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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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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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这几位身份极其尊贵的客人的背影,季竑皱了皱眉,压低声音对李贤说道,“不妙啊,殿下!——瞧这迹象,殿下你已是众矢之地了……”

“……”李贤默然不语,一转头,忽而眼神一凛,因为他瞧见,又有几辆马车缓缓停在府门前不远,其中一辆,甚至还标记着东公府梁丘家的记号。

终于来了么?

李贤双目一眯,负背双手,静静等候着来人。

“东镇侯梁丘上将军到!代刑部尚书、大狱寺少卿谢安谢大人到!卫尉寺卿荀正荀大人到!”

伴随着一声通唱,长孙府府门前顿时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众人,皆冷管看着谢安、梁丘舞、荀正三人联袂而来,在他们身后,跟着一干腰佩宝剑的护卫,费国、苏信、李景、齐郝、廖立、马聃,这几位不愧是经历过西北战场的猛将,他们的气势、眼神,无不叫在场其余众人的护卫自惭形秽、

“谢大人,小王恭候多时了!”在在场其余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李贤走前几步,拱手迎接谢安等人。

“竟劳'八贤王'恭迎,下官不慎惶恐!”带着几分讥讽说了句,谢安向李贤行了一礼,继而望向长孙靖,亦向他拱了拱手,恭敬说道,“下官见过长孙大人!”

“哼!”长孙靖满脸怒气地瞪了一眼谢安,转头望向梁丘舞与荀正,抬手说道,“诸位,请!”

“请!”暗自扯了扯谢安的衣袖,梁丘舞不动声色地将谢安拉到府内,经过李贤与季竑时,她淡淡瞥了一眼二人。

“哼!”紧跟谢安与梁丘舞之后,费国、苏信、李景等人冷哼一声,亦跟随入府。

注视着谢安那些家将的背影良久,李贤轻声叹道,“早听说这位谢少卿将平叛长安的有功之将皆收入府上,本以为是谣言,却不想此事属实……”说到这里,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季竑,却意外地发现,季竑额头汗珠直冒。

“季先生?——你这是怎么了?”李贤诧异问道。

“殿下没有感受到么?”惊讶地望了眼李贤,季竑转头望向远远离去的梁丘舞,咽了咽唾沫,一脸心惊胆战之色,压低声音说道,“难以置信,方才那个女人稍稍一瞥,季某竟感觉到莫大压力,气息不畅……这等感觉,与陈帅异常相似!——不愧是大周首屈一指的猛将,'炎虎姬'梁丘舞!——'冀京双璧'……皆是怪物啊,这两个女人……”

李贤失笑般摇了摇头,他很理解季竑的感觉,毕竟在大周,女人很少能够超越男子,但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却仿佛是其中的异数,也正因为如此,冀京世家公子才以'双璧'尊称这两位奇女子。

“风雨欲至啊……”脑海中回想着谢安方才那极度不善的眼神,李贤抬起头,望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一语双关地喃喃说道。

说实话,其实今日到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不清楚今日之事的厉害关系,也难怪,毕竟在长孙家的主宅大殿内,聚集着许许多多不同阵营势力的大人物。

可以说,除了当今天子、丞相胤公、东国公梁丘公、大狱寺卿孔文这些位辈分高的老人外,年轻一辈中的翘楚,皆汇聚在此。

论身份,自然是以太子李炜最为尊贵,而论官职,则以礼部尚书阮少舟居其首位,而说到震慑力,恐怕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能盖过东镇侯、东军上将军梁丘舞。

或许今日之前,这些人分属各个势力,但是当他们踏入大殿的那时起,他们便被分割为三个阵营,或是替八皇子李贤打气的,或是替谢安助威的,还有嘛,就是像礼部尚书阮少舟这样,单纯只是为了做和事老而来的人。

平心而论,若不是自己的老师胤公嘱咐,阮少舟实在不想淌这趟浑水,尽管他是属于长孙家一系的人,而长孙家支持的则是八皇子李贤,可问题是,谢安是他的学生啊,这种关系岂不是要比八皇子李贤更亲近?更何况,阮少舟还相当喜欢与器重自己这位学生。

回想起得知此事后胤公对自己的淳淳嘱咐,嘱咐自己看管着宴席,免得宴会失去控制,阮少舟心中暗自抱怨。

也难怪,没瞧见在冀京德高望重的老一辈们一个都没来么?

不过话说回来,似天子李暨、丞相胤公、东国公梁丘公这等德高望重的老人,在清楚这次宴席的目的后,又岂会自降身份在陪这一帮子侄辈、甚至是孙辈的年轻人胡闹?

