巧慧姑娘有了。”
  “有什么?”英姨娘随口问一句,马上反应过来,“有了你二爷的骨肉?你二爷可真是能干,妻妾一块怀上了,是不是同一日。”怨恨中生出邪恶。
  尚香不敢吱声,提防着接下来,英姨娘发作,自己找那个来劝解,果不其然,英姨娘抓起身旁案几上一个铜镀银烛台就砸向地上,紧接着凡事能抓到手的,抓过就摔,烛台正砸在尚香脚边,尚香跳起脚,吓出一身冷汗,这玩意砸在脚上不是闹着玩的,门口的小丫鬟一看这次不同往回,姨娘失心疯,吓得早跑得远远的,尚香待在屋里心发慌,蹭着步子,趁英姨娘盛怒下没注意,溜着墙边出去了。
  走到门口,差点和一个人撞上,尚香唬得一激灵,张开嘴半天没叫出声,詹少庭听见屋里动静很大,不用说又是英娘发疯,尚香一时忘了打帘子,詹少庭自己掀起棉帘子进去,刚迈进门,飞过来一个物件差点砸在身上,亏他有防备,急忙往旁一闪身,躲过。
  “你这又是发什么风?”詹少庭大声呵斥。
  英姨娘一看来人是詹少庭,眼泪瞬间涌出来,赌气扭身坐在床边上,尚香听屋里静下来,识时务掩上门。
  詹少庭绕过一地瓷器碎片,眉头不由皱起,也不去哄她,径自坐在靠窗一把椅子上,打马跑得有点热,口干舌燥,一看桌子上空空的,茶壶和茶碗没一个囫囵个的,通通摔在地上,不由心里叹一声,想起大哥的话:你那姨娘该管管了。
  “你又闹什么?”自己不觉声儿有点冷。
  英姨娘看詹少庭不似往日她伤心上来哄她,更加委屈,没好气说了句:“爷还管我死活,我是爷什么人?”英姨娘说话一向与他像正经夫妻,你呀我呀的说,平常好时,詹少庭听着顺耳,可这时气头上,就有点反感,即便是正妻沈氏也没以这种语气说话,更别说前妻,凡事对他尊敬,奉为夫主。
  “你不是什么人,怎么住在沈家的庄子里?”詹少庭有心戳戳她锐气。
  英姨娘一听二爷的语气,却想偏了,如今这男人有妻妾儿女,把自己凉在一旁,嫌自己碍事,想自己最终落得这个下场,不由哭出声来,边哭边埋怨,“二爷如今有娇妻美妾伴着,不稀罕奴家了,二爷当初是怎么说的,全忘了吗?二爷当初同我好时赌咒发誓,奴家也是好人家女儿,不顾女孩家的颜面,无名无分跟着二爷,是奴家痴心,如今二爷变心了,我那还有脸活着?不如死了干净。”
  越说越伤心,突然站起,一眼看到炕上一针线笸箩里躺着一把剪刀,飞快抓在手里,死死握住,作势就要往脖子上刺去,詹少庭看她起身,盯着针线笸箩里的剪刀,就有防备,早已站起身,靠近她,看她举起剪刀瞬间,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她的手,死命夺下她手里的剪刀,摔在地上,气急败坏道:“你好好的做什么,寻死觅活的?”
  “二爷如今有妻有通房,就连孩子都有了,心里那还有英娘?”说吧,大哭起来,这回她真是死的心思都有了,不是临时上演的假戏。
  詹少庭连气带吓,直直站着,也不去哄她,心里不免失望,看英姨娘哭得鬓乱钗横,全无往日温顺可人,竟像个乡下无知泼妇,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英姨娘狠哭了起来,詹少庭对她终究放不下,上前去,挨着她坐下,“你闹什么?是不是知道巧慧有了,心里不舒服?”
  詹少庭这句话,证实了巧慧有孕之事,她原本抱着一线希望是下人弄错了,此刻万念俱灰,哭得肝肠寸断,“二爷把奴忘了,奴就说二爷总不来,原来是跟通房打得火热,枉奴家痴心一片,每日盼二爷,盼星星盼月亮的。”
  詹少庭听她哭诉,不由心软,搂过她来哄,“我何尝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巧慧是母亲赏的,统共也就一两次,应景而已,谁知竟怀上了。”
  “我又没看见听凭二爷怎么说怎么是,如今二爷是不是受了沈氏魅惑,已搬回上房,还糊弄我,二爷是巴不得和她守在一处,那还有心思理我?”
