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昭阳、慕昭月、宫乐、澜凌,还有箫谨熙纷纷冲上擂台。
慕绝与灵雎他们,抽出剑坚守四周,不让任何人靠近,擂台上瞬间进入紧急戒备状态。
擂台下面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懵懂看着擂台上。
刚刚还意气风发,自信强大到不可战胜女子,紧紧抱着怀中男子,此时哭得像个无助孩子。
还是慕昭月反应过来,推着慕昭阳道:“二哥,,把上官落和老和尚叫来,啊!”大哥你不能有事啊!
哦!慕昭阳下意识应道,跌跌撞撞冲出人群,朝烟雨江南奔去,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只知道要去地方是烟雨江南,烟雨江南……
就慕昭阳走后,薄情深深深……吸一口气,仰起头,收回眼眶里泪水。
蓦然抬起头,看向高座上十名武林泰山北斗:“诸位老前辈,请宣布一下比武结果。”
薄情忍着痛,不停心里告诉自己,不能倒下,不能倒下,如果连她都倒下了,轻飏就加没有希望。
场众人不由为之一震,这个时候她还记挂着盟主之位,一点也不乎这男人死活,真是无情啊!
澜凌和宫乐震惊看着薄情,眼眸内闪过深深担忧,担心她刚经历过大悲大落,是否能控制住心神。
慕昭月眼泪无声滑落,轻轻唤道:“嫂子……”
薄情垂下眼眸:“放心,我没事,为了轻飏,我不会被打败。”不会败,也不能败。
目光温柔落慕昭明脸上:“轻飏,等我。”
高座上十人,缓缓睁开眼睛,点点头称赞。
这小女娃好坚强心性,遇到这样事情,居然能一瞬间定下心神,不错!
正一大师从高台上走下来,察看一眼刚才败倒十几个人,虽然伤得有点重,倒也没有性命之忧,休养调息一段时间即可,点点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施主,恭喜施主。”
意思是,她赢了,有资格问鼎盟主之位。
薄情暗暗吐了一口气,幸好没有杀掉眼前这些人,就慕昭明接下箭一刻,她真动过杀念。
恨不得把这里所有人都杀光,以泄心头之恨,是慕昭明身上气味,唤醒了她理智,让她放下杀念。
“按规矩,你还必须向我们十人中,其中一人挑战,只有通我们考核,才能当选为盟主,你选谁?请吧!”
正一大师看到一白一黑相依偎一起身影,祥和眼眸内,闪过一抹不忍。
薄情深深看着慕昭明道:“晚辈不自量力,想挑战人正是大师您。”这是她今天目。
那知此言一出,台上台下,瞬间沸腾,众人不敢置信看着薄情,连其中一名老前辈也不住问:“小女娃,你可要认真选啊!”
正一大师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贫僧当年曾失手伤人,佛前许下誓言,此生不再动武,贫僧誓言不会变,你可知道。”习惯性捋着胡子,眼眸内有一丝忍。
“晚辈知道,晚辈也没打算跟大师比试武功,愿意以围弈与大师一较高下。”薄情淡淡道。
这些事情,从灵雎找到资料中,她早就了解清楚,所以从一开始,她就不打算以武力震慑全场。
正一大师语气平和道:“阿弥陀佛,贫僧愿意与施主围弈一战,施主可已经做好准备?”似是已经猜到薄情目。
薄情努力平静声音道:“是,晚辈已经准备好,大师请!”
正一大师点点道:“一个时辰后,我们这里见面,希望你这小女娃不要让贫僧失望,贫僧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领略到输感觉。”真是期待啊!
