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相助。他们都是一方之主,拥有的能耐绝对不是我们能够比较的,所以,你只要安心的养好身子,两日之后,我们就能够离开这里。不过,这几天来,我还是需要你伪装一番,也不要让人发现你我相识的秘密。”
“嗯,这点我知道怎么做。不过,你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我总觉得鬼冥灵将你安排到我身边,似乎怀着某种目的。”九娘略显敏感的说道。
“不管她是什么目的,只要离开这里,就算她有天大的阴谋,又能奈何到谁。你的身子还是太虚弱了点,为了让此次行动更有把握一点,我会利用与你独处的时间为你好好提升一番功力,就当作是一份逃生的筹码。”
“嗯。”九娘应道,一扫之前的忧色,望着春歌笑得那般安心。
……
与白泽相约的三日之期转逝即过,在此期间内,因为鬼冥灵的命令,也让九娘不需要再去镜池中浸泡后,变得异常虚弱。
三日来的调理之后,令她的脸色越显红润,而晚上在春歌瞧瞧的帮助下,九娘被禁锢的内力也已然恢复,并且还有不小的提升,虽然与春歌依旧差了一大截,却已经与冷月的功力相差无几。
如今最欠缺的不过是一份功力提升后的熟练罢了。
五月初八,对于别人而言不过是一日再普通不过的日子,但是对于春歌与九娘而言,却是伴随着危机与机会的日子。
当天夜晚戌时方至,正在等待着白泽他们引开守在汉萍苑外头的斩首三人,却没想到人没有等到,反倒是等来了最不可能出现在此的鬼冥灵。
今天的鬼冥灵依旧是风姿焯焯,但是脸上的神色却明显较之以往初见时,多了一分憔悴。
趋势释然,只能忍
想来琉璃寒魄珠的失踪虽然不过短短数日功夫,却已经让她筋疲力尽。
只是,即便如此的她,此时此刻突然出现在此,却有种不太寻常的气息缭绕在身旁,挥之不去。
“老妖婆,没想到今天你自己居然亲自来此,真是难得呀。”九娘望着突然出现的鬼冥灵,虽然有些意外,却依旧将自己以往的角色演绎的丝毫不差。
“九娘,若非你对我还有莫大的用处,凭借你的态度,早已经死过千次万次了。你别以为我真的不敢动你。”鬼冥灵见自己被九娘当众如此称呼,明显动了一丝薄怒。
“如若你想杀我,早在抓我来之后,就杀了。若非我还有别人无法取代的用处,你会舍得杀我?”九娘冷冷一笑道。
“哼。我不跟你磨嘴皮子。来人,将人带走。另外,夜十,你也一起跟来吧。”鬼冥灵话音一落,却见斩首与血首二人率先走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九娘护在中间,看似保护,实则挟持着她的身子跟在了鬼冥灵身后。
至于被要求随行的春歌,自然是一言不发的随在其后,眼眸中不时的闪过一抹异色,琢磨着如今这个局面,又该如何破解。
被鬼冥灵突然的到访而带走的春歌二人,此时被带往了那处曾经将春歌与白泽带入地底世界的祭台的所在,被双双送上了祭台。
“夜十,你站在她的身旁,给我好好看着她,知道吗?”鬼冥灵站在祭台中央,望着已然被送到了十根石柱中,位于中央位置的两根石柱前的春歌,如此说道。
“是。”在踏入这个故地之时,春歌便已清楚的知道,鬼冥灵这次的异样举动,恐怕不会是小打小闹。
光是看那四周守卫的数量,就已然达到上千之数,不但如此,外围还有一些被驯服的猛兽分道两旁,虎视眈眈的巡视着四周。
再加上三位鬼族大将的护卫,千名实力不下于冷月实力的护卫,即便是她自己也不敢保证,能否带着一个人安然逃离此处。
好大的阵仗
更何况,此次还有九娘在一旁,她更不能轻举妄动,只能耐着性子,静观其变。
如若情况已然脱离掌控之时,她就只能搏一搏了。
春歌乖巧的站在一旁,保持着自己的沉默,对于初次来到这个地方的九娘,却也因为春歌的沉默而保持着沉默,不时的打量着这个祭台的一切。
“人可准备齐了?”鬼冥灵扫了一眼从祭台偏角走出来,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伛偻身影,如此问道。
“齐了。”罗刹应道,随即微微挪开身子些许,却见十名与春歌一模一样装扮的女子鱼贯而出,朝着祭台走来,各自来到了一根石柱前,眼神中波澜不兴。
春歌望着那群鱼贯而来的女子,却意外的发现,眼前的十人,除了一个身子娇小的身影相当陌生之外,其余九人竟然是当初与她一同前来祭台的夜九她们。
只是,原本应该早已相识的夜九,却见经过春歌身旁时,表现的仿佛从未认识她一般,目不斜视,恍若木偶一般站在当初春歌被安排的那个位置,立在她的身旁。
