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移动眼目望向守在门外的衙侍,只见门名两名衙侍身子左右晃了晃,最后,‘碰’的一声,倒在屋里的地面上。由于屋外吵杂,哭声震天,大家都没有发现三楼的动静。
京兆尹一慌,恐惧转过头看着身旁黑衣人:“纸。。。纸张都放在壁上的画卷后面。”
绛颜微微抬眼,就看到墙壁上挂着一幅奴隶受困图:“把它们取出来给我!”
“是。。。是!”京兆尹赶紧拿起桌面上的钥匙,起身挑起身后壁画,当即看到壁上藏着一个暗阁。
“别给我耍花样!”绛颜微微眯起眼目,指尖暗暗失压,京兆尹的颈脖之上,立即出现一条血痕。
“不。。。不会的!”京兆尹慌忙打开暗阁,映入眼帘的是一叠厚一叠薄的纸张。当他看到两叠纸张,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快速取出比较薄那叠纸张,递到绛颜的面前:“这就是民籍用的纸张!”
“哦?”绛颜显然有些不相信地睨眼平滑的白纸,随意挑起一张纸张搓了搓,眼目猛然一寒,锋利的手甲勾瞬间穿过纸片,凌利的眼目盯视着已经在打抖的京兆尹:“这是官籍用的纸!”
幸好她早有防范,早已经司璧面前见过两种纸张的不同之处,不然,还真被眼前的老狐狸给诓了!
京兆尹见谎言被撕穿,慌忙拿起另一叠纸说道:“少。。。少侠,老。。。老夫是因为太害怕才会不小心拿错了!”
绛颜自是不相信他的话,扫眼他手里比官籍用的纸张还要粗糙的白纸,迅速抢到了过来放入怀中,再把桌面上的官府盖印塞到小腿之处。
“少。。。少侠,你已经得到你所要的东西,可以放了老夫了吗?”
绛颜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屋里的书架,上面都摆着各城各县的名籍薄,最后,目光落在桌上的酒菜,眼角微微一扬,冷冷道:“把酒都洒在名籍薄上,然后,用火点燃!”
京兆尹一愣,赶忙说道:“使不得啊!要是烧了民籍薄,要老夫如何向皇上交待!”
绛颜指尖一按,吓得他赶紧改口:“老夫这就按少侠的所说的去办!”
京兆尹立即拿起桌上的酒壶,把酒都泼在书柜的民籍薄上,拿起烛火一点燃起,忽地一声,大火随着酒水瞬间蔓延开来。
绛颜望着浓浓的烈火,漂亮的眼眸如同旺火一样明亮,熠熠生辉。
京兆尹噎了噎口说,胆怯的唤了一声:“少侠。。。”
绛颜拉回目光,望着满脸害怕的京兆尹,她缓缓挑起左耳根下的面巾,露出丑陋的‘奴’印,冷冷问道:“这可是官府的奴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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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京兆尹望着她耳根下的‘奴’字,眼底掠过一抹鄙夷,但是命在对方手里,他不得不向她低头,且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再有欺瞒,好生解释:“女字右边不出头,女与又的两撇且弯又长,确确实实是官府奴印。”
绛颜半眯起眼目,射出冷冽寒光。突然,门外响起上楼的脚步声,她眼底泛起戾气:“京兆尹,下辈子要记得好好教导儿子!”
什。。。什么?
京兆尹错愣,立即感觉脖子上传来巨痛,他惊惧的望着阴冷的杏眸,下一刻,却断了气。
绛颜拔出陷进京兆尹颈里的手甲勾,冷哼一声,利索转身翻出窗外。同一时,听到门外传来绛天的急呼声:“京兆尹大人!京兆尹大人!走水了!走水了!”
大院衙侍闻声抬头一望,即见黑烟从三楼飘出来。大院顿然混乱一团,衙侍们立马到后院的井里打水扑火。
绛天立刻把京兆尹的尸体拖离火堆之中,当看到京兆尹脖子上几道深陷的伤痕,不禁拧起眉头。随即想起,进屋之前,有看到一条黑影翻出窗外。
他快速起身走到窗边,立即看到一条黑影落在长廊顶上,趁着混乱的空隙溜到偏院。
绛天微微眯眼,抬脚迈上窗户,翻身而下,使用轻功,追上黑衣人,拦下他的去路。
绛颜看到挡她去路的人竟是绛天,拳头不禁一点一点的握紧,眼前之人的身份尽管是她亲爹,她也没有打算对他有任何的心慈手软。
绛天淡漠的目光扫过娇小的身躯,以身子板来看,应是一名少年,他淡淡开口说道:“既然进了兆尹府,那就别再想着出去!”
