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都亮出长史大人的令牌了,对方非但不理不睬,还背道而驰,下令冲锋。
“王肃观,别给脸不要脸,张大人要整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你敢违抗命令?”传令兵怒不可遏的咆哮起来了。
王肃观傲然一笑,伸手拍了拍那传令兵湿漉漉的肩膀:“张文举能不能整死我,我暂且不说,不过,如果你再啰嗦一句,我马上就能让‘王肃观’三个字成为你下辈子的噩梦。”
传令兵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指着王肃观,颤声道:“你……你……你说什么?你要是不将士兵马上撤走,小心你的狗头!”
王肃观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不经意间看向传令兵,传令兵还以为看到了找到猎物的野兽,心头一突,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红巾军要是逃走,那便是龙入大海,再难剿杀,张文举想让我撤兵?哼哼,就算他亲自来跟我说,也绝无退兵的可能!”王肃观阴森森的怒道。
传令兵怒不可遏,一脚往王肃观踢过来。
王肃观顺势闪过,从身旁一士兵手中抢过一柄军刀,长刀送出,一道血箭顺着刀的去势喷射而出。
传令兵的脖子被切开,鲜血如泉,不断涌出。
他双手掩住伤口,在恐惧、不可置信中,轰然倒地。
“不要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雨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停了。
血水顺着冰冷的刀刃,一滴滴掉落。
王肃观扔下手中的宝刀,豁然转身,大声叫道:“进攻!”
一柄亮如秋水的宝剑,如惊天长虹,穿过浓雾,穿过轻风,穿过冰冷的天地,从河的方向飞了过来。
黄大力一个不留神,被这柄剑从肋下穿过。
“他奶奶的混蛋,给我滚出来!”
黄大力反而被激发了凶性,顺手抓起两具尸首,当做兵刃挥舞起来了。
长剑后面,那在春满楼中出现的人称“小风”的人如风一般追了上来,顺手抓住剑柄,长剑舞起,快若闪电,将武不折等人纷纷逼退,救下了铁瓜等人。
武不折骇然大惊:“好厉害的角色,比那瘸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来掩护,撤退!”小风冷冰冰的说道。
他的声音很轻,风中,几乎无法听清。
但是,却拥有难以言喻的威势,铁瓜、黑豹子等人虽恨得牙痒痒的,但对小风还是言听计从,纵然不情不愿,还是撤了回去。
雾很浓,风很轻。
漆黑的夜,没有半分光亮。
雾中,小风一张俊秀的半边脸被额前垂下的黑发遮住。
明亮的左眼,仿佛要刺穿一切,杀气腾腾,在雾中若隐若现。
乍一看,仿佛他整个人只有半边脸一般,让人后背发寒。
不知为何,所有士兵都停止了攻击。
或许,是惊艳于小风刚才一出剑刺伤黄大力、逼退金线银针等势不可挡的高手。
或许,是惊艳于他一出场便震慑住红巾军的气势。
或许,是他冷面寒剑的眼神。
总之,他的出场,连王肃观也有些发愣。
王肃观缓缓走了上去,同样没有丝毫表情的看着小风:“你姓风?”
小风没有一丁点表情,眼皮微微一抬,看了王肃观一眼,明亮的长剑提在手中,如风一般向后退去。
木板搭成的渡头,在刚才的交锋中,“嘎吱”直响,可小风退去,直如鬼魅,一点声音也不曾留下。
所有人都沉默着,仿佛看着王肃观和小风的表演。
小风退着,在浓雾中渐渐隐去。
黄大力忽然回过神来,咆哮一声,两具尸首抛了出去,大吼道:“他奶奶的,去死吧!”
飞快抛去的尸首冲开浓雾,小风飘渺的身影重新出现。
只见他将手中亮如秋水的长剑轻轻一扬,剑身在尸身上面轻轻一拍,也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法,那势不可挡的尸首竟止住去势,摔落在渡头之上。
咔嚓!
