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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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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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女人,最喜心爱之人奉承,纵然是长孙湘雨这等智慧过人的女子也难以免俗,听闻谢安此言,心花怒放,眼中笑意更盛,然而嘴上却不饶人,故意撅着嘴说道,“话虽好听,可安哥哥却不是那般做的哟……那个金铃儿的事,安哥哥就瞒着奴家,一瞒就是大半年,奴家真是意外,原来安哥哥早在半年前就与那个女人做了这样、那样不要脸的事……”

“喂喂喂,什么叫不要脸的事?”

“难道不是么?”白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没好气说道,“当初人家带着三万兵迂回袭函谷关之后,历尽千辛万苦,安哥哥倒是好,在大周军营内金屋藏娇,整日与那个女人亲亲我我……”说着说着,她似乎真的有些生气了,带着几分幽怨瞧着谢安,这让谢安对于这个女人那反复无常的性格又有了新的认识。

“拜托,姑奶奶,那时我与你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谈不上是骗吧?”

原本只是谢安自辩的话,岂料长孙湘雨听后面色微变,左手玉指抓住谢安的衣襟,带着几分紧张,用莫名的语气问道,“安哥哥的意思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奴家过门后还要叫她姐姐不成?!”

“什么来历不明……”苦笑着说了半句,谢安忽然注意到长孙湘雨略显异样的目光,连忙改口说道,“当……当然是在你之后……那时,她并没有答应……”

“哦哦,那就好,嘻嘻……”长孙湘雨闻言释然,恢复方才的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只看得谢安心有余悸。

不得不说,他原以为似梁丘舞、长孙湘雨这等超凡脱俗的女子,并不会太在意名分,但是事实证明,他想错了,金铃儿与伊伊暂且不论,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对于名分的看重,简直是远远超出谢安的想象。

咦?

想到这里,谢安忽然一愣,因为他忽然记起,长孙湘雨已有好些日子不曾管梁丘舞叫舞姐姐了,而是称之为小舞……

按理来说,长孙湘雨确实不需要叫梁丘舞为舞姐姐,毕竟她要比梁丘舞年长一岁半,是除金铃儿外众女中最年长的女性,与谢安当初心仪的苏家女子苏婉年纪相仿,因此,长孙湘雨如今以小舞称呼梁丘舞,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可问题在于,长孙湘雨是在与他谢安立下文定之约后这才改口,这不免叫人有些想入非非。

等等……

说起来,这个疯女人最近确实乖巧了许多啊,变得比以前听话了,安哥哥长安哥哥短的,每次弄得自己心猿意马……

莫非……

不是吧?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谢安眼瞅着面前怀中的美人,心中隐约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他预感到,日后他谢家,每日或许会相当热闹也说不定……

“安哥哥,怎么了?这般瞧着奴家?”

“啊?哦哦,没什么……”被长孙湘雨一句话惊醒,谢安讪讪地摇了摇头,不好细说心中的顾虑,说道,“我只是有点担心金铃儿……从昨日李承的神色言语中,我敢打赌,必定是李承派人将金铃儿关押了起来……”

“安哥哥还真是多情呢,明明抱着奴家,心中却想着另外的女子……”长孙湘雨故作生气般白了一眼谢安,继而温柔安抚道,“安哥哥放心,李承绝对不会轻易加害安哥哥那位爱妾的,他还要留着那个女人的性命稳住安哥哥呢!”说到这里,她面色一正,摇着手中的折扇细声说道,“安哥哥如此关爱奴家等女子,奴家甚感幸哉,不过眼下,可非是儿女情长之时,安哥哥应该知道,李承嫉恨安哥哥,比之太子李炜对待安哥哥更甚,一旦李承此番阴谋得逞,坐享皇位,非但那个金铃儿活不了,安哥哥也难以自安,似小舞、似奴家、似伊伊这等安哥哥未过门的妻妾,亦难得以周全,甚至于,梁丘家、长孙家,以及南公府吕家,都要受此牵连……”

谢安闻言呆呆地望着长孙湘雨,他仿佛感觉自己又回到了西境平叛的战场,而在他面前的,便是那位指挥着千军万马、将叛军玩弄于股掌之上的神军师。

想到这里,谢安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湘雨,依你之见,那李承会在何时发难?”