“晚辈一定会力。”薄情含笑道。
丰洲城,丞相夫人以围弈挑战正一大师,再次掀起高潮。
消息一传开,整个东域武林人士皆为之震惊不已,熟识正一大师都知道,正一大师厉害不是武功,而是围弈。
那名武功惊人丞相夫人,不是脑子坏掉,就是完全不知道武林中事,不然怎会弃武功不用,去挑战正一大师围弈。
真是不可思议,不可理喻,真是白痴,真是愚蠢……
消息传开不到一个时辰时间,丰洲城内就出现大大小小赌局,百分九十以上人赌正一大师赢,毕竟正一大师战绩摆那里,他们不相信什么奇迹会出现。
只有不到百分十人,买薄情赢。
这些还全都是熟知薄情人,而且大部分是东盟人,他们相信奇迹,而薄情本身就是一个奇迹。
休息一个时辰后,众人再次汇聚到武林盟广场。
擂台上面,已经摆好棋盘,而擂台后面,也挂起一张巨大棋盘,以方便下面人,知道二人围弈对战情况。
擂台下面,也摆上了不少棋盘,方便那些围棋爱好者,研究二人棋路,有甚者,各处酒楼也摆上棋局,等里面人把棋路一步一步传出来,以便日后研究。
正一大师已经坐棋盘前,薄情软轿直接停擂台上,透过红色帘子,目光扫过眼前棋盘,暗暗吸了一口气。
这样棋盘,难怪明净大师撑不过一盏茶功夫,若没有一定棋艺,还真无法驾御这个棋盘。
眼前这张棋盘,比平时所用棋盘大上许多,上面格子,自然也比平时所用棋盘多出三倍,有点意思。
薄情打量完后,低头看一眼枕自己腿上慕昭明,淡淡出声道:“请大师恕晚辈无礼,晚辈不方便离开软轿,不能与大师面对面对弈。”语气中略带抱歉。
“施主客气了,请!”正一大师淡淡道。
薄情也不跟正一大师客气,玉手拈起一枚白子,轻轻一弹,准备无误落天元上面。
此子一落,后面大棋盘上,相应位置上,马上落下一子,台下众人立即瞪大眼睛。
“天元,这个女人刚才心疯了,第一子居然落天元。”下面懂棋人,马上大叫出来。
丞相夫人第一子,赤辣辣,就摆棋盘中心位置,中间独一无二星位上面。
凡是懂棋人,都知道,第一子落天元,不是天才,就是棋盲,不然谁会第一子就走天元,白痴。
无论旁人怎么说,薄情始终不予理会,她心里,不同身份人下不同棋。
而她所下这种就叫帝王棋,她虽然不是东圣帝王,却是商业大国里帝王,目光、见识,丝毫不比一国之君差。
而这一步棋传出外面,同样掀起轩然大波,甚至有人对薄情破口大骂,白痴、傻子、二货、蠢材……全成了薄情代号
正一大师似是没有听到众人声音,对薄情走这一步天元也没有任何反应,从容落下他第一子,就做了一个请手势。
啪,薄情又落下一子。
啪,正一大师落子也十分干脆。
啪、啪、啪……
两人落子速度很,但也很让人茫然,两人棋路,皆不常理之列。
巨大棋盘上,黑白棋子根本不贴一起,而是各下各,不像是下棋,像是抢占地盘。
正一大师是抢占自己眼前地盘,而薄情棋子就散了,几乎整个棋盘上,都散落有她棋子,基本没有棋子是连一起。
看这么烂棋,众人眼内多了一丝鄙夷。
这个女人,果然是不会下棋,哪有人会这样下棋,不败,真是没有天理,不,是天理不容。
管骂声众多,两人依然是有条不紊抢占着地盘,棋子越来越多,局面也渐渐清晰,众人也慢慢感觉到。
这局棋不凡,薄情不凡。
白子虽然大部分分散,但是关键时候,总有起死回生作用,或者瞬间把相隔甚远棋子连一起,或者拦截对方进退路。
虽然第一子下了天元,薄情丝毫没有落败迹象,只是目前尚看不出胜负,不宜过早下结论。
大了三倍棋盘,自然就多了三倍棋子,所费时间也比较长。
幸好下面众人皆是熟知正一大师,知道他所用棋盘,是寻常棋盘四倍,所早早做好了准备,不然只能把四张棋盘拼一起。
