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是有意还是无意进入了那里?
红枫园中有秘密
春歌虽然没有弄明白文总管是如何判断这件事情的,但是上次前往红枫园时遇上的诡异事情,却还是令她心中多少有些许的在意。
没关系,去看看应该没关系。
她只是去看看是谁误闯了红枫园,至于襄烙他们有烟翠护着,应该不会有危险,可能只是离开片刻就回去了也不一定。
春歌用这个借口说服自己一番后,在原地稍稍逗留了片刻,便赶忙朝着文总管消失的方向奔去。
就在春歌赶到红枫园之时,却见文总管浑身湿漉漉的站在池边,在他的身旁居然并排的躺着四道大小不一身影。
待到春歌靠近之时,方才发现地上躺着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一直遍寻不着的晋襄烙他们。
春歌看了一眼正在为救襄烙他们的文总管,目光不由落在了伤痕累累的烟翠,瞳孔微微一缩,忙蹲下了身子,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还有气息出去,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月公子,四少爷他们腹中的水已经逼出来,身上并未受伤,只是中了一点迷香,昏睡过去而已,并无任何什么生命危险,估摸再等片刻就会醒来。反倒是为了保护他们几个的烟翠,因为中毒太深的缘故,恐怕是来不及拿解药就会……”文总管望着一旁的烟翠,欲言又止。
春歌听得文总管说烟翠是中毒太深,忙将一直待在身上的解毒丸,取出了一粒塞入烟翠的口中之后,随即转身望向文总管,沉下了一张脸。
“文总管,这个红枫园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潜入这里来,找什么密道?而烟翠他们身上的伤痕以及出现的位置,是不是因为他们无意间入了什么不该去的地方?例如,那些人拼命要找的密道之类的地方”
文总管听着春歌咄咄逼人的询问,心知没办法在她面前隐瞒什么,不由轻叹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烟翠他们的确是闯入了不该进入的地方。”
文总管如此轻易的承认,无疑令得春歌有些许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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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翠醒了
“其实,那处地方对于我与王爷来说,不过是个永远也不想踏入的禁忌之地。只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突然被人知道了那处地方的事情,传出了所谓晋王府的秘密之地,而不断有人闯入红枫园,就是为了要找到通往那处地方的密道。而那处地方的密道,总是不断的变换着,也未有我与王爷才知道其中的秘密。以至于,红枫园内,总会在隔一段时间之后,池水中便会有死尸浮上来。久而久之,这里就有了不祥之地的传闻,弄得府中下人,基本都不敢在夜晚在此久留,生怕被那传言中所谓的鬼魅抓去淹死。”
“可你又如何得知闯入之人是误闯又或是有意为之?”春歌问道。
“这是我的秘密,请恕我不能告诉你。”文总管摇了摇头道。
“既然是秘密,我就不问了。”春歌犹豫片刻,也只能作罢,不再追问文总管如何得知红枫园的状况。即便如此,红枫园在春歌的眼中更是蒙上了一道神秘的面纱。
一道咳嗽声响起,却见之前还奄奄一息的烟翠忽而睁开了眼眸。
“先生,你怎会在这?”烟翠哑着嗓音说道,唇色即便在夜色中,慢慢变得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
“我醒来不见了你们,就出来找你们了。倒是你,让你看几个孩子,还弄得自己这般凄惨。我都不知该如何说你了。”春歌笑望着醒来之后却依旧虚弱的烟翠,柔柔的说道。
“少爷他们如何了?”烟翠偏着头望着还未醒来的晋襄烙他们如此问道。
“他们没事。倒是你伤得不轻。”春歌道。
“何止不清,若非月公子,你这条小命已经交代在这里了。”文总管沉声叱道。
“难道不是总管您救了奴婢吗?”烟翠不解的问道。
“不是。”文总管摇了摇头,随即将目光投向春歌,开口问道:“月公子,我能知道你之前喂烟翠的药是什么吗?”
