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谁,夜教主管不着吧?”花洛瑶压低了声音,面色很是不善:“你来做什么?”
并没有理会花洛瑶的话,夜清魂只是瞟了她一眼,便慵懒的躺在了床的外侧:“本座今晚想睡在这里。”
“喂,夜清魂!我忍你很久了。”花洛瑶坐在床上俯视着仰躺在的夜清魂。满眼的愤怒:“你要杀便杀,何必这么折磨我,到哪里都有你,你就像幽灵一样到处找我麻烦。这样你觉得很有意思?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让人厌恶!”
花洛瑶知道,以夜清魂骄傲的个性。自己这么和他说话她一定会像以前一样发怒,可是她这些话她真的忍了很久了。
可是,夜清魂像是早知道花洛瑶的反应一般,表情只是淡淡的,注视着花洛瑶的带着怒气的眼睛,挑眉,徒然一笑:“宫主不想睡么?要不——本座把外面那位叫进来一起睡?”
这句话对于花洛瑶来说是赤果果的威胁,她看了一眼门外,恼怒的躺在床里侧。
两人中间隔了一个枕头宽的位置。
瞟了一眼两人之间的间隙,夜清魂恶劣的挑挑眉,向花洛瑶那边凑了凑。
可花洛瑶的另一侧是墙壁根本不能躲,不由恼怒的低吼道:“你这么喜欢往我身边蹭!难道你爱上……”
无意出口的话却让花洛瑶如被闪电劈过,猛地转过头去直直的望着夜清魂,他最近很反常,而且总是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不会是……
“你难道……真的爱上我了?”忍着心中的惊骇,花洛瑶试探的把后半句话说了出来。
可是,夜清魂比她的反应还大,忽地坐起身手瞬间擒住了花洛瑶脖子,冰寒的逼视着花洛瑶,眸中满是凛冽:“不要有那种可笑的遐想,本座不会爱上任何人!”颈项手慢慢离开,嘴角桃起讽刺的笑:“爱?呵呵!这个字跟本座永远不会有关系!”
可是,这就话到底说给谁听的呢?是花洛瑶,还是他自己。
话落,他便如一阵风般消失在了房间里。
花洛瑶支起身子,皱眉注视夜清魂离开时走的那个窗户,修奕说这魔头最怕的便是爱,看来修奕并没有撒谎。想到这里,她嗤笑一声,重新正了正身子躺了回去,可是那又怎么样呢?难道真的去和那魔头恋爱?愚蠢,只有脑残才会去玩火,绝对会死人的!
花洛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会,可还是睡得不够安稳,窗外,因为夏季天亮的早,外面已经微微放亮了,“噌”地一声她猛地坐起身来,急急下床,怎么把这事忘了,外面还一个笨蛋徒弟呢。
打开房门,花洛瑶就见自家徒弟坐在门侧,双腿蜷着头枕在膝盖上,夏日的清晨露水重,黑发因为露水的沾染显得更加黑亮,房檐上露水滴下从袖口上滑落,落在地上摔得四处飞溅,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花洛瑶不禁抬手推了推他的肩头现将其唤醒,手碰到衣衫的时候,皱了皱眉,衣裳也都沾染了露水潮湿一片:“禹落,醒醒。”
沾着水雾的睫毛动了动,云禹落缓缓地睁开了,初醒的眸子满是迷茫,看到花洛瑶时又是一亮,一边急着站起身一边欢喜的喊了一声:“师父!”可是,刚刚起身便又扭曲着脸坐了回去。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花洛瑶担忧的问:“怎么了?”
“腿……麻了。”云禹落痛苦的揉了揉腿,讪笑着道。
这时花洛瑶才注意到云禹落的脸,那张俊脸上多了好几个包包,应该是被蚊子咬的,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呆萌中透着傻气。
看到这样的小徒弟,花洛瑶不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花洛瑶好像在笑话他,云禹落懵懂的眨了眨眼,脸瞬间红了,衬得那几个包更红了,不自觉的抓了抓脸:“师父,怎么了?”
