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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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6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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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头猛虎,一头只要给他些许可趁之机。便会将人整个撕碎的猛虎!

不动声色地,伍衡悄悄退后,撤到了大军的后方。

他已经意识到,廖立并非是他能够抗衡的猛将,而对付这类万人敌似的猛将,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手底下士卒的性命去堆,去逐步消耗对方的体力,待其精疲力尽时,才将其一举擒杀。

记得,长安战役长孙湘雨对付梁丘皓时,用的是这个办法;襄阳战役刘晴对付阵雷时,用的也是这个办法;而如今,面对着廖立这员勇武可怕的周将,伍衡亦选择了这个最稳妥的办法。

伍衡悄然下达了命令,试图将廖立再引诱出来一些,毕竟此刻的廖立距离其麾下军队还是很近,倘若廖立见势不对返回军中,伍衡也拿他没有办法。

要杀此人,就必须将此人再勾引出来一些,叫他与他麾下的兵马分隔开来。这样的话,就算暂时无法铲除廖立,至少他麾下的军队不会有现在这么好过。毕竟虽说周军眼下有枯羊在代替廖立发号施令,但是伍衡一眼就能看出,枯羊与廖立二人的指挥,层次相差地太远,后者那才叫一个无懈可击。

但遗憾的是,如今的廖立可不再是会不顾一切追击的人了,见伍衡主动退后不欲与他单挑交锋,廖立稍稍又向前杀了一阵,权当是挑衅与勾引。但是当他的直觉意识到前方好似有什么危险时,他便当机立断地勒住了战马的冲势,旋即二话不说返回了军中。

似这等果断而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举动,就连伍衡也愣了一下,未曾及时下令追击。

'倘若是曾经的我,多半会追赶伍衡那厮到天涯海角吧?——若非他死,就是我死……'

策马返回本阵途中,廖立脸上泛起几分苦笑。看得出来,齐植的那一桩事他至今也未曾忘却。

那个因为不顾大局、贸然追击敌军而导致最终闯下大祸的教训,始终鞭策着廖立,迫使他引以为戒。

'回……回来了?'

见廖立在冲杀了一阵后丝毫无恙地返回本阵所在,枯羊心下微微一惊,毕竟廖立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是一往无前、不会为任何阻挠而放弃的人,很难想象此人竟然会在未达成目的前无功而返。

事实上,注意到枯羊怪异目光的廖立,脸上也是十分尴尬,事前他哪里料到伍衡竟然会那般干脆地后退,毫不介意自己的名望受到损失。

“原以为伍衡那厮也是个豪杰,却不想如此胆小如鼠……”

廖立用不满的嘲讽化解着心中的尴尬,毕竟他方才对枯羊说‘去去就来’时,那可是想着连带着伍衡的首级一起带回来的,现在好了,他廖立人倒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可那伍衡的首级,却也安然无恙地好好长在伍衡的脖子上。

似这等无功而返的尴尬,说实话廖立的确不好受,毕竟这家伙本来就有些诸事热衷于完美的强迫症,如今之所以强忍着,只不过是齐植那件事犹如一个梦魇般笼罩着他,好比是一副能收敛他凶性与桀骜的剑鞘,将他这柄名为廖立的利剑,锋芒收敛于剑鞘之内。

似乎是注意到了廖立脸上的尴尬,枯羊心下哭笑不得,要知道在他看来,廖立似方才那般奋勇杀向太平军总帅伍衡,并且在无法得手后还能安然无恙地返回,这已经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

不过既然廖立羞于启齿,枯羊自然也不好再多说,岔开话题皱眉说道,“廖将军,既然眼下没有机会杀伍衡那厮,我等又该如何是好?”

廖立闻言亦皱了皱眉,毕竟城内的太平军数倍于周军,既然诛杀伍衡的事失败了,不难猜测太平军必定会连番压迫他周军,就算他廖立在指挥兵马上颇有建树,但最终,恐怕还是会因为兵力悬殊而败亡。