至于那位对她而言完全陌生的新成员,则是代替了夜九当初的位置,挺直了腰杆,站在那里。
一行十人,恍若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神情,站在十根柱子前,仿若在等待着谁人的命令后再开始下一个动作。
随着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却见鬼冥灵也随着踏上了祭台,手中不知何时缠绕着一条银白色,恍若绳索,却非金非银,又闪着微弱光芒的物件朝着九娘走来。
“伸出你的手。”鬼冥灵站在九娘跟前命令道。
“哼!”九娘冷哼一声,却并未乖乖按照她的说辞去办。
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九娘会有如此态度,在她冷哼一声之后,却见鬼冥灵直接伸手扯过九娘的左手,捏着她的命脉,在她的手腕上缠绕上她手中的银白色物件。
随着九娘一声吃痛的倒吸气声随之响起,却见那银白色恍若绳索一般的物件竟然自行的蠕动起来,绕着九娘的手腕,延伸到她左手掌心位置,狠狠的将尖锐的一端,刺入她的掌心之中。
事急从权
只见那物件的颜色由银白,换若被漂染一般,染上一层粉色,逐渐转为深红,再至墨黑之后,竟然顶端处,延伸出三条如同荆棘一般的长刺,扎在九娘的掌心中,便不再有任何的变化。
随着那古怪的东西变化至此后,方见鬼冥灵松开了九娘的手,望着她笑得有几分冷漠的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你的内力是何时恢复的,但是,你以为凭借你那一点实力就可以逃离我的掌心吗?”
“即便逃不掉又如何?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在一旁唧唧歪歪。”九娘的脚步微微有些许的虚浮,望着鬼冥灵的眼眸中满是怒色的低喝道。
“这你可说错了。这可不是属于你的事情,还关系到我的事情。所以,想逃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不但如此,你还要感谢那个盗走我族圣物的贼子。若非那个贼子,你还能够多活一个多月,而不是在此时此刻此地,即将失去你的性命。”鬼冥灵说着松开了九娘的手,却令她突然虚弱的身子轻轻一晃,倒向了春歌的怀中。
春歌反射性的接住九娘的身子,而鬼冥灵则是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伸手一挥,却听得那静默一旁的夜九等人开始咏唱着不知名的语言。
恍若蛊惑的魔音般,缭绕四周,令听者有种想要放下一切抵抗,投入那渐渐有些被影响到神志而出现的幻觉中去。
一声声的咏唱,一浪高过一浪,渐渐变得高亢激昂的言语,在祭台四周形成一片如同梵音的效果,催眠着一个人的心神。
“春歌,醒醒。我是白泽。”白泽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令得神情有些许恍惚的春歌瞬间醒来,不禁皱紧了眉头,有些意外自己竟然会被这些声音所影响。
“事出突然,我只能出了下策,通知了鬼沧夜帮忙。如无意外,一盏茶后,他会出现在这里。而我与墨渊先寻找祭台这处的机关,你带好九娘,免得待会入口打开时,伤了她。”
白泽的话音在耳边回荡着,却告诉春歌一个最不希望惊动之人的消息。
母子冲突
“我知道你肯定会不高兴,但是,事急从权,我也是没办法。不过,你可以放心,鬼沧夜的眼睛已然复明,伤势也没有什么大碍。不但如此,这次请他帮忙也是以我个人的名义,至于你的消息,我并未透露。而是借用你那个前辈的身份做了一点小小文章。”白泽似乎察觉到春歌可能的想法,又补充说道。
听得白泽如此一说,春歌倒是松了口气。
只要他不知道是她在这,就不会作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你若是没有意见就微微点了点头,一旦找到开关,墨渊与我会第一时间冲入祭台,随你们一同下到那个地底世界。墨渊已经找到了出口。”白泽道。
春歌微微点头,作为自己的回答,心中却对墨渊的能力刮目相看。
虽然这个男人有点霸道,却无可否认,他的能耐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比较的。
在春歌刚刚点头示意后不久,祭台外围处,也随之响起了一阵骚乱,却听得一阵打斗声响起后,鬼沧夜领着八将的身影随即出现在祭台前。