绛颜冷冷一哼,沙着嗓音说道:“就看你没有本事拦得住我!”
她一出手就向绛天的要害攻去,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绛天见对方的招式十分狠辣,不得不认真应对。虽然对方的拳脚力度不够火侯,但是,配合着敏捷的身手以及各种暗器,足以让他应接不暇。尤其对方总会出其不意地掷出暗器,或是过招之时,就像是变戏法似的,手中会突然多出一把匕首给他一刀。短短功夫,身上的衣袍已被划出几道口子。
绛颜防止援兵赶到,不再与他纠缠,转身就往草树较多的地方跑去,同时解下系在腰上的衣带,用力一甩,瞬间变成一块带着草叶的布块,飞快钻到草丛里,挡住绛天的视线的同时,把布块往身上一遮,顿然,无影无踪,只是在小树底下凸起一块大草地。
绛天立马追了上去,可是,只是追了几步,前边黑影闪进草丛里,当他追上之时,黑衣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是凭空消失,让他震惊到无法言语,若之前不是与对方曾交过手,他还以为自己碰到了妖魔鬼怪。
他戒备地看着四周,这里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草坪,虽然有几棵小树,却无法藏人。
悴然,背部传来巨痛,就好似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
绛天闷哼一声,心头大惊,猛然回身,可是,当他转身之后,身后除了一颗小树之外,就没有见到任何人影,但是背上的伤口却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绛天心知再继续待在这里会对他很不利,立即转身离开诡异的地方。可就在他往草坪外的小路奔去之时,脚底传来刺痛,像是踩到了什么尖锐的东西。
他赶紧抬脚一看,便看到插在鞋底下的锋锐的十字钉子。
绛天忍痛赶紧把它拔了出来,见沾在钉尖上鲜血仍是鲜红,方稍稍安了心,不敢继续逗留,一瘸一拐地到前院再派兵搜人。
就在他离开不久,一颗小树的树根之下的草地蠕动起来,突然一崩而起,现出人形。
绛颜扯下身上的自制‘隐身布’,随即,转身翻墙离开兆尹府。
*
绛天回到前院本想命人追捕黑衣人,岂料,原本只是烧着角落书柜的阁楼,如今变成汪洋火海,整栋阁楼疯狂地燃烧起来。
几名掌事见到绛天,就慌慌忙忙地走了过来,其中一名掌事战战兢兢说道:“右相大人,这场大火不知为何是越扑越大,如今大家是束手无策,明日一早,我们该如何向皇上交待这事。”
绛天望着眼前的汪洋大火,炯炯眼目是又深又沉,看着红红火海,久久不语。
兆尹府的阁楼足足烧了一天一夜。这场火不单单烧掉兆尹府的阁楼,更是烧掉苍域国所有户籍。这场大火不仅惊动了百姓,也激起奴隶们的心中激烈抗争,更是惊怒皇帝与整个朝廷。数百年的公西皇朝,不管是高高在上的权贵、还是不问朝廷之事的湖江人士,再或者是被人当畜牲驱使的低贱奴隶,也无人敢挑畔公西皇朝的一分一毫。然而,这一夜,却像是警示之钟向数百年皇朝敲响宣战钟响,仿佛拉开了战争的序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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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大师,你看够了吗?
绛颜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相府房间,先是把民籍纸张、印章藏好,再御下身上的指环、匕首、暗器、夜行衣藏到床底之下。1方悠哉的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杯子刚沾唇边,院子之外就响起吵杂之声。
她自然知晓发生什么事,但仍装作不知发生何事的模样,打开。房门斥道:“三更半夜,何事喧哗!”
护卫立即回报:“小姐,老爷在兆尹府里受了重伤,此刻正在天璧院里让御医诊冶!”
绛颜佯装一惊:“什么!我这就去天璧院!”
若不是还不是绛天该死的时候,之前那一刀就不止插在他的背上,而是直进插心脏部位。
这时,松儿与棉儿也被吵醒,听到护卫的话,速速为绛颜穿衣,盏茶之后,来到天璧院。此刻,院子里挤满许多人,他们见到绛颜,速速让出一条小路,让她直接通向绛天所住的房里。1
进屋就听到坐在床边的御医说道:“幸好未伤及要害,右相大人只要休息半月,便可痊愈!”
司璧忙擦去眼角的泪水:“谢谢御医!宁妈妈送御医出府!”
绛颜走前,露出焦色,低声问道:“爹爹可好?”
