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娘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春歌的头上,让她彻底呆愣在当场。
将他放在心上,她真的将他放在心上了吗?
春歌不由问着自己。可是一次次询问的答案,却是连她自己都不敢回答自己的。
正如九娘所言,她这两日来因为夜的缘故,真的变了许多。而这个改变的原因,是连她自己都缺乏勇气承认的原因。
“九娘,我的表现就那么明显吗?”春歌心不在焉的问道。
“除了你,与你相熟的人都看得出你的转变。”九娘说着,轻叹一口气道:“春歌,你即便想不承认也不得不承认,你的心里,已经再也不是属于你一人的了。它这里……”九娘指了指春歌的胸口,接着说道:“多了一个带着一张贴面具,为你在张府狠狠戏耍柳墨白的身影。”
九娘的话一句不漏的传入春歌的耳中,让她不由苦苦一笑。
原来,只有她自己没看出自己的心思。
“不谈这个,我们还是先去前厅,别让客人等急了。”春歌淡笑一声,说着便朝着前厅所在慢慢走去。
刚刚来到客厅的春歌,便看到诺大的客厅中落座着一位一脸病态的娇弱美人,再看那女子身旁围着的四位面容清丽的女子,此女的身份便昭然若揭。
怪异投宿者
就在春歌注意着那位病态女子之时,那位女子也随之抬眸望向了她。
正是这一对视,也让春歌清楚的看清这女子的另外半张脸竟然有道如同蜈蚣趴在她脸上的狰狞疤痕,顺着她的眼角延伸至唇角位置,彻底让整张本该美艳动人的面容,堪比魑魅。
“此位乃是顾家的大小姐。”匆匆赶到的钱总管,忙为厅中众女介绍春歌的身份。
“奴婢名为花诺,是我家小姐身边的大丫鬟。今日来此实在是因为小姐旧病复发,还望顾小姐能够允许我们主仆几人在此借宿一宿,若是需要任何花费的银两,小姐可直接开口,奴婢这点小事还是能够做得主。”一个身着绿衣的娇俏丫头从厅外走来,不等春歌开口便已做了自我介绍。
春歌并不急着回答什么,而是微微打量着这一行人,最终将视线落在了这位名为花诺的大丫鬟身上,笑着开口问道:“既是你家小姐旧病复发,为何不将人送入城中就医,却偏偏要来此借宿,你不觉得这样做只会令人觉得很奇怪吗?”说着,春歌便已落座在那位小姐的对面座位,毫不避讳的望着她异样的左脸,目光清澈。
“我家小姐的病有些特别,需要我为她针灸之前,寻一处人家暂住一宿,受不得丝毫打搅与颠簸。”花诺如此说道。
“既然是如此,这尹临城也不是很远,策马不过一炷香时间,你大可去那里寻一间客栈落脚,何必非要选中我顾家的宅子。无论你家小姐的病如何怪,你们这般求上门来借宿,总是有些奇怪,令人不得不防着你们是否别有目的。”春歌也并非无情之人,却不得不小心行事,免得除了纰漏反倒是害了自家人。
“春歌,既然人家小姐都拖着病态的身子来咱们家求宿,你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呢?”本不该出现在此的老祖母忽而出现,随行的仅有徐妈妈,却独独不见夜的踪影。
他是不是也在躲着她?
