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人是天生个性松散,即便得不到,也会学着很坦然的放开手,真心实意的成全别人,虽然当时可能会心疼,可是,这世上若是多了一些佳偶,而非怨偶,其实也是一件好事情。
当然,这与社会地位,功名什么的无关,她要得无非就是很单纯的爱情。
不被人亵渎的爱情。
………
还有好多,他是哪一种?
“总不会是心甘情愿的让给他人,多少还是会埋怨,会不解,也会从此避而不见,刻意的躲着……”
这要看情深到什么地步。
像那两个仙人,明明是心里互相爱慕着的,如此错过,难免可惜……
如果,假如对方是真的背叛了情意,不再爱他了,倒不如放开,给她和别人机会相守。
“这不是放开,这是躲避。时间久了,心里便会觉得不舒服,明明是你爱的也是爱你的女人为什么会叫别人抢去了?对不对?”
“对……”明明是他喜欢的,为什么要让给别人?
不过是强装着大方而已。
“可是,问题出来了,情不是你我所能控制的。有些人,一生里,总会遇到一两个让彼此心动的……那么当对方有了新的感情时,你依然可以努力维持,但当你努力维持也维持不下去,反而拖累的两个人满心都是伤害时,那也痛苦,她也难过,那,是不是能考虑彻底的放开对对方的束缚?”
她极力游说他。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种,我想很难,你想,连神仙都能被情伤害到这种地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的,又怎么能免俗?”
反正他做不到,也想不到他会选择什么。
唯有真的等到她讲的那种故事发生了,他才会切身的了解了自己会怎么做。
当然,他也坦言表达了他的想法,他只不过是一个凡人。
自然也不会有那么炽热的情爱。
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怎么可能去想这么深层次的问题?
【不到真正面临的时候,谁知道自己怎么做?】
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养活自己都成问题,怎么可能去想这么深层次的问题?
“所以,如果你碰到这件事情,若是让你选择,有可能你也会选择毁灭是不是?”
她紧盯着他看,想从他流光潋滟的眸子里看出一丝玩味或者是笑意来。
更想看出一种新的醒悟,不管是为何,还是他记起自己的身世来。
可却没有。
他明媚的眸子虽然多少怀有些疑惑,却并无躲闪的意味。
坦然明净的眼神,只是,他微微动了下嘴角,“嗯,不到事情真正面临的时候,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很平静,你能吗?”
谁知道!
也许她也就有说服别人的本事,事情轮到她身上不也一样放不开?
假如和尚背叛她,她会心疼会难过,不过倒不至于会升起杀人之心这是绝对的。
再者,假如她有那么洒脱的话,为什么这些年都不能忘记他?
其实她也很虚伪。
一方面想要努力的找到风御溪的转世,努力的说服他放开她,忘记她。
她却不想在这一世和寒彻错过去。
单纯而腼腆的寒彻,将是恒古在她心间的一根线,时时拉着她的心,牵连着,很难忘记。
对于她来说,梦里的风御溪和那些悲伤的情感离她遥远不可及,曾有过恐惧,有过慌乱,也曾有过怨恨和不解,有过感动和迷茫。
很深很重的迷茫感,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不知道是不是该停住脚步,然后毅然决然的离开寒彻……
到最后,她终是选择了侥幸心理。
暗暗的希望这一切不过是雾里看花,不过是一场悲剧电影。
她是她,不是云溪,她和她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风御溪是风御溪,不是寒彻,不是唐然,更不是凌云霄,当然也不是那个传说中的慕风。
她只想珍惜眼前人,可是,命运终究还是不厚待她的。
在她最幸福最陶醉的时候,给她来了一个措手不及。
让她再不能无视了风御溪的感情。
她不能无视了,她就只剩下努力的寻找着他。
寻寻觅觅,直到碰到了眼前的他,白面虎。
【你不会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吧?】
寻寻觅觅,直到碰到了眼前的他,白面虎。
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世的男子。
她微微对他有些感觉,会有关怀,会小小的心动,紧张。
她还会有点不敢直视他,只敢在他微微偏了视线时,才敢盯着他,反复的研究着他的模样,揣摩着他,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美人计,她用过。
可他的表情,就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一般无二。
面对一个陌生的勾引着她的女人,他放纵、研究着她,她却没有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一丝一毫的他的痴迷。
风御溪若是历经几千年的转世,辗转遇到了她,会是这种反应吗?
