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他迫切地吻住她的双唇,以此证明她真真切切地在他的怀中……
只要她在他身边,她是什么样的女子,都无关紧要……只要她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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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夜幕中回到寒漠部落。
杨娃娃又累又困,一躺下来,昏昏睡去,直到次日中午才被真儿叫醒。
夏心听闻她回来,立即赶过来。
服侍姑娘沐浴后,真儿知道两人有话要说,知趣地退出帐外。
夏心脸色绯红,娇柔如水,“杨姐姐,后日,我要嫁给单于了。”
杨娃娃愣住了,呆呆地盯着夏心。
“你怎么了?杨姐姐?”
“恭喜你,夏心,到时我会把你打扮成草原上最漂亮的阏氏,让你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新娘?”夏心眨着水汪汪的大眼,迷惑不解的模样惹人怜爱。
“哦,在我的家乡,出嫁的女子叫做新娘,男子叫做新郎。”
夏心与禺疆大婚之后,她就可以放心地离开,回到二十一世纪。
一想到再过两天就可以逃离魔掌,她不由得雀跃。
可是,他会轻易放过她吗?
既然他要娶夏心,为什么找回她?为什么不让她离开?为什么那样对她?
她不明白,短短几日,他就决定娶夏心?为什么娶夏心?
好乱……好乱……
夏心娇羞地笑,“杨姐姐,你不问问我为什么嫁给单于吗?”
杨娃娃眸色一暗,“那是你们之间的秘密,我不必知道。”
可是,为什么那么难受呢?
“哦……”夏心失落地吐吐舌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兴奋道,“杨姐姐,单于的护卫队长麦圣,被关起来了。”
“什么?为什么被关起来了?”杨娃娃惊得跳起来。
“我也不晓得,听说只剩半条命了。”
杨娃娃明白了,阔天和洛桑带自己逃跑,禺疆迁怒于麦圣,将麦圣关起来。
那个混蛋为什么这么残忍?连近身护卫都不放过?
自从穿越来到草原,她总是连累别人……
“还有呢,单于杀了两个婢女……她们死得好惨,全身都是血。”夏心心有余悸道。
“是不是他杀的?”杨娃娃抓住夏心的肩膀,厉声喝问。
夏心从未见过她这般疾言厉色,惊惧得说不出话。
杨娃娃摇晃着她,催促道:“说呀!”
夏心被她吓得哆嗦,“我听说,单于那日从加斯部落回来……把帐里所有东西都摔碎、砸烂了……那两个婢女被吓得哭了,单于一怒之下……就拔刀砍了她们……”
杨娃娃颓然地跌坐下来,手脚渐渐冰凉。
他怎么可以滥杀无辜,怎么可以?
“第三日,单于把我叫到寝帐,对我说:你杨姐姐已经走了,现在,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很惊讶,当时,我还是恨他的,恨他杀了阿爸,我不想嫁给杀死阿爸的仇人。他看我不说话,笑了,说:我知道,你恨我,没错,我杀了你阿爸,但是,我想补偿你,你当我的阏氏,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夏心陷入了美好的回忆,脸腮薄红。
“单于走到我面前,拿起我的手,突然……”夏心脸更红了,就像少女怀春那般羞涩,“单于抱着我,吻我……很温柔很热烈……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单于说:我就当你愿意了,明日我让无敏大叔找个好日子。杨姐姐,单于是我第一个男人……我不恨他了……”夏心羞得脖颈都红了。
杨娃娃冷冷一笑。
他太可恶、太可恨,他在惩罚她;他用别人的生死惩罚她的逃离。她早该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是,夏心为什么这么单纯?一个热吻,就可以让一个满腔仇恨的女孩子缴械投降?
他娶她,是真心的吗?
也许,他只是利用、耍弄夏心。
她绝不会让那个混蛋伤害夏心!
夏心眨闪着含情脉脉的大眼,无辜道:“杨姐姐,我知道单于喜欢你,你走了,单于一直在找你,每日早出晚归,不眠不休,即使歇着也叫着你的名字。杨姐姐,你喜欢单于吗?我们一起嫁给单于,你说好不好?”
杨娃娃心神一动,禺疆喜欢她?