这会不见夜的踪影,春歌的脑海中唯一飘过的却是这么一句话。
花园惊现飞刀
“祖母,我并非不近人情,只是……”春歌想要解释一番自己的行为,却被老祖母伸手一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咱们顾家虽然算的不什么,却也并非见死不救之人。你父亲在世之时,也经常招待来往的江湖人士,路过投宿的落魄书生之类的人,也没见有什么事情发生。听祖母的话,这事情呀就这么定了。”
“祖母……”春歌还想劝说一二,可是看祖母如此坚决的态度,最终也只能眼下到口的话语。
“老钱呀,给这位小姐和几个小姑娘们安排住所,另外这位小姐的仆从,你也给好生招待,莫要失了礼数。”
“是,老夫人。”
看着老祖母与钱总管招待着这群明显形迹可疑的女子,春歌有无力阻止,心中难免有些责怪夜为何不拦着老祖母,让她到了前厅来,而他自己又失了踪影,以至于事情没能如她所愿的发展。
“对了,小姐。老奴刚才看见古公子被二少爷叫走,似乎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徐妈妈忽而走到春歌身边,轻声说道。
“徐妈妈,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春歌追问道。
“老奴记得他们离开的方向,应该是花园所在。若非去了花园,就是小树林,你去那看看,或许能够遇上人。”徐妈妈略一思考后,不太确定的说道。
“谢了,徐妈妈。那我先离开,至于这边的事情,还劳烦你跟祖母说一声,即便要安排那些人住下,也不能掉以轻心。”春歌提醒道。
“嗯,老奴会转告老夫人的。”徐妈妈点了点头道。
春歌见徐妈妈答应劝解老祖母一番后,也不再逗留,拉着九娘就按着徐妈妈所指的地方去找人,可是,当她来到花园之时,却并未看见二人的身影。
正打算放弃寻人打算的春歌,眼前忽而闪过一抹金属的光芒,待她寻到光芒所在之处时,却见摆放在荷花池旁的大花盆腹部,一把飞刀整整一半的长度没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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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出事
“好锋利的暗器。”九娘拔出按飞刀在手中看了看后如此说道。
“这里怎会有暗器出现?”春歌先是疑惑,忽而恍然大悟之后,面色大变道:“难道是他出事了?”
“春歌,这里有刚被打烂的盆栽,想来人刚离开不久。”九娘蹲下身子,看了看地上碎裂的小花盆中依旧湿润的土壤,如此说道。
春歌环顾四周,却见除了眼下这个花盆碎裂之外,并无明显的打斗痕迹,在联想到夜与鬼面还有小九都不时普通人,想来即便有人想对付他们也不可能做到一点痕迹都没有。
想来夜与鬼面他们定是去追人,此时恐怕都追入连着后山的小树林中,彻底没了踪影。
等等,小树林,小武场,锦文!
春歌忽而大惊失色道:“九娘,快去小武场。”说着也顾不得隐瞒自己会武功的事情,施展轻功朝着小武场奔去。一边飞快的掠过一道道林间小道,一边在心里头祈求着那群冲着夜来的家伙,千万别伤害锦文。
“锦文,锦文,你在哪?”春歌方才踏入小武场中,四处张望也不见锦文最爱在那练剑的小武场中有他的身影,反倒是那散落一地的木剑,还有毁坏的架子,令得春歌一时分寸大乱的大声搅着锦文的名字。
“姐姐?你怎么了?”从屋里出来的锦文满是不解的望着春歌,如此问道。
“锦文,你,你没事吗?”春歌瞬间出现在锦文面前,在他身上一阵摸索,生怕他伤了哪里。
如此模样的春歌无疑吓到了锦文,却见他一动不动的任凭春歌检查,直至看到春歌微微冷静下来后,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锦文,刚才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春歌轻声问道。
“发生事情?”锦文说着不由望向了不远处乱糟糟的小武场,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你是不是生气我把小武场那里的东西弄坏了?”
“生气?小武场?弄坏?”春歌微微一愣,顿时有些糊涂了。
他们就交给你了
“姐姐,难道你不是因为我弄坏了小武场的武器架而在生气?”锦文不确定的问道。
“这些东西是你弄坏的?而不是……”春歌的话音哑然而止,转头望向损坏的小武场,又看了看锦文。
“姐姐,而不是什么?你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说了呢?”锦文被春歌这说到一半的话,弄得有些急了。
“没什么。”春歌朝着锦文笑了笑,接着说道:“其实,我只是无聊耍你玩玩,没想到你居然被我吓到了。”春歌说着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姐姐,你好坏。居然耍我。”锦文嘴巴一扁,委屈的说道。
“你既然叫我姐姐了,被耍一下有什么关系。你姐姐我可不是任何人都喜欢耍他玩的,你有如此的荣幸,应该高兴才是,扁什么嘴,小心我拿针线把它缝起来。”春歌说着刮了一下锦文的嘴巴,随即朝九娘说道:“九娘,既然那个小武场是锦文弄坏的,你就给我看着他,让他收拾好那乱糟糟的武场后,再陪他去找人换个架子。听明白了吗?”
