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希望总好过没有,只是,你要如何去检查他的眼睛?”春歌眉头一皱,明显知道若是就这样去找鬼沧夜,恐怕他会知道自己已然来到鬼族的消息。
一旦此事被他知晓,春歌实在不敢想象,事情会变成怎样。
之前也仅有悦心知道,只要她守口如瓶,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更何况,为了避免消息走漏,原本是伺候鬼沧夜的悦心,由于被拒之门外,方能让她保密。
一旦让悦心见到鬼沧夜如今的模样,悦心是否还会为她保密,春歌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你忘了我最擅长的便是易容,乔装成任何人都没有问题,想去为他检查伤势,问题应该不大。”白泽道。
“你错了。”春歌摇了摇头,接着说道:“由于鬼沧夜的伤势乃是因为天算命盘的缘故造成了,而这天算命盘又是他偷偷从鬼冥灵那处偷来使用的,所以……”
“所以他为了隐瞒此事,甚至于封锁了可能泄露的可能,就连身旁的人,也只有少数的几人才知道他的状况。”白泽将春歌未完的话语接着说下去,却道出了事实。
鬼城之约定
“他如今的伤势想要痊愈,还需要依靠寒魄水。”
“寒魄水?那不是鬼族族长手中才有的东西吗?难道他为了隐瞒伤势,甚至于未曾向他母亲开口讨要?”白泽眉梢微微轻挑道。
“的确。不过,这寒魄水的事情倒是毋须担心,我已经解决了,如今当务之急还是确定他的双眼是否还有医治的可能。”春歌道。
“听悦心说,你被鬼冥灵安排去寒魄洞取水,没想到你连寒魄水的秘密都识破了,若是我猜得没错,你恐怕已然拿到手了吧。”白泽说着,不由反问道。
“说起来,还是运气使然。我准备晚上的时候将寒魄水送去。”春哥说至此,脑海中忽而灵光一闪,接着说道:“对了,鬼沧夜的八将知道我另外一个身份,我用那个身份承诺了给他们找来寒魄水,不如,你乔装一番,随我一同去找他们,并借此机会看看鬼沧夜的眼睛是否有机会复原,不知你意下如何?”春歌满怀期待的望着白泽,如此问道。
“也行。既然你是老婆婆,那我佯装成一个老公公,嘿嘿,咱们两个老家伙一起去给鬼沧夜那家伙瞅瞅眼睛,你觉得如何?”白泽咧嘴一笑,笑得有几分促狭。
“无所谓。反正都要去,干脆今晚咱们就动身,你先回去准备一番,亥时左右,你来找我。”春歌没多想,一门心思扑在了鬼沧夜眼睛治疗上头。
白泽虽然知道这个玩笑多少有几分占便宜的味道,却没想到春歌的反应居然如此冷淡,不由摸了摸鼻子道:“好吧。我亥时来找你。”说着又望了眼天色,接着说道:“你昨夜也忙碌了许久,就不打搅你歇息了,我先回去了。”
白泽说着已然开始将面具重新戴在脸上,稍微整理一番后,恢复了最初的模样,便朝外走去。
目送着白泽离去之后,春歌随即回房,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
当天夜里,亥时方至,白泽一身黑衣装扮,黑色的头巾包裹着头颅,露出鬓角一抹白色的发丝。
鬼城之伪装现身
这个家伙还真如白天说得那般,竟然真的乔装成一副老公公的模样出现在春歌的面前。
不但如此,白泽甚至于还为春歌准备好了易容的面具以及染发水,美其名曰伪装需要完美,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对于白泽的说辞,春歌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却还是按照他的准备将自己伪装好,甚至于声音的问题,也仅有一颗药丸搞定,毋须她再刻意乔装。
待得子时将近之际,春歌已然与白泽从悦心住所的院落,绕了一个大圈,来到鬼沧夜的住所,并且顺利的潜入,出现在鬼沧夜的房间之中,与正巧待在房间中的苍竹碰个正着。
“你们是何人?想要做什么?”苍竹一见房间内突然出现两个陌生人,忙提高声音喝问出口,顺带引来了隔壁房间内的冷月等人。
却见鬼沧夜的八将,再度汇聚在小小的房间内,将春歌二人团团围住。
待得八人如临大敌一般将人围住之后,眼尖的冷月与鬼面立即认出了春歌的模样,忙收起了兵器,朝着春歌先是拱手,齐声说道:“冷面(鬼面)不知前辈驾临,还望恕罪。”
“这个小家伙的眼力劲差了点,居然没认出老婆子,不过,老婆子也不是小气之人,自然不会怪罪与你们,不过,你们这样一群人聚集在这,让老婆子我浑身不太舒服。还是散了吧,只要留下两三个人即可,老婆子还想看看你们家主子的伤势。差点忘记说一声,我的耐性可是很有限的。若是失了耐性,说不得我可就掉头就走,即便是答应你们的东西,我也不会给你们留下的。”春歌冷眼扫过在场众人,怪声怪气的说道。