花洛瑶的神经断了两条,好萌!好萌!早说过她对萌物没抵抗力,瞬间她就扑了上去,双手在云禹落的脸上搓了搓,云禹落的脸瞬间就变了形,花洛瑶不自觉般笑嘻嘻的嘟囔:“太可爱了!太好……”
云禹落瞬间愣住了,师父这是什么了?他被花洛瑶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更呆了。
这时,花洛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她在做什么?她竟然在猥琐自己的小徒弟?这喜欢对萌物下手的毛病是要改改了。忙收回手,讪笑着说了句:“呵呵!你快回屋换件衣服,都湿了容易感冒。呵呵!”说着就退回了屋子,“啪”的关上门。还好没人看到,丢人啊!丢人~。
师父刚刚摸他脸了?云禹落晕乎乎着站在房檐下傻笑:“师父还说我太可爱了,呵呵!”说着便傻乎乎的挠着脸,进了屋子。因为花洛瑶的一句“可爱”这家伙顶着满脸的包过了好几日,有药都不擦。
——话说,各门派众人吃了秦棟的解毒丹,却一点效果都没有,还是每隔一个时辰周身便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人生不如死。众人这下慌了,纷纷去求秦棟研究解药,可是秦棟也是自身难保,他连这毒都不知道是什么,怎么解?
因为知道百香楼和凝香阁是噬魂宫的产业,又不敢来招惹花洛瑶怕她在使出什么更可怕的毒,众人愤怒之下,将这两家店砸了。
花洛瑶知道此事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有没有人受伤。
不过好在他们是名门正派,虽然事实证明都是道貌岸然的小人,但好歹会做做正派样子,所以并没有伤及无辜。
转眼过了两天,各门派中有受不了毒发痛苦的人,纷纷来分堂来找花洛瑶求解药,所以每天来分堂赔罪的人也是络绎不绝,花洛瑶都是闭门不见,并表示,想要解药除非抓住下毒真凶还噬魂宫清白。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主上命我来送东西
第五天,各派众人被毒发的痛苦折腾疯了,不顾后果把噬魂宫分堂团团围住,喊话称,花洛瑶不交出解药便要烧点分堂,大家同归于尽。
这次花洛瑶连面都没露,一切都由花紫陌出面,面对众人花紫陌只是嘲讽的一笑,强硬的表示,只要各门派不还噬魂宫清白,就绝对没有交出解药的可能,大不了同归于尽!
各门派围了噬魂宫分堂一个上午,最后还是不了了之,没人舍得真的与噬魂宫那几个人同归于尽。
第六天下午,各门派交出了真正的下毒真凶。
最让花洛瑶惊讶的是,众人带来的竟然是孟子孝的尸体,别人不知道,花洛瑶可清楚得很,孟子孝早就投靠了夜清魂,如果不是夜清魂首肯,这孟子孝怎么有可能被揪出来。
而且为了不让孟子孝胡乱说话,竟然还被灭了口。花洛瑶心寒的发现,只有孟仁成有灭口的动机,因为他成了青城派的新掌门。
空无大师被拉出来做了两方的和事老,他笑着看向花洛瑶,双手合十道:“按照承诺,众派已经交出了下毒的真凶,还请宫主遵守约定把解药交出来,以后大家相安无事就当此事从未没发生过。”
花洛瑶瞟了一眼孟子孝的尸体,笑道:“你们莫不是抬来个死人诓我解药的,待我把解药给你们,你们在和我翻脸么?”点点头,“这个是很有可能的!”
空无大师耐心解释道:“老衲敢保证,这孟子孝便是下毒的真凶,此事有秦神医和崆峒派弟子赵田证明,两人已招认,他们是被孟仁成收买来陷害宫主的,此时已是千真万确,绝对没有框宫主的意思。”
点了点头,花洛瑶打了个响指。一旁的穆兰儿就笑嘻嘻的递过来一张清单,花洛瑶把清单递给空无大师,道:“前些日子各门派有不懂事的弟子,砸了噬魂宫的两个店铺。本宫知道各位都是名门正派。必不会砸坏了别人的东西不赔,所以我列了个单子请大家看一看。”
空无大师接过单子看了一眼,随即无奈的看向花洛瑶:“三万两!宫主不觉得要得多了点吗?”
花洛瑶闲闲的道:“大师怕是久居少林不知市面上的行情,这些可并不多,本宫原本的估算是三万一千五百八十九两,零头被我抹掉了,不然还要多呢。他们砸的那两间店可是噬魂宫最赚钱的两间店铺了,每天都是日进斗金。可是被砸以后便一时半会也不能在做生意,店里的人我也得养着,而且还需要重新整修。大师可知,这些可都是都是需要大笔银子的。”
空无大师想想还真是那个理,便把单子递给了各派掌门,众人也没有了办法,如果不赔钱就没有解药。最后大家只好一起凑钱,不过还好门派多,每人拿一些就够了。
花洛瑶收了钱,花紫陌便拿来了事先准备的解药,交给了各门派。
虽然这解药有些怪味,众人也忍着恶心把它喝了。
众人走后穆兰儿便问花洛瑶:“洛瑶,那解药怎么那么难闻?当初你给少林和武当的可不是这个味道的。”
花洛瑶和花紫陌相视一笑。花洛瑶道:“刚刚他们喝的是马尿,加了一点止痛药而已。”
穆兰儿惊讶:“你给他们假的解药不怕他们找你?”