“是,小姐。奴婢会盯着小少爷昨晚这些事情,寸步不离。”九娘点了点头,人直接跟在了锦文的身后。
“姐姐……”锦文见那乱糟糟的小武场居然要自己收拾,不免有些不乐意了。
“求我也没用。好好干。”春歌丝毫不给情面的说道,抬眼间正巧看到冬瓜跟馒头这两个小家伙,一脸幸灾乐祸,不由心中颇是好笑,朝两个小家伙喊道:“冬瓜,馒头,你们两个最近似乎又胖了,应该多锻炼锻炼,就陪着你们小少爷一起收拾吧。”
“啊……”两个小胖孩一听春歌如此命令,不由垮下小脸,颇是无奈的耸拉着脑袋走到了锦文的身后。
“九娘,他们就交给你照看,我去后山一趟,看看他们会不会在那。”春歌压低嗓音说道。
“嗯,你自己小心点。”
“我会的。”
将锦文的安全交给九娘之后,春歌便直接入了小树林,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
五只老鼠,焉能伤我?
之所以决定朝这个方向寻找,那是因为后山那头一般罕有人迹,也是唯一能够不走大门进出顾家宅的地方,只不过,那处地方也就仅有武林高手才能够自由进出。
凭借着自己的判断,春歌刚来到后山时,又在一株树干上发现了一枚之前在花园中发现的飞刀,不但如此,附近还发现了打斗的痕迹,以及几滴鲜血。
顺着痕迹寻去,春歌已然来到了后山的边缘处,听得轰隆隆的水声从山下传来,不但如此,春歌也已经看见了不远处分作两个阵营对峙着的八人。
“春歌!”夜抬眼望向站在远处的春歌,轻声低喃着她的名字,隐在面具下的眉头微微一皱,显然是不曾料到她会来此。
春歌见找到了夜他们三人,不由松了口气,忙上前站在了夜的身边,开口问道:“你没事吧。”
夜并未立刻回答春歌的问题,只是那样望着她欣喜的笑脸,看了许久后,方才撇开视线,凉凉的答道:“不过五只小老鼠,怎么可能伤到我。”
“五只小老鼠?阁下的口气可真不小呀。”对面五人中较为年长的女子冷冷的说道。
“难道不是吗?”夜说着将目光投向五人中那位手臂还流着血的年轻男子身上,淡淡的说道。
“哼,难道你以为不过是伤了我们一个人分毫,就以为能够轻易对付我们?呵呵,难道阁下并不知刚才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了将你们引到这个地方。我们亡弑想要杀的人,从来都没有无法得手的,更何况,这次还是我们五人第一次出手。你应该感到荣幸了。待会我们就会送你们上路。”被夜盯着看的亡弑五人组中的殇,冷笑道。
“是吗?既然如此,我也不怕告诉你们。刚才我也不过是在玩。就以你们这种实力,恐怕连我的手下的手下都对付不了。”夜凉凉的说道。
“主子,没必要跟他说如此多的废话。属下立刻解决他们。”鬼面冷冷的开口,却听得对面五人瞬间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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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毒?真是勇气可嘉!
“你居然称呼他为主子,难道顾家的二少爷成了别人的仆从?”作为大姐的殉望着鬼面不由惊呼出声,瞬间将目光转向夜,“你到底是什么人?”
“大姐,别管这个家伙是什么人,反正,都要死。”老五湮开口说道,冷冷的目光望着夜,丝毫没有一丝顾虑,仿佛她眼中盯着的人并非一个身份神秘之人,而仅仅只是一个死人罢了。
“好大的口气。之前见你一直都未曾真正动过手,难不成,你的实力会比他们还高不成?”夜讽笑道指了指其余四人,接着说道:“即便是也还是老鼠之列,不足为患。”
“你……”湮涨红了一张脸,握紧了拳头,忽而又笑了,“呵呵,你尽管笑吧,很快你就笑不起来了。”湮说完此话之后,却见她手腕翻转,击打在地上,瞬间在以她为中心点二十米的范围内瞬间炸起一片尘埃,一道道七彩的烟雾也随之升起,笼罩了夜所在的四周。
“我的头……”春歌突然感觉到一阵晕眩,身子晃了晃倒在了夜的怀中,“烟中有毒。”
“吃了它。”夜不知从何取出一粒细小的药丸子塞入春歌的口中,那冰冷的手指触碰着她的唇瓣,如电流窜过,让她的心竟然在此时此刻有些控制不住的狂跳不止。
服下夜给她的药丸,原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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