司璧望眼昏睡床铺上的绛天,转身安慰:“并无大碍,天色尚早,你就先回去休息,这里有娘照顾你爹即可!”
绛颜早无睡意,瞄眼窗外将要亮起的天际,‘孝顺’说道:“爹爹受着伤,让女儿如何睡得着!娘,女儿想到梵净寺一趟,为爹爹祈福!”她见司璧听到梵净寺的时候,眉心蹙了蹙,立即猜到司璧怕她再遇上次的之事,她赶忙又道:“再者,辟亲王与太子、二皇子的生辰快到了,女儿还要亲自为他们准备生辰贺礼!”
司璧从两名婢女口中听到过这事,不疑有他,点点头:“那你可要多带几名护卫随行!”
绛颜点点头,退出房外,回到红颜阁,把民籍纸张与盖印藏于袖中,然后,带上棉儿以及十名护卫离开相府。
如今梵净城是全城戒备,绛颜倘若不是绛天的女儿,恐怕早已被拦下不给出行。
来到梵净寺,天色早已大亮,尚未进到寺里,就听到寺中和尚念经之声。
绛颜先是给绛天烧香祈福,之后,托了一个小和尚把灵净找来。
灵净见到绛颜的时候,大感惊讶,然后,在她的提议下,把她带到他的禅房。
绛颜命人守在院外,进到屋里,在外头看不到的死角处,把她带来的纸章及印章迅速塞到灵净的手中:“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它们交到藏隐手里,他要如何处理它们,我无权干涉!”
她把民籍纸张与印章交到灵净手里,就说明是相信他定会转交到藏隐的手中。虽然民籍纸张与印章看似是一个烫手芋头,但是,她相信藏隐绝对不会毁掉它们,相反,定会好好利用它们。只要藏隐以及躲在密林里的奴隶尝到了一丝丝的甜头,他们的反抗之心就会变得越来越大。这就是她为何冒险潜进兆尹府的原因。同时,也是她迈出的第二步。
“纸张只要在火下烘烤,便会泛黄,让人辨不出新旧。”
绛颜许久都等不到灵净回答,狐疑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直瞧,好似不甘错过她面容上任何线条。
她唇角微微弯起,绽开妖娆动人的笑意,抬指在他心口部位,轻轻一点,娇媚问道:“大师,你看够了吗?”
第61章 佛曰:不可说!(大修改)
闻声,灵净俊脸迅速布满红润之色:“贫僧,只是觉得施主像极贫僧的一位故人!”
“哦?”绛颜柔媚娇笑,逼前一步,指尖在他胸口上画了一个圈,:“不知大师的故人可有我这般好看?”
“阿弥陀佛!”灵净赶紧退后一步,老实说道:“两人容貌虽然十分相似,但是气质、性子却截然不同,贫僧的故人。。。”
绛颜没有兴趣听他以前的事情,打断说道:“大师,你手里的两样东西,拽得越久,危险就会多几分,你还是赶紧把它们送到藏隐的手里。”
灵净一听,方注意到手上的纸张与印章。他翻开印章一看,京兆尹三字倏地跳入眼中,神色一变,但仍然维持平静的声音问道:“施主,你怎么会有京。。。”
绛颜速抬指尖轻压住他的浅薄唇瓣,身子倾前,红唇递到他的耳畔:“佛曰:不可说!”
温热的气息轻吐在灵净的耳根下,让他为之一颤。1怔怔望着绛颜妩媚轻笑转身走出院外,与婢女、护卫浩浩荡荡离开院子,留给他一片沉静。
*
天和殿内的装饰十分华丽。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内外梁枋上饰着名贵的玉石彩画。门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纹,下部浮雕云龙图案,接榫处安有镌刻龙纹的鎏金铜叶。殿内金砖铺地,殿中央设九龙金漆宝座,宝座两侧排列六根贴金云龙图案的巨柱,所贴金箔采用深浅两种颜色,使图案突出鲜明。殿里的每一个角落无一不张扬着皇家气派与天子龙威。
此刻,皇帝坐在九龙宝座之上,威严炯目直逼下方两排的文武百官。为首左相大臣宣木阳正在禀报火烧兆尹府一事:“歹人十分狡诈,事先把灯油倒入水井之中,让衙侍扑火之时,使得大火燃得更旺,变成无法挽救的局面。如今阁楼已变灰烬,根本不知道阁楼里不见了何物。至于京兆尹的尸首已被仵作检验过,脖子上的伤口是由歹人手上带着尖锐的利器所伤,一掐致命,手段极为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