“是一位长辈送的解毒丸。”春歌应道。
烟翠,公子之恩不可忘
“我知道这个请求有点冒昧,不知公子可否将那解毒丸予我看看吗?”文总管犹豫片刻后,如此问道。
“嗯。”春歌略微犹豫片刻,便将盛着仅剩的两粒解毒丸的瓷瓶递给了文总管。
只见文总管拨开了瓶塞,只是放在鼻尖嗅了嗅,不由露出一丝惊讶之色,随后露出一脸严肃之色将东西还给了春歌,转头朝着烟翠说道:“烟翠,公子这份恩情你不得忘记,她救你性命的东西,可是足以令江湖震上一震的难求之物。”
春歌听得文总管如此一说,不禁想起了当初五毒门临县堂主郑忠曾经说过,这解毒丸的另外一个名称,不禁开口问道:“文总管说的可是千雪?”
“千雪?”一听到春歌说出千雪这名字,烟翠便不由惊呼出声,望着春歌的双眸中漾着难以置信的眸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身上的毒,居然是用如此贵重的东西解的。
“原来你也知道千雪这个名字。”文总管淡淡的说道。
“我这东西的确是一位长辈所赐,只是说是解毒丸,至于千雪这个名字还是一次意外从五毒门的一位堂主口中得知的。只是,我还是没明白,这千雪到底是什么东西。文总管,你是不是知道它的来历?”春歌说着,将瓷瓶握在手中。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先回你们院子,我再慢慢给你解释。”文总管望了眼四周,扛起了晋襄烙的身子,将小路抱在怀中,朝外走去。
春歌见文总管如此,也不多言,忙上前将晋襄琪的身子打横抱起,随即转身望向烟翠道:“你的身子太虚弱,不如由我背你回去吧。”
“奴婢已经没事了,可以自己走。”烟翠说着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起初的几步还走得摇摇晃晃,多走几步之后,方才恢复了正常。
只见已经可以正常行走烟翠,忽而一个转身望向还站在原地的春歌,朝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开口说道:“先生,你看奴婢已经没事了,能够自己独自行走了。”
文总管的欲言又止
春歌望着烟翠脸上灿烂的笑容,心知她是不会愿意让自己背她离开红枫园,也不再勉强,反倒走到她的身旁开口说道:“不背,扶着我的手臂,应该没有问题吧。”
“嗯。”烟翠笑着点了点头,满怀欣喜的挽着春歌的臂弯,回了锦河苑那处宅子。
回到院子之后,命下人为晋襄烙他们换下湿漉漉的衣衫之后,他们就那么睡得格外深沉。
“不用担心,我只是让四少爷他们好好的休息,可以与你谈一谈这千雪的事情。”文总管说着朝烟翠说道:“烟翠,能够到外头去吗?我相与月公子好好谈谈。”
“是。”烟翠行礼离去,留给春歌与文总管一个独处的时间。
待到烟翠离去之后偶,文总管方才直视春歌的双眸,开口说道:“公子,你真的对千雪的事情一无所知吗?”
“是的。”春歌的双眸清澈,不惨一丝杂质的眸光映着文总管的浅笑的容颜,认真的答道。
文总管望着如此的春歌,沉默片刻之后,凝望着她的双眸,仿佛要看透她的内心般,沉声问道:“若你真的不知道千雪的事情,那你可知道送你此物的长辈是什么身份吗?”
