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玛摇了摇头,“殿下,你可知道,老妖僧这二个月在什么地方闭关?”
“什么地方?”龙睿和小七异口同声的问。
“在萧家祠堂。”眼见龙睿和小七二人再度不明白的眼神,萨玛继续说道:“也许你们二个也觉得奇怪,为什么会和我关在一处?”
龙睿和小七不约而同的点头。
“其实,老妖僧也是一个色僧。”
色僧?龙睿的脸瞬时间变得苍白,声音有些颤抖了,“你说什么?”
“老妖僧当年为家师所救,家师见他尚懂一些佛法,于是请了他到我们晋地做家师的助手。起初老妖僧倒也诚肯,帮着家师处理了许多疑难杂症,但随后的日子,他的恶习就一点点的暴露了出来,他居然……居然……”
“居然什么?”
“他居然时有拿淫秽的眼神看着我。”
和尚动了凡心?
似乎看出龙睿和小七的震惊,萨玛解释说道:“师父似乎也看出了端倪,于是对那妖僧有意疏远起来。偏偏此时,家师不知为什么病重不醒。”说到这里,萨玛苦笑一声,“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在萧家祠堂中,那个老妖僧告诉了我一切。”
原来是法海见神师明显疏远他,于是起歹意毒倒神师。因了他‘努力’维持着神师的命,很快的,善良的库伊族人相信了他。也正是在那个时候,适逢萧国舅丁忧回乡,法海投靠了萧国舅。经萧国舅引荐,再加上他原来在晋地确实做得不错,于是又得晋王信任,更哄得萧国舅将那‘阴德阴功’之事当了真。
“其实,阴女积阴功、积阴德之事是假。”
龙睿轻‘哦’一声,“难不成,老妖僧另有打算?”
“也是在萧家祠堂,老妖僧告诉我。他正在练习一种‘采阴术’,如果练成此术,就可长生不老,真的活千年。到时候,他就真的是千年法师了。”
采阴术?闻言,龙睿惊得跳了起来,一把拎起萨玛的前襟,“你说什么?”
“祭祀是假,萧国舅和晋王爷都被骗了。其实,真正的原因是……”萨玛嘴角抹起一抹苦笑,“老妖僧告诉我,每逢重阳节来临的子时和那阴女行燕好之事,破那阴女完璧之身,可以……”
子时?龙睿震惊的看着外面高高挂起的圆月,不再理会萨玛说了些什么,直接飞身而去,消失在了晋王府中。
龙睿去势之快,令小七诈舌,“诶诶诶,怕什么?急什么?岁岁是……”后面的话小七说不出口,还真不知该怎么说。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救下那位替我冒险的小公子。”听闻弟弟萨棋说那位小公子对他极好,而且为了她以身犯险,“如果被老妖僧发现小公子是男儿身、坏了他的好事,只怕会恼羞成怒,杀了小公子。”
“对呀,难怪殿下这么急?”小七猛然醒悟,一把拉了萨玛,“走,我们也快些去墓地。”
萧老爷子的墓地,在晋地西山之上,位居龙眼,极好的风水宝地。
圆月往高空一点点的挂去,龙睿似一股风出现在萧老爷子的墓前,这段时间的游山玩水,他将这里的地形都探了个清清楚楚。
猛然间,二道黑影出现在龙睿身前,躬身而拜,“主子。”
“冷战?冷袖?”龙睿有些着急,直是指着属下,“叫你们保护岁岁的呢?跑这里来干什么?”
冷战指了指远处的墓地,前面有一座孤零零的小石屋,“小公子在青石屋中,一切安好。”
“老妖僧呢?”如今听了萨玛的一席话,龙睿亦是直接称呼法海为‘老妖僧’了。
看龙睿如此神情,冷战感觉奇怪,“还未到啊。”说着,又指了指天,“天还没亮了。”确切的说,是连子时都还没有到。
龙睿长吁一口气,想着自己只怕比法海的脚程快,是以先到了。继而又想到岁岁这二天都在法海的掌控之中,心又提起来,“岁岁,岁岁有没有被那个老妖僧发现什么?”