喜欢她,就可以杀人吗?就可以欺骗别人的感情?他的“喜欢”,太霸道,太自私,太可怕。
“夏心,我不喜欢单于,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她只能这么说。
“真的么?杨姐姐,我担心……你会伤心……”夏心真诚道。
杨娃娃抚触着夏心的下颌,“不会,我很高兴,我希望你得到幸福……我会在遥远的地方祝福你……”
夏心急切道:“遥远的地方?你要去哪里?我不要你走,杨姐姐,你陪着我好不好?”
杨娃娃道:“傻瓜,你要嫁给单于了,他会照顾你一辈子。”
她不知道那个混蛋到底想怎么样,也不知道夏心能否得到幸福,现在只能说一些善意的谎话了。
心,很乱很乱……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冷静地想想。
————
热气减退,微风拂面,丝丝凉意令人心旷神怡。
天,出奇的高;地,出奇的远;湛蓝长空,蓝到最深处,引人欲堕。
日头渐斜西天,洒下一缕缕金光闪闪的霞光,云海灿红,壮观绚烂,气象万千。
波光潋滟的龙湖,铺着一层耀目的碎金,水波粼粼而动,金芒闪烁。
杨娃娃坐在湖边草地上,抱着双腿,额头靠在膝盖上,垂落的长发飘荡在风中,弯着的纤瘦脊背忧伤如水。
禺疆站在不远处,长身而立,静静地看着她。
夕阳西斜,长草荒凉,湖水清澈,金橘色的霞光中,一个悲伤的女子,坐在风中,脆弱得让人心痛。
心,隐隐作痛,他的眼眸布满了柔情与疼惜,定了定神,朝龙湖走过去。
听闻脚步声,杨娃娃回头,看见是他,又转回头。
他在她身旁坐下来,“在想什么?”
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想法那么多,那么稀奇古怪。
“我在想,”她没有回头,遥望西天美丽的晚霞,“夏心嫁给你以后,你会好好待她的吧,我也希望,你会一辈子照顾她,让她快乐、幸福。”
禺疆没有回答,侧首看着她,柔情似水。
晴灿的霞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圈淡淡的金芒,美得让人怦然心动。
她转过头,脸色平静,等着他的回答。
“你希望我对夏心好?”他反问,似有隐隐的怒气。
“既然娶她,就要待她好。”杨娃娃淡淡道。
“我娶她,只是为了折磨她,我会让她生不如死。”禺疆被她的话激怒了。
她怒眸相向,一字一顿:“你他妈的混蛋!”
很好,利爪伸出来了,母老虎发威了!
他扣住她的手,“好厉害的嘴巴!不知道吻起来是不是也这般火辣?”
顿时,杨娃娃觉得脸颊烫起来,竭力冷静,以谈判的口吻道:“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罢手?”
禺疆反问:“你要我罢手?”
她总为别人操心,她从未想过他,他面色一沉,“你凭什么让我罢手?你不要忘记,你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属于我。”
她知道,除了“死”,她没有什么筹码可以与他谈判。
可是,她死了,将会有很多人陪葬。
杨娃娃恨不得将他踹到太平洋喂鲨鱼,“你可以得到我的身体,但是,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她狠绝的宣告,刺痛了他。
从一开始,他就要定了她,决意征服她,她只属于他……
她的逃离,让他心痛、失控,他终于明白,她是什么样的女子,无关紧要,他只要她……
因为,他知道,她的心只属于自己,她的见解与想法,不会改变,征服她,是痴心妄想。
然而,此时此刻,她说,他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为什么?难道她爱的是别人?
不!