木板断裂,渡头被砸出了一个大洞。
木板所搭的渡头,虽不能说很牢固,但一具尸首掉落,断无将其砸坏之理。
只是,事实摆在眼前,从小风剑下掉落的尸首,轻松砸断了木板。
“好一个四两拔千斤,这小子着实非同小可,比那五头领更加厉害。”武不折在王肃观你轻声言道。
王肃观也看出了门道,小风八成是用什么奇怪手法将尸首上面的力量转移向下,这才砸断了渡头。
第二具尸首也轰了上去,同样被小风舞蹈般的一剑拍了下来。
大雾再度从四面八方涌了上去,如幽灵一般覆盖了小风的身体。
风骤起,渡头忽然变得清晰。
小风飘然远去,已上了快船。
“快上去放箭!”李大同大声吩咐道。
王肃观一摆手,止住了他,嘴角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会发生很奇妙的事情,让他走吧。”
李大同等人一脸茫然的看向王肃观,只见他满脸都是深不可测。
武不折摇了摇头道:“大人,这白衣剑士的功夫太高了,比刚才的五头领还要高出不少,今日纵虎归山,只怕来日会麻烦不断。”
“我知道他是谁了。”于不减忽然惊叫出声,“我知道他是谁了。”
众人一齐往于不减脸上看去。
盖志新扯着嗓子问道:“是谁,很有来头吗?名声响不响,做过什么大事?”
“冷面寒剑!”于不减啧啧两声,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小风貌似是龙套之中出来最早的!黄婷选、凌霄云会随后而来,不会等多久的。亲们,这些龙套要是写的好了,留言给点鼓励,设定的不满意了,也喷的不要太强烈了,吼吼!
第六十六章 :胡言乱语
冷面寒剑,红巾军中的后起之秀,被无数人公认成不败剑神。
大丰帝国共有上中下二十州,冷面寒剑更有一个外号“一剑寒光十九州”,因为他脚步所到之处,十九州的剑客已经败在他的手上,至于最后一州是哪个州,倒无人知晓。
冷面寒剑的名头太响亮了,以至于他真正叫什么名字,倒被人遗忘了。
剑,一直被认为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贵族佩剑,流行于世。
剑,也常在娱乐场合出现。
舞剑乃是贵族宴会不可或缺的一项节目,杀人打仗之时,大都会采用以沉稳厚重见称的刀,可冷面寒剑,便是个例外,冷面杀人,寒剑饮血,死在他手上的人,尤其是官兵,实在不计其数。
不过,死在他手上的敌人大都记住的是他华丽而优美的动作,而非他出剑饮血的恐怖。
一柄长三尺二寸的亮银剑,每当出现在人的面前时,其华丽如舞蹈般的动作,很容易感染一个人。
王肃观,被感染了。
不过,他也清楚的感觉到,这个人,将来必定为他所用。
“冷面寒剑,哈哈,有趣。”王肃观笑了笑,半开玩笑的看向于不减道:“你能打败他吗?”
于不减颓丧的叹了口气:“在我所认识的人中,只怕只有我师父和武大哥能跟他交手了。”
武不折在旁道:“我的兵刃埋起来了,他日等我取回兵刃,我倒有兴趣跟他一较高下。”
王肃观哈哈一笑,跳开此事,虽然追击无望,但还是下令让士兵传令,沿途阻截,另一方面让人寻找船只,进行追踪。
他叹了口气,让盖志新去善后了。
可没过多久,盖志新又跑了过来,慌慌张张的道:“大人,那位传令者如何处置?”
“咱们和红巾军大战,被红巾军所杀。”王肃观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忽然想起一事,一个机灵提起了精神,奇道:“张文举为何三番五次插手红巾军的事情?”
他沉吟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只怕张文举等得不耐烦了,看来我得去一趟长史府才行。”
王肃观带上武不折,让几人抬着那传令兵的尸首,去见张文举。
张文举本在云州,与公羊仲彦来到黑铁城之后,住在驿馆。
王肃观白天已经去过驿馆一趟,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驿馆,哪知对方说张文举去看望刺史柳长卿,至今未返。
“看来于不减那家伙把柳长卿吓了个够呛,都惊动张文举了,哈哈。”武不折在旁压低声音笑道。
王肃观没有回答,稍稍沉吟,对张文举的侍卫道:“将这具尸首交给张文举,告诉他,我改日再来拜访。”
众侍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明明是长史大人身边的亲兵队长,怎么死了,莫非是王肃观所杀?