很遗憾的,今年仅三十余岁阮少舟,在胤公眼里也算是朝廷内的少壮俊杰,也因此,他无可奈何地摊到了这等苦差事。

但愿别出什么岔子吧!

堂堂朝廷一品大员,阮少舟在心中暗自祈祷着,毕竟一旦发生什么事,以他的立场,实在不好偏袒李贤与谢安中的任何一个。

但很可惜的,上苍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待众宾客落座后不久,李贤身旁的心腹护卫季竑便走了出来,在殿内众人茫然不解的目光下,抓起一把筷子丢向半空,继而迅速抽出腰间佩剑,唰唰挥舞宝剑。

只见剑光乱闪,待众人定睛再看时,那些落地的筷子,竟被季竑逐一劈成两半。

在殿内众宾客目瞪口呆之余,季竑微笑着弯腰向众宾客行了一礼,轻笑说道,“在下季竑,施区区伎俩,愿助诸位酒兴!”说到这里,他有意无意地望了一眼太子李炜与以及谢安二人。

在一片寂静过后,殿内众宾客顿时哗然,纷纷拍掌称赞。

“好俊的人物,好俊的剑法!”李寿席旁王旦一脸震惊地说道。

“……”可能是注意到这是季竑刻意的挑衅,太子李炜的面色沉了下来,瞥了一眼从旁的光禄寺卿文钦。

文钦顿时会意,站起身来,从随从手中接过宝剑,走至殿中,笑着说道,“季先生好武艺!——文某技痒,施展些许伎俩,还请先生指教!”说着,他目视了一眼自己的随从。

在殿内众宾客诧异不解的目光下,那随从丢过来一只空酒盏,但见文钦目光一凝,竟用手中宝剑的剑尖,稳稳当当将那只空酒盏接住,继而,在殿内那空旷的场地,施展了一套剑法,令人震惊的人,那只空酒盏始终被粘在他剑尖之上。

足足半柱香工夫后,但听文钦沉喝一声,手中宝剑的剑尖轻点那只酒盏,顿时,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那只青铜质地的酒盏凌空炸裂,炸成碎片,掉落满地。

淡淡瞥了一眼表情惊讶的季竑,以及目瞪口呆的众宾客,太子李炜心中冷笑一声,带头轻轻拍了拍手。

在短暂的寂静过后,殿内众宾客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殿内响起一阵赞叹之声。

而此时,文钦收剑朝着在座的众宾客行了一礼,面色自若地返回席中。

“不愧是四镇之一、北军统帅!”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远处的文钦,三皇子李慎喃喃说道。

要知道,李慎在很早以前便尝试过招揽过文钦,可惜此事未成。

见李贤一方的季竑与太子李炜一方的文钦先后施展了本事,谢安身后次席内众将有些蠢蠢欲动,就连平日里不大在乎这种事的费国亦是有些心切。

说来也好笑,尽管他二人不知对方底细,但是同样作为六神将之一的费国,打从最初碰到季竑时,便始终看他不顺眼。

但是话说回来,摆着梁丘舞这位大人物坐在谢安身侧的席位,众将又岂敢造次?这让有心挫一挫李贤锐气的谢安也不好开口。

可能是注意到了谢安古怪的表情吧,梁丘舞微微摇了摇头,淡淡说道,“小孩子的玩意,理会做什么?”

她的声音不轻不重,非但殿内不少宾客听到,就连季竑与文钦二人也听地分明,这不,素来要面子的文钦面色有些不佳,不过好在他也清楚梁丘舞的武艺,只好当做没听到。

而相对于文钦,季竑的表情更是古怪,要知道,方才他便在梁丘舞那里吃了暗亏,眼下故意借替在场众宾客增添酒兴的名义献技,就是为了试探一下文钦与梁丘舞的武艺造诣,而如今,文钦的本事他多少已了解一些,可奈何梁丘舞却不乖乖就范。

想到这里,季竑笑了笑,举着酒盏缓缓走到谢安与梁丘舞二人那一席,望着梁丘舞摆放在地的那柄长达八尺有余的'狼斩'宝刀,笑着说道,“季某素有耳闻,舞将军乃冀京第一猛将,自幼习武,武艺高超,今日得见舞将军尊颜,不甚惶恐……对了,倘若舞将军不介意的话,何不趁着今日之筵席,一展武艺,叫我等见识见识?——众位,你等说好是不好?”

或许是季竑鼓动人心的水平不低,或许是殿内众人本来就好奇梁丘舞的武艺,因此,听闻季竑此言,纷纷出言附和。

嘿,这家伙要倒霉!