到时候,别说周军与牛渚军会全军覆没,也不说枯羊会死,就算是他廖立,恐怕也逃不出这已然与城外隔断的广陵。

果不其然,廖立的顾忌在短短半柱香后得到了验证,对过的伍衡,竟然下令在街道附近放起火来。

要知道,廖立之所以能单凭七八千军队抵挡住四五万太平军来自三面的凶猛攻势,除了依靠着堪堪将匹敌阵雷的超常直觉事事料敌于前外,更关键的,还是占据了街道的地利。因为在这里,他七八千军队只要拨出三五千士卒便足够堵死四面八方的街道,而太平军,别看人远超周军,但是在这等狭隘的城内街道地形下,实际上每时每刻仅仅也只有三五千士卒与周军正面交锋罢了,其余的士卒,充其量也只能在后方摇旗助威,若真要他们来到前方,恐怕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如今伍衡下令摧毁这附近的房屋楼阁,这无疑意味着周军的好日子到了头,一旦这附近的地形变得空旷起来,在兵力上处于绝对劣势的周军,恐怕会在一瞬间被太平军所吞噬。

而就在这局势越来越危及的时刻,廖立脸上却忽然露出了几许意外与错愕,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北面,旋即嘴角竟然浮现出几许让枯羊难以置信的笑意。

“太迟了吧?那两个混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八章强援

“太迟了吧?那两个混账……”

方才还一脸凝重表情的廖立,此刻脸上竟露出了释然的神色,眼眸含笑地望向广陵城的城北方向。

枯羊见此大感不解,待细细一想后,他这才意识到,或许廖立是察觉到了援军的到来。

可是,他如何知道的?

要知道这里距离广陵城北少说也有近二十里地,这可不是能用肉眼就能瞧见的距离,更何况是在这等黑夜。尽管月色依稀,朦胧可以瞧见远处的景物,但那顶多也就三十来丈而已,再远就是一片漆黑,只不过隐隐有些光亮罢了。

既然如此,这廖立是如何意识到援军的到来的?

'难道就是单纯凭借直觉?那这家伙的直觉……究竟有多敏锐啊?'

“怪物么……”枯羊喃喃自语了一句。

倘若换做别人,枯羊绝对不会相信有人竟然能在城南附近察觉到城北位置的变故,但若是廖立,因为方才已见识过廖立那堪称怪物般的敏锐直觉,以至于枯羊隐隐因为廖立的话心生了几分希望与期待。

'当真会有周军的援兵及时赶来援救么?但愿是有的吧……如果真有援军,那领兵的……'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当前的局势实在是太过于不利,以至于枯羊迫切想给自己吃一颗定心丸,他竟暗自猜测起廖立口中的“那两个混账”起来。

这种语气,枯羊断定廖立指的绝对不是他姐夫谢安,毕竟廖立可是谢安的心腹爱将;也不能会是八贤王李贤,因为就算有谢安的宠信,廖立也不可能有胆量在背后说这类诋毁李贤的话。

换而言之,廖立既然用这个语气,想来指也只有与那些他平级的周军将领了。

刹那间,枯羊脑海中浮现出两位周军猛将的姓名,那便是他姐夫谢安麾下无比器重的两柄无坚不摧的利剑,冀州军主帅费国与冀州军副帅马聃!

'费国与马聃……竟然是费国与马聃?!可他二人不是还在与伍横的五方天将纠缠么?如何前来救援?'

枯羊心下惊疑不定。

——时间回溯到一刻辰之前。在广陵城的北城门——

就在太平军第四代总大帅伍横率领着将近六成的兵力围杀城内的廖立军与枯羊军时,广陵城的北城门却遭到了袭击,大批身着冀州军式样铠甲的骑兵迅速地杀入了城中。

尽管城门处的吊桥颇为宽敞,然而惊人的是,这些骑兵竟是十骑为一列整齐地驶出城内,两侧最外边骑兵距离吊桥边缘竟只有两寸之地。然而即便如此,这些骑兵亦是从容不迫,无惊无险地迅速闯入了广陵这座太平军最后的城池。

“论骑术……”

在城门口吊桥外侧,有一位骑将座跨战马,手搭灵棚眺望北城门的城楼。面容上流露出几分自负。

此人便是出身北地雁门的冀州军副帅。马聃。

“论骑术。就算是老费手底下那些骑兵,恐怕也及不上我等!”就在马聃刚说完话的时候,身后一名周将顺嘴接上了话茬,此人正是马聃的副将兼至交好友、曾经与马聃同样沦落为叛军的北地将领。吴兴。

马聃闻言回头望了一眼吴兴,摇摇头笑着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

虽说看似是在替费国说话,可看马聃那神色,却显然不是那么一回事。由此不难看出,冀州军内部的竞争实则非常激烈,就像费国所说的,军中有不少人时刻盯着他主帅的位置,一个个憋足了劲攒着军功。希望有朝一日能将费国从主帅位置上拉下来,取而代之。

而对于这种正面且有推动作用的竞争,谢安自然不会加以干涉,毕竟他深明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的道理。倘若冀州军因为一两场的胜仗变得自满骄傲起来,总有一日会被另一支强军打成筛子。而这。是谢安所不想看到的。

言归正传,当马聃军顺着放下的吊桥杀入城中时,北城门城楼上,一名太平军将领正暴跳如雷,怒声喝骂着周遭的麾下士卒。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敌军何以会杀入城中?!”

