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爬我的床吗?”
“是,为了孩子,我决定爬你的床。”莫安微笑着,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垫起脚想要吻他。何泽飞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有一种恍惚,脑海不经意的闪过13年前那张依偎在男人怀里闪着嘲笑的脸。何泽飞猛的推开贴着他身体莫安“无耻。”
然后门被猛的拉开,砰的关上。房间内剩下跌到在地的莫安和傻住的松儿。
松儿局促的站着,正想着是不是该上前去扶,房门又被一阵大力打开“怎么松儿想在这里和这个女人云雨一番吗?”
“没有,我……”松儿从来没被何泽飞这么凌厉的刺过,一股委屈的情绪涌上鼻头。
“怎么,还不走。”何泽飞看到松儿那委屈的神情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但是一看到正慢慢站起来,一脸漠然表情的莫安,就抑制不住的愤怒,该死的女人,连件衣服也不穿。
何泽飞,一步上去,拣起地上的衣服望莫安怀里塞,“穿上,你不知羞耻,我们还怕污了眼睛。”转身拉着泫然欲泣的松儿离开。
抱着衣服的莫安,看到房门再次关上后,便扔掉手里的衣服,朝那张床走去,被子整齐的叠着,看来今天还没睡过,拉开被子,把自己整个窝进去,一张木然的脸露在空气里。
“泽,痛。”松儿的手被何泽飞大力的握在手里没有目的的走着。
“刚才对不起。”何泽飞听到声音后停下来,月光下松儿白皙的手腕上,一圈醒目的红。
“没事,是我不好,我早该避讳的。”松儿把手藏到袖子低着头轻轻的说。
“不该怪你,谁会知道那个女人着么不要脸,你今晚自己去找个地方睡吧,我再走一走。”
改变方针
何泽飞沿着园子的小路走了一遍又一遍,
当走回到主房间的时候,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最后还是推开门。室内在月光的照耀下,如霜一样清冷。
何泽飞就着月光走到床前,看着睡着的莫安,久久没有动。
“看我干吗。”莫安睁开无波无动的眼睛。
“你没有睡?”何泽飞有一些尴尬。
“睡不着。”莫安揪着被子,抱成一团坐起来,光滑的背在月光下,显的异常白嫩。
“你……为什么你总是这样理所当然做着这些羞耻的事情。”何泽飞对着莫安这样的举动,总是心理充满愤怒。
“你就当我没有羞耻心吧。”莫安下巴抵着膝盖,闷闷的说。
“你……”何泽飞没成想就这么被堵回来。
“我说我们能不能有心平气和说话的时候,你的声音总让我觉得烦躁。”莫安伸手按了按眉头。
“你……要不是你总做让人生气的事情,我又怎么会这般大呼小叫。”这倒是事实,一向冰冷带刺的何泽飞总会在面对莫安的时候,心很容易波动。
“不是我做的事情令你生气,而是你羡慕。”莫安转头看着又要爆发边缘的何泽飞慢慢的说出“别急着否认,你在羡慕我的任性妄为,你在羡慕我放肆的活着,你在羡慕我总是做这一些有违世俗的事情,却还这么没有罪恶感。”
“别自作聪明,世人都知道我何泽飞是个不顾伦理的人。”何泽飞一脸嘲弄莫安的自以为事。
“是,你是在做着和世人都有违的事情,可是你的心却和世人一样在鄙视你自己的行为。你的这些只是要求自己去这样,而不是打心里认同,所以,你看到我总是这么一副骨子里透出来的不在乎,你生气,你嫉妒同时也在羡慕。”
何泽飞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字去辩解。
“其实你不应该羡慕,你应该庆幸,庆幸你的内心保留着世人的观点,这个证明你活着还是有意义的,至少你还是有在乎的东西,不象我……”莫安伸手撂了撂纱帐“我想找样自己在乎的东西,都找不到。这里,是空的。”莫安按着自己的胸口, “我记得,我以前看过一本书,那个女人说她的这里没有血液,所以不觉得疼,可是我这里有血液,却也感受不到疼。”
何泽飞安静的站在床头看着莫安,心情有些微微的发酸。
“所以,当你一直在维护着你的大爹说孩子的事情的时候,我同意了,那个时候我想,或许等我有了孩子,我也会和你大爹一样关心和爱护自己的孩子吧,这个世界上也会有我想要在乎的人吧。其实,我觉得,活着很简单,就是想被自己关注的人承认着你的存在是有价值的,所以我现在想有个可以让自己关注的孩子。”莫安抬头安静的看着何泽飞。
何泽飞有些狼狈的躲着她的眼神,“我也说过,我讨厌女人,所以这个事情我帮不了你,我也不希望今晚的事情以后再出现。”说完就要出去。
“请等一下,”莫安在何泽飞转头离开的时候出声。“我知道你不喜欢女人,但是我想问你,你连试一下都不愿意吗?”
