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歌悄悄摸了过去,将人打晕。
“里头有九个地痞,吴九在厅子里喝酒,你去打晕吴九,园子里的几个人交给我。”春歌望了眼院中的状况,如此说道。
“好。”九娘点了点头,就着夜色,摸向了大厅所在。而春歌本人则是浅浅一笑,朝着另外九人摸去。
喝得正兴起的众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院中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待到反应过来之时,他们都已经两眼一黑,被人打晕了。
各自搞定了自己负责的人之后,春歌二人直接取了绳索将人捆绑起来,拖入了吴九所在的厅子,直接拉开桌椅,将人绑在柱子上,塞了一团布,堵住几人的嘴。
待到做完这些之后,春歌与九娘随即纷纷用水将吴九等人泼醒。
昏昏沉沉中被人泼醒的吴九,只觉得脖子处异常酸痛,想要伸手挠挠,才发现自己居然被人困了起来,而跟前的椅子上正坐着一位蒙面女子。
我只是不喜欢麻烦
“来……”未曾被堵着嘴的吴九,方才喊出一个字,脖子上随之一凉,却是一把匕首架在上头,一个蒙着面容的黑衣女子,冷冷的望着他。
“吴九,你若是瞎嚷嚷一句,我这位姐姐的手,恐怕就会微微一抖,这一抖的下场你应该知道。”春歌压着嗓音说道,一边说着还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匕首。
“女侠,我,我与你们这类江湖人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要这样对我?”吴九一动不动的盯着脖子处的匕首,紧张的说道。
“谁说一定要犯了才能够来找你。跟你说实话吧。本姑娘觉得这尹临城是处不错的地方,再看看你吴九混得也算是不错,就琢磨着来这里发展发展。”
“女侠要来这里发展,我吴九自然是欢迎。可是,您也不需要为了发展如此对我呀。我只是一个地痞流氓,难登大雅之堂。”吴九苦笑一声,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两位煞星,居然仅是因为自己混得不错,就这么找上门来了。这算什么事呀。
春歌不语,朝着九娘投去一个示意的眼神,却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丸,率先将它喂给了吴九。
“你们给我吃了什么?”吴九被强迫喂下药丸后,又惊又怒的问道。
“没什么,一点小玩意。只要服下此药后,若是得不到我的独门解药,只需要一个月,你们就会毒发身亡,七窍流血而已。”春歌淡淡的说道。
“我与你们素来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吴九脸色唰的苍白了。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因为我不喜欢麻烦。我可没兴趣到了一处地方,还要从新开始招兵买马,那多累。而施毒就不同了,那样会让原本的势力,为我所用。省了我不少麻烦。”春歌笑了笑道,再度朝春歌投去示意的眼神。
九娘会意的一一将其余九人嘴中的布抽出,每人喂下了一粒药丸,却见那些即便紧闭着嘴巴,也能够被九娘撬开,丢入药丸的地痞纷纷变了脸色,甚至连吭都不敢吭一声,耸拉着脑袋。
小小的震摄
“当然,若是对我忠心耿耿的人,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但是呢,一旦背叛我的人,他的下场就会像那只老鼠一样。”春歌说着手中匕首突然飞去,将从墙角窜过的老鼠死死的钉在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
春歌缓缓走到死老鼠跟前,连带着老鼠与匕首一同带到了吴九等人的眼前,冷冷一笑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将里头的液体倒在了老鼠的身上,片刻后就将老鼠的尸体腐蚀成一滩污水,连一丝异味都没有。
眼见一只硕大的老鼠就这般没影了,别说是吴九他们,即便是九娘本人也没想到春歌手中居然还有如此可怕的东西存在,纷纷变了脸色。
春歌抬眸一扫厅中众人,也看到了九娘的异色。幸亏九娘伸出十人的身后,方才没让他们发现任何异样。
“你们应该都看见了这只老鼠的下场。我也不怕告诉你们,若是你们身上的毒,失了解药后,也是这个下场。”
春歌的话语无疑让吴九等人的眼瞳瞬间放大,脸上满是惊恐之色的望着已然化作一滩污水的老鼠所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久久之后,却见吴九一声轻叹,最终还是臣服在死亡的恐惧之下,随之开了口。
“二位女侠想要我们兄弟做什么,直接开口便是。只要能够让我们保住性命,什么事情,我们都干。”