“快了……”长孙湘雨咯咯一笑,轻笑说道,“下月,安哥哥便要迎娶奴家与小舞,有梁丘家与长孙家作为安哥哥后盾,安哥哥在冀京的名望,远胜当初……再者,下月南国公吕崧便要率八千余南军返回冀京,到时候,李贤那个爱哭鬼的伤势多半也好地七七八八……依奴家看来,李承可不喜欢见到这些事,因此,他必定会选在这些事发生之前……”说道这里,她面色一沉,手中折扇轻叩座椅扶手,沉声说道,“最迟,便在此月月底!”

“月底?”

“唔!五日之内,李承必反!”长孙湘雨冷笑着说道。

五日么……

轻搂着怀中的美人,谢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按照长孙湘雨的谋划,五日之后,他谢安与李寿多半有机会向太子李炜一报当初福伯的血债,只是……

真的要趁此机会杀他么,杀那个被自己同父同母的兄弟所算计的家伙……

第七十七章脱困的危险女人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转眼便到了正月的末尾。

在这几日里,冀京显得非常平静,各方势力相安无事,太子李炜已多日不曾露面,五皇子李承专心致志地鼓捣着他北镇抚司锦衣卫的编制,据说编制内的锦衣卫人员已有近千名,比起谢安辖下那有名无实的南镇抚司六扇门,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一切的一切,似乎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异常是,在距冀京四十里远的冀州军本营,那八万冀州军中,有多达三万的军队由前将军辛明、车骑将军董尧二将所率领,在正月二十七日的早晨离开了大营,以半练兵半剿匪为由,前往太行山。

除此之外,冀京再无任何异常,然而直觉敏锐的人,却从这阵安静中嗅到了几丝危险的讯息。

正月三十日傍晚,夕阳西下,冀京城内府衙的官员结束了当天的公务,各自返回府邸,而寻常百姓们亦从集市中购买到了当天的菜肴所需,回家准备晚饭。

随着天色渐渐变暗,夜幕渐渐降临,冀京城内的一切,仿佛都显得那般风平浪静,只是偶尔能听到唰唰唰的轻微声响,仔细观瞧,偶尔能够看到有几个行动迅捷的黑衣人穿搜在城内大街小巷。

在冀京正南方向,永安门附近的一棵树上,东岭众的'镰虫'漠飞双手枕着脑袋靠着树干半躺在树枝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漆黑而无半点月色星光的夜空,时而撇头观瞧永安门城门方向,似乎是在监视着这座城门的一举一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漠飞茫然望向漆黑夜空的眼神微微一变,右手悄然从脑袋下抽了出来,握向了那悬挂在腰间的铁索镰刀。

而就在这时,只听唰地一声,有一名黑衣人不知从何处跃上了树梢,站在漠飞对过的那根树枝上,此人浑身上来用黑布裹地严实,与漠飞一样做刺客打扮,唯一能够表明的身份的,便是来人身上黑衣心口位置,绣着一个隐约可见的图案,仔细看去,好似是一枚十字形状的飞镖。

十字形的标记,那正是金陵危楼刺客的标志,扫了那记号一眼,漠飞捏住镰刀手柄的右手松了开来,像方才那样,头枕着脑袋观望着天空。

而这时,那名黑衣人却已扯下了脸上蒙着的黑布,借着永安门方向所传来的微弱篝火光亮,隐约可以瞧清,此人正是金陵危楼刺客,丁邱。

“有动静么?”扫视了一眼永安门方向,丁邱压低声音询问道。

或许是本来就不善言辞,或许纯碎是懒得与身为危楼刺客的丁邱废话,听闻丁邱的问话,漠飞只是用眼神淡淡扫了一眼他,置若罔闻。

尽管丁邱知道漠飞这是表示一切正常的意思,可后者那冷淡的态度,依然叫他不免感觉有几分尴尬与暗怒。

也难怪,毕竟东岭众与金陵危楼刺客在这冀京整整较量了一个月的,期间双方互有伤亡,彼此欠下数十条、甚至是上百条性命的血债,虽说如今双方皆已投入谢安麾下,可前些日子结下的恩怨,又岂是这般轻易能够化解的?

就在丁邱暗自思忖如何与漠飞这个面冷心也冷的家伙沟通一下时,忽听一阵轻微的风声,下意识地,丁邱与漠飞不约而同地将手伸向随身携带的兵刃。

而就在这时,又有一名黑衣人跃上了树梢,直到看清楚对方胸前标志乃金陵危楼独有后,丁邱与漠飞这才放松了戒备。

而这时,那名黑衣人亦摘下了脸上的黑布,看其面貌,正是人称鬼狼的危楼刺客萧离。

“哟,丁邱,左安门情况如何?”萧离压低声音问道。

丁邱闻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暂时还未有任何动静,我留下了两个兄弟盯梢,到这边来瞧瞧……你呢?”