“试?就象你今晚这样,那我告诉你,我是决不可能和你试的,因为女人的一切都让我恶心,尤其你这么不知羞的女人。”何泽飞冷冷的抛出一句后便出门离开了。
莫安低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那一晚,除了莫安安静的睡着后,这个院子里的另外两人,全是睁着眼望天明。
第二天,松儿把莫安叫起来,三个人一起用了早餐,莫安坐着何泽飞的马车,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莫安一脸恬静的看着车窗外,何泽飞则阴沉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少爷,宰相府到了。”车夫一声吁后,马车慢慢的停了下来。
“谢谢。”莫安站起身道了谢后,便掀开帘子下了车。
马车缓缓的往前走,莫安看了看宰相府的大门。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做一个混吃等死的上门妻主怎么那么难。哎……
今天是学子放榜的日子,街上一片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午时过后,曹雪和夏静都到宰相府来找莫安。
“恭喜你们。”曹雪一脸的骄傲,夏静则似笑非笑。
“莫姐姐,我今天来是想问你晚上有没时间一起吃饭,阿七考了个三甲15名,夏静则直接留在京师进翰林院做编修,好厉害哦。”曹雪眼睛晶晶亮看着夏静。
“恭喜你。”莫安微笑的点头道喜。
“没什么好恭喜的,只是我娘的功劳而已。”夏静耸了下肩。
“那也有你自己的功劳啊,如果你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我想你娘再帮你疏通关系也没有用。”莫安倒是很真诚的说。
“晚上有空吗?这次还有好几个新面孔,介绍给你认识,以后在京城你也有可以走动的地方。”夏静没有去接莫安的话,再次问到。
“有空,我永远是闲人一个。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们商量,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天一共有十几个学子,有男有女,男的基本带着妻主出席。坐了满满两大桌子,知道莫安的身份后,每个人都从震惊到好奇。谁也没想到,声明狼籍的何泽飞竟然会有这么一个出尘的人物嫁给他,这中间,最忿忿不平的是一个很明艳的女子。 那是一个二十岁多点的女人,黑色的长发中规中矩的盘在顶上,发间装扮着繁琐的珠杈,一双本身长的可爱形状的杏眼,却在她充满阴骛的眼神下,深深的破坏了。
莫安这些日子面对府里的五个公公也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应酬,加上她本身的清冷气质,沉默寡言反而增添了她的神秘,从开始到结束打量的眼神一直不断。中途莫安因尿急去了下茅厕。
“妻主,你说这个何泽飞的运气怎么那么好。当年我们散布了他断袖的谣言后,没多久就被宰相压下了,要不是他自己好端端的去逛小倌楼,被您设了计,让大家亲眼看到他和小倌抱在一起,说不定您的大夫郎就是他了。”当年的月,现在的大夫郎,挽着自己妻主的胳膊走在酒楼后院的小道上,看样子也是刚从茅房回来。正打算转弯过去的莫安赶紧往旁边的树林隐了隐身子。
“怎么,你这是羡慕他有个那么漂亮的妻主?”酒席间那个张扬明艳的女子,正是当年的罗环,现在的进士。
“怎么会,妻主可比那个沉默寡言的女人好多了,一看就不是体贴人的女子,哪及的上妻主的温柔多情。”月赶忙在自己妻主脸上吻了下“我只是觉得那个家伙的运气太好了点,这样子都还有人愿意上门。”
这倒是真话,月在5年前知道现在的婆婆看中何泽飞的家室,硬逼着罗环娶他的时候,就恨上了何泽飞,好在他比何泽飞年长,偷偷的用身体迷住了罗环,让她一直反抗着那时的尚书。随着何泽飞年纪的增大,整个身形也慢慢长开了,那容貌远远在他之上,嫉妒的同时也在庆幸,好在他的名声早早被毁了,长的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人唾弃没人敢要,做着让人恶心的事。可现在心止不住的翻滚着嫉妒和恨意。为什么自己费心获取的妻主两年后就另娶了两房夫郎,而这个自己一直洋洋得意唾弃的何泽飞却娶到一个如此出色的妻主,没错让他最嫉妒的是娶。就算贵族男子都很少有上门妻主,这样一个下滥货竟然能娶,这怎能让他不愤恨。
“哼……这人就得看出生,不然长的好有什么用,还不是给人做上门妻主,还是给一个断袖。”一句刻薄带酸的话从罗环的嘴里溢出。看这两夫妻,同样的嫉妒,可惜嫉妒的对象却竟不相同。
等着他们走远后,莫安从树后走出,刚才听到的事情,难道就是何泽飞成了断袖的理由,自己知道了原因后,对自己接近何泽飞有帮助吗?
