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说的九爷可是那九王爷?”既然称九王府,那应该是王爷。
“可不是嘛,九王爷向烛九,我国最富有的王爷,无妄城可是他的封地,所以你可千万别得罪他。”大娘提起九王爷向烛九脸上不是畏惧反而是崇拜。
“他不喜欢这八世子?”这么漂亮的小娃,他这做爹的竟然看都不看一眼?
大娘凑到她耳边低声说:“岂止不喜欢,说句难听的,就盼着他夭折。”。
“什么!”夙三千听了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竟然有如此狠心的爹?虽然冷如瞳的爹也不咋样,但还不至于想着她死吧,这破古代的爹一个比一个极品!
还好李二瞳的爹不错,虽然是乡下丫头却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看这对细嫩的手就知道没干过什么粗活。
唉,同样都是爹,为嘛区别就这么大。
“你别叫这么大声,要被九王府的人听到了要砍头的。”大娘赶紧拽着她的袖子警告着她。
“虎毒不食子,九爷怎么能这么想?”有什么深仇大恨,和一个孩子。
“八世子是九爷的污点,据传是被魔教魔女给玷染后生下的,魔女把孩子送了过来,人就消失了,九爷想否认也不行,八世子长得简直和他一模一样,你说哪个大男人愿意承认这样的污点。唉,可怜了那孩子,那魔女也真没人性。”
大娘的话让夙三千震惊,也就是说九爷是被那所谓的魔女给强an的?
天啦,这在古代可是特别丢脸的事,没想到那魔女还真把孩子给送了回来,这不是送羊入虎口么?以为这小p孩的爹是个渣,没想到母亲更渣。
九爷不愿承认这孩子倒也情有可缘,但是小孩子不可怜么,他这样对待他,小孩的心里得有多仇恨,真是受不了这古代,富贵人家全是一些极品之事,就不能有一家是相亲相爱的!
“这回八世子被说偷了银子,只怕会被打个半死,又得有几个月见不到他人了,唉,大娘我可是挺喜欢他的,平时在街上逛逛我们都挺喜欢他的,又乖巧又听话,没一点儿架子。”
原来如此,难怪刚刚那家丁吼要交人时,没人站出来指出八世子藏在了她的摊位后面。
“你是说九爷打他?”该不会真下狠心杀了自己儿子吧?
“当然不是,九爷下过命令不让八世子出现在他视线里,王府里那么多王妃,妾室的,特别是贤王妃因为八世子的出现,她的儿子没能继承世子之位,对八世子可怀恨在心,巴不得八世子早点死,这一府的人还不得抓住这一点把八世子往死里折磨。”
(北生国的世子序位是按他们的爹也就是王爷的顺序排位,向烛九本来就是最小的王爷,所以他的嫡长子就排在了所有世子的第八位,不管其他几位王爷有没有嫡长子,向烛九的嫡长子都是排第八序位,这就是为什么八世子是嫡长子,却被唤成八世子。而且每个王爷都只有一个嫡长子能继承世子之位,北生国本来就小,所以严格控制世袭贵族的名额。)
大娘顿了顿拍了拍衣角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一向乖巧的八世子怎地会做出拿银子这种事。不应该啊。”大娘一声叹惜回了自己摊位前清理着自己的菜叶。
夙三千心下一紧,八世子为何会拿银子,那是因为想还给自己银子吧,可是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她很不想多管闲事,这一管,估计就不是小事了,她刚安顿下来,银两都没赚够,到时要跑路连银子都没有。
算了,不管了,自己吃饱穿暖就行了,现在自己哪是有本事管人闲事的时候。
何况听卖菜大娘所说,这向烛九也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收了摊,夙三千到街上逛了逛,北生国虽小,可真谓富有,就光无妄城的码头,每天都是堆满了商船,这一艘驶岸,那艘便破不及待的进港,难怪这么有钱。
这儿既然是九王爷的封地,那九王爷每年收的税收只怕也是富可敌国了,北生国难道就不怕他造反?