“前辈难道已然拿到了……”苍竹的反应也算快,听得春歌如此一说,立即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不禁欲言又止的问道。
“是否拿到,还需要等我确定一下他的伤势。要知道寒魄水这玩意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东西,能够不随便用掉,自然要省着点。”春歌撇了撇嘴道,给人一种小气的感觉。
鬼城之诊断
不过,在场八人却并不觉得春歌的举动有何不对,正如春歌所言,这寒魄水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东西,自然是能省则省。
不过,他们倒是很好奇,春歌想要如何确定鬼沧夜的伤势是否非寒魄水不可。
是她自己检查,又或是随她一同来的这个弓背老头。
“冷月,苍竹,你们与我留下,其余人都在外头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鬼面开口吩咐道,却见其余五人齐齐点头后,转身出去了。
“小家伙,欲速则不达,你这副身板也被你折腾的差不多了,适当的时候应该歇一歇,免得最后,弄个后悔莫及的下场,可就得不偿失了。”原本沉默着的白泽突然盯着苍竹的面色,似笑非笑的说道。
“晚辈多谢前辈关心,只是,这功法的事情,晚辈自己有分寸。”苍竹应道,态度却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道,显得有些冷漠。
“既然你喜欢这般折腾,老夫就没办法了。”白泽说着摇摇头,随即将视线从苍竹的身上移开,落向了始终闭目不语的鬼沧夜,唇角微勾,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朝他走去。
苍竹见白泽肆无忌惮的朝鬼沧夜走去,正准备开口阻拦,却被鬼面拉住衣襟,朝他摇了摇头,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来到鬼沧夜窗前的白泽落座一旁,伸手五指,扣住了鬼沧夜的命门,却见他始终一动不动的靠在枕头上,闭目养神。
若非那上下起伏的胸口证明着他还是一个活人,恐怕苍竹都要以为是不是白泽对他下了毒手。
白泽见鬼沧夜对自己的举动居然毫无反应,不由撇了撇嘴,转而为他认真的把脉过后,随即朝着春歌开口说道:“他的伤势拖得太久,已然伤了肺腑。寒魄水虽然可以治好他,却容易令他染上寒毒。若是有至阳至刚之物搭配服用,想来最多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恢复正常。”
白泽的话音方落,却见鬼面三人不禁眸光一亮,明显是知道白泽所言与自己知道的字字不差,方由此表现。
鬼城之医治眼睛有望
此时的三人,无疑对于白泽的医术造诣,刮目相看。
“不过,这眼睛的伤,若无本人睁开眼睛给我瞅瞅,我也不敢轻易下判断。我救人也有自己的规矩,不乐意的人,坚决不救。”白泽见鬼沧夜自始至终都不曾给出一丝反应,不禁如此说道,想要引得鬼沧夜开口,却没想到换来的依旧是他的无动于衷。
这不禁令得白泽眉头微微一皱,脸上有了一分不快之色。
一旁的苍竹见白泽如此神情,不禁开口说道:“前辈,我们少主刚刚服下药,这会是不会醒的。你若是可以治好少主的眼睛,还请您动手查看一番。”
听得苍竹如此一说,白泽微蹙的眉头方才随之松开,再细细瞅了瞅,方才注意到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他误会了鬼沧夜,还以为他始终清醒着,却因为某些面子问题,故作冷淡罢了。
如今再认真检查一番后,却还是能够看得出他的状况,的确如同苍竹所言,是陷入了沉睡之中。
难怪众人在这里折腾了那么久,他始终一动不动,原本还以为他故作姿态,没想到竟是这样一回事。
“咳咳,这个我自然知道,只不过,想试试你们罢了。”白泽轻咳一声,掩饰着自己的失误,如此说道。
说完这话后,他才开始为鬼沧夜做眼睛方面的检查,待得他细细查看了一番之后,不时的皱了皱眉头,又随之松开,甚至于还发出一声令人误会的啧啧声。
