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成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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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成凰-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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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果然好眼光,这个男人竟为了见她闯进这虎穴龙潭。人生得此一人,还有何憾?

    听到孟溪月提到孟溪浅,段子息立刻急切道:“浅儿告诉你的?她在哪里?她过得好不好?”

    时隔三年终于归来,却得知孟溪浅已经嫁入了皇宫,段子息当下心如火焚,头脑中一片空白。

    仗着一身武功不假思索闯进宫来,还未找到孟溪浅便被侍卫发现。此刻见了孟溪月,他顾不得自身安危,心心念念的,只有孟溪浅的消息。

    毕竟事到如今,他怕是再没机会见她一面了。

    “姐姐她一直都想着你,为了你甘入冷宫也要守住清白。”孟溪月一边急急说着,一边伸手抢下段子息手中长剑,拦在他身前低声道:“我来拖住这些侍卫,你从后殿屋顶上离开。姐姐的事,有我在。”

    “不行,我不能连累你!”段子息断然拒绝。“我若是走了,你岂不是要落一个勾连刺客的罪名?”

    “你以为你不走,她就没事了吗?”一个声音冷冷响起,殿外围得铁桶一般的侍卫层层散开,拓跋涵面如寒霜,阔步走来。

    “拓……皇上!”见拓跋涵出现,孟溪月心中顿时慌张起来。他来了,那段子息肯定走不掉了。

    怎么办?该怎么办?

    将孟溪月的惊慌尽收眼底,拓跋涵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步子沉稳优雅走到二人面前,并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冷冷打量着二人。

    感觉到拓跋涵身上散发的寒意,孟溪月心中惊悸,下意识向着段子息退了一步,却未觉察到拓跋涵的双眸因为这个动作而泛起的暗潮。

    “你就是拓跋涵?”看着眼前这个散发着高贵傲慢气质的挺拔男子,先前还有些紧张的段子息反而镇静了下来。看着这个夺走了他挚爱女子的男人,段子息骨子里的倔强和血性开始沸腾。今日已经凶多吉少,即使是死也不能让这个男人小瞧了他!

    “带走。”

    看也不看段子息一眼,拓跋涵径直走到孟溪月面前,森冷的气息蔓延,将她尽数笼罩。

    伸出一只手擒住她的下颚,强迫她将视线定在他的身上,眼中妒火毫不掩饰,冷笑一声开口:“竟然有男人专门为了见你而来,朕的爱妃还真是不一般啊。”

    “他不是……”孟溪月正想要辩驳,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下。

    不是?那怎么说?

    说他是为见姐姐而来?那样岂不是要将孟溪浅置于死地?

    “我不是为了她来的,你不要误会!”已经被侍卫拖到门边的段子息虽然看不到拓跋涵的表情,却清楚感受到了那明显的妒意。

    同是男人,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下顾不得其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解释。

    “那你是为谁而来?”连头都不屑回一下,拓跋涵背对着段子息冷声道。

    “我……”段子息顿时语塞,“我只是想来盗些东西而已。”

    “不说没关系,朕有的是办法让你说出来。”拓跋涵唇角弯起冷漠的弧度,依旧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听着侍卫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忽然伸出双臂撑在墙上,将孟溪月囚禁在身前,猛然低头咬在她的颈间。

    这一咬极其用力,立刻便有嫣红的血线顺着白皙修长的脖颈滑下,在领口一闪便隐入其中,渐渐有妖娆的色彩从胸口透出,像是雪地里的梅。

    “朕可以容忍你的无礼刁蛮,也可以容忍孟家的不敬和错误,可是,朕绝对不能容忍你的心里有别的男人。朕的东西,只能属于朕!”

    冰冷的词语从那森白的齿间迸出,像是带着锋芒的冰锥,直直刺进了孟溪月心里。

    恐惧和绝望像是涟漪般层层散开,将她沉入万丈寒潭。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如此之强,若是知道段子息和姐姐的事情,那迎接二人的,只有灭顶之灾。退一万步讲,即使查不出真相,那段子息也难逃一死。如此一来,姐姐她……

    越想越是心惊,孟溪月手脚冰凉,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目光惊恐涣散,嘴唇颤动着,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似是没有想到孟溪月竟会被吓成这样,拓跋涵声音一滞,再开口时虽然厉声依旧,却少了之前的冰冷阴沉。

    “给朕老实待在这里,不许踏出半步!”扔下这句话,拓跋涵转身拂袖离去。

    “姐姐……”

    没了禁锢的孟溪月顺着墙滑坐在地,看着轰然合拢的大门,想要镇定却抑制不住心乱如麻。她该怎样做,才能平息拓跋涵的怒火?

