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晋襄琪真是眼前这副模样,不可能无人关心,毕竟,这消瘦的模样,已然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了。
“季夜,你可知道你的弟弟双眼白目的事情?”春歌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用白目这个词比较适合解释原先见到晋襄琪双眸的样子。
“这个自然是知道。襄琪自小便是如此,这并不算秘密。”季夜的回答更是令得春歌心中一惊,无论如何都猜测不到,在之前那人口中是人力所为的事情,他们不但早已知道,甚至于还错以为是天生如此。
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已经不仅仅只是一句可怕能够形容了。
季夜见春歌面色有异,心知恐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令得春歌有此神态。更何况,据他所知春歌根本就还未曾见过晋襄琪,更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至此的季夜不由眉头一皱,眼中浮起一抹凝重之色。
“你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事情?”说着望了眼晋襄琪,接着问道:“是不是和他有关?”
“嗯。”春歌点了点头,“子时夜深之际,负责照顾襄琪的一个叫做刘嬷嬷的妇人,带着襄琪从房间出来,说是要去见严嬷嬷,我便乘机跟上,没想到在院门口见到一个侍卫装扮的男子等候多时。然后那个刘嬷嬷哄了襄琪趴在那人身上睡着后,便悄然离开了晋王府。哪想到我一直随着那人到了城北,见他将人送上了马车片刻后,又从马车中背了一个与襄琪一模一样打扮的人离去。若非在来之前,襄琪的兜帽无意间掉落下来,让我看清了他的容貌,说不得我就被瞒骗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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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说原委②
说至此春歌话音微微一顿,忽而说道:“如今回想起来,那个侍卫的轻功一般,居然可以背着一个孩子,能够如此轻而易举出了晋王府之事,本身就透着几分怪异,恐怕这晋王府中还有同流合污之人,若非如此,想出晋王府,凭那个人的本事,很难。”
“难道他真是襄琪?”听春歌将事情原委道出后,季夜方才信了三分。
“我当时亲口听那刘嬷嬷称呼他少爷,不但如此,他也如同你们所言,对于那个严嬷嬷的态度也颇为依恋。他是襄琪的可能性不可谓不大。”心知无法凭借几句话就证明眼前的孩子便是晋襄琪的春歌,也不敢将话说得太满。
“就当作他真的是襄琪,按理说他既然被掉包了,为何又会跟着你回来?”季夜问道。
“说来你或许不信,就在我发现襄琪被掉包之时,那辆马车准备出城。”春歌说至此却被季夜打断。
“出城?你确定是出城?”季夜沉声问道。
“嗯。我记得马车里有个人递出一块牌子后,对方就开了城门,待到我追上去之后,马车不见了,而我在一处树林山洞中听见一段很怪异的对话。似乎在他的体内做了什么,而且还是七年之久。”
春歌一边说着一边打量季夜的反应,话语中将那个突然出现的怪异男子的事情全数隐瞒。
只见听到此处的季夜,整个眉头几乎都要揪成一团了。
“后来,那两个人还开口说什么要从他体内取出什么东西,就在我准备救人之时,却突然一股异香飘来,我忽然便失了片刻的意识,待我反应过来时,却见襄琪躺在我的身旁,山洞一面明显被削平的石壁上留下一句话,以及一瓶这个东西。”春歌说着将那个男子交给她的瓷瓶拿了出来。
“那人留了什么话?”季夜嗅了嗅那个瓷瓶中的液体,如此问道。
“拿你一样东西,还你一双眼睛。药水三日一擦眼,半月可复明。”春歌沉吟片刻后,如此应道。
我怎知他是不是我弟弟①
“这样东西可以医治他的眼睛?”季夜说着转头望向依旧沉睡中的晋襄琪。
“话是这般说的,至于是否有效果,只能静待半月后才知道。”春歌应道。
季夜放下手中的瓶子,背对着春歌问道:“你深夜来找我,准备让我怎么做?”