那天几乎所有的在场人都喝的醉熏熏,莫安想要说的事情也没法说。扶着头在小厮的帮忙下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何泽飞阴沉的坐在房间里。莫安挥了挥手让小厮退下去后,有点疲懒的靠着椅子坐下。
“怎么,拿着宰相府的钱逛青楼逛出味了是吧。”何泽飞一句轻飘飘的嘲弄扔出来。
莫安看了看何泽飞,想到听的那个对话,忽然觉得也是可怜的孩子。“没有,我有几个朋友中了进士,在酒楼陪她们庆祝了一下。”
“你还有进士的朋友?”何泽飞很怀疑。
“恩,在保紫州的时候认识的。你今天怎么在我房间里?”莫安难得没有冷淡对着何泽飞说话。
“我……难道你的房间我不能来吗?”何泽飞硬邦邦的说。
莫安笑了笑,“当然可以,不仅能来还可以住下。”
“谁要住下,你既然回来了那就洗洗睡吧,都是酒味,熏死了。”说着何泽飞起身要走。
“等一下。”莫安拉着他的袖子,仰着头。
“干什么。”何泽飞瞪了一眼想扯回袖子。
“我只想说,以后我比别的妻主更好的对你,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讨厌女人或者不会那么讨厌我。”莫安镇定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醉意。
“你……我看你是醉的不清了,我去叫人给你拿醒酒汤……”说完何泽飞忍着刚才那莫名的心跳快步出了房门。
莫安收回僵直的手,好吧,看他没有厌恶的反对,应该是行的通。试试吧,成功了自己就会得到一个宝宝,这样也很好,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很谢谢大家的支持,因为女主和男主都是心理有缺陷的人,所以故事整体会显得比较阴郁感,但是后面会慢慢治愈,但是过程很缓慢,主要是女主的治愈过程很缓慢。
希望大家能有耐心
不过结局肯定是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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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不是一个人
第二天.莫安向大夫郎询问了何泽飞喜欢吃的东西和他一般都会在哪些铺子呆着,在大夫郎欣慰的眼神中,跟厨房的人交待了下菜式就等着做好后给何泽飞送去。
莫安不知道这里人对夫郎是怎么样的,她只根据以前那些男人对她做的事情搬过来,不外乎,吃饭约会送礼物。她想在这里应该也可以行的通吧,至少大夫郎很是支持。
在午时之前,厨房的人给她送来一共三层屉子的食盒,莫安提了提没能成功,这真是太重了。
“少奶奶,奴才来帮你吧。”自己屋里的小厮上前帮莫安提起来道。
“哦,好吧,这实在太重了。”莫安甩了下手说。
“少奶奶是女子,又娇贵着,这种力气活肯定是干不来的。”小厮边说边跟在莫安身后。
莫安回头看了看这个小厮,她至从莫灵这个事件后,对照顾自己的小厮从不去注意,这个有些眼熟的小厮,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不过她现在也没打算问,点了下头,朝大门走去,那里早已有大夫郎吩咐好的马车等着。
“少奶奶,坐好了,马要动了。”车夫对着帘子里的莫安道了声,便挥了下马鞭,赶了起来。
莫安看着纱帘外那个小厮恭敬看着车子的身影,忽然想起那个时候的莫灵,如果那个时候莫灵还在,自己现在是不是就不是这样的生活了……随即莫安笑了笑,那又有什么生活呢,呵呵……
粮食店的帐房内
“你怎么来了?”何泽飞一看到莫安就反射性的拧起了眉。
“来给你送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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