花洛瑶一脸的玩味:“他们中的本就不是毒,当初我丢出去的药只会让人周身疼上七天,不会死人的,至于当时他们为什么倒地不起,是因为我丢出的另一个瓶子是麻药。所以他们不用解药明天也会没事。我给他们解药也只是解他们的心疑而已。”
听到花洛瑶说这些,穆兰儿眨了眨眼,叹道:“洛瑶,你太奸诈!他们真可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郭琪玉也叹道:“他们自找的,活该!”
花紫陌道:“别说了。都回去准备准备,我们明天就走!”
穆兰儿有些不舍:“这么快啊!再呆几天吧?”
花洛瑶心知穆兰儿是舍不得云翼,便笑着道:“我们先回去,你要是不想走就多呆几天吧,待你玩够了在回去。”
穆兰儿眸子亮了亮,看向花洛瑶,一脸还是你了解我的表情。
当天下午,花洛瑶下了帖子,邀请云鹏,云翼,魏紫阳,慕容夫妇到分堂,大家一起吃个饭算是辞行,几人虽然表面看着开心,心里却是不舍,特别是魏紫阳,看郭琪玉的眼神直勾勾的就差黏在人家身上了。
次日清晨,花紫陌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便准备启程。
因为蓝沁受了伤,所以花洛瑶和云禹落陪着他坐马车,花紫陌,郭琪玉和白萱骑马。
正要启程之际,一名男子飞掠到了近前,几人一看不由皱起了眉,这人竟是赤煞。
赤煞手里托了个红木盒子,走到车旁,颔首施礼道:“宫主,主上派赤煞来送东西!”
听到赤煞这么说,花洛瑶撩起车帘,瞟了赤煞一眼,接过他手里的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花洛瑶愣了一下,这里面竟是那凤狐心的项链,除了凤狐心和乌珠的位置换成了价值连城的红玉,别的什么都没有变,可是对于花洛瑶来说珍贵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这项链也没有它原来的价值了。
合上盒子,花洛瑶看着赤煞,淡淡道:“这是还给我的吧?”
“是!”
赤煞话音刚落,就见那盒子飞了出去,赤煞急忙飞掠过去,将那盒子又救了回来。不卑不亢的走到车前,双手托着盒子道:“主上说,如果宫主不收便让属下拿回去,哪天他得空亲自给您送到噬魂宫去。”
威胁!花洛瑶重新接过盒子,随意的丢在了一旁的条凳上:“我收了,回去复命吧!”
赤煞挑挑眉,这女人的意思明显是再说,我收了,让你家主子别来烦我。这话他哪敢回去说呀,那不是找死吗?
不在看赤煞的反应,花洛瑶放下轿帘,队伍便启程了。
赤煞看这走远的队伍,苦笑,他堂堂弑魔教左使,刚刚摆脱了奴才的身份,现在又成了送信的,被这女人冷遇不要紧,这回去却还要向摸不透脾气的主上汇报,真可怜啊!回头正欲离开,就见自家主上站在房檐上,正面色黑沉的注视着那辆走远的马车。
赤煞想,既然都看到了,就不用在汇报了吧!
——子夜,孟肖肖的闺房中,黑影从窗边闪过,瞬时床边便站了一名黑衣人,那人注视着孟肖肖的脸,冷冷的一笑,手中的匕首便逼到了孟肖肖的脖子上。
颈边一凉,孟肖肖猛地睁开眼,就见一名黑衣人站在床前,正欲大声呼救,脖颈上便传来一股疼痛,吓得她再不敢吭声。
孟肖肖恐惧的看着黑衣人,颤抖着问:“我与少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邪恶的笑,匕首在孟肖肖颈项缓缓下滑直到了胸口,他语气满是戏弄:“夜清魂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这害怕的样子都这么勾人!”
“你是清魂的仇家?”孟肖肖心中猜测,便胆怯的问了出来。
“我是姑娘你的仇家!”黑衣人满脸淫邪,用匕首挑开了孟肖肖的衣襟,看着那红红的肚兜和白嫩的胸脯,眸中闪过yin光。
孟肖肖心中对黑衣人的下流行为很是恼恨,可是为了性命却不敢怎么样,只能用手去拉衣襟,可是却被黑衣人一个狠厉的眼神吓住了动作。
听见男人说是她的仇人,孟肖肖觉得这黑衣人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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