“他是你的弟弟,这种事情你怎能问我。”
“是不是我弟弟如今你我谁也说不清楚,即便他是最初在沐园住着的襄琪,可你又如何保证他会不会是真正的那个。”季夜的话令得春歌哑口无言。
“那你认为应当如何……安置他?”春歌说着望向晋襄琪。
“那他就先住在我这,不过,在此之前,你暂时不能走,我虽然可以安置他,但是,若他醒来一直吵闹,引来府中之人,我可没办法对其它人解释他的存在。”季夜抬眸望着春歌,“所以,待会你将它弄醒,我来止住他出声,免得吵醒别人。”
“好吧。”春歌点了点头,眼下也只能认同了季夜的建议,将昏睡中的晋襄琪弄醒。
就在晋襄琪慢慢恢复意识之际,却见季夜直接点了他的穴道。只见忽而失了自有的晋襄琪脸上闪过惊慌之色,正要开口呼救,却被季夜一把捂住。
“襄琪,你可听得出我是谁?”季夜在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后,原本挣扎着要出声的晋襄琪忽而安静下来,片刻后点了点头。
季夜见他安静下来后,随即放开了捂着他嘴巴的手,却不料他居然趁此机会大声嚷嚷道:“严嬷嬷,有……”
反应迅速的季夜一把点住了他的哑穴,让他无法出声。
“襄琪,你听着。我是住在环月楼,你祖父给你指派教导你读书的先生,我不会害你。不过,你今夜跟着出去的那个刘嬷嬷却不是一个好人。她将你骗出去后,让你昏迷不醒,若非我跟了出去你已经死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是你可以认真的感受下,你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了?”春歌蹲在晋襄琪的跟前柔声说道。
我怎知他是不是我弟弟②
兴许是那柔柔的嗓音对于他这个向来看不见东西的人而言,更是可以分辨出其中的真假,却见原本还有些激动的晋襄琪慢慢冷静下来,开始按照春歌所言感受着自己的身体是否有哪些不同。
片刻之后,晋襄琪面色忽而出现一丝异样,眉头微微皱紧又忽而松开,反复几次后,方才张了张嘴,示意他要说话。
春歌略微犹豫片刻便替他解了哑穴,却听得此时已然没有那么激动的晋襄琪忽而开口问道:“你真的是祖父指派给我的老师?”
“如假包换。另外,刚才跟你说话的是你三哥襄夜。我们都不会害你,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春歌如此应道。
“我不知道你们说得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却可以回答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现在的身体,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晋襄琪年岁虽小,却并非什么都不懂,虽然依旧保持着警惕,却也已经不排斥被询问。
“那是一位神医告诉我的。你只要回答我是不是如此即可。”春歌答道。
晋襄琪半信半疑的犹豫片刻后应道:“没错,我觉得胸口位置没有以前那般难受,就连激动说话时也不再有头晕眼花的感觉。这算不算是不同?”
胸口!
春歌与季夜对视一眼后,却见季夜伸手扯开了晋襄琪的领口,露出一道浅浅的,已然几不可见的伤痕,从晋襄琪肋骨的一侧延伸到腹部。
“那人无论刀法又或是手法都已经到达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居然滴血未留便取出了东西。甚至于连伤口都如此不可思议。”季夜望着那道伤口如此说道。
“真的很厉害。”若非亲眼所见,春歌根本不信这个世上居然会有如此厉害的人,在为人开胸取物之时,居然快到这种程度,那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连血都来不及流出来,便已拿到他要的东西,并且恢复原状。
晋襄琪虽然不能视物,但是听二人的对话却也能够从话中猜出一些事情。
诱惑下的妥协
即便如此,他却故作不知的开口问道:“你们要问的问题我都已经回答了,是不是该送我回沐园了。严嬷嬷若是回来见不到我,她会担心的。”
听得晋襄琪如此一说,春歌不由轻叹一口气,为他将衣服穿戴整齐。
“虽然我也希望你回沐园,但是,如今沐园中已经有个与你年纪相仿,恐怕连容貌亦是相仿的小孩顶替了你的位置,你想回去说难也不难,说容易却也不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你这般解释他不会明白的。”季夜忽而插嘴说道,“虽然你的确在沐园住过,但是,我也不敢确定你是不是我五弟襄琪。毕竟,你与我印象中的五弟相差太远,不能怪我无法认你。”
“我没见过我的几个哥哥,因此我同样不肯定你是不是我三哥。”晋襄琪如此回应道。
“我不管你如何依赖你的那个所谓的严嬷嬷,也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如同那个嬷嬷所说的害怕生人,但是,今夜你所遇上的事情,却已经容不得你回沐园。当然,顺带送你一个好消息,你那双无法视物的眼睛,半月后就可以复明。若是你希望往后都能够看见东西,就给我乖乖留下来。你若是聪明人,就不会回绝我的提议。待到半月后,你想去想留我不拦着你,你可以考虑一下再给我答复?”
