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在昏过去之前,似乎看到烟翠你突然出现,变得很厉害,把黑衣人都杀了。”
“嗯嗯嗯,小路似乎也有这种感觉。”
“少爷,您肯定是做梦了,烟翠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怎么可能那么厉害,能够消灭那些妄图伤害少爷您的人呢?若真如此,以往的时候,烟翠也不至于被您欺负的那么惨。”说道最后,烟翠已然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神情。
“烟翠,你别哭呀,我又不是责备你,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方才开口询问。你千万别当真呀。”晋襄烙慌了手脚道。
“烟翠,你也适可而止,别再逗他们了。”春歌开口说道。
“是,先生。”烟翠轻笑着应道,脸上漾着一个灿烂的笑容。
晋襄琪的突然出现
叩叩叩——
门口忽而传来三声敲门声,却见文总管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文总管,你来这里,可是王爷那边有什么事情?”春歌忙上前问道。
“公子放心,王爷很好。我来这里是为了将公子的一位弟弟领来见您。”文总管说着让开了身子,却见一个罩在斗篷中,较之锦文身高略高半个头的孩子走了出来,随即朝春歌奔来,一把抱住她的身子。
“月行哥哥,琪儿寻了你很久了。”忽而扬起的小脸,随着兜帽的滑落,露出一张令春歌惊讶的面容。
晋襄琪!春歌心中惊呼出这个名字,望着晋襄琪已然复明的双眸,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揉了揉他的额头道:“琪儿,你怎么过来了?”
春歌并未揭穿晋襄琪的身份,而是追问他来此的原因。
“我迟迟不见你与襄夜哥哥回来,就等不及先过来了。月行哥哥,你不会怪我吧。”晋襄琪抓着春歌的衣襟,略显紧张的望着她。
“傻瓜。”春歌说着拍了拍晋襄琪的头,随即将他介绍给晋襄烙与小路认识,至于文总管,早在将晋襄琪带来的时候,就已经离去了。
晋襄琪的到来虽然有些意外,却也让春歌松了一口气。最起码在晋襄夜没办法处理事情的这段日子里,并不曾耽误晋襄琪双目的医治。如今望着他那双乌黑明亮的双眸时,春歌不由淡淡的笑了笑。
若是锦文的双眸复明之后,也应该是这种身材吧。
晋襄琪与晋襄烙不愧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仅是片刻的功夫就已经混得很熟,并且开始有说有笑。
兴许是以往晋襄琪的生活就局限在自己住所的方寸之地,以至于对很多东西都感到新奇,尤其是一些有趣的知识,更是不时的发出惊讶的呼声。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这种对什么事情都新奇的态度,令得晋襄烙忽而有种成就感,以至于将自己所会的东西,乱七八糟的通通教给晋襄琪,也不考虑一下自己教授的东西,可有不妥。
哥哥,你等下
看着三个孩子愉快的相处着,春歌倒是放心了不少。
“先生,您昨晚都不曾怎么休息,不如您先到少爷房间的软塌上睡会,奴婢替您照顾着少爷他们,如何?”烟翠端着一盘子的点心来到了院中,看春歌脸上有着一丝疲惫之色,不由如此建议道。
春歌听得烟翠如此一说,再联想到她的实力较之自己更胜一筹,略微沉思片刻后,便点了点头道:“那他们就有劳你代为照看片刻,我有点乏了,到午膳之时就不需要唤我起来了。”春歌张了张嘴,打了个哈欠道。
“行,奴婢知道怎么办的。”烟翠笑着应道,将点心放在一旁的石桌上后,开口说道:“奴婢先为先生您铺床,很快就回来。”说着也不等春歌应答,便一溜烟的跑来了。
春歌见烟翠如此积极,也没说什么,而是看了一会玩闹中的晋襄烙,起身喊道:“襄烙,小路,琪儿,你们过来。”
“老师!”
“老师!”
“哥哥!”
三人一前一后的来到春歌的跟前,脸上漾着淡淡的笑意。
“襄烙,你与小路的身上还有伤,记得不要做激烈的运动,例如上窜下跳的,知道吗?”
