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探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也许是来不及,也许有什么发自我自己的东西阻止了我。”他忽然激动起来,“我知道那家伙是个骗子,我知道他会变形,凭着这个他大摇大摆从星际联合博物馆盗走了一幅古老的地球名画。我应该抓住他的,可是,”他的大眼睛黯淡了一下,“我居然相信,他会用球的本体同一个地球姑娘谈情说爱。”
迪迪十分宽容地安慰他:“这不能怪你,他讲得太逼真了。他偷了一幅什么画?”
“一个长发美人——叫《维纳斯的诞生》,手绘的,无法估价。”
特里埃多正在喝密探那杯饮料:“味道很好,是什么?”
“宇宙桑巴。”尤利沉闷地回答。
“桑巴?啊,那令我想起两个地球人,他们跳这种舞。当时也有个该死的锂星人,整天缠着那姑娘,当时许多人都嘲笑那只球。嘿,该死的锂星人。”
“也许,我想锂星人的故事大部分是真的。”迪迪忧郁地说,“我相信他那时不会变成什么英俊的地球人之类。我相信,这是出于一种对纯洁爱情的信仰。”
“也许。”密探看来有些虚弱,他重新挺直身体,抬起尖尖的小脑袋,“但有一点他骗了我们,也许这正是他偷画和来这里的原因。锂星人带莉莉回到了不见得美丽的锂星,他做了妥善的安排,使莉莉处于一个地球人可生存的环境中。所有的锂星居民都喜欢这个姑娘,他们争先恐后地与她进行心灵感应。她的大脑没法承受那么多……她很顽强,支撑了一段时间,终于死去了。很悲哀……这是我调查这案子时了解到的。我相信他也忘不了那个姑娘,不过他用这样一种方式来怀念她,真让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