季夜听似冷漠无情的解释,却是最可能说服晋襄琪的说辞,若非如此,他早已一口回绝。
更何况,对于一个失明人而言,重见光明是多么大的诱惑。只见晋襄琪在二人面前沉默了片刻之后,缓缓开了口。
“若你能够让我的眼睛复明,半个月内我可以听你安排。”最终抵挡不住重见光明的诱惑,晋襄琪答应配合二人。
只见季夜伸手解了他的穴道,再度开口道:“往后你就住在我的夜明苑,至于房间……”
“你直接安排一个不会有人打搅的房间,每日有人送饭给我吃即可,怎样的房间无所谓。”晋襄琪打断了季夜未完的话语,如此说道。
纠缠不休的女人
“虽然你的建议不错,但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你,给我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你就住在我的房间。我的房间除了书童墨儿能够进入之外,没有人敢轻易踏入,你大可放心,不会有人打搅你。”
“那好吧。我有些困了,送我回房间,我要歇息。”晋襄琪答应了季夜的提议之后,便打了个哈欠,脸上满是疲惫之色。
“我先去安排……”季夜话未说完,却被春歌打断。
“辰时三刻我还要去洛园教导襄烙,此刻已是寅时,我还是告辞先。”
“嗯,你小心点。”季夜叮嘱道。
“我会的。”春歌笑了笑后,转身离去。
季夜望着春歌离去的背影,站了片刻之后,便抱起晋襄琪早已疲惫不堪的身子,回房。
……
翌日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春歌是在烟翠急促的的摇曳中悠悠转醒。
“烟翠,你让我再睡会。”春歌好不容易被烟翠扶起的身子再度倒想床榻。
昨夜回到沐园之时都已经快天亮了,这会的她才睡了片刻,真的很困。
“先生,不行呀。现在都辰时了,赶快起来洗漱后去洛园。今日卯时三刻时,王爷派人通知您,说要去看您如何教导四少爷,听闻那位上官小姐也会同行,你可千万不能耽搁了时辰。不然可就糟糕啦。”烟翠一脸焦急的扯着春歌的手臂说道。
上官小姐——四个字刺激着春歌的大脑,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坐在床榻前。
“你说除了王爷之外,那个上官……小姐,也要到洛园来?”春歌半敛着眼帘沉声问道,心中却低咒一声,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是的,听闻是上官小姐求得王爷一同去听先生教课。”烟翠如此应道。
“你的意思是王爷本来并没有这个打算,是这个上官小姐请求之后,才临时改了主意,对吗?”春歌起身穿上外衣,坐在一旁让烟翠为她束发时如此问道。
“可以这么说。”烟翠手中动作微微一顿,明显认真思考了片刻后如此应道。
一丝侥幸
听得烟翠如此回答之后,春歌不由眉头一皱,心道:这个上官烟云到底想做什么?无缘无故将老王爷拉去听什么课,难道她是想报复之前几次拒绝她的事情?
春歌略微沉思片刻,倒是觉得有此可能性。
束发之后,春歌梳洗一番后,烟翠拿了两个馒头一碗豆浆递给春歌道:“先生,时间来不及,您就将就喝点豆浆,边走边吃,免得误了时辰。”
接过烟翠递来的豆浆,春歌一口饮下,随后拿着两个馒头咬了一口,朝着烟翠轻笑道:“谢谢你,烟翠。”
“先生客气了,这是烟翠份内之事,当不得谢。”烟翠脸上微微闪过一抹淡淡的红晕,轻声应道。
“无论如何,还是要谢谢你叫醒我,还给我准备了早点。”春歌说着望了眼四周,却不见锦文身影,不禁开口问道:“锦文呢?”
“他在楼下客厅等你。”烟翠应道,随着春歌一同下了楼。
“哥哥。”锦文听得下楼的声音,忙起身唤道。
“锦文,我们去沐园。”说着上前如同往常一般牵着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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