太过于冷淡。
他是吗?
他听完这个故事也不过是感慨而已。
情绪波动的缓慢,只是因为听了一个故事的正常反应。
这不是她要的那种反应。
这不是他该有的表情。
难道,自己再一次的弄错了?
楚洛洛不知不觉间竟然走了神,许是那梦里的那些场景一旦说出,便会再一次在她的心海之间引起轩然大波。
那些被掀起的滔天骇浪般的情绪一波一波的席卷着她的情感,让她有些失控,被白面虎这轻巧的一问,神思更是游移无边。
不停的暗暗自己追问自己,若是她是云溪会怎么办?
假如寒彻,她真的找到了,却发现这些年他早已经偷偷的背叛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假如他情意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她会怎么做?
假如寒彻爱上了那个说要努力救活他的女子,怎么办?
三年多的时间,假如那个女人对他嘘寒问暖,对他勾/引you惑,她到时候该怎么办?
“不,不,他不会背叛我,他不会,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的心大的竟然忘记了这个可能行吗?
“不,我不能让你被别人抢走。”
她喃喃失神,竟然一时忘记了白面虎的存在,转身又去了里间。
刚才她藏起来的那一对玩偶,是他和她,藏在了枕头下。
掀开枕头,两个索小版的自己和他,就安静的躺在那里。
轻轻的将小寒彻捧在手心,楚洛洛再度崩溃,面容依然如桃花艳丽,却面带雨霖,泪悄无声息滴落被褥。
“你不会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吧?”
【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你不会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吧?”
她傻傻的低语问他,
“我知道我对你很不好,时常大声的训斥你,笑话你……我知道我很坏,勾/引你出家人六根不净,我有罪,可你是不会怨恨我的是不是?
我也知道我个性不好,见一个喜欢一个,就爱占人家美男的便宜,吃吃豆腐,可我那就是好玩,我真的没有背叛过你,真的,我真的没有……孩子虽然长得不像你,我可以用生命发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的记忆力没有半点和别人鬼/混的记忆,求求你,不要因为对我怀着恨意,就去接受别的女人,我只是被诅咒了而已,求求你不要因为恨我,而不回来找我……
你,不要接受别的女人的好……”
不的不说,白面虎的反问就像是一根利刺直插在她的心口上。
她从来没有安安静静的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
假如换成是她,该怎么办?
总是用侥幸来躲避着,
总是用忙碌来麻醉着自己。
直到事情走到了今日。
假如寒彻将别的女人抱在怀里,柔情蜜意的,细细聆听那个女人的每一言,每一语,假如他的眼里心里停驻的全是那个女人的影子,自己该怎么办?
“不,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刺激深了,人便会重新被激励出新的斗志……
人快速的闪身出了里屋,再去寻找白面虎,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存在?
“哼,总有一天,我会揪出来你……”
她咬牙发誓。
—————拂。袖。轻。描。美。丽。模。样!——————
白面虎见楚洛洛那伤心的模样,本也心里觉得难受,想出言劝慰她几句。
又猛然惊觉,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她如此失神,正是他逃跑的好时机。
当下也贪恋的再看了一眼这个房间,取了自己的包袱背在后背上,系好,便悄悄的踮起脚尖,移步走到窗边。
“我知道我很坏,勾引你出家人六根不净,我有罪,可你是不会怨恨我的是不是?”原来她真正喜欢的是一个出家人。
脑中霹雳闪过一个画面,是出家人!