萧离耸了耸肩,低声说道,“与你一般无二!”

相识一笑,丁邱与萧离在树枝上坐了下来,目视着永安门的方向,萧离好奇问道,“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何二夫人如此断定反叛的军队会从永安门入城呢?——要说离皇宫最近的城门,不应该是西直门、或者阜成门么?”

丁邱闻言摇了摇头,没好气说道,“准是你小子那时心不在焉,二夫人当时对我等说的清清楚楚……西直门乃东军驻守之城门,而阜成门亦距离冀京城内东军军营不远,为了避开东军,对方绝对不会选择这两个城门……再者,之所以选择永安门,正是因为它距离皇宫甚远……”

经丁邱这么一解释,萧离这才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忽听附近不远处传来一声轻蔑的轻哼,当即将头转向漠飞,神色不善地说道,“喂,东岭混蛋,你哼什么哼?”

“……”漠飞闻言眼神一冷,那锐利如刀刃般的目光冷冷扫过萧离,用略显嘶哑的声音生硬说道,“手下败将!”

听闻此言,萧离又羞又怒,咬牙低声说道,“你嚣张什么?我怕你不成?来啊!——别以为你是二夫人护卫,就可以在我等面前耀武扬威!”

话是这么说,可萧离不免有些心虚,毕竟论起暗杀的本事,漠飞乃东岭众中翘楚,在金陵危楼刺客中,除当家刺客金铃儿外,无人是漠飞对手,至少,萧离曾经就好几次险些死在漠飞手中。

或许是见二人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丁邱连忙打着圆场说道,“漠飞,我等如今是友非敌,皆为谢大人效力,贵方与我等,并无主从之别,你态度最好客气一点!——萧离,你给我闭嘴!”

见丁邱提到谢安,萧离这才收敛了几分,而漠飞尽管用黑布蒙着脸看不出是何表情,不过倒也并未再开口说什么。

见此,丁邱心中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真不知那位谢大人是怎么想的,竟叫自己金陵危楼刺客与东岭众一同监视冀京城内动静,十几日前还在死斗的双方,凑到一块会有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丁邱微微叹了口气,心中颇有些思念他们危楼刺客的精神支柱'鬼姬'金铃儿。

据他了解,东岭众在投身谢安麾下后,也不知为何被谢安的二夫人长孙湘雨所看重,眼下非但接管了大狱寺重牢,甚至于,谢安似乎还有意要将东岭众纳入南镇抚司六扇门的编制内,这对金陵危楼刺客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毕竟双方都是刺客,他们危楼刺客做得到的事,人家东岭众也做得到,一旦东岭众在谢安麾下的势力中扎稳根基,留给他们危楼刺客的职权范围,显然就会小上许多,摆着金铃儿与谢安那层关系在,他们危楼刺客日后也不太可能另立山头、改投他处。

大姐啊,你眼下在哪呢?

你可是堂堂'四姬'之一的'鬼姬'啊,不可能会被李承身边那些人困住吧?

而与此同时,在五皇子李承府邸深院内一处地底密室中,金铃儿双手被铁索锁在背后,就连双脚亦被铁索锁住,坐在密室角落的草堆上,双目紧闭。

这间密室,似乎是李承用来关押不听话下人的地方,密室内布满了蛛网,环境差地很,室内中央唯一的一张木桌上,摆着一盏油灯,为这昏暗的环境增添几分光亮。

也不知过了多久,密室的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继而,只听咔嚓一声,铁门上的锁被打开了,有一名侍卫推开铁门走了进来,提着手中的油灯朝着金铃儿的方向照了一下,继而又走了出去,咔嚓一声锁上了铁门。

就在那护卫离开密室之后,金铃儿缓缓睁开了双目,静静倾听着密室外那几名看守护卫的对话。

“如何?”

“放心,那个女人老老实实呆在室内呢!——真不知殿下怎么想的,非但派了二十个人看守那个女人,还叫我等每隔一炷香时间便到密室内瞧瞧……那个女人双手双脚皆被铁索锁着,难道还能跑了不成?”

“你是不知这个女人身份,据说,这个女人可是金陵危楼刺客的当家,'四姬'中的'鬼姬',本事可不小!——我等可莫要大意,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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