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烟翠之前的一切是否隐含着其它的秘密,最起码她对自己的关心却是真的。
“先生,咱们待会再聊,还是将院子附近的害虫灭了之后,咱们再慢慢的谈。”烟翠轻轻一笑,手臂微微一抖之后,却见那个依旧保持着攻击动作的黑衣人们,全数掩面倒下,成了一具具尸体。
看着那些已然成了尸体的黑衣人,春歌不由轻叹一口气,这人命在高手的眼中,还真是如同草芥一般,随意夺取。
虽然不懂得烟翠用得什么武器,但是看她对付几个黑衣人却是不费吹灰之力,足可见她的实力绝对比她高很多,很多。
只是,为什么武功如此高强的烟翠,却宁愿在晋王府当一个丫鬟呢?
不但仅仅当一个丫鬟,还是一个完全隐藏自己实力的丫鬟,甚至于为了掩饰自己的实力,宁愿被人弄伤自己的手骨。
渺小的幸福
为了隐藏自己的实力而付出如此代价的星卫,不禁令得春歌心生疑惑,怎么也猜不透缘由。
“喂,各位负责保护先生安危的诸位,是否应该出来一位,替我家先生的学生解毒呢?你们刚才可听见了,若是先生最疼爱的学生死于非命,你们可是都要为之陪葬的哦。”烟翠站在屋顶上如此喊道,那俏皮式的威胁话语,令得春歌不由微微一笑,倒是有些意外平时那个总是害羞的烟翠,原来也有如此俏皮的一面。
随着烟翠话音落下之后,四周也随之响起了一阵闷响,想来是烟翠口中所谓的害虫正在被清理之中。
约莫一盏茶功夫之后,却见寂静无人的院落中,忽而走出一个蒙着黑布巾的男子。
只见那个出现的黑衣人走到春歌所在的屋檐下,提起轻身后跃上房梁,越过了拦在前头的烟翠,走到在距离春歌不远处朝她行了一个单膝跪拜之礼,随即起身说道:“请原谅属下迟迟不肯现身,实在是我家主人交代,除非……”那人话音微顿,扫了一眼晋襄烙与小路后,翻掌拍起一阵掌风,让二人直接昏迷过去后,随即在春歌的怒视下,接着说道:“小姐勿用担心,属下之时解了他们身上的毒后的正常反应。另外,小姐的身份,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不是吗?”
“你做得也不算错。不过,你直接道出我女儿身的身份,就不曾顾及到她还在这吗?”春歌眉头微皱,责问道。
“先生女儿身的事情,烟翠早已知晓。”烟翠忽而插口说道。
“你既然知道我是女儿身,为什么?”春歌说至此,反倒是说不下去了。
“谁说女子就不能喜欢女子的,更何况,先生是第一个会为了烟翠受伤而动怒,难过的人。也是第一个如此关心烟翠的人,烟翠没有什么可以报答先生的恩情,就唯有这份真挚的情意,想要传达给先生。而先生也没必要有任何的负担,我只要能够一如既往的喜欢先生,就会很幸福,不会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所以,还请先生你只当我是你的丫鬟烟翠,允许我的这份感情,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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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他,却没有欣喜之意
烟翠含笑望着春歌,丝毫不觉得自己身为女子说出这样的话有何不妥。
更何况,她求得并不是春歌能够回应她的感情,而只是希望能够让她继续着这份感情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面对如此的烟翠,春歌又怎能忍心剥夺她这份渺小的幸福,最终只能点了点头,道:“事先声明,我绝对不会像你那般喜欢上你的。”
“没事,只要让我喜欢先生就足够了。”烟翠笑着说道,那脸上的笑意一如既往的容易满足,“先生,烟翠先带少爷与小路离开,你们慢慢谈。”
烟翠说着走道春歌的身旁,带走了晋襄烙与小路,直接下了屋顶,此时的屋顶上仅有春歌与那个人。
只见春歌将目光定格在那个黑衣人身上,开口道:“现在,你是否应该告知我,你们是何人派来的吗?”