“身份?”春歌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文总管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看你的表现似乎也不知道。”文总管的神情忽而变得有几分犹豫。
“文总管,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春歌望着如此的文总管,不知道为何,心中忽而有些许的惴惴不安的感觉。
“原本,我还以为你会知道一点什么,如今看你的反应,似乎是真的一无所知。既然连他都不曾告诉你关于他的事情,关于他的事情我暂时也不能告诉你。或许,等晋王府的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将红枫园与他的事情都告诉你。”文总管说着突然站起身来,朝门口走了两步后,回过头说道:“公子,王爷让我转告你一声,这晋王府的变天之日,即将来临。你也早作准备吧。”说着便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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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佳节,晋王病危
春歌望着文总管离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再度被勾起。无论是冯大夫的身份,又或是红枫园的秘密,此刻听得文总管如此一说,恐怕其中有些仅有他才知道的某些联系。
此时的春歌无论多想知道事情的缘由,也只能耐心的等待下来。
自那日晋襄烙落水的事情发生之后,春歌便不允许他们踏出锦河苑住所的院子,让三个孩子勤练挽月剑法的挪移步法,就那么风平浪静的过了数日。
时值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即便府中依旧张灯结彩,挂满了各色花灯,吃食中也有月饼分派各人,晋王府内却没有一丝过节的气氛。
当日亥时方至,春歌与晋襄烙等人就被文总管一同领到了老王爷居住的鼓楼,除此之外,数日未见踪影的晋襄宇也一并出现在鼓楼。
说起来,自从那日摘星楼的会面之后,春歌都未曾再见晋襄宇露面,这次还是这些日子来第一次见他。
至于为何会在此遇见晋襄宇,却是因为王爷病危。
刚刚踏入鼓楼之中,就可以听见老王爷止不住的咳嗽声从楼上传来。
待到众人来到老王爷的房门前之时,随着门扉的打开,一股浓厚的药味扑鼻而来,刺鼻的气味呛得人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可想而知这段时日来,老王爷喝了多少药,方才坚持到现在。
举步入了房中之后,却见老王爷衣冠整齐的落座在床榻之上,一双眼眸直视踏入房间的众人,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
“人都到齐了,就坐吧。”老王爷沙哑的嗓音随之响起,却见房中众人分坐两边。
春歌与晋襄烙、晋襄琪落座一旁,小路则乖乖的站在晋襄烙的身后,至于晋襄宇则落座在春歌对面,坐定之后,微微扫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落向了老王爷的身上。
“祖父,听说你快不行了。不知道你突然将我们召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又或者说,你已经想通了,让孙儿接替您的王位?”
你,你好狠的心
晋襄宇一改以往温吞的态度,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漠,唇角上挂着的一抹笑意,仿佛在嘲笑着老王爷也有这样的一天。
“咳咳,我早就说过,我的王位只能由襄夜继承,你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对于弑弟杀兄的人,他早已失去了继承的资格。”说着老王爷不由咳了起来。
“资格?”晋襄宇眼眸微微一眯,忽而大笑起来,望着老王爷说道:“你跟我说资格?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当年王位之争,赢了哥哥却输给自己弟弟的人,也配跟我提资格二字?”
“你,咳咳,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老王爷喘着粗气的望着晋襄宇问道。
晋襄宇望着气喘吁吁的老王爷,嗤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情即便你们当年掩饰的很好,却还是有人知道其中的实情。说来说去,你不愿意让我继承你的王位,只不过是因为我跟你太像,不是吗?”
“没错。你跟我年轻的时候的确很像,正是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让你继承这个王位,否则,一旦你继承了这个位置,就不会对你的兄弟手下留情。我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老王爷赤红着脸吼道。
“哈哈,你这说辞可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你之前还说我弑弟杀兄,这会又说知道我不会对兄弟手下留情。你不觉得自己的话语前后矛盾吗?”晋襄宇大笑一声如此说道。
“事后我虽然猜测可能会是你所为,可我还是相信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兴许之前所为的确是襄恒所为,与你无关。”
“那你可要失望了。不但襄琪的死是我所为,就连我那位大哥也是被我栽赃嫁祸之后,灭了口。哎呀呀,差点忘了。为了不让大哥寂寞,我可是将他最爱的孩子一同送去见他了。”晋襄宇说至此,不由咧嘴一笑,笑得那般嚣张。
“你,你好狠的心。”老王爷指着晋襄宇,一张脸涨得通红。
“狠?怎会。他们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是稍微下了一道命令罢了。”
令人心寒的事实
晋襄宇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随即拍了拍掌,却见立在门外的一个随从忽而进了老王爷的房间,朝着晋襄宇微微行礼。
“祖父,你可想见见替我灭了大哥一脉之人是谁吗?”晋襄宇带着一丝诱惑的口吻,凝望着老王爷如此说道。
“是谁?”老王爷微微定了定神后,怒视着晋襄宇问道。
“你还不向我祖父表露自己的身份。”晋襄宇扫了一眼那个后头进来的侍卫,如此说道,却见他点了点头后,伸手往脸上一阵摸索之后,居然当着众人的面撕下了一张面具,露出一张徐娘半老的清冷面容。
“韵语,怎会是你?”老王爷望着眼前这张明显是女子容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