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人的错,小姐您莫要生气。”那人被上官烟云扇了一巴掌不但不生气,出口的语气甚至于带着几分讨好,“是小人说错话,我该打。若是小姐心中还气,小人就任凭您处置。”
“真的任凭我处置?”上官烟云巧笑着说道,那笑声中隐着一丝放荡的媚笑。
“当然。只要小姐开口,即便上到山下火海,我也绝不皱一下眉头。”那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花丛有对野鸳鸯③
“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
“既然如此,咯咯,我要你,咯咯……”上官烟云忽而笑了片刻后,接着说道:“这处园子甚少有人经过,我觉得刚才的感觉颇是刺激,不如,你我脱了衣衫,在那株大树之下,就着皎洁的月光,行那欢好之事,不知你可敢吗?”
“在,在,在那处凉亭前的大树旁?”那人的声音略微有几分结巴,明显是被上官烟云如此胆大的提议吓到了。
“怎么?你不敢?”上官烟云颇是不悦的嗓音随之响起,趁机片刻之后,却听得男子一声低吼,瞬间站起身来,露出一张连春歌都意外的面容。
怎会是他!
春歌无论如何都猜想不到,这个与上官烟云在花丛中打野战的男人不是别人,居然是父亲的小妾,姚雪的侄子,那个借助在府中,准备于今年考取功名的姚军。
春歌一脸惊讶的站在阴暗处,看着那姚军将草地上衣衫不整的上官烟云抱起,朝着二人口中那株凉亭前无遮无挡的大树奔去。
片刻之后,便已在这夜色之下褪尽身上衣衫,倚着大树做起了那苟且之事,一浪高过一浪的放荡叫声,更是从上官烟云这位千金小姐的口中溢出,不时伴随着催促的叫唤声,传入春歌的耳中。
望着如此不知检点为何物的上官烟云,春歌只觉得自己以前是瞎了眼了,居然对她那么好。
“呸,一对狗男女。”春歌吐了一口唾沫,实在看不下去,干脆转身离去。这原本不过是想避开人群离开上官府,却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情,真够叫人晦气。
这次不再刻意避开人群的春歌,反倒是走得很顺,不但没有遇见上官家任何人,就连关一扬这位老管家也未曾撞见,便顺利的离开了上官家,回了客栈。
……
翌日清晨,吃过早点送走老王之后,春歌便退了房间,带着锦文去城中的衣局置办了几件衣衫,随即按着昨日与季夜的约定,前往城北的晋王府。
晋王府,西席之职
初到晋王府之时,却见王府门前围了不少人,再看人群中央位置,却挂着一块告示牌,显然是这告示牌的内容吸引了这些围观者。
春歌牵着锦文的手走到那块告示牌旁边,透过人群的缝隙,依稀看到那块告示牌上写得是个招聘的文书。
至于文书中的内容,却看得不太清楚。
“这位大叔,请问那告示中写了些什么?”春歌拦住一位刚从里头走出来的大叔,忙如此问道。
“也没什么,不过是贴出告示,说是要为这晋王府的四少爷找一位先生,并且将酬劳提高了一倍,另外还有许多的赏赐。不过,我这虽然也曾做过富贵人家的先生,不过,这位四少爷呀,我可教不动。”那位大叔看了看春歌的模样,不禁笑了笑道:“看你的打扮该不会是准备应试的考生吧。我看,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搀和进去,虽然这价钱出得不低。”
“多谢大叔的好意,这件事情,我自有分寸,断不会做那不自量力的事情。”春歌朝那位大叔拱了拱手,表示谢意。
“嗯,很好,有自知之明。我还有事,告辞。”那位大叔含笑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听了那位大叔透露了告示上的内容,春歌心中已然有些底,便牵着锦文的手,走到了王府门前,朝着守卫拱了拱手道:“这位大哥,请问那告示上说请先生,不知该如何做,方能得了这份差事。”
府门前那位被春歌行礼询问的侍卫微微打量了她一眼,眉头皱了皱道:“这位公子,我看你年纪轻轻,身子有较为单薄,还是莫要来这王府当这西席先生。”说着又看了看锦文无神的眼眸,接着说道:“不怕告诉你,四少爷的先生都换了不下二十个了,每个先生走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痕,有些甚至于都被四少爷整的发疯了。我看你还带着一个孩子,免得殃及无辜的孩子,劝你还是另找其它的差事吧。”