“是,老师,我们绝对乖乖的待着。”晋襄烙咧嘴一笑道。
“待会烟翠会代我照看你们几个时辰,若是有什么事情或者有人找我,你们直接去唤我,我就在襄烙房间的软塌那处歇着。届时,软塌前的窗子会打开,有什么事情你们站在窗前就可以唤我,不需要进房间那么麻烦,明白了吗?”春歌道。
“明白。”三人异口同声的应道。
“先生,床已经铺好了凉爽的席子,您可以去那处歇息片刻了。”烟翠从晋襄烙的房间出来,走到春歌面前如此说道。
“多谢。”春歌朝着烟翠点头致谢,转身朝房间走去,却突然被晋襄琪拉住了衣摆。
“哥哥,你等下,我还有样东西忘了交给你。”晋襄琪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春歌。
白泽的信
“这是什么?”接过信的春歌望着这封没有署名的信,望着晋襄琪不不解的问道。
“一封给你的信呀。是一个大哥哥让我哪天来找哥哥之时,将它交给哥哥的信。”晋襄琪如此应道,听得身旁的晋襄烙二人一阵晕乎。
“烟翠,你带襄烙与小路到那边坐会,我与琪儿有事情要说下。”春歌话音方落,烟翠便一手一个的牵起晋襄烙与小路的手,离开这里,留给春歌与晋襄琪一个独处的时间。
只见春歌拉着晋襄琪来到一旁的石凳旁坐下,随即凝望着晋襄琪的双眸,一脸严肃的问道:“琪儿,现在我问的问题,希望你能够老实回答我,可以吗?”
晋襄琪见春歌如此慎重的神色,随即点了点头道:“只要我知道的事情,就绝对不会瞒你。”
“很好。”春歌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问道:“第一个问题,你来这里找我,是你三哥的主意,还是你自己想来,又或是别人让你来的。”
“是一位大哥哥留下的姐姐送我回来的,说是让我以你弟弟的身份进府小住几日。”晋襄琪如此答道。
“一个大哥哥留下的姐姐?”
“对呀,就是写给你这封信的那位大哥哥留下照顾我的姐姐送我来的。”晋襄琪答道。
“好,且不论是谁送你来的。这半个多月来,你都在哪?是不是在你三哥替你安排的地方好好待着?”春歌再度问道。
“不是。”晋襄琪摇了摇头,眼中神色微微一黯,接着说道:“原本是在三哥安排的地方住着的,可是刚在那里待了两日之后,三哥突然被一个蒙着脸的大哥哥带了回来。随后那个大哥哥将三哥留下一段时间之后,带回了一个大姐姐,让那位大姐姐带着我离开了三哥安排的地方,去了一个小农庄,一直住到眼睛复明的时候,那位大姐姐方才将我送来晋王府。”
听得晋襄琪如此一说,春歌随即明白晋襄琪口中的蒙着脸的大哥哥恐怕就是白泽。
信封之内,只是白纸
也唯有他,有这个能耐,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晋襄琪,并且安排好后面的事情。
一想到一切皆是白泽所为,倒是让春歌松了口气。
“那位大姐姐可有说过什么时候带你离开这里吗?”春歌如此问道。
晋襄琪皱着眉头努力的回忆着之前的一切,静待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大姐姐早在送我回来之时,就离开了。不过,在临走之前,她跟我说,要我告诉哥哥,最好忘记认识大哥哥的事情,即便是日后无意间见到,最好也当作不认识。若是执迷不悟,小心惹来杀身之祸。另外还说,自己惹来的麻烦自己解决,即便是人也一样。说完这些话之后,大姐姐就离开了。哥哥,那个大姐姐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惹了什么麻烦不成?”说完之后,朝春歌露出一个不解的神色。
听得晋襄琪如此一问,春歌反倒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干脆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以困了为理由将他推给了烟翠照顾,随后回了准备歇息的房间。
待到春歌坐在软塌上,透过敞开的窗口,看着烟翠他们之时,捏着信的手,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犹豫着要不要拆开看一看白泽到底写了些什么。
只是,当春歌决定看一看这封信的内容时,却发现打开的信封中,却装着一张什么都没有写的白纸。看着那与信封折痕完全不同的白纸,春歌毋须猜测也知道是有人将信封内的信笺换成了一张白纸,想来是不愿意让她看见信的内容。
而能够如此轻而易举的办到此事的人,恐怕也就只有那个晋襄琪口中的大姐姐能够办到。
忘记认识白泽的事情,即便是日后无意间见到,最好也当作不认识。若是执迷不悟,小心惹来杀身之祸。
这个女人的话语中句句都是威胁,明摆着威胁她若是不识好歹的纠缠白泽,就会有生命危险。
虽然春歌不知道哪个女人的身份,但是从她连白泽写给她的信都掉包了,就足可见白泽若非身份特殊,就是那个女人对白泽有情,见不得他对任何女子好。
一觉醒来,人不见了
当然,也可能会是两种原因都有。但是,无论那个女人的动机是什么都好,这种私自拿走别人信件的行为,却令春歌心中多少有些不快。
随手将已然没用的信封丢到一旁,春歌也不想为此事浪费自己的精力,干脆好好的休息一番,免得晚上若是突然发生什么事情,而自己又因为精神不佳而出了什么岔子,可就糟糕了。
随着沉沉的睡意袭来,春歌很快便陷入梦想,直至她睁开双眸之时,天已经黑了。
春歌望着眼前漆黑的房间,不由微微眨了眨眼,片刻后霍然坐了起来,超外头望去,却见整个院子静静的,没有一丝烛光。
怎会这样?晋襄烙他们呢?