此时的鬼沧夜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眼神中的神采是何等的自信,面对已然有些混乱的场面,却始终保持着淡定的神情款款走向眉头紧蹙的鬼冥灵。
“母亲大人,别来无恙嘛。”鬼沧夜朝着鬼冥灵微微拱手行礼,出口的话语却带着几分泼皮的味道。
“鬼沧夜,你这是什么意思?”鬼冥灵冷着嗓音喝问道。
“母亲大人,你何必如此生气呢?我只是听说母亲在祭台这处举行着一场,声势浩大的献祭,特意过来看看而已。谁知道,那些侍卫一点眼色都没有,明明知道是我这位鬼族少主,却胆敢拦截。我这不为了调教他们一番,找了一些人陪他们耍完几下咯。”
鬼沧夜的脸上始终挂着浓浓的笑意,出口的话语与举止一般轻狂。
“不错嘛,几个月不见你,胆子倒是肥了,居然胆敢对我的侍卫动手,在我的面前说这样尊卑不分的话语。你可知道,即便你是我鬼冥灵的儿子,我照样有能耐废了你鬼族少主的身份。”
轻狂举止只为制造混乱
鬼冥灵怒目圆睁,凝望着鬼沧夜的双眸跳动着烈烈怒火。
“母亲大人,我自然知道这鬼族上下都听你的,可是,你别忘了,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虽然你可以废了我这个少主的身份,但是,只要你哪日驾鹤西去后,这鬼族族长之位依旧是我的。想来,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鬼族的长老族人们,最注重的可是血统问题。”
鬼沧夜不甘示弱的顶回去,令即便是怒气冲冲的鬼冥灵也说不出反驳的话语。
“好,很好。”鬼冥灵说着伸手一扬,舌尖一颤,用内力将自己的声音扩大数倍轻喝道:“都住手。”
随着鬼冥灵一声轻喝落下,却见双方人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虽然打斗中依旧有人为此受了伤,却并无人因此死亡。
想来双方人马都知道,这不过是两母子间的怄气,不会真的到势不两立的地步,以至于都不曾拿出拼命的架势。
“既然要看,就站在一旁别给我添乱。”鬼冥灵冷冷的扫了鬼沧夜一眼,明显是默许了他在此留下。
不过,对于这次前来是为了制造混乱的鬼沧夜而言,就这样停手可不行。
只见他并未听从鬼冥灵的要求乖乖站在一旁,而是踏上了祭台,竟然朝着九娘所在的地方走去,身后寸步不离的跟着苍竹八人。
“鬼沧夜,你做什么?”鬼冥灵身形一闪挡在了鬼沧夜的前路,硬是将他挡在祭台的阶梯上冷眼望着他。
“母亲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不让我上去?若是不上去,我怎么看得清整个献祭的过程?”鬼沧夜一脸茫然的偏着头问道。
“你少给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今天给你一次旁观机会已是最大的限度。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母亲大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是觉得那名女子有些眼熟,想看看是不是熟人。怎么您却因这么一件小事,如此凶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不是你的儿子。如若不是如此,你怎会这般待我呢?”鬼沧夜轻叹一声,迫使委屈的说道。
机关开启
只是,鬼沧夜怎么也想不到,正是因为这话却令得鬼冥灵原本还是只是忍在心底的怒火,彻底爆发了。
“不是我的儿子,很好,这才是你心底的话。既然你都如此说了,只要你敢走前一步,我就真的当作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而鬼族也没有你这样一个少主。”鬼冥灵说着,身子因为怒火而无可抑制的颤抖着。
鬼沧夜似乎也没想到鬼冥灵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明摆着告诉他,他只要敢上前一步,她绝对会杀了他。
这样一个警告无疑也令得原本还能够保持冷静的鬼沧夜,彻底怒了。
“好,我今天就踏前一步给你看看,看看你这位多年来,将自己儿子当作傀儡般的母亲,是否真的能够狠得下心,下了自己的儿子。”
“少主,不要!”八将起身呼道,却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