这位侍卫倒是苦口婆心,奈何,春歌本就是冲着这西席的职位而来,又怎能轻言放弃。
入府应聘
“多谢大哥的好意,可是,为了弟弟的双眼,我必须要挣取一笔银两,也好为他求得名医医治。我见那告示牌上说要招先生,待遇方面颇是优厚,所以,想来试试。至于能否当上这先生之职,却还是要几分运气。说不定,人家还嫌我太年轻,不肯要。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试试,就劳烦侍卫大哥您帮帮忙。”春歌态度诚恳的求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进府试试,不过,我劝你还是放弃较好,毕竟,进去了,说不得差事没捞着,反倒是惹了一身伤,那可就不好了。”侍卫好心的提醒道。
“多谢侍卫大哥的好意,在下还是想要试一试。”春歌笑着说道。
“你们这些读书人似乎都是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既然你要试一试,那就进府后,绕过那道石墙后直走,穿过前院的大门,你便可以看到一片诺大庭园,那边有处大厅,所有前来应试先生的人都在里头坐着,你只要跟丫鬟说一声,她们自会给你安排。”那名侍卫详细的为春歌解释一番后,随即打开了大门旁的侧门,让春歌从里头进去。
按着那位侍卫所示,春歌很快便找到了那处大厅,却见诺大的厅内并无她所想象的那么多人,仅有寥寥数人喝着茶,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下一位,赵先。”一道喊道从屋内传来,却见厅中的五人忽而站起一位身形健硕的男子,抬着高傲头颅迈入了大厅里间的一扇门。
站在外头的春歌,从那扇打开的门清楚的看到了那扇门通往的是另一处院子,想来那些应试之人,都是从此处进入,再从另一头出去。若非如此,她在来此之前的路上,就该遇见已经考核完毕的人,而非一路之上救她与锦文二人,就连下人都甚少看见。
刚踏入大厅的春歌,并未引起另外四人的注意,反倒是一位身着水嫩色长裙,约莫十四五岁,长得颇是娇俏可爱的丫鬟,漾着淡淡的笑意从一侧朝她走来。
巧嘴丫鬟,烟翠
“这位公子有礼,奴婢烟翠。不知公子可是也来应试西席先生的?”烟翠如此问道。
“没错。”春歌点了点头道,望着眼前这位机灵的小丫头,笑了笑。
“那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应试之时,是您一人前去,又或是准备带着这位小公子一同?”烟翠见春歌由始至终都牵着锦文的手,未有放开的意思,不禁有此一问。
“在下月行,与月同行的月行。他是我弟弟月文,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我去哪都带着他。”
“公子的意思,奴婢可以认为是您准备在应试之时也带着这位小公子咯。”烟翠眨了眨眼问道。
“没错,我会一直带着他。”春歌语态肯定的应道。
“既然如此,那奴婢也没什么好说的。这块是您的通行令牌,待会唤道您名字的时候,请从那扇门进去,随后会有人告诉你此次应试的内容。”烟翠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青绿剔透的圆形镂空玉佩,只见那块玉佩之上所刻之物是藤蔓型花卉,握在手中冰凉一片。
“你们难道都是用如此价值不菲的玉佩作为通行的令牌?难道,你们就一点不担心,对方拿了这玉佩直接离去?”春歌把玩着手中这块玉佩,眉梢轻挑的望着烟翠,如此问道。
“公子真爱说笑,晋王府虽然是王府,可是,也没有您猜想的那般财大气粗。其实,之前前来应试之人拿得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白玉,至于给公子的这块玉佩为何会是碧玉,那是因为,白玉用完了。而烟翠对于公子的印象倒是不错,知道公子并非那种贪墨别人财物之人,自是放心的很。”
听得烟翠这般一说,春歌反倒有些喜欢上这个小丫头那张颇会讨人欢心的小嘴,不由浅浅一笑道:“既然烟翠姑娘如此信得过在下,那我可不能负了姑娘的好意,定然将它安然无恙的返还。”
“那就谢过公子了。”烟翠说着朝春歌微微行礼,随后退下到一旁,揭开角落的一道布帘走了进去。
无事献殷勤
