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我只问几个客房,你不用回答那么多。既然知道客房有那么多,那么你带我们二人去一间有软塌的客房,然后襄烙你自己回房间休息,待到未时末,我再来叫你们起床上课。”春歌道。
“老师,我现在可以睡得着吗?”晋襄烙眉头微皱,显然对于昨夜的事情依旧印象深刻到,有些担心。
“当然可以。惩罚既然已经结束了,你自然能够睡得着,不过,我担心时间到的时候,你恐怕醒不过来。”春歌稍微沉思片刻之后,觉得若是晋襄烙就这样过去午睡恐怕真的会叫不醒,于是改了主意。
“算了,你等下午的课程结束,用过晚膳之后,再睡觉吧。至于,在我们午睡的时间里,为了不让你觉得无聊,你就在园中将你所会的招式,在林之中从头到尾演练一遍,若是一遍不够,你就练两遍,一直练到我们睡醒了为止。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没有。”晋襄烙淡淡的说道。
“既然如此,小路,你也赶紧午睡去。你家少爷练武不需要你在一旁看着,而且,你若是没有精神,下午的课程恐怕会因为你的缘故耽误了,如此一来,可不好。”春歌仅仅扫了一眼小路,就知道他心中打定主意要陪晋襄烙在此练武,为了避免他如此,只能以这个名头压一压他,让他有所顾忌。
“小路,听见没有。老师让你去休息。以前的你拖我的后腿,我可以不介意。但是,这次老师教授的内容,你若是因为不曾午睡而拖了大家的后退,那我可是会很生气的。”晋襄烙见小路眼神闪烁,便下了最后的通牒。
“是,我一定会好好休息。”
小路见晋襄烙都如此开口了,心知若是自己不照着办,恐怕小日子定然会在晋襄烙的埋怨中度过。
季夜的小麻烦
为了以后着想,小路也不再坚持留下陪晋襄烙,而是听从春歌的建议,带着二人去客房后,为了不耽误时间,干脆也在春歌二人的房间隔壁歇下,只要春歌那边一有动静,他也能够及时醒来。
至于晋襄烙也按照春歌的建议,在园中的树林内练武,虽然初初之时有些困乏,但是练久之后,随着精神力的集中,反倒是不困了。
然而,就在春歌三人过着安逸的午休时间里,远在城西的季夜却遇上了一点预料之外的麻烦。
虽说之前是为了摆脱上官烟云的纠缠而找的借口,可是如今出了晋王府之后的季夜却依旧按照之前所言前往城西的岳阳楼。
刚刚来到岳阳楼之时,季夜也不曾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见最不想看到的人,并且还被对方缠住了他与墨儿,一时无法脱身。
“三弟,既然来了岳阳楼,怎么也不跟二哥打声招呼就离开了呢?”晋襄宇笑望着从楼下刚上来的季夜,朝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如此说道。
季夜扫了一眼已然被清场的岳阳楼三楼,心中暗自将那个掌柜骂了一通。居然不告诉他晋襄宇包下了整个岳阳楼的三楼,不但如此,与他同桌的另一个男子更是连他都有些不愿结交的男子,柳墨白。
只见面容冷酷俊美的柳墨白搭配上笑容满面的晋襄宇,二人无论是表现还是外貌的差距,若是在不知情的人眼里,就好比白天与黑夜一般,泾渭分明。
而白天指的便是晋襄宇,夜晚自然就成了柳墨白。只可惜,对于季夜而言,这两个男人完全就是一路货色。若非如此,还真的走不到一起,无法如此安然无恙的喝着酒。
“我见二哥还有朋友在此,未免扰了二人的兴致,还是觉得离开较为妥当。”季夜语气冷淡的应道,话语中直接将柳墨白当作了初次见面的人。
“你若是愿意与我们一同喝酒,我可是非常欢迎,就连我这位朋友,亦是欢迎之至。”
上官昀的援手
晋襄宇笑了笑道,随后指着柳墨白介绍道:“忘了介绍,这位是京城柳家的柳墨白,我前不久刚认识的朋友。”
“原来是柳兄,失敬失敬。”季夜拱了拱手道。
“三少的传闻在下亦是略有所闻,今日一见方才知道外头的传闻丝毫不假。三少不但容貌俊美,功夫亦是一流,若非我们正巧望向楼梯口,恐怕都不知三少来过。”柳墨白淡淡的嗓音随之响起,那话语中隐含的奉承之意,昭然若揭。