  英姨娘抽抽搭搭边哭边往詹少庭怀里钻,把詹少庭揉搓得没了脾气,心痒痒的,话也就不硬朗了,“你别多想,我每日宿在书房,何曾去过上房?我二人互不相干,你安心住在这里,总有一日我风风光光接你回府。”
  英姨娘抬起婆娑泪眼,可怜巴巴,“夫君不能食言。”往詹少庭身上拱,手隔着衣物轻柔地刺激詹少庭那身。下物事,詹少庭憋着邪火,猛地把她压在身下,剥。光衣衫,挺入,直捣花心,英姨娘久未承欢,早已安奈不住,若久旱之人,全然顾不得羞臊,一声比一声高叫唤。
  詹少庭终于在她那j□j声中一泻千里,从她身上爬下来,英姨娘欲壑难填,稍待詹少庭缓过一口气,就光着身子爬上去,挑逗他,詹少庭二次又要了她。
  停歇,二人交股而卧,英姨娘像猫儿一样卷缩在詹少庭怀里,呢喃细语,“夫君莫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詹少庭手搭在英姨娘光滑腻白的裸臀上,半迷糊,含糊声儿,“我这不是来了吗?还给你带来年下的好东西……。。”
  说吧,人就睡着了,英姨娘却大睁着眼,此刻已是黄昏时分,屋子光线昏暗,模糊中一地狼藉,她心揪疼,年华易逝,即便自己舍下脸,又能换来这男人几次回眸。
  “二爷来了。”小丫头诧异二爷这么晚过上房。
  詹少庭由外面进来,沈绾贞素着一张小脸,坐在炕上,只欠欠身,不咸不淡说了句,“二爷回来了。”往他脸上一看,满面j□j,男人满足后的得意,不用说一定去会那英姨娘了。
  詹少庭挥挥手,屋子下人们都溜边出去。
  绣菊后走,最后用不无担忧眼神看一眼主子,沈绾贞眼神示意她没事,绣菊才把格子门轻轻阖上。
  “怎么我听外间传言说你有身子了?”詹少庭语调嘲讽,一丝轻蔑,径自走去玫瑰交椅上坐下。
  绾贞听了头却没低,知道定是那英娘告状,淡淡声道:“有没有二爷还不知道,还用来问我?”
  詹少庭噎得没了下话,“二爷找我就是来问这话?是想拿我错处,把我沉塘?不管怎么,你我两家都丢不起这个人。”
  绾贞的话,让詹少庭感到无趣,本来英姨娘跟他闹,说沈氏有孕,他心里反感,不知沈氏何意,故意放出风说有身孕,想做什么?胁迫他搬回上房,他来的目的是想告诉她,不答应接英娘回府,他是不会答应搬回上房,夫妻有名无实,吃亏的总是你沈绾贞。
  但看沈氏态度又不像有何企图,于是沉脸道:“难道风不是你放出去的吗?你我名义上夫妻,你好吃好喝,二房主母之位占着,还有何不满足?”
  沈绾贞嗤笑,也没让他,自抓起炕桌上的茶盅,抿了一口温热的花茶,淡淡开口 “出了甚事?伯府少夫人之位,妾很满意,怎么相公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绾贞猜想定是那丫鬟回去告诉英姨娘,英姨娘心里失衡,吵闹生事,伯府还真是有规矩,正房妻有身孕,一个没名分的小妾厮闹不依,这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詹少庭看她神态闲适,真不像是要寻事的意思,不免想,定是英娘多疑,凭空臆断,诋毁沈氏,沈绾贞对自己从来不上赶着,不像有什么心思,是自己想多了,闹得无趣。
  再坐下去,也觉不自在,就站起身,找回点颜面,“你是二房主母,约束点下人,别整日乱嚼舌根。”
  沈绾贞佯作没听明白,故意问,“爷是听了什么?还是仆妇丫鬟嘴碎,惹府里那位主子挑理了。”
  说得詹少庭越发尴尬,又不能明说,心里把英娘埋怨,把沈绾贞又高看几分,沈氏不是那等多事的妇人,省事不让男人操心,比英姨娘识大体,丈夫冷落她,不作不闹,若唤作是英娘指不定怎样作闹,渐渐明白,母亲眼光没错,换了旁人,自己还真费脑筋,但同时一个女人明确的态度立场,可有可无的怠慢,他男人自尊有点受挫。
  “夫人如此大度,真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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