【劈个惊雷,快点将我劈醒吧!】
原来她真正喜欢的是一个出家人。
脑中霹雳闪过一个画面,是出家人!那个瓷人?不就是个光头和尚吗?就是衣服很特别。
原来她喜欢的是那样的一个男人,如果不是制作的时候,师傅们的手艺不到家,便是那个男人本来就长得稀松平常。
“我也知道我个性不好,见一个喜欢一个,就爱占人家美男的便宜,吃吃豆腐……孩子长得不像你……”
原来她个性活泼开朗,不拘小格,喜欢占美男子的便宜,就像那夜她那样子对自己。
孩子……
她的呢喃细语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的传入他的耳中,直入心间,却不敢给自己后悔深思的空间,急急的从窗户溜了……
怕她惊觉了,追出来将他抓获,一直猛窜出几十里地才敢停下脚步歇一歇。
好险,差点被这个会妖术的女人彻底的抓到了,那就惨了。
他可能会被她玩弄在股掌之上的。
如果被她囚禁一辈子,吓,真是越想越后怕。
她那身本领可强的很呢。
一直狂奔到四下里再无多余的人,举目望去,四野空旷的,只有风声呼呼的在他耳边吹过……像是她刚才喃喃细语的担忧……一声压过一声。
天上太阳已近西山,粲若锦绣,通红的晚霞烧红了半边天空,红云翻滚,聚集,化开,越晕散越是让人触目惊心,像是无边的鲜血挥洒扩散着……他修长身姿立于旷野之中,久久不动,仿佛只剩下他一人,独站在天地间。
风,吹起他青色衣衫,像青色绿草漫漫,一下又一下,衣襟翻飞如云,又扑打在他腿上。
他仰天发泄自己心里的苦涩,“我是谁?谁是我?她又是谁?”
为何他会觉得心里就像缺失了一些东西一样?让他无着无落的抓握不住,记不起的记忆。
“劈个惊雷,快点将我劈醒吧!不然,你让我直接死掉好不好?做一个没有记忆的人那么痛苦……”
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一点有用的信息也没有,就他孤零零的孑然一身,这种日子太无助,让人愁苦。
可他却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
【如果我是仙……变!】
可他却不知道该相信谁才好。
……
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那个故事,是她有意讲之?还是她是因为找不到个说话和倾诉的对象而已?
她那滴滴成珠的泪,像是珍珠一般,滴滴滴在他的心里,害的他跟着揪心不已,要不是他掩饰的好,是不是会被她看穿了而笑话他眼窝子太浅?
那一刻,他差点因为看着她哭而跟着……哭!
她是为了别人而哭?
还是为了她自己?她会妖术,难道那里面的女人就是她吗?
如果那个女人是他,那么那里面的男人呢?
难道是自己?
他缓缓的、颤抖的伸出双手,看了半天,也没发觉有什么奇异的地方。
“如果我是仙,你们谁能告诉我,该怎么做才能变身?直接说声变吗?变!”
他碎语轻轻,祈求自己会变。
可,闭眼说了一身变之后,他便静静的等候,期望奇迹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只等了好一会子,他才低头望了望自己,还是那身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那个样子……
原来他没有那种仙资呵。
原来是他痴人妄想了。
他根本就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凡人而已。
空有一副好皮囊,却不是她心里的他……那种打击足足打击的他沉闷了好久。
又仰头对天长啸了好久——
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
足足发泄许久,他才张开双臂,往后倒了下去,倒在青草地上,闭眼深深的吸闻青草的芳香,泪无声滑落两鬓。
前面有几条蜿蜒小路,那些路上杂草增生,还有荆棘密布其中……何处?那一条路才是他该走的方向?
越是如此思量,便越发的觉得自己凄凉。
他是谁?
从何而来?要到那里去?
为什么对于他醒来之前的记忆半点也无?
“我是谁?”他低闷自问,“我到底是谁?”
她讲的故事和自己有关系吗?
为何偏要讲给他听?
几声鸟鸣划过,几缕青丝拂过面庞,远处淡淡的传来阵阵野花香,清香、芬芳,或浓或淡,他双手抓起一抔黄土,连带着青草……。
恨自己,为何会失去记忆?
——茫然不得知。
【昼伏夜出】
第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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