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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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家-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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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刘隐终是失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也没有解释起自己之前在想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孙药王的高徒,果然名不虚传。”

    苏若尘听到他在夸奖自己的娘亲,也是觉得与之共荣的笑了起来,然后说道:“呵呵,那当然了,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

    看着苏若尘那得意的小样子,刘隐有些不平的狠狠的掐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说道:“瞧你得意的那小样子。”

    他的指尖并没有使上几分力,两人似乎都让这个动作给惊住了一般,苏若尘立时感到从鼻尖的微痛处皮肤开始一寸一寸的发热,灼的有些生痛,刘隐也是愣愣的看着苏若尘的鼻尖,因为他清楚的看见从她的鼻端随着自己的动作,脱下了一大块皮肤,他好半天才收回了自己的手,看着自己指尖,两人居然一时间都是失了言语,苏若尘是因为刘隐那略带了几分亲昵的动作本就有些慌了神,再然后看见刘隐一直在发呆,却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她只觉得自己的皮肤都热的有些难受,她刚想伸出手去摸一下,只是手一抬,刘隐便赶紧捉住了她的手腕,然后说道:“别动。”

    苏若尘立时一侧脑袋盯着他握紧手腕的手掌,嗫嚅着说道:“刘隐哥?”

    刘隐这才松了手,苏若尘看见他因为练武而略有些粗糙的手掌从自己的手腕处带下了一片皮肤,虽然是自己下的药,却还是看的苏若尘心里微微有些发凉,刘隐更是不必说,他看见自己只要碰触到苏若尘的位置,那皮肤就一片一片的往下落,他已然是慌了神,早已吓的脸色发白,只是瞧着苏若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若尘看着他的神色吓人,只得把自己装病的打算又复说了一遍,当然也没有掩过自己这用药脱皮吓人的方法,刘隐只是听着,听到最后,却是脸色一阵阵的发白,最后终是一下站了起来,瞧着苏若尘,手一伸似乎想要抓住她的手,最终没有敢再碰触她,只是愤愤的说道:“为了装病,你便要这般伤害自己?你是为的什么?”

    “因为我不想进宫。”苏若尘淡如清风般的说着,她从来都不担心自己的伤病,她相信这些总会有养好的一天,但要是进了宫,那便只有一生的苦难。

    听到苏若尘的回答,刘隐脸色立时有些发青,他盯着苏若尘,好半天才说道:“谁要你入宫?是谁?”

    “除了当今天子,还能有谁。”苏若尘轻如叹息的说渞。

    刘隐一言不发的瞧着苏若尘,打量了她半天,只是那眼神里的戾气,让苏若尘有些害怕,刘隐一向都是温和的,从来不曾见过他这般生气的样子,苏若尘有些微微害怕的说道:“刘隐哥?”

    刘隐却没有理会她,只是又瞧了她一眼,终是一言不发的翻过窗子掠走了,苏若尘只听到那劲风破空的声音,可以想像出来他这一次走的有多快,只怕快的已是不曾注意掩饰他的行径了,心下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有几分担心,又有几分难已言会的害怕,她立在窗前看着那明月如华,最终只是长叹了一声,回到了床上,左右翻了几下,终是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长孙晓月便听到人禀报出来苏若尘只是睡了一夜,那身上的皮肤就灼的全脱了,脸上也灼的发红,原本天生丽质的颜色已经消退了一大半,听着她心里又是一阵心焦,正在这时候却听到有人来报道:“尚宫局的张姑姑来了。”

    长孙晓月一听到这一句话,只觉得如是催命符一般,但还是强打了精神过去,一入厅里,便看见那张姑姑正坐在下首用茶,她见到长孙晓月立时笑着迎了上去,长孙晓月当然知道她不过是看在秦王的份上才对自己这位外戚客气几分,却不是真的要讨好自己,赶紧从袖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银锭子递上去说道:“不知道有什么事,有劳姑姑跑这么一次,这些小意思便送与姑姑喝茶了。”

    张姑姑假意客气的说道:“为皇上办差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本份,苏夫人这般,奴婢怎么好意思。”嘴里虽是这般说,但手却没有闲下来,还是把长孙晓月递过来的银子收到了手里。

    长孙晓月看了她一眼,立时笑了起来,然后客气的说道:“张姑姑请坐。”