春歌忙穿上鞋,顺手拿了一旁的佩剑,忙冲出屋子,在附近的房间找了一遍之后,却始终不见烟翠他们的身影,仿佛突然之间人间消失了一般。
心急如焚的春歌忙冲出了自己的院子,在外头找了片刻后,抓了一个巡逻的侍卫开口询问晋襄烙他们的行踪,结果得到的却是不知道的答案。
连府中侍卫都不知道晋襄烙他们的行踪,这无疑让本就心急如焚的春歌,忙问清楚文总管所在之后,直接去找他询问。
待到找到文总管之时,却见他正从百宴厅的方向走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心情不错。
“文总管!”春歌唤道。
“咦,月公子怎么有空闲来找我?”文总管笑道。
“不知道文总管可曾看见襄烙他们的踪影?”春歌急道。
“咦,四少爷他们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文总管笑意微敛,奇道。
“我下午之时稍微休息了会,待我醒来之时,却不见他们的踪影,连带烟翠和琪儿也不知所踪,所以,我就赶紧跑出来找他们,可是我找遍了院子附近的园子都没有他们的踪影,连负责巡逻的侍卫都不知道他们在哪。我都让他们不要随便离开,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好好听话,乖乖待着呢。”春歌双拳紧握道。
难道真的是错过了?
“你别急,兴许是你问道了刚换班的侍卫,他们才不知道四少爷他们的行踪。”文总管说至此,忽而越过春歌的身子,喊道:“李蒙,你过来一下。”
刚刚路过百宴厅附近的李蒙忽闻文总管唤他,忙走上前来,先是朝春歌微微点头之后,方才朝文总管拱手行礼道:“总管唤我可有要事?”
“你今日负责四少爷那边的巡逻,可曾看见四少爷他们在什么时候离开院子的吗?”文总管如此问道。
“四少爷他们不是在一炷香之前去了隔壁的花园吗?怎么?难道少爷不在那?”李蒙应道。
“一炷香之前?你确定是一炷香之前?”春歌不确定的问道。
“我不会记错的,在少爷他们到园子时,我正好要去前厅一趟处理点事情,这会刚准备回去,算了算时辰,应该在一炷香的时间左右。”李蒙认真的答道。
“既然是一炷香之前离开的院子,想来不会走得太远,兴许是你太紧张错过也不一定。”文总管笑了笑道。
“兴许真的是我不小心错过了。”春歌听李蒙说一炷香之前见过他们,再想到自己醒来之后,就开始寻找襄烙他们的踪影,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有一炷香时间了,说不定真的如同文总管说得那般,在哪个地方不小心错过了。
“若是先生不放心,在下可以即刻调动侍卫去将少爷他们找出来,送回院子,如何?”李蒙建议道。
“也好,就有劳你了。”春歌沉吟片刻,觉得多些人找也好过自己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无妨。”李蒙笑了笑道,随即转身离去。
正当李蒙前脚刚离开不久,文总管原本笑眯眯的脸上,忽而一变,惊呼一声道:“糟糕,有人误闯了红枫园。”说着便施展轻功,如电射般朝红枫园所在的地方掠去。
原本准备离去的春歌,一听红枫园三字,再看文总管一脸紧张的模样,心中不禁奇怪,为什么他会知道有人闯入红枫园,还知道对方是有意还是无意进入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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