    ……

    “你吓到她了。”

    此时的拓跋涵并未离去,而是站在残月宫外一处树影婆娑之地,神情复杂地看着那紧闭的两扇朱门。

    树后阴影之中,一个声音浅浅笑着,毫不畏惧地调侃着这个以冷漠著称的君王。“看她那样子,你是不是心疼了?”

    “没有。”拓跋涵淡淡的否认道。“我只不过是照你说的,把事办完就立刻离开而已。”

    “我让你离开,可没说让你逃开。你方才那副样子,和落荒而逃有什么区别?”那个声音依旧清浅的笑道。“是那个女人的泪让你害怕了?

    “我没有逃,也没有害怕,反倒是你这几句话,让我听出了几分酸酸的味道。怎么,我伤了她,你心疼了?”拓跋涵说着,慢慢转身看向那个人影,明媚的阳光被头顶茂密的树冠碎碎切割,化作凌乱的碎玉挡住了那人的面孔。

    “心疼?怎么可能?”清浅的笑意蓦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比拓跋涵还要冰冷森然的语调:“她是仇人之女,这笔账迟早要算个清楚!”

    话落,身影随即跃起,转而消失在空荡的庭院中,只留下拓跋涵一人,细细品味着方才的对话。

    他……真的不心疼吗?

    ……

    “开门,让我出去!开门,开门啊!”

    双手拍着紧闭的大门,孟溪月声音早已喊得嘶哑。

    被软禁起来已经两天了,她从最初的惶恐变得烦躁,继而歇斯底里。可是无论她如何折腾,得了命令的侍卫都不予理会。

    “娘娘,月妃娘娘,别喊了,看您的嘴唇,都干得裂开了,快喝些茶歇歇吧。你这样闹,也不会有用处的啊!”小环端着茶盏,立在一边扶也不是躲也不是,怯怯瑟瑟地小心护着茶水,蹭到孟溪月旁边含泪劝道:“您这饭也不吃水也不喝,熬坏了身子可怎么得了?”

    “我不想喝,拿……”“走”字未出口,孟溪月停止了拍门的动作,双眸泛起诡异的神彩,起身走到小环面前,低头看着那娇小的身影,喃喃自语般道:“小环,对了,还有你啊!我怎么之前没有想到呢?有办法了,这样就有办法了!”

    “月妃娘娘……您……您怎么了?”被孟溪月忽然的亢奋吓到,小环哆嗦一下,急忙向后退去。那惊恐的眼神,已经把孟溪月当成了失心疯。

    “小环,你别怕,我没疯,真的。我只是想出了怎样才能脱身去救段子息而已!”

    见小环想跑,孟溪月赶紧上前两步,将她拉到内殿,压低声音道:“一会儿我藏在门后,你大声喊,就说我想不开寻了短见。然后你拿根棒子躲到另一边,趁着侍卫开门的时候,咱们两个一起动手,把他们打晕!”

    “不……不行啊娘娘,我……我做不到。”听到孟溪月竟然想出了这样的馊主意,小环吓得简直要晕倒了,脑袋摇得像个波浪鼓,看得孟溪月有些头晕。“也对,这宫中侍卫不同一般,以你的力气确实有些困难。”见小环小脸煞白,孟溪月只好放弃了这个有些不现实的计划。眼睛一转看到壁上宫灯,立刻有了新的主意。

    拉着小环重新走到门口,孟溪月声如蚊呐凑在她耳边道:“那你就躲在这里,我只要点头,你就喊救命。”

    救命?小环不解地看向孟溪月,却见她已经重新回了内殿,找出一身宫女衣服换上,接着从榻上将被褥扯下,连同锦幔珠帘一起分作几堆摆在屋内,又拿出先前威胁拓跋苍时用过的艾草扔在上面。

    想想还是不够,顺手端起宫灯,将里面的灯油全部倾倒在上面,这才拿起火折子将它们引燃。

    烈火烹油,一触即燃。只是眨眼功夫,便熊熊燃烧起来。

    扔下火折子退到门边,顺手在地上蹭了些灰抹在小环脸上身上,眼看着艾草的烟升腾而起,弥漫了整个内殿,孟溪月这才退到门后,对着小环重重点头。

    “救……救命啊!”小环犹豫了一下,立刻大声哭叫了起来:“不得了了,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啊!月妃娘娘被困在里面了!”