这名太平军将领姓白名达,是北城门的一名副将,只因北城门主将奉总帅伍横之命前往围剿廖立军与枯羊军去了,这才临时肩负起北城门的城防职责。

见子时前一切正常、无丝毫异样,白达便在城楼上的角落闭着眼睛打了个瞌睡,然而待他被麾下士卒们摇醒时,却听说城门有失、情况危急,大批的周军骑兵沿着放下的吊桥、敞开的城门杀入了城中,这让白达如何不急?

面对着白达近乎怒吼的质问,被问话的太平军士卒吓地全身颤抖不已,唯唯诺诺地解释道,“是……是城内……城内有人打开了城门,放……放下了吊桥……”

这名太平军士卒不解释还好,一解释白达心中更是震怒,右手伸出一把抓住那名士卒的衣襟将其拎了起来,劈头盖脸地吼道,“老子就是在问你,究竟是何人打开了城门!”

“小……小的不知……”那名太平军士卒被吓地连话都不会说了。

而这时,旁边另外一名浑身鲜血的小校低声说道,“将军息怒,绝非是我等疏于防守,只是来敌太过于厉害,我等难以抵挡……”

见说话的小校浑身鲜血,不像是逃兵,白达的面色稍稍好看了一些,松口将前一名士卒放了下来,沉声问道,“是城内的敌人么?有多少人?莫非是牛渚军的叛军们?”

“不像……”那名小校的脸上露出几许古怪神色,犹豫说道,“那人身穿我军士卒衣甲……”

“什么?那人?身穿我军士卒衣甲?”白达越听感觉越不对,皱眉问道,“敌军究竟有多少人?”

小校闻言舔了舔嘴唇,低声说道,“一人……”

“一……一人?”白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要知道他北城门的守兵尽管被抽走了大半,但是由于先前有近乎一万六千的兵力把守,因此。就算被抽走了兵力,依然还剩下七八千之众。除了大概两千士卒驻守于城墙,四千士卒在城北附近驻防、防止被牛渚军趁虚而入外,城门附近的士卒,至少也有千人上下。

然而这一千人左右的守兵,竟然敌不过对方区区一个人?

“究竟……究竟是怎么回事?”白达惊声问道。

“是这样的……”那小校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一副惊骇莫名地说道,“来人初至我北城门时,因为此人身上穿有我军式样的铠甲,因此我等皆以为是哪个去角落方便解急的弟兄。倒也不曾太关注……然而没想到。此人在接近吊桥轮索的时候。骤然发难,一下子就杀死了许多我军的弟兄,旋即放下了吊桥。当时我等大急之下围攻此人,却不想。那人甚是厉害,单凭一己之力竟将我等杀退……”

“将你等杀退?——只是一个人?却能将你等杀退?”白达闻言冷汗淋漓,事到如今,想来他也已意识到那人绝非寻常人物,必定是周军方某个极厉害的角色,毕竟六神将之天枢神将枯羊麾下,是绝对没有这等能以一敌千实力的猛人的。

“那人……还在城下么?”紧走几步到城墙边,白达探出脑袋向下观瞧,希望能找出那个叫他太平军士卒蒙羞的厉害人物。但遗憾的是。此时城外的马聃军骑兵早已顺势杀入城内,正与驻守在街道附近的守军厮杀交战,以至于整片城门附近,已然呈现一片无比混乱的局势,哪里还能找得出那人。

“在哪里……在哪里……喂。你等所说的那个家伙在哪里?”

在喃喃自语几句后,白达忍不住开口问道。

然而不知为何,问话出口半响,却无一人应答。

心中懊恼的白达不悦对转过头来,怒视着不远处那些依旧站在原地的太平军将士们,毫不客气对喝道,“你等都是死人啊?——还不过来给本将军指指,究竟是哪个家伙?!”

可是,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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