    两人分了宾主坐下,张姑姑这才说明了来意,果然是冲着苏若尘来的,只是却还没有明旨让她入宫,只说是让她去尚宫局里问几句话,长孙晓月当然明白这些入宫的规距多,只怕还要先检查一番身子啥的,才好办的。不过,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十之八九了,可是这会子,苏若尘病的半死不活的,她只觉得左右为难,若是直说了吧,只怕这入宫一事便黄了,若是不说嘛,听婉然的话意,病成那样也是瞒不住的,想了想,长孙晓月几乎是咬着牙的说道:“真是那若尘那个丫头福薄,前些天,她就病了,这些天越发渐重了,只怕是去不了啦。”

    “啊。”张姑姑惊叹了一声,接着两眼一眯,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病的这么重,可请了大夫,唉,这样吧,既然来了,奴婢也去瞧瞧若尘姑娘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长孙晓月心里有些暗恼了张姑姑,她那话里的意思,明显便是信不过长孙晓月的话,虽然她也知道这些宫人也是办差不易,不过心里却还是压不住那股子火,只是没好气的说道:“婉然,你便带着张姑姑去瞧瞧吧,我就不去了,大夫说过没确诊之前,要众人回避,以免有传染之危。”当下寻了这样的借口,长孙晓月一摆袖子便扭过身走了。

    婉然留在当口向张姑姑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姑姑随我来。”

    这张姑姑虽然说不过是宫里的一个老宫女,要是宫里那也是必然要伏小做低,可是她出了门,便是教习宫女,从来在官家子女,便是官家夫人面前都是有些身份的人,这会子居然凭白受了长孙晓月这份冷遇,当着长孙晓月的面,虽然她还笑着,只是长孙晓月一出了屋门,立时她的脸也沉了下来,婉然只当不曾瞧着,规行矩步的带着张姑姑便往苏若尘的屋子走去,一进屋里,苏氏又坐在苏若尘的身侧,张姑姑也不与她客气什么,只是走过去瞧着苏若尘,见她脸上正灼的痛红一片,还有几处皮肤似落未落,挂在脸上,更显的吓人,她只闭着眼眸,看起来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那张姑姑那里还有怀疑,当下立时收起了自己心下还想着怎么折磨苏家的小姐来出气的想法,她瞧着这样子,这位苏家的小姐,怕是没有命入宫了。

    张姑姑一出门,苏若尘便立时悠悠醒转,瞧了一眼在一侧的苏氏,母女两人相视一笑,心下猜度着,这一关,该是过了。张姑姑当然不知道她出门后,这两人的举动,只是回了宫里,便去向王午回差事,王午一听张姑姑的话,反是觉得心下大定,不管这女娃子是怎么病的,但只要她有正当的理由不能入宫,自己又能在皇上面前交待的过去,便也不用怕秦王用个有伤天子龙运这样大义的名意压下来了。

    王午当下喜不自胜的赶紧去向李渊回差事,李渊那时候刚下了早朝,正准备用些点心,听到王午说起苏若尘染上了恶疾,他眼眉不动的淡淡的说道:“这么小的年纪,可怜呀。”

    王午立时拍起马屁的说道:“皇上仁德,怜惜她,可惜她是个福薄的人。。。。。。”王午的话还没有说完,已听到李渊继续说道:“嗯,便让御医去给她瞧瞧吧,这么小的年纪。。。。。。”说到这里李渊又微微摇了一下头,不知道是在怜惜苏若尘,还在可惜她因为生病不能入宫,王午那一瞬间只觉得快让自己的口水咽着了,皇上居然说,要给那个小丫头遣御医去。。。。。。。那一刻,王午便明白,这件事,只怕还没完了。虽然他心里不愿意,但还是乖乖的应了一声,然后说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李渊应了一声,然后示意王午退下,王午缓缓退出大殿,心里却开始捉磨着要让那位太医过去的事儿,思来想去,这位还没入宫就得皇上这份注意的人,还是当得起让太医正去瞧瞧吧。王午想着便提起步向太医院走去,待到他从太医院出来,又回了自己的住处,那里的消息已如是让风捎起来的沙砂一般,落的满处都是。

    秦王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时候他正在与长孙无忌一起饮茶,却是刚才进尚书省的两个小吏把这事儿当成了笑话一般的说着,却没想到两位大人正坐在厅间,两人的脸色立时都微微起了几分波浪,秦王虽不曾言语,长孙无忌却是脸色一厉,然后说道:“身为官吏,岂有在背后议起宫闱中事。”那两人立时吓的噤若寒蝉,长孙无忌这才打发了他们离开,然后瞧着秦王浅浅的笑着说道:“这些人,不好好办事,却是喜欢议论些闲话。”