“多谢夸奖。”季夜冷淡的应道。
“三少何不上来与我们共饮一杯?”柳墨白邀请道。
“谢了,我已经约了朋友,我看还是改日吧。”季夜拒绝道。
“对了,我记得三弟你不是让祖父禁足于家中,今日能够出来,并出现在此,想来定是与哪位分量不轻的人物相约,否则,以祖父的脾性定然不会放你出来。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知道那个人是谁呢?”晋襄宇笑得异常温和的问道。
听得晋襄宇如此一问,季夜的脸色也有些许的不好看。他这次可是撒了谎方才得了祖父允许出了晋王府,这次来岳阳楼不过是做做样子,却没想到会遇上晋襄宇,被他当面如此问道。
若是照着之前的回答,哄一哄不太精明的大哥与对上官昀有些畏惧的上官烟云倒是可以,但是面对晋襄宇,他却不认为能够瞒得过他。
正当季夜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之时,一道意外的声音,却解了季夜的围。
“咦,真是巧了。没想到襄宇兄与妹夫你们居然也来了岳阳楼,还包了整整一层的席位。真是的,你们这样做,那我与襄夜二人不就要屈居在二楼了吗?”上官昀说着从另一头的楼梯走了上来,脸上的胡渣虽然依旧清晰,但是已然不再是当初丧妹时的颓废模样。
“原来三弟你约的人居然是上官兄,怎么不早说。”晋襄宇眸光微闪,变脸甚块,忙起身走到上官昀的跟前,朝他拱手行礼一番后,再度开了口。
太后召见,我没空上香
“上官兄,上次小弟外出未归,方才失了与上官兄见面的机会,没想到今日有缘在此相见,真是令小弟有些诚惶诚恐。”
对于晋襄宇的说辞,上官昀仅是回礼淡淡一笑,随后朝着他身后的柳墨白唤道:“妹夫,我明日准备给琉月的坟头上柱香,你可以陪我去一趟吗?”
柳墨白起身望着上官昀,面露为难之色的说道:“兄长之命,墨白不敢不从。只不过,明日太后召见墨白入宫,皇命不可违,我只能辜负了大哥您的好意。还请大哥代替墨白,多给琉月多上几柱清香,聊表墨白心中的歉意。”
“那算了。太后召见你,自然不能怠慢。我原本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不去也没有关系。”上官昀道。
“大哥能如此体谅墨白,墨白实乃欣慰。只要太后寿诞之后,一有时间,墨白定然好好陪大哥去琉月坟头上几柱清香。”柳墨白说得是头头是道,但是那语态却令人有种敷衍的感觉。
对于柳墨白的态度,上官昀虽然有些不满,但是想到家中的交代,也就换了一副笑颜,“好。那么,我与襄夜还有些事情要谈,就不打扰你们了。”说着就要下楼。
“上官兄且慢。”晋襄宇唤住了上官昀的脚步。
“襄宇贤弟可有事?”上官昀回头问道。
“上官兄,反正这三楼已然包下,就我们二人也用不着那么大的地方,若是上官兄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在这里随便挑一处地方与三弟叙旧,不知意下如何?”晋襄宇如此问道。
“虽然是个好主意,不过呀,我找他也只是到这里会合,还有另外的地方要去。尽管如此,我还是多谢贤弟的好意了。”上官昀如此应道。
“原来如此,倒是我有些唐突了。”晋襄宇笑笑道。
“怎会,你亦是一番好意。”上官昀说着朝季夜唤道:“襄夜,走吧,别打扰他们二人叙旧,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是。”季夜应道,随后与上官昀双双离开了岳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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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题大做?
待到上官昀与季夜离去之后,却听柳墨白望着楼下的人群,开口问道:“襄宇兄,你不是说令弟不认识上官昀吗?为何他们这会反倒是在此出现呢?”