夙三千摇了摇头,想这破事做什么,应该找个酒楼好好赏自己一顿美食,这两天都在宅子里自己弄吃的,才发现偶尔自己做一餐饭那是闲情意志,如果天天做那就是义务,枯躁而又不心甘情愿。
夙三千在酒楼吃了顿饱的,也花了五十两的代价,拿银子的时候,她又想起八世子给她的那五十两,这臭小孩竟然为了还她银子而拿钱,她越想越不爽,喝了两杯酒这后,她在街上逛呀逛呀,就逛到了人流最多的街道,站在了最富贵雄伟的朱红大门前。
看着大门上方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九王府,夙三千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别乱管闲事,那小孩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死了他爹都不心疼,你瞎凑什么热闹。
想着想着,夙三千又转身往回走,路过一家茶馆,她又蹦了进去,茶馆的东面有一扇窗可以正瞧见到九王府的大门口,夙三千坐了下来,说书的在前台上口若悬河地说着书。
“话说,那一日,七皇妃一气之下包下了百花楼,公然寻找姘头,简直不把七皇子放在眼里,可她敢招,没人敢去应试啊,于是那七皇妃只好巧立了另一个明目,招男仆,其实换汤不换药,而且应征的只要符合条件都给五十两赏银,这么一来,在百花楼前排队的公子可是排起了长龙,上至王孙公子,下至山野村夫,那排至清风街街尾的长队,把七皇子给彻底惹火了。。。。”
夙三千听了半天,终于一口茶喷了出来,这说书的是在说自己?
那说书先生还在那口若悬河,夙三千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变成现在的李二瞳才发现,原来自己以前是这么风光,人世变迁得可真快,一夕之间她就什么也没了,就好像过去的日子是一场梦。
她也不知道何时自己才能回到冷如瞳的身上,恢复成冷如瞳的身份,也许永远也回不去了也说不定。
就在她感叹的时候,嘭地一声在茶馆响了起来,夙三千赶紧望了过去,只见一把匕首定在了说书先生前面的方桌上,离他的小腹只剩一丝的距离,这不是射偏,反倒是说明使匕首之人手法极其精准,既起到了吓唬的作用,又不会真正伤到人。
“说书先生,七皇子和七皇妃让我转告你,他们很讨厌道人事非者,别让我下次再听到,否则匕首插进的可就不是桌子。”一道语气波澜不惊却极具威胁的话语在茶馆里响起。
众人往声源看去,只见茶馆正中央的方桌前坐着一黑一白两个人,两人身着的锦袍颜色对比鲜明,而背上背着的血杀刀闪着银光,更是显得凶残无比,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一句话。
夙三千一眼便认出了两人,他们怎么也会在这儿?
哦,不对,血杀门横扫武林,北生国也是他们的地盘,他们在这也很正常,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说书先生愣了半晌,最后眼前一黑倒了下去,他一说书的哪惊得起这般吓。
白织黑兽继续悠闲地喝着茶,茶馆掌柜也很聪明,根本没有出面,而是尽快地又换了位说书先生,茶馆就这样再次恢复到了悠闲的状态。
夙三千想了想朝白织黑兽走了过去,在他们桌坐了下来。应里都上。
白织轻瞥了她一眼,眼底滑过一丝惊讶,想不到还有人敢坐在他们一桌,尤其是刚刚那般动静之后,而且这人还是个女人,一个年轻的女人,最糟糕的是,她还穿得像个村姑。
“只说一次,走开。”白织倒也不是那么毫无礼数的人,开了金口赶人。
夙三千呵呵一笑不慌也不忙地问:“宠七最近过得可好?”
白织又是微微一愣:“你是?”这次他没有再开口赶人,能认识门主的人不多,知道他叫宠七的更不多,知道宠七是血杀门门主的屈指可数,而这姑娘竟然一过来便问门主如何,那语气似乎与门主很是熟稔。
一身水烟裙,长相只算得有几分清秀,怎么看也不像是与门主认识的姑娘。白织细细地打量着夙三千。
“我叫李瞳瞳。你们门主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他,没别的意思,就单纯想知道他最近可好?”夙三千以一个朋友的口吻真挚地问,她也不指望宠七能给她带来什么,他冠盖满京华,有认识他的再正常不过。
可夙三千却不知道,知道血煞门门主的不少,但知道血杀门门主叫宠七的可不多,敢直呼其名的就更少之又少。
“很不好。”白织不敢怠慢,虽然这姑娘看起来不起眼,可看那眉眼间的淡定自若,让他就不敢在她面前太过张狂,敢这么直呼门主的,就算是故意的,他也佩服。
“为何?”夙三千关心地问。
“有个最喜欢的朋友过世了。”白织淡淡地回答她,目光如矩地注意着夙三千的表情,想多少知道一下这姑娘和门主有什么渊源。
“朋友?过世?谁?”夙三千内心忽然猛地跳动不安,如果没记错,宠七并没有什么朋友,除了。。。
“七皇妃。”
“嘭”地一声,夙三千手里的茶杯翻倒在茶桌上,茶水洒了满桌,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白织:“你说谁过世了?”