“小姐,我家主子您应该不会陌生,他半月多前刚与小姐您见了一面。”那人如此应道。
“你是说夜?”春歌不确定的问道。
“是。”黑衣人略微沉默片刻后如此应道。
从黑衣人的口中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之后,春歌却没有一丝欣喜之意,反倒是觉得如今的自己还是那般没用,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要靠着别人来拯救。
本来早就不愿依赖他的,只是,每次却总是因他而获救。这样的结果,只会让她觉得又亏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只觉得,这样无能的自己,配不上他。
春歌眼眸微敛,紧抿唇瓣,就那么一声不吭的站着。
“小姐,你没事吧?”黑衣人见春歌面色有异,不禁如此问道。
“我很好。对了,你们在晋王府中安排了多少人?若是我需要你们的帮助,你们可以帮我吗?”春歌甩开心头的异样感,心知如今的事态,已经不是她一人可以解决,她始终还是必须依靠夜为她留下的这股力量。
“只要是小姐您的意思,我等都不会拒绝。至于府中有多少主子的人,就请恕属下不能告知小姐。”那人如此说道。
“只要你们肯帮忙就好。另外,我要如何找你们?难道用喊的?”春歌问道。
“不需要。我等皆有人暗中护着小姐,若是小姐需要人帮忙之时,只需要击掌三声,我等就会出现在附近。若是小姐想要消灭眼前的敌人,只需要握掌成拳高举头顶,这是彻底消灭敌人的意思。当小姐摆出这个姿势时,我等就会按着小姐的意思将敌人彻底抹杀。”
迟来的护卫
“若是我希望你们保护某些人呢?”春歌如此问道。
“主子只交代要保护小姐的安危,至于其它人并不在属下的保护之内。”黑衣人如此说道。
听得黑衣人如此一说,春歌眉头不由一皱,明显有几分不快。
“当然,若是小姐想要保护的人就在您的身旁,自然不成问题。”那黑衣人见春歌如此神色,稍作犹豫之后,又如此说道,方才令得春歌紧蹙的眉头松开。
正当春歌张口准备问些什么之时,却听得一阵骚动从远处传来,举目望去的方向火光摇曳,应该是迟迟赶来的侍卫。
待到回过头时,已然不见了那人的身影,想来是因为对方看见侍卫的到来,方才选择离去。
随着那人离开之后,春歌随即下了屋顶,方才落地之时,侍卫们依然入了院子,也看见了地上以及屋顶之上横躺着的尸体。
“在下李蒙,乃是负责锦河苑的禁卫统领,之前锦河苑中的侍卫都莫名中了迷香,却不知四少爷如今可安好?”李蒙一身软甲走上前朝春歌行礼问道。
“虽然受了点伤,却无大碍。”春歌微微打量了一番这个李蒙,淡淡的应道。
“如此甚好。”李蒙忽而松了口气道。
“阁下有时间庆幸,还不如赶紧将那些尸体处理了,并且查出他们的身份,看看是否还有漏网之鱼。”春歌冷冷的应道,对于这个迟来的李蒙的态度略有微辞。
“是。”李蒙点了点头,随即吆喝着随行而来的侍卫将尸体搬出院落,还找人打扫了院中的血渍。
春歌见李蒙如此举动,也不再说什么,反倒转身朝晋襄烙与小路的房间而去,准备下半夜都待在他们房中,免得再生事端。
随着春歌的回房后,烟翠脸上的笑意也微微一敛,站在暗处,打量着李蒙他们的工作。
正当李蒙积极的指挥众人清理残局之时,却无意间看见了春歌留下的十八个脚印,眼中不由微微一亮,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静谧的早晨
正准备一试之时,却又想到自己的工作还未完成,也就扫了那处脚印一眼后,决定在事情忙完后,再来试一试。
待到院子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之后,李蒙唤了五十几个人单独在院中驻守,借以保护晋襄烙的安危。
当这些都安排妥当之后,已经有了空闲时间的李蒙,正想去试一试那十八个脚印步法之时,却见原来那处位置已然平整一片。
望着已然凭证的地面,李蒙不由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却还是凭借着记忆,在那处地方一步步的迈动着步法,虽然不能算百分百正确,却也被他学了三分相似。
角落之中的烟翠,看着李蒙如此动作,不由撇了撇嘴,“真是讨厌的家伙,居然偷学别人的东西。”说完此话之后,烟翠的身影也已然不知所踪。
翌日清晨,小憩片刻的春歌,忽而觉得脸上有什么东西在动,有点痒痒的。
待她醒来之时,却见晋襄烙慌忙的收回自己的手,笑得有几分腼腆。
“你们没事吧。”春歌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晋襄烙与小路二人,笑着问道。
“没事,你说对吗?小路。”晋襄烙朝身旁的小路问道。
“是呀,没事。你看,很……嘶……”肆意的乱动,牵扯到小路身上的伤口,令他不由倒吸一口气,整张小脸瞬间苍白。