能发现什么?冷战越来越不明白龙睿所言为何,摸了摸脑袋,“小公子机灵得紧,每次和那个妖僧谈得尽兴而归。”
尽兴而归?龙睿看了眼墓地前层层护墓的人,“将那些人引开一会子,本殿要见岁岁。”不见到,不看到她平安,他终放不下心。
“这样啊。”冷袖呶了呶嘴,虽然有些难,但以主子的武功,只要一瞬间,他就应该进得了那防守极严的石屋。“没问题。”
风吹树动,夜鸟的怪叫声惊起丛林中的‘卟通’声,守墓的家丁因了那‘卟通’声感到有些寒碜起来,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谁?”
‘喵’的一声,一只野猫跳了出来,眼睛闪着幽蓝的光,消失在了一众守墓的家丁眼前。
“原来是只野猫。”守墓的家丁们放了心,再次回转过头,看向墓地和墓地前的小石屋,主人有交待,不能让这个阴女被人劫走了,否则,他们都得陪葬。
家丁们不知道,就在他们同时回头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的一瞬间,一抹身影似闪电般已是进入了小石屋。
步入小石屋,龙睿屏住呼吸,仔细的查看起来。由于习武的原因,他的夜视功能极强,很快的就发现这小石屋里面还有一小间。
推开小间的门,里面有微弱的烛光。眯眼看去,没有守卫,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小床外,什么也没有。
也就是说,人也没有?
岁岁呢?
龙睿感到一丝心慌。依冷战、冷袖的功夫,没有跟踪掉了人的道理。再加上萨玛所言,岁岁现在应该就在这石屋中方是。难道这里另有机关?
稳住心神,龙睿斜身步进小间,顺带将门关上。仔细的在小间的四周找了起来。除却一些生活必备的物什外,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一副画引起了龙睿的好奇。站在画前看了看,将画纸揭了起来,果然,后面有一个机关。轻轻的拧动机关,随着‘轰’的一声,一扇墙壁开启。
“果然另有洞天。”
龙睿欣喜的走进暗室,里面有数十级台阶。当他跨上第一级台阶的时候,暗室的门在他的身后缓缓的合上。
看了看暗室合上的门,以他的功力应该摧毁得了,龙睿放心的沿着台阶往下走去。
再往下走,听到了女子‘嘤嘤’的哭泣声,一时间,龙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岁岁。”急步往声音所传来的方向而去。
眼前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原来转过一堵暗墙后,就看到一间宽大的地下室。地下室用一层珍珠帘子一分为二,一边的装饰极为豪华,白玉堆砌而成的护栏,富丽堂皇的大吊灯,最为夸张的是仅摆着一张硕大的黄花梨木制的床。而地下室的另一边,则是囚牢,一座关着数十名女子的囚牢。
囚牢的前面,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只听那个小身影的声音似乎无限的无奈,“别哭了啊,哭得本岁心都是疼的。”
听了声音,龙睿提着的心终是放了下来,“凤儿。”
一直在劝慰着那群女子的岁岁听到龙睿的声音,欣喜的回过头,“公子爷,你怎么来了?”
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谁?一头披肩的波浪长卷头发,极好的将她娇俏的脸烘托出来,一袭质地上好的衣裙,将她的腰身显得仅有一手之握。朱唇皓齿,明明就是一个绝色的美佳人啊。
“公子爷。”没有领会龙睿震惊的神情,也没有想到自己是第一次以长发出现在龙睿的面前,岁岁走到龙睿的身边,有些欢天喜地,“公子爷,你是不是将法海那个老妖怪制服了?”
玲珑有致的身材,水灵秀气了眉眼,樱红的一闭一张的檀口,龙睿现在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秀色可餐了。
见龙睿没有搭话,岁岁只当龙睿已是完结法海的事了,又欢天喜地的跑到那关押一众女子的囚牢前,“瞧瞧,我跟你们说了,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叫你们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你们偏不信,如今,我的公子爷果然来救我了吧。”
救?想起今晚的要事,龙睿总算是回神,只是再次看着小书僮的背影,眼睛似乎无论如何都有些移不开。
“公子爷,快,将牢门打开,我们救这些姐姐出去。”
有些不由自主的,龙睿走到囚牢门前,仔细看了构造,“不行,不能擅自将牢门打开。”
“为什么?”
“一旦摧毁了这牢门,这整座地下室将会倒塌,到时候,这里就是一座活死人墓了。”
“啊?”岁岁惊叫一声,“那该怎么办?”
眼见眼前佳人如此娇态,龙睿的心未免又有些走神,
岁岁见龙睿老是发呆,伸手在龙睿的面前晃了晃,“公子爷,那该怎么办?”
龙睿摇了摇头,总算是清醒了许多,低头看向一众哭泣的女子,“你们是谁?怎么被关在这里?”