刚刚回到布帘内的房间时,烟翠的小脸不由随之一垮,哭丧着脸说道:“唉,这次失策了,居然准备少了白玉,不得已用了价值不菲的碧玉。只希望四少爷手下留情,莫要让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赏赐,就这般没了。”
对于烟翠在那块布帘内的房间中所说之话,春歌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不由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面容,牵着锦文在一旁坐下,随即开口说道:“锦文,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担心。只要有我在,都不会伤到你。”
“哥哥莫要担心,锦文虽然看不见,但是曾经学过的功夫却还记得。更何况,最近因为看不见,我的听力反倒是变得越加敏锐,即便是离开哥哥身边一时半会,我也不会有事。”锦文乖巧的应道。
听得锦文如此一说,春歌心知他是不愿自己为他担心,眼中不由闪过一抹心痛之色。锦文不过是五岁的孩子,为什么要让他承受这些。若是没有那日的变故,兴许他还是个快乐无忧的孩子。
想至此,春歌不由眸光微敛,沉默了。兴许是察觉到春歌的异样,却见锦文伸手反握着春歌的手,朝她笑了笑。
见锦文如此,春歌方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在他面前只要有一丝变动,就逃不过他的感觉。为了不让锦文操心,春歌忙收拾心情,让自己暂时淡忘以往不快的事情,全心应付接下来的一切。
就在春歌与锦文在厅中坐了片刻之后,烟翠也给二人送来了茶水。对于烟翠送来的茶水,春歌虽然不曾品尝,却也敏锐的感觉到烟翠不经意瞥向茶水的视线,心中已然明白这茶水中恐怕不仅仅只是茶水那么简单。至于会是何物,她倒是可以猜得一二。想来这晋王府能够让人送来这东西,想来不会害死人,最多令人不舒服,闹闹肚子之类的事情罢了。
“公子,你们怎么不喝茶?难道是烟翠的冲茶功夫入不得公子的法眼?”迟迟不见春歌与锦文动那两杯茶的烟翠,眼看着厅中的人渐渐稀少,不由开了口。
文总管
“不关你的事,只是我兄弟二人来之前喝了不少茶水,此刻并不口渴。”春歌笑了笑道。
“既然不口渴,那么我给你们拿点点心如何?”烟翠眸光微闪,笑着问道。
“多谢好意,距离刚吃完东西,也不过半个时辰,委实不饿。”春歌再度拒绝道。
“既然如此,那,那就算了。”烟翠见春歌将话说得如此明白,心知是没办法让春歌与锦文喝下她准备的茶水或者糕点,心中颇是有几分可惜。只能笑了笑,退回了那间隔着布帘的小房间。
待到烟翠回了那处小房间之后,在春歌之前的那人也被唤进了那扇门之中,约莫过了一枝香的时间后,一道有别于之前的嗓音,带着几分未脱稚气的嗓音随之响起。
“下一位,月行。”
虽然春歌并不清楚这突然改变的声音到底是谁,却也知道自己与锦文的到来,似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锦文,我们走。”春歌轻笑一声,牵着锦文推开了那扇木门,走过一条不算长的走道,来到了一处较之前面的厅子更加小的一个院子,而院子中间的位置上,摆放着一个书案,以及文房四宝。
“阁下可是月行?”一旁走出一位面容和善,与春歌身高相差无几,身形浑圆的中年男子漾着淡淡的笑容望着她,如此问道。
“在下正是月行。这是我的弟弟,因为他看不见,所以,我便带着他一同进来了。”春歌如此说道。
“我乃王府的总管,大家都唤我一声文总管。至于你刚才所说之事,烟翠那丫头已经对我说过了,公子不必多加解释。另外公子既然是来应试四少爷的西席之位,想来也对四少爷的事情略有耳闻,对吗?”文总管开门见山的问道。
“确有所闻。不过,许多时候,还是眼见为实更能够令人知难而退。”春歌如此答道。
“呵呵,你这回答倒是与前几位无甚么差别,不过,那几位先生都已经知难而退了。”文总管笑得温和,说出的话,却另有寓意。
关键还是四少爷
“听总管此言,想来这西席之位此刻依旧空置,不知对否?”春歌故意忽视文总管的暗示,笑着问道。
“不错。”文总管见春歌并无放弃的打算,便转而说道:“我见公子年纪轻轻,想来不比四少爷年长几岁,若是相当四少爷的西席先生,恐怕也需要一点本事。就不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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