即使她爱别人,他也不会放弃!即使得不到她的心,也要让她的心为他而痛。
杨娃娃冷冷地问:“只要你对夏心好,你要我怎样都行。”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禺疆戏谑道,“我会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日。”
“你不觉得很搞笑吗?你以夏心威胁我,我会心甘情愿吗?”她气愤道,“你永远也等不到我心甘情愿的那一日,因为,只有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才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献给他。而你,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激怒他,更不利于谈判。
禺疆平静地问:“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她的话,就像一柄匕首,刺入他的心,鲜血淋漓。
他终于明白,他喜欢她,他爱她。可是,她不喜欢他,不爱他。
她说:我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为什么……
“很简单,我喜欢另一个男子。”杨娃娃讥诮道。
她就是要告诉他,不要再痴心妄想。
因为,她不属于这里,她要回二十一世纪。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你很喜欢他?”禺疆想到的,自然是呼衍揭儿。
“是的,很喜欢。”
他俊豪的脸孔立时撕裂,眼睛充血,所有的隐忍与冷静瞬间瓦解。
推倒她,他迅速压住她,扣住她两只手,“唰”的一声,撕烂她的衣袍,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最后一缕霞光中,犹显得凄厉。
杨娃娃惊叫,激烈地挣扎着,可是,他力大无穷,体格魁梧,不是一般的重,她根本撼动不了他。
“不要这样……住手……听我说……”她试图缓和他的情绪,希望还有转寰的余地。
“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让你的心为我痛,为我流血。你想嫁给他,我告诉你,除非我死了!”禺疆恶狠狠道,扯开她的衣袍。
她直觉他的话有问题,可是,即将出口的话变成一声尖叫,“啊……”
他沉下腰身,不管不顾地贯穿她,邪恶,粗暴,狂野……
好疼……好痛……
杨娃娃拼了全力推开他,怎么也推不开。
全身都在痛,被撕烂了一样,五马分尸就是这样的吧。
她很想、很想,非常想,把他踹到大西洋,踹到海洋深处,踹到地狱,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永远再也不要看见他!
“滚!滚开……不要……”她惨叫着,五官纠结。
那种摧毁一切的撕裂之痛,让她全身紧绷身,仿佛稍微一动,就会痛得死去活来。
她的反应太过激烈,一时之间,禺疆不敢再动。
面色惨白,目光涣散,柔顺的黑发散落在地,衬得她越发楚楚可怜。
看着她痛楚、脆弱的模样,他又心疼又懊悔。
其实,他根本就不想这样伤害她,可是,他得不到她的心,只能强行占为己有。
事已至此,已没有退路。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吞下她愤恨的泪水;接着,怜惜地吻她的脸颊、嫩唇、玉颈,极尽所能地取悦她,让她不再痛……
杨娃娃只觉得,快被他弄疯了。
疼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以言表的感觉。
随着他不紧不慢的纠缠,她慢慢沦陷在他的攻城掠地当中,沉迷于他的热烈与激情中。
即使她没有迎合他、回应他,可是,她仍然痛恨、鄙视自己。
她想逃离,可是已经没有半点力气,任凭他牢牢地禁锢着自己。
他狂野如火,她咬着唇,抵御着他的进攻,却无法克制那一声声的轻吟。
销魂得无可救药。
禺疆抱起她,让她坐在腿上,眷恋地吻她,“你是谁,是什么样的女子,我不在乎,我只要你,不要嫁给他,好不好?”
嗓音浑厚低沉,饱含深浓的情愫与欲望。
他又道:“不要恨我,嫁给我,雪,嫁给我!”
杨娃娃看着他,他深情的耳语、低三下四的祈求,诚恳得让人心动。
一刹那,她心软了。或许,他真的喜欢她,她的逃离与消失,他无法忍受,他才会发狂,才会残暴。
可是,她无法接受他的残暴,更无法留在他身边,因为,她终究要回二十一世纪。
禺疆让她的玉臂搂着自己,扯了衣袍遮着她的身。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他继续吻她,折磨她……
夕阳已经没入地平线,青色暮霭飘荡在草原上,凉风瑟瑟,她禁不住冷意的侵袭,下意识在他怀里蹭着。
突然,寂静中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吗?是谁?
杨娃娃转首望去,一个泪流满面的女子站在不远处,容颜悲伤,失望,绝望……
她的心在滴血,声音发颤,如风中长草,“夏心……”
夏心捂着嘴,水汪汪的眼眸蓄满了泪水,接着,她转身,奔跑……
杨娃娃想去追夏心,跟她解释清楚。可是,他紧抱着她,不让她走,继续这场情爱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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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杨娃娃全身酸痛,躺到午时才起身。
刚刚吃完午饭,不想看见的人,再次杵在面前,气度迫人。
禺疆道:他要娶她,后日就举行大礼。
她坐在毡床上,淡漠得如同秋水长天,坚定道:“我不会嫁给你,不会当你的阏氏。”
闻言,他愉悦的面色剧变,浅浅的笑意消失无踪,脸上寒烟四起。
“为什么?”他怒问,扣住她的肩。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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