“七皇妃,莫非姑娘与七皇妃也认识?”白织狐疑地看向她,为何她听到七皇妃过世这么震惊?
夙三千狂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冷如瞳的身子怎么会死掉了,那她怎么办?再也回不到冷如瞳的身份了?没有冷如瞳躯体,谁会相信她是冷如瞳。
不对,她离开身子的时候,那身子都是鲜活的,就算夜凤琊带走身子的时候,那身子状态不太好,可是他不是有个妙手神医的叶忘尘师叔,他们怎么可能看着冷如瞳死去。
“我们也希望是搞错了,你的反应倒是与夜歌城大部人心思一样。”夜歌城大部分至今都不相信七皇妃已经去世,更何况爷把尸体给藏入寒潭里,没人见下葬,更是有许多人说他们在故弄玄机。
不行,她一定要搞清楚怎么回事,至少不能让冷如瞳的身子腐烂了,那是她回到冷如瞳唯一的办法。
她能有多种身份活下去,但她最爱的还是冷如瞳,她付出了那么多心血,早把那身子当成自己的了,老天竟然要剥夺她的,该死的夜凤琊,给了他躯体,他却不好好保护!
夙三千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如果宠七心情真那么不好,告诉他把宁贵妃的内脏拿去喂狗会好一点,还有如果他有兴趣让他来见见我,我今晚会在九王府。”
夙三千站了起来,姿态优雅地朝白织和黑兽轻轻躬了下身子,退出了茶楼。
剩下白织和黑兽相视一望,立即追了出去,可已经不见了夙三千的身影,两人又迅速往城内走去,这姑娘好生诡异,明明是一身山野的妆扮,可是刚刚那起身那一下,却显得高雅而从容不迫。
这并非一般人能装出来的。
而出了茶楼的夙三千却溜到了九王府的高墙底下,在北生国,他们夜不闭户,所以九王府的守卫并不森严。
她为什么突然想一定要帮八世子,是因为她突然明白不能以李二瞳的身份去生活,她是冷如瞳,即使没了那身子,她也是嚣张而执固的冷如瞳。
想做的事,为何要畏畏缩缩?
正文 213,宠七会救她的吧
当然夙三千也不是蠢货一枚,她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力量是多大,所以她告诉白织黑兽,让宠七来九王府找她。
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宠七会来,因为关于宁贵妃内脏的事,只有他俩知道,宠七不可能不好奇,如果她真在九王府出了什么事,还有宠七这条后路。
夙三千把水烟裙捞起来在膝盖上一点的地方扎了个结,俐落地翻上了高墙,不是都夜不闭户嘛,还建这么高的墙做什么。夙三千俐落地跳下了高墙,落到地上的时候因为碰到了石子一下子没站稳往外滚了两滚。
nnd,这不是好兆头,刚出师就遇到这种嗑嗑绊绊。
“喂,你干嘛要从那上面跳下来,正门在那边。”夙三千正想着今天有些晦气的时候,一个童音在头顶响起,她赶紧坐了起来转过头去,是一个四五岁的白胖小男童,脸又圆又肉,小嘴儿像两根小香肠般饱满,穿着一身金丝锦袍,富贵得冒火的样子。
夙三千怔怔地打量着他,估计是向烛九的另个儿子?
“喂,问你呢?”胖小子对一个陌生人翻墙进来一点也不紧张,反倒只是好奇她为何不走大门,要从这里进来,这墙好高,她怎么做到的。
“切,天天都走正门有何意思,一看你就是没翻过墙的人,你知道翻墙有多好玩吗?”夙三千张着那张还算清秀的脸,开始了对小朋友的胡言乱语。
胖小子摇了摇头:“娘亲不让,你跳下来没受伤吗?”胖子有些好奇地看看那高高的围墙,这么高摔下来会不会摔死啊?
“当然没有咯,我功夫可好了。”夙三千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埃,还好这胖小子没有因为出现陌生人而叫喊,也不知道是他天生笨还是因为年纪小没有防备心,看他手上拿着一个绿色的七寸长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