待得他已然检查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后,方才起身走到了春歌的身旁,开口说道:“他的眼睛问题,虽然棘手,却还是有救治的希望,其中一样便是你手中的寒魄水。届时给我留下一点,我为他制成眼药水,按时滴在眼睛上,坚持上一个月左右,他的眼睛就能够复明。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为他的眼睛做个小手术,清理他眼中的一些已然败坏的神经,然后敷上数日的草药,再滴药水,方能够保证他重见光明。”
鬼城之药
白泽并未刻意压低自己的嗓音,以至于在场众人都听见他所言的一切。
鬼沧夜的眼睛可以复命的消息无疑让三人脸上漾着浓浓的笑意,想要说些感谢的话语,却又担心惹得白泽不快,最终只能满怀感激的望着他,借此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意,弄得被他们盯着看的白泽不由打了一个冷颤道:“别这样看我,我也是受人所托。若非如此,想让我帮他医治伤势,那还要看我的心情。”
“前辈,既然你有办法医治少主的眼睛,想来对于疗伤之药也应该很擅长,不知您可否……”鬼面话未说完就被白泽打断。
“对不住,老夫肯为他医治眼睛就已经让我亏死了,还想让我为他疗伤,不用肖想了,我才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另外,你们少主自己炼药的本事就不差,这几日用镜水作为药引的药剂应该也是他自己配制的吧,只要有这份功力,疗伤的药自己配制问题根本不算什么,别浪费我的时间,我很忙的。”白泽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鬼面的请求。
对于白泽的拒绝,春歌并不生气,他肯为鬼沧夜医治眼睛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更何况,她相信鬼沧夜自己能够搞定,毋须假借他人之手。
春歌眼见冷月弩了弩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也不等她开口,随即开口说道:“够了,见好就收,别那么贪心。你们少主应该说过,大体需要多少寒魄水才能够疗伤,还不快将承装镜水的玉瓶拿来。”
“是。”苍竹应道,忙转身走到房间一旁的书架前,轻轻掰了下书架上的一本书,却见书架打横移开,露出一个石室。
只见苍竹入内片刻,手中捧着一个如同婴儿拳头大小的玉碗,而那玉碗中此刻正盛着小半碗淡蓝色液体。
苍竹小心翼翼的捧着玉碗的端盘来到了春歌的跟前,开口道:“前辈,具体的份量晚辈也不甚清楚,不过少主说过,只要能够让碗中的液体散发出白雾,便足够了。”
鬼城之准备妥当
白泽扫了一眼苍竹手中端盘的玉碗,在看见那液体后,略微惊讶的惊疑出声。
“没想到你们居然找到了海金兰的汁液,据我所知,除了医生手里头还有一点存货之外,这个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拥有它的人了。想来,你们是付出不小的代价从医圣手中得到的吧。”白泽淡笑着说道。
“前辈好眼力,这的确是海金兰的汁液,也确实如同前辈所言,是花了大代价换来的。”苍竹应道,却并未细说,而白泽自然也不会追问下去,而是等待着春歌将事情办完之后,离开这里。
白泽知道自己的想法很隘狭,却偏偏忍不住想要赶紧处理完事情之后,带走春歌。
此时的春歌并不知道白泽的想法,只见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经过白泽特别处理过的狭长玉瓶,将里头的寒魄水,小心翼翼的滴入玉碗之中,待得碗中液体慢慢的出现如同寒魄洞镜水池那般的白雾之后,方才住手。
而此时的玉瓶中剩余的寒魄水却还有一半。
春歌想也不想就直接将它交给了白泽,而白泽更是理所当然的收下,塞入怀中,心中琢磨着要如何将这半瓶寒魄水最大利用化。
春歌的任务已然完成,而苍竹本人则是小心翼翼的将添加了寒魄水的海金兰的汁液端到了鬼沧夜旁边的茶几上,正准备转身入密室拿剩下的东西,却见鬼面与冷月已然将他所要的东西拿来。
而他们二人从密室中取来的东西,却不过是一些瓶瓶罐罐。
随着那些药瓶中道出一样样看似相同却明显不太一样的液体,混入那玉碗之中,而每个瓶子中的份量都只是取一两滴而已,待得所有的玉瓶液体都倒入那玉碗中之后,碗中液体的份量也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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