    “嗯。”秦王应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只见他继续拿起一侧的奏章继续翻看着,似乎之前那些人说的话,都是真正的闲话,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也毫不在意,长孙无忌一直坐在一侧小心的偷偷关察着秦王的神色,直到这一刻,他才觉得放下心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他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心里暗自下了决心,得要去瞧瞧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妹妹长孙晓月。

    这个时候的刘隐也正坐在一处案上,他的身侧正有一个鹰架,那上面正歇着一只雄鹰,雄鹰昂着头,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奖励,可是刘隐却如同没有察觉一般,只是看着面前的一个小小的薄卷,慢慢的他的嘴角抿的如刀锋一样薄,脸色只是寒的如是冰水一般,他默默的瞧着窗外,突然似下定决心般的开始提笔下了一行字:“计划提前。”便将那小小的锦帛卷了起来,然后自一侧的书案里取出一本书,在那书的夹层里有早就制好的小竹筒,他小心的把竹筒封好,然后用红胶封好了,绑在了雄鹰的腿上,这才打开窗,将那只雄鹰放飞了出去。

    那雄鹰立时一飞冲天,隐没在了云层之间,刘隐这才慢慢的转过身来,脸上全是肃杀之气,那里还有几分过去的那份悠然气质,他自己似乎也察觉出来这一切,居然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义父,你说的对,仇恨是一件很可怕的利器,不分敌我。”

098 情系在一水间

    098 情系在一水间

    苏若尘与苏氏刚安下几分心来。却不曾想没过上一天安生的日子那御医便来了,御医来回看了苏若尘半天,最后结论是用药不当,所以误食中毒。

    苏氏与苏若尘两人听到这句话都是一头大汗,虽然不中,亦是不远了,说明这宫里的御医实在有两把刷子。最后,御医不只开了副清毒静心的方子,多是嘱咐着苏若尘要多休息,找处空气清爽之地静养。

    苏若尘听到耳里,便与苏氏商量了起来,若是再留在长安必然是不好,不如早些寻这个理由回乡静养,也好避开这事非之地。苏氏想了想便应了,便去与长孙晓月商量,到了长孙晓月的屋里,却听说她正在与长孙无忌述话,苏氏呼得在侧厅里候着,呆到过了一会子,婉然方过来请了苏氏,苏氏把之前与苏若尘商议的话与长孙晓月说了一遍。长孙晓月虽然一直是黑着脸,却还是应了一声,只是厌厌的说道:“便是这般吧,苏家在渭县那里有一处依山建的庄子,渭县是一个依山傍水之地,离长安城也近些,你们就去那里歇着吧,回头里有缺些什么也好让府上给你们送去。”

    苏氏原本以为长孙晓月必然不会同意,没成想到她却是应了下来,虽然去渭县也免不了有长孙晓月的眼线,却比这在长安里要自在的多,一想到此处,时心下一松,难道恭敬的回了一句道:“是。”

    长孙晓月摆了摆手便让苏氏退了出去,当天母女两人躺在床上彻夜难眠,方听鸡鸣,便一起从床铺上爬了起来,一着地,两人就是一阵折腾,把苏若尘再次成功的打扮成病厌厌的样子,苏氏这才去吩咐了阿九与婉然备车,婉然早就呼了长孙晓月的叮嘱,看见苏氏来吩咐,便说道:“姨娘,婢子早就准备好车辆了,不过只能送到万年县,在那里的渡口换船去渭县。”

    苏氏应了一声。便让鄂大娘与阿九一同把用被子包的紧紧的苏若尘抬了出来。两人抬到了车上,阿九便坐在了外面,苏若尘坐在车上三摇四晃便与苏氏一起睡觉了。

    到了万年县渡口,苏氏吩咐阿九去顾船,过了好一会子,才听阿九来回道:“这时候正是水潮高涨,风浪大的时候,没有几叟船愿意出水,所以坐的人都多,只有一条小船只有一个公子订下了,但到现在还没有来,那船夫说可以先让咱们上船,若是到了申时天,那位公子还没到,就先摆着咱们过去。”

    苏氏想了还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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