随着吴九的臣服之后,其余九人也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听从春歌的吩咐。
“很好。”春歌笑了笑,朝九娘投去示意的眼神,却见她手起刀落间,直接将十人身上的绳索割断。
“各位兄弟,虽然我的手段不太光明磊落,却也可以跟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按着我的意思办事,往后你们的生活,绝对比如今好上十倍,为了表示诚意,这里有十张一百两的银票子,就作为我给诸位兄弟的一点心意。”春歌话音方落,却见十张百两面额的银票落在了桌上,看得那些地痞们各个两眼发光,唯独吴九是个例外。
试探一番
“吴九,难道你嫌弃银子太少,不肯拿?”春歌见吴九未动,随即望向他,如此问道。
“天底下哪有人不要银子的。”吴九笑着拿起银票塞入怀中。
“吴九,不知道你对这尹临城中的张家与顾家知道的有多少?”春歌心知吴九此时根本只是表面的敷衍,却装作不知的如此问道。
“张家与顾家谁人不知,这两个都是山南一带的名门望族,虽然顾家如今已经没落的剩下一群孤儿寡母,可是身份还是摆在那里。更何况,前段日子里头,还有一位上京的大人物为顾家撑腰,如今这山南一带的大户人家都对顾家一脸客气。至于张家更是不用说,家大业大之外,如今还娶了上京柳家的三小姐为长媳,那个柳家也是上京一等一的名门望族,自是不凡。”吴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颇为老实的说道。
“那你可知今日张家大少奶奶与顾家大小姐争夺万芳斋的事情?”春歌试探的问道。
“这个……”吴九稍微犹豫后,点了点头道:“听说是顾家大小姐花了二十万两银子,买下了万芳斋。而与顾家大小姐打赌的张家大少奶奶,则因为那个赌约之事,失了面子,气呼呼的离开了。”
“不愧是地头蛇,连这件事情都知道的如此清楚。”春歌笑道,可那微敛的眼眸中却毫无一丝笑意。
“哪里,哪里。这类消息传得很快,只要稍加打听,自然可以得知。”吴九被春歌如此一看,脸上的神色也不由出现瞬间的僵硬,随即恢复正常。
眼见吴九如此,春歌怎会不知他心里恐怕有着别的念头,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中毒。看来,这个家伙虽然好色嚣张,却也并非一无是处。
“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一声,服下本小姐独门配制的毒药后,你们会在三个时辰内浑身如坠冰窖,虽然会有些难受,却还不至于要了你们的命。别想妄图找人解毒,此毒融入你们的骨血之后,是查不出任何门道的。若是妄加用药,死的只会是你们自己。”
死性难改
春歌说着,为了让吴九能够安分点,干脆出去一趟,抓了一只野猫回来,随后当着吴九等人的面,拿出早有准备的一粒毒药塞入野猫的口中,丢给了吴九。
“这只猫吃了与你们相同的毒药,你们若是觉得我说得事情不可信,大可找人为你们检查一番后,将对方开的药喂给它喝下,看看它是否如同我说的那般,当场毙命。”春歌说着,露在黑布巾外的双眸随之一寒,扫过吴九等人的面上,接着说道:“在我没有任何指示之前,你们还是按照往常一般,该干什么干什么。但是,关于张家与顾家的一切风吹草动,希望在我下次来的时候,你们能够将它整理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说完此话后,春歌朝着九娘招了招手,二人一同越墙离开了院子。
约莫一炷香之后,吴九派人到门口附近看了一阵,确定无人之后,随即开了口。
“各位兄弟,今日之事,你们有何意见?”吴九望着厅中九位兄弟问道。
厅中九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一人回答吴九的问题。
“李四,你说说看你的想法。”吴九见九人无人开口回答,随手指向一人。
“九爷,这事情我觉得还是慎重一点好。毕竟小命只有一条,若是真如那个女人说的那样,为了活命,也只能听她的了。”被点名的李四无奈之下,只能将自己的想法道出。
“不行。今天萧哥刚刚吩咐了一件事情,若是有那么一个女人掺和进来,恐怕事情就别想做了。”吴九摇了摇头道。
“那干脆找萧哥想想法子,说不定他能够对付那两个女人。顺带将解药拿到手,届时咱们也毋须受制于她们。”李四想了想后,如此说道。
“万万不可。”裴四忙开口拒绝,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娓娓道出自己的顾虑。“对方既然胆敢明目张胆的来这,绝对不可能是毫无准备,肯定是将咱们的底细都摸透了。若是咱们贸然行动,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小人有时却是最好的棋子
李四听裴四如此一说,也觉得颇有道理,忙追问道:“裴四,平时里头你不是脑子最灵活吗?那你说说看,咱们要怎么办?”