原来,这地下室是萧伯善所筑,表面上是一个再也清冷不过的石室,是为老父丁忧的场地。实际上,这地下室却别有洞天,而这些女子是萧伯善抓来的性奴,在萧伯善替父丁忧的日子供他玩弄的性奴。
“畜牲。”
龙睿有史以来暴了粗口,不想堂堂一介朝庭大员,每年替父丁忧的一个月时间也不忘这风花雪月之事,并且将无辜的女子抓了进来?
“公子爷,别气。”岁岁不自觉的替龙睿抚着后背,“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将戏继续演下去。”龙睿看了一眼仍旧在哭诉着萧伯善种种的女子,“你们放心,我一定救你们出去。”
“谢公子,谢公子。”里面的女子都以头叩地,泪流不止。只听龙睿说道:“你们也不用害怕,最迟明天一早,我救你们出去。”说着,直是拉着岁岁的手,“为了将她们安全的救出来,我们必须取得萧伯善的钥匙。”
是啊,如果强行将囚牢损坏,囚牢塌陷,这些人将都被埋葬。岁岁此时无了主意,“如何取得钥匙?”
“你是自己发现这地下室的还是有人送你来的?”
“我被一些人带到这石屋,感到有些无聊,发现一副画,触动了这里的机关,就发现了这里。”
这种时候还无聊?龙睿有些苦笑的看着小书僮,看来,小书僮是自己发现这机关的。“快,我们上去,不能让法海知道了。只要将戏继续演下去。我们一定能拿到钥匙。”
“公子爷是说,法海有这里的钥匙?”
“很难说。”龙睿看时间不多了,急忙拉起岁岁的手往台阶方向跑去。本想一掌摧毁暗室的门,可摧毁的话必要惊动其他的人。于是,在暗门的四周摸了摸,果然有一凸起,摁了摁,暗门轰然而开。
急忙拉了小书僮出来,暗室的门再度合上。看着小间的布置,“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张小得仅能一人卧睡的小床……”确实显得萧伯善丁忧期间是过着多么清苦的生活。再看看后面的暗门,龙睿苦笑,“不想内里乾坤……萧老爷子地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养不教,父之过。”岁岁说到这里,大大咧咧的坐到小床榻上,“这种人,地下若真有知,吐血再死一次也是应该。”
‘噗哧’一声,因了小书僮的语气和神情,龙睿本是难受的心大好了起来,亦是来到床榻边挨着小书僮坐定,“你……有没有……有没有……”说着话,上下扫过小书僮的身子。
“有什么?”
“法海那个老妖僧……”龙睿试图提醒。
“哦。法海啊。”岁岁得意的靠在墙壁上,“昨天本岁一见他就认出他了,还是那个样子没有变。不想他居然就是那个千年老妖怪。”说到这里,她拐了拐龙睿的胳膊,“那个老妖怪和本岁一定有仇,合州的时候害不死本岁,如今又想用什么‘采阴术’害死本岁。公子爷,这一次,你不能放过他。”
岁岁无心的说着,倒没有多想。只是听着的龙睿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采阴术?”虽然他听萨玛说过,但从岁岁口中说出来,更觉得心惊。
猛然觉得说露了嘴,岁岁捂住嘴,不好意思的看着龙睿笑了笑,“当然,老妖怪用‘采阴术’害不死本岁的,害不死的。”说着,有些口干舌燥的站了起来,准备喝点茶,解解渴。
见小书僮拘禁的脸,哪有想再给她跑掉的机会,龙睿一把拽住小书僮,岁岁不防,跌落到龙睿的怀中。挣扎的人被龙睿抱得紧紧的,只听龙睿沙哑的声音说道:“起先,为什么觉得他会害死你?”肯定是女人了。
看来,以后说话得万分小心。挣扎不脱,岁岁只得老实的不再动弹,咬牙切齿说道:,“万一那个老妖怪发现本岁不是阴女,坏了他的好事,恼羞成怒下杀了本岁怎么办?”语毕,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满腔的期待和柔情蜜意,因了小书僮这个不文雅的动作而荡然无存,龙睿苦笑一声,松开小书僮,“有本公子在,老妖僧如何杀得了你?”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脱去束缚,岁岁整了整干涩的嗓子,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不打算和小书僮再耗下去,毕竟时间也不多了。龙睿用手将那藏着机关的画轻轻的掀起一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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