“此事我也不甚清楚,兴许是上次前往上官府赴宴之时结交的。”晋襄宇淡淡的说道。
“哦,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须知你这三弟可是你如今最大的绊脚石,若是他得了上官昀的相助,你的机会,可就更加微乎其微了。”柳墨白眼帘微垂淡淡而道。
“这事情我自有分寸,不会误了你的事情。”晋襄宇同样淡淡的回应柳墨白的询问。
“那好吧。你的事情我也不多言,先说说我的事情。”
“对呀,你不是为太后办事,已经离京了吗?怎么这会却还逗留在京城之中?难道你不担心有人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晋襄宇眉头一皱如此问道。
“离京的事情只不过是外头以讹传讹的消息,我不过是有些事情要处理,处理之后自然会离京一段时日。此事太后也知道,如若不然,我这会还能够安稳的陪你在此饮酒?”柳墨白道。
“那你是所为何事逗留京城?”晋襄宇问道。
只见柳墨白举杯饮了一口美酒后,淡淡说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以往处理的事情中,似乎有漏网之鱼。我已然命人暗中调查,今日就会有结果。”
“你约我在此就是为了此事?会不会有些小题大做了?”晋襄宇眉头轻挑,似乎有些许的不快。
“小题大做?不不不,我这个叫做斩草除根,要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我可不希望这一丁点漏网的火星,毁了我整片草原。”柳墨白神态认真的瞥了晋襄宇一眼,看得晋襄宇眸光微闪,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呵呵,言之有理。”晋襄宇笑着应道。
正当此时,一个身着粗布麻衣,长相普通的男子上了三楼,走到了柳墨白的跟前行礼道:“二爷,您要查的事情已然有了结果。”
顾家有鱼,漏网在外
“说。”
“据调查顾家小姐逃过一劫,孤身来了京城。”
“可曾查到她此刻在何处?”柳墨白问道。
“寻遍整个京城都不曾找到人。不过……”那人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柳墨白沉声问道。
“不过一些皇亲国戚的府邸不曾查探外,还有上官家那里也不好下手,因此,小的只能说除了那些地方之外,并无二爷您要寻的人。”
“我与其它王侯的公子都有些关系,这件事情我可以帮你。不过,上官家不在我的能力之内,你自己想办法处理。”晋襄宇如此应道。
“那就有劳襄宇兄了,至于上官府那边我自有办法处理。稍迟些,我会命人将画像给你送去。”
“也好,届时你直接命人送去我书房即可。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告辞了。”晋襄宇说着拱手告辞。
“恕不远送。”柳墨白起身相送,待到晋襄宇离了岳阳楼之后,却见他朝着那个站在原地的男子说道:“这三楼已然包下,想吃什么尽管点,掌柜的会将这笔帐记在我头上,你却见弟兄们唤来吃喝一顿,就说是我的犒赏。”
“多谢二爷赏赐。”
……
“多谢上官兄之前的解围。”季夜待到完全离开岳阳楼之后,随意找了一间茶馆,定了一个雅间后,方才朝上官昀行礼道谢。
“毋须如此客气,我之所以帮你,只不过是正巧有件事情要问你罢了。”上官昀笑了笑道。
“有事情要问我?”季夜微微一愣,接着说道:“这京城内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您不知道的?”
“你也别将我说得好像什么都清楚似的,其实,我今日愿意出手相助,一来是有事问你,二来是因为我对柳墨白有些许的不满。你刚才也应该也听得很清楚。我让他陪我去给妹妹上一炷香,他却说太后召见。这明摆着就是敷衍的借口。若他真的有心,之前就不会与令兄喝酒谈天,而推却我的邀请。”上官昀说至此,脸上的怒色却是显而易见。
我有我的苦衷
“这个……”季夜尴尬的笑笑,却对此事不予置评,毕竟这些事情属于家事,他这个外人不便插手。
“对不住,一时不小心便说了多余的话。还是言归正传。”上官昀顿了顿话音后,接着说道:“我昨日收到消息,曾经在尹临城帮助过的一个小家族,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据我调查所知,那位顾家小姐逃过了一难,来了京城。虽然不知道她来此的目的,但是,当日我与她曾有几面之缘,因此想找到她,看看能不能替她做点什么。”
“你找顾家小姐大可依靠上官家的关系寻找,为何去突然来问我?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季夜不动神色的反问道。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记得前几日妹妹烟华生辰之日,你曾经来过府中,并且与一位叫做月行的少年见过面。实不相瞒,我后头也曾经与他喝过酒聊过天,当时没太在意,酒醒之后,方才察觉他的容貌与那位顾小姐颇为相似,就连二者给我的感觉都是那般莫名其妙的亲近。于是我花了不少时间寻找他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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