“你这个家伙,明知道身上有刀上,居然还动得那么剧烈,这会知道痛了吧。”春歌笑望着小路,语带宠溺的说道。
“知道了,下次再也不逞能了。”小路眼眶中转着泪珠儿,点了点了头道。
“襄烙,你背上的伤怎么样了?会不会很痛?”春歌望着晋襄烙如此问道。
“那点小伤算什么,修养一段时间还不是照样恢复。”晋襄烙一扫刚才的腼腆笑意,露齿一笑,显得那般阳光。
春歌拍了晋襄烙的头一下,咬着牙说道:“你这个臭小子,也真是不让人安生。明知道那几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居然傻乎乎的冲来,帮我挨了那么一刀。你呀你,这一刀算是白挨了。”
爱胡闹的臭小子
春歌伸手在晋襄烙头顶一阵乱揉,话语中虽然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但是那口吻,却满是宠溺。
“老师,你别揉了,发型都乱了。”晋襄烙委屈的说道,却又不敢阻止春歌的蹂躏动作。
“伤口如何你不介意,这会倒是介意起你的发型问题。不错嘛,胆子可真是不小呀。”春歌说着手中的动作又加重了些许。
“老师,我知错了,您放过我吧。”实在被春歌的手弄得晕头转向,发型大乱的晋襄烙忙开口求饶。
“这次就放过你。不过,你们两个给我记清楚了,无论去哪,都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之内,知道吗?”春歌望着二人如此说道。
“老师,您的意思是,无论是洗澡吃饭睡觉还是出宫,您老都会在身旁?”晋襄烙忽而露出一脸期待的兴奋神色如此问道。
“即便是如此,你小子这副表情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在想什么鬼主意?我可告诉你,你若是再像以往那般恶作剧的给我添乱,看我怎么收拾你。”春歌忙出口警告道。
“哪能呀。对谁恶作剧也不能对老师您呀。只是觉得老师能够一直在身边陪着我,心情就变得很好。更何况,我们都还未曾与老师一同泡过澡,自然是有些期待啦。”晋襄烙说至此,咧嘴一笑,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
“伤势都还未好,就想着这些事情。你们两个的身上还有伤,除非伤口完全愈合,你们都不能泡澡,只能擦身。当然,这项活,我会找几个年轻的仆役帮你们做。”春歌轻敲晋襄烙的头,如此说道。
晋襄烙捂着被敲的头,脸上却是露出不解之色,道:“老师,为什么擦身子要找仆役,以往不都是丫鬟做的吗?”
听得晋襄烙如此一说,春歌方才忆起自己一时不查说错话了。
“咳咳,我说的是负责提水的人,不是给你擦身子的。”春歌轻咳一声如此应道。
“哦,原来如此,倒是学生误会了老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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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
晋襄烙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用着一本正经的口吻说道,眉眼中却满是笑意,还不时的偷瞄着一脸尴尬之色的春歌,唇角的笑意不由越来越浓。
与晋襄烙二人的短暂闲聊之后,烟翠随即送来了梳洗的清水,为春歌拧了帕子,递到她跟前。
“烟翠,这会是什么时辰了?”春歌一边擦拭脸,一边问道。
“辰时刚到。”烟翠笑着接过春歌手中的帕子,如此应道。
“昨夜的事情查得如何?可知道是谁指使的?”春歌再度问道。
“那些侍卫办事的效率可没那么高,更何况,对方似乎早有防备,一些蛛丝马迹都被清理干净了。”烟翠应道。
“想来也是。既然对方胆敢如此明目张胆,自然早已设好了退路。”春歌微微点了点头,不禁有些失望,没能够将晋襄宇这个幕后黑手揪出来。
“烟翠,昨夜事情发生之时,你是不是也在场?”晋襄烙忽而插口问道,眉头紧蹙的望着烟翠,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少爷,难道是怪罪奴婢昨晚突然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吗?”烟翠一脸委屈的望着晋襄烙,似乎已然认为他是为了这件事情而责问她。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在昏过去之前,似乎看到烟翠你突然出现,变得很厉害,把黑衣人都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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