某处酒楼内,一整张大圆桌上,也摆着一张巨大棋盘,上面棋路正是薄情与正一大师棋路。
桌子旁边站着,竟然自由之城,露过面苍穹太子慕容晟,他居然还留东圣,此时正细细分析着两人棋路。
越研究越觉得诡异,越是胆战心惊,这两人下可不是普通棋路。
或许,这种下法可以称为天下。
以下天为棋局,天下万物皆成其手上棋子,没想到薄情一个女人,还有帝王之才,真是有意思。
王者之间战争,谁赢?谁负?看是整体布局,而不是每一步棋,薄情可是第一步就开始君临天下,赢面比较大。
“来人,再加十万两,本殿压丞相夫人赢。”
擂台上,薄情再落一子,局势已经渐渐清晰。
所有人面色渐渐凝重起来,原本十拿九稳事情,只剩下五成把握,心也渐渐高高悬起。
因他们当中有人,可是把全副身家拿出来,押正一大师赢,万一,那个万一,岂不是倾家荡产。
此时,再也没有人敢骂薄情是白痴,是傻子,是蠢材,因为骂这些话人才是白痴、傻子、蠢材。
当棋子占满大半棋盘时候,人们看到不再是一个棋盘,不现是一枚枚棋子,而是一个决战沙场。
黑白两色棋子,就是正交战双方,棋子化为无大军不断冲杀,万马奔腾,尸横遍野,血染江山,战马长啸,纵横天下……
那种震憾人心气势,绝不是一场小规模铁战争,仿佛是一场席卷整个云天大陆为大战伇。
而二人正指挥千军万马作战,战线越长,对指挥者要求越高,比就是目光,看得远,看得准,才能走得远。
庞大杀戮,倾刻间就是血流成河,白骨堆成山。
正面交锋、侧面突袭、突然袭击、退兵、追兵、逃兵……
瞬息间,让围观众人如身临其境,自己就是其中一员,扮演着战场上不同角色。
酒楼中,慕容晟亲自落下一子,局势瞬间明朗。
慕容晟面色骤然大变,若是以云天大陆为战场,两军逐鹿天下之战,那么薄情已经占据上峰。
因为从一开始,薄情目标就是整个云天大陆,而不是只占据一方东域,这局棋结果已经十分明朗。
广场上众人盯着大棋盘,心渐渐凉了,正一大师可能赢机率,越来越来低,现已经从五成降到不足三成,三成就三成,没准奇迹会后一刻出现。
目光盯紧擂台上轿子,看着里面曼妙身影,不由暗骂道:“他妈,这丞相夫人真是妖孽,不仅是武功厉害,连棋艺也这么厉害,简直不是人,是妖精,怪胎、变态……”
擂台上两人还是你一子,我一子填着棋子,丝毫不受外界影响,似乎十分享受这种过程。
约过了半个时辰后,薄情两指挟子,淡淡笑道:“大师,一子定江山,晚辈侥幸胜了。”玉指一弹,白子啪落棋盘上。
局势全部倾向薄情,天下大局已定,正一大师输,薄情一统天下江山,众人差占忍不住三呼万岁。
无论是广场内,还是武林盟外面,惨叫声都是一片片。
苍天啊,既然生出正一大师,为何还要再出一个薄情这样妖孽。
老天爷不长眼啊!怎么不把这只妖孽收走。
此时,正一大师长长吐一口气,神清气爽道:“贫僧输了,输得心服口服,施主远见,贫僧自愧不如。”
从袖中出一个小盒子,送内力送软轿中:“愿赌服输,这是佛宝舍利了,请姑娘收下。”
薄情伸手下盒子,轻轻笑出声道:“多谢大师。”
正一大师刚站起来,似是想到什么,回过头道:“施主,恕贫僧多言,虽然不知道这位施主炼是什么武功,只是以他目前情况来看,好是让他完全沉睡,不要再中途醒来,直至完全恢复为止。”
薄情神情一凝,连忙道:“多谢大师提醒。”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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