众侍卫待要追问,王肃观已然带人离去。
回到府上,天已放亮。
王肃观洗漱了一番,悄悄爬上床睡下,却惊动了每日早睡早起的老婆苏婉怡。
苏婉怡睡眼惺忪,云鬓有些凌乱,睁眼看了相公一眼,拾起身来,神色有些不悦的道:“相公,你怎么又忙了一宿?你上次生病的时候,郝大夫便说让你注意休息,莫要太劳累了,现如今你又这么不爱惜自己。”
王肃观听她说话清清楚楚,刚才八成没有睡着,想来是一直等着自己,心中一暖,不禁有些歉疚,一屁股坐下,将老婆环抱起来:“怎么了这是,天都快亮了,还没有睡?”
苏婉怡明显有气,不肯让王肃观抱,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快睡吧,等你睡醒了再说。”
王肃观抱着苏婉怡,耳鬓磨厮,下巴放在其温热柔腻的香肩之上,幽香阵阵,荡入心间,狼爪情不自禁的动起来了:“告诉你个好消息,红巾军已经被我赶出黑铁城,他们的五头领也被我杀了,今后肯定能闲下来。”
“你……你说什么?”苏婉怡骇然大惊,整个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双手止住已经入侵到饱满的酥胸上面的狼爪,认真的问道:“红巾军撤走了?你还杀了他们的五头领?”
王肃观不安分的又动了起来,将苏婉怡抱的更紧了,看着她那双凤目,骄傲的说道:“那是自然,一帮跳梁小丑,只花两个晚上便解决。”
苏婉怡叹了口气,眼中露出几分担忧:“听说红巾军在前朝就已经出现了,树大根深,你这次把他们赶出黑铁城,又杀了他们的五头领,他们日后岂会轻易放过你?”
王肃观无畏的笑了笑,手中加大力度,感受着苏婉怡温香滑腻的肌肤,坏笑起来了:“咱们打个赌,这世上没有我征服不了的人,你信不信?”
这话像是在回答苏婉怡的担忧,开解她,但他那坏笑与动作,明显是另外一层含义。
苏婉怡又羞又气,俏脸一红,嗔道:“我跟你说的,不要跟我糊弄。”
“我也跟你说正经……”王肃观分明感觉到了老婆的脸上出现了杀气,讪笑一声,“放心好了,红巾军知道我的厉害,所以才从黑铁城撤离。今后,任何人听到‘黑无常’或者‘王肃观’,都会又惊又怕,就连景泰那杂毛,也会全身哆嗦起来,当然,老婆你除外,你肯定是又疼又爱。”
苏婉怡无奈的叹了口气,相公真是有些恬不知耻,不过最后一句话真说到她心坎里了,一时虚荣心大为满足,笑骂了一声“臭美!”软绵绵的倒在相公的怀中,享受起了他充满阳刚之气的抚摸。
王肃观连番激战,早已疲累不堪,本想跟苏婉怡开个玩笑赶快睡觉,来日好应付公羊仲彦和张文举等人,可这时老婆明显动情了,也变得主动起来,身体渐渐火热,越来越有感觉,不由卖力起来。
他强有力的双臂一翻,翻身压在苏婉怡的身上,笑道:“那臭道士胡说八道,我现在卖力点,明天生个大胖小子,看他以后还如何行骗。”
苏婉怡幸福的笑了起来,娇*喘吁吁,媚眼如丝,娇柔动人,玉一般的藕臂搂着王肃观的脖子:“哪有那么快的,要说胡说八道,你才是天下第一。”
王肃观恬不知耻的笑了起来,火柱如铁,如匆匆过客,在水帘洞外徘徊,故意挑逗:“难道只有胡说八道才是天下第一吗?”
苏婉怡玉体横陈,每次准备好迎接相公,那讨厌的东西又溜掉了,身体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迷离的双眼秋波如水,向相公发出无声的邀请。
“你的讨厌也是天下第一。”苏婉怡将头埋在枕头上,着急的等着。
王肃观笑了起来,忽然想起那夜去春满楼时的情形,此刻忽然想说两句,但肚子里的墨水实在是有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脱口道:“毛非山山四士贝,西女王见金戈戈。”
想起春满楼,这句话便出现在脑中,他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