“我觉得不如先想个法子。让萧爷找个用毒高手,让他检查一番,看看那个女人是否有糊弄咱们。反正,那只野猫身上的毒与咱们一样,届时开出的解毒药第一个喂给野猫服下,若是它没事,咱们也就扫了一分顾忌,可以将事情原委告知萧爷,再合力擒了那两个女人,狠狠出一口窝囊气。”裴四说着,眼中忽闪过一抹阴狠之色,显然是受够了之前的窝囊气。
“好,就按着裴四的意思办事。我明日就去找萧哥,让他找个解毒高手。你们几个给我好好看着这只野猫,可别让它死了,知道吗?”吴九沉声喝道。
“九爷放心,绝对不会出了纰漏。”裴四等人纷纷点头应道。
屋宇之上,春歌与九娘趴在瓦片上,将厅中吴九等人的话都听在耳中,直接冷了二女的面容。
“走。”春歌起身将网片盖上,示意九娘离去,待到离开吴九所在的小院很远之后,九娘随即开口问道:“春歌,那个吴九不但是个地痞流氓,还是个阴奉阳违的小人。难道你就这样放过他?”
“你说的没错,吴九的确是个小人,可是,他还是个怕死的人。只要他在确定自己的小命捏在咱们手中的时候,他会是个比任何人都有用的棋子。你也别气,这种人不值得。”春歌笑着拍了拍九娘的肩膀,来到事先准备好的客栈中,从窗户回到了紧闭的房中,换下了一身的黑衣后,随即大摇大摆的出了客栈朝城南而去。
约莫一炷香后,二人回到了城南的宅子,在未曾惊动任何人的情况,刚刚摸入各自的房间时,院子内却亮起了火把,伴随着一阵喧闹的嘈杂声,竟是一对官兵涌入了院子内,动作粗鲁的踢开了每个房门,涌入其中将人从屋里带出来,就连女眷的房间也随意闯入,惊得几个粗使婆子惊叫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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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来的官兵
春歌与九娘二人,在听见外头如此喧闹之时,眉头一皱,在对方即将踹门之时,将房门打开了。
春歌望着眼前举着火把,一脸凶神恶煞的官兵,沉着脸冷声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何私闯我顾家宅子?”
随着春歌一声冷喝,却见官兵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齐齐望向她,随之让开了一条道,却见一个身着轻甲的头领排众而出。
刚毅的国字脸映着摇曳的火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春歌,缓缓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才是,阁下是何人,为何私闯我顾家私人宅地?”春歌隐着怒气问道。
“我乃是尹临城守备将领苏越,奉命捉拿逃入城中的刺客。今夜并非你们一处地方需要搜查,整片城南住宅所在,都避不开搜查,若是又得罪的地方,还望小姐原谅。”苏越态度冷淡的说道。
“既然是搜查此刻,为何你们闯进来之时,不说清楚,还砸坏了我院中不少东西。难道,这些损坏的东西,你们李大人会负责赔偿吗?”春歌冷着嗓音问道。
“是手下不知轻重,我会让他们轻点,尽量不会损坏小姐任何东西,不过,却也希望小姐能够让我们进去搜查一番,免得小姐落个包庇刺客的罪名。”苏越听似好意的劝说,实则口吻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春歌望着满园的士兵,也听见了外头同样喧闹的声音,因此确定了苏越并未说谎,原本不快的脸色也因此微微有了一丝好转。
“好吧。地方你们可以搜,却不许碰任何不该碰的东西。”春歌退一步说道。
“多谢。”苏越点了点头,一挥手间,却见四个一直随在苏越身后的近身侍卫,入了春歌与九娘休憩的房间内,一阵翻箱倒柜,在一无所获后,出了房门,朝着苏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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