偷偷瞥了一眼身旁梁丘舞的面色,谢安心下哂笑。

果不其然,在谢安心中暗自冷笑之余,梁丘舞瞥了一眼季竑,冷冷说道,“如此,可要叫诸位失望了!——本将军自幼习武,可不是为了替尔等助长酒兴!”

季竑微微皱了皱眉,故意说道,“舞将军何以这般扫兴?——据说舞将军手中狼斩,乃北疆外戎所铸宝刀,摧石断金……不妨叫我等见识一番!”

在殿内众宾客屏息观瞧下,梁丘舞缓缓站了起来,左手平举'狼斩'宝刀,望着季竑淡淡说道,“此刀自铸成起,为添其凶性,用人血滋养……自本将军缴获此刀返回冀京,数年来未曾动用几次,一旦此刀出鞘,若不见血,绝不归还……你当真要看?”伴随着她的话语,她全身渐渐泛起一阵令人心惊肉跳的杀气,逐渐弥漫了整个大殿,令众宾客战战兢兢。

就连季竑亦是心中狂跳,目视着梁丘舞,艰难说道,“既然是此等神兵,自然不可轻动……不若换把兵器?”

“不必了!”心中气愤于李贤今日设宴的这番举动,梁丘舞冷冷说道,“本将军的武艺,是为了战场杀敌,并非为助尔等酒兴!——没有几个,能在本将军拔刀后还能安然无恙!”说到这里,她坐回席中,再不看向季竑。

看吧……

瞥了一眼季竑尴尬的表情,谢安幸灾乐祸之余,暗自有些好笑。

恐怕也只有作为梁丘舞夫婿的谢安才知道,武艺也是梁丘舞的'禁词'之一,倒不是说不能提,只是梁丘舞看不惯有些人在酒宴间舞刀弄枪罢了,在她看来,武艺就应该用在战场杀敌、保家卫国,似助酒兴这种事,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而就在殿内众宾客因为梁丘舞而感到莫名的尴尬之余,长孙湘雨在侍女小桃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来。

顿时,殿内的气氛凝固了,包括谢安在内,无数双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那位貌若天仙般的女子。

刹那间,殿内众宾客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谢安与八皇子李贤二人身上……

第五十章迷茫的第三日六

今日的长孙湘雨,身穿着淡白色的拖袍,饰几分淡妆,淡雅处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的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

看得出来,这位长孙小姐这几日的身子状况确实不佳,面色略显苍白,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丽容。

墨玉般的乌丝,简单地绾个发髻,上插着一支白玉青鸟发簪,更有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之间,华彩流溢,微启的红唇,漾着几分清淡浅笑,这叫在座的众宾客无不在心中暗暗称赞:不愧是冀京第一美人!

在贴身侍女小桃的服侍下,长孙湘雨落座在其父长孙靖以及礼部尚书阮少舟之间的空席中,秀目顾盼,瞧了一眼神色略显呆滞的谢安,嘴旁扬起几分莫名的笑意。

这个女人这是什么意思?

谢安暗自感觉差异。

要知道,谢安本以为长孙湘雨此番会怒气冲冲,但是令他颇为不解的是,长孙湘雨似乎是早已得知其父长孙靖设宴的事,并且,对此好似并没有多少气愤,这不免叫谢安暗自猜测起来。

倒不是说谢安不信任长孙湘雨,毕竟长孙湘雨已将自己作为女子最珍贵的东西都给了他,谢安若是再不信任长孙湘雨,那简直可以说是枉为人子,他不理解的是,她为何会默许这次宴席,甚至于,亲自出现在筵席当中。

心中暗自感觉纳闷的谢安,目不转睛地望着长孙湘雨,期待着这个女人能给他几分暗示,但遗憾的是,这回长孙湘雨什么都没有做。

她到底想做什么?

举着杯子放在嘴边,轻抿一口酒水,谢安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这时,此府的主人、兵部侍郎长孙靖站了起来,举杯对众宾客说道,“难得诸位放下空闲,来赴此筵,我长孙家不甚惶恐……今日请诸位来,乃因一事……小女湘雨,今载已一十又九,尚未许配人家,作为父亲,我心甚是不安,适逢八皇子李贤殿下从江南返回冀京,于今日晌午向我长孙家提亲,念他与小女自幼便有婚约,我意着他二人不日完婚,以全礼数……请诸位来赴宴,为的就是叫诸位做个见证!”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别说谢安,就连置身于此事之外的众宾客亦是大感意外,他们万万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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