    看着小环声泪俱下的精彩表演,孟溪月颇为意外。这丫头平时看起来傻乎乎没什么心眼,想不到这演戏还是很有天赋的。

    还没有感慨完,孟溪月已经听到门外传来的喧哗之声,随即收敛心神,将身子完全藏匿在门后的角落里。

    “哐当”,大门被大力推开。幸好孟溪月早有准备,否则难免被拍扁在后面。

    “怎么会这样?是谁放的火?!”门外值守的侍卫呼啦啦冲了进来,一把抓住向外跑的小环怒喝道。

    “我不知道!刚才月妃娘娘哭喊了一阵子,忽然抹着眼泪站起回内殿去了。我还以为她累了,服侍着她躺下后就退了出来。哪知道不一会儿,就走了水,我……我……”说着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

    听了这话,再看着小环那惊恐至极的样子,侍卫再不怀疑。大声招呼着门外留守之人赶紧进来救火,自己则当先一步向内殿冲去。

    其余人等不敢怠慢,一窝蜂拥了进来,烟雾弥漫的残月宫中顿时人影憧憧。视野差到极致,浓烟呛得睁不开眼,就连身前所立之人都看不清楚,更不会有人发现一个“宫女”趁乱悄悄地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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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夜色东躲**跑到拓跋嫣寝宫附近,孟溪月这才站定,仔细倾听四下并无异常,这才轻手轻脚摸了进去。

    “站住,什么人?”一个宫女看到了孟溪月鬼鬼祟祟进来,立刻高声喝问。

    “我……”孟溪月正琢磨着是编个谎话蒙混过去,还是干脆动手打晕,眼角余光却看到东边凉亭中坐着一个玲珑的身影,顿时喜上眉梢,拔腿便跑了过去。

    “嫣儿,嫣儿!”将身后追赶的宫女远远甩开,孟溪月几步窜到拓跋嫣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急急道:“你知道拓跋涵前日抓住的刺客关在哪里吗?”

    “啊!”正在神游的拓跋嫣不防,被吓得尖叫一声。被孟溪月眼疾手快将嘴捂住之后,这才看清是她钯。

    “姐姐?”挤弄着眼睛示意自己不会再叫了,拓跋嫣拿开孟溪月的手,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皇兄不是不准你出来的吗?”

    “这些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知不知道那个刺客关在什么地方!”将拓跋嫣的问题扔在一边,孟溪月摇晃着她的肩膀追问道。

    “关……关在皇宫西门外的水牢中。”被孟溪月的大力摇晃咬到了舌头,拓跋嫣疼得一个哆嗦,一边皱着小脸回答着,一边挣脱了孟溪月的魔掌伴。

    “西门外?知道了。”听完,孟溪月转身便走。忽地身上一紧,裙角已经被人牢牢拽住。回头看去,正是拓跋嫣。

    “嫣儿乖啊,姐姐今天没时间陪你玩,等我把事情办妥之后,再来找你。”早已是心急如焚,孟溪月哪有闲工夫和这小丫头纠缠,伸手拽住裙角,便想要将其拽回来。哪知这平素里手无缚鸡之力的拓跋嫣此刻竟然豁出了全身的力气,两只手死死扯着,说什么也不松开。

    “姐姐,按理来说你和皇兄之间的事情,是轮不上我来多嘴的。可是我喜欢你,也敬重皇兄,我真的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所以今天这话,即使你不愿意听,我还是要说。”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般,拓跋嫣嘴上说着,手上攥得更紧了。

    “行行行,你有事快说,我听着呢。”见拓跋嫣如此坚决,正想撕下裙角脱身的孟溪月只得停下了动作。万一惹恼了这小妮子,喊一嗓子出来,那她也别想去救段子息了。

    “姐姐,嫣儿知道你入宫是身不由己,可是无论如何,姐姐已经是皇兄的妃子了。以前的那些事,就该放在一边,不再纠缠不清才是。而且,嫣儿从未曾见过皇兄待一个妃子如此特别。或许姐姐没有发觉,可是旁观者清,皇兄这一次如此震怒,并不只是因为你私通刺客,而是妒意使然。”说到这里,拓跋嫣抬头看着孟溪月,眼神中透着无比的认真和希冀。“所以姐姐,你不要再去惦记那个刺客了,忘却那些前尘旧事,和皇兄重新开始,安享这君王之爱和富贵荣华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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