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么突然变成娘一样了!
还有,那没钗子,不是爹要送给娘的吗?
小新很是肉疼的看着秦枫,但是秦枫却让他先回落枫院,说他要去前院准备年节的事。
小新不太放心,但是有青跟着他也不多说什么,眼看着秦枫离开,他飞奔着回落枫院去报告今天的情况,可是就在半路上,却撞上了一个人。
“哎哟!”
一声惨叫响起,小新跌坐在地上,而那个人也狼狈的趴在地上,手中的一碗药被掀翻在地。
孩子是一个麻烦 【110】良心的代价
药香弥漫,小新这几日因为秦枫,也算是在这药味儿中度过的,加上父母皆懂一些医药知识又有了一个堪称医学神童的少年哥哥,他对药比平常人多了一份敏感。轻嗅这药味儿,小新觉的这药的味道很奇怪,但是却摇了摇头从雪地里站了起来。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我严妈妈!”
小新从地上爬起来时候,那躺在地上哎呦直叫唤的人也爬了起来,扶着腰没看清楚人就指着小新的鼻子大骂。
“严妈妈,你这是说我吗?”
小新小脸一沉,声音陡然阴冷,那刘婆子正准备教训面前的小孩儿呢,结果一看小新的穿着和气势,瞬间联想到落枫院的人,登时没了刚才的那股气势。
府里那里有小孩她严妈妈还是清楚的。
“你是小新少爷吧?哎哟,是老奴的不对,老奴不长眼撞着小新少爷了,小新少爷没伤着吧。”
严妈妈作为青柳园的一等妈妈,也算是远远地见过小新一面,这一看就知道面前的孩子是秦府的长孙,她一个下人就算是是从严家来的,也不敢得罪府里的主子。所以严婆子急忙赔罪,还陪笑着说要送小新少爷回落枫院。
“没事儿,我正和红儿碧儿玩捉迷臧呢,可是老妈妈,你是哪个院的人啊?为什么端着药,你是生病了吗?”
既然别人都赔不是了,小新也不会不依不饶,瞬间敛起刚才的气势,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严妈妈,被寒风吹的红扑扑的脸看起来分外可爱。
转变如此之快,让严妈妈几乎都认为之前看到的阴沉的小脸只是一个错觉。
一听小新说到那药,严妈妈脸色就不太好,下意识地想掩藏,但是一想面前的人不过是个孩子,她也不用如此小心。
“小新少爷,是老奴的女儿生病了,所以老奴才去厨房熬了药端过去,现在药撒了,老奴得重新熬一碗去,老奴找个人送少爷回落枫院好不好?”
天真可爱的小孩谁不喜欢,更何况还是没有孙子的严妈妈,所以她对小新很是关切。但是小新一听自己打碎了别人的药碗,就拽着严妈妈的手,红着小脸道:“严妈妈,真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撞到了你的,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爹爹说知错就改的才是好孩子。”
小新很是虔诚的致歉,但是他这一说话,严妈妈登时紧张了起来,急忙道:“小少爷,你怎么可以对老奴一个下人道歉呢,是老奴冲撞了小少爷,等老奴熬好了药送回去就去向小少爷赔罪。小少爷不是在和红儿碧儿玩捉迷藏吗?你再不躲起来,待会儿红儿碧儿就找来了!”
严妈妈自认为自己哄小孩还是有一手的,所以哄起小新来很是得心应手,小新一听这话急忙放开严妈妈,急声道:“对了,我还在捉迷藏呢,严妈妈,我先走了,要是被红儿和碧儿找到了就不好了!”
说完,小新急匆匆地跑了,踩到积雪差点滑了一跤,不过很快就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转过一回廊就躲了起来,那严婆子一看小新走了,这才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将那些沾了药汁的雪处理掉了这才收拾了那些碎片离开。
看她的方向,并不是厨房而是青柳园。
不是说要重新熬药吗?
小新眨了眨眼睛,悄悄地跟了上去,那严婆子一路上颇为紧张,到了一个偏僻的园子将手里的碎片扔进了水塘中,这才拍了拍襦裙,大摇大摆的去了青柳园。
小新小眉头一皱,悄悄地跟了上去,只是到了青柳园的外面就再也没办法进去了,所以他只能失败的转身,心里想着想个办法去查一查那个严妈妈到底熬得什么药。
那个药味道很奇怪,并且看严妈妈鬼鬼祟祟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严妈妈应该是大伯母严氏的奶娘,如今悄悄地弄的药,应该也是给大伯母喝的。
可他没有听说府里还有谁病了啊。更何况病了就要医治,这么鬼鬼祟祟的,一定有问题。
如此一想,小新觉的自己有必要将这件事告诉娘亲,所以他蹑手蹑脚的离开了青柳园,心想着是应该先把这些事告诉娘亲呢,还是先去厨房看看,或许还能发现一些没有销毁的痕迹。
正想着问题,不远处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小新下意识地想要藏起来,但是仔细一听,却觉的那声音很是熟悉。
咦,这不是,红儿和碧儿的声音?
她们不是去徐氏哪儿领这个月的月例去了吗?怎么会在这儿?
虽然这是去往繁春园的必经之路。
小新悄悄地潜了过去,却见红儿和碧儿捏着拳头,看着挡在面前的一个女人冷笑道:“沁儿小姐,如果婢子没记错你今天晚上应该是要离开的吧,如今要走了,是不是来向夫人辞行呢?”
红儿素来是个最喜欢挑别人痛楚的女人,她这一说话就差没说沁儿是被秦府的人赶走的了,让沁儿面色苍白。
那一张无辜而柔婉的脸,在寒风中濒临破碎。
“哟,这么两句话就受不住了,当初死乞白赖的赖在秦府,还想嫁给我们三少爷。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
红儿说了话碧儿自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沁儿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碧儿这句话涨的通红,想争执什么却只是羞红了脸说不出来。
嘁--装的可真像!
红儿和碧儿一看沁儿这模样,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别人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人,她们还是知道的,三少奶奶明确的说了这个女人是个风尘女子,不要和她多说话,她还装的这么无辜,怎么看怎么觉的膈应。
“明明是个婊子,居然还装清高!”
红儿和碧儿不遗余力的刺激着沁儿,一报前几日因为她三少奶奶受的委屈,然后说完了也不管沁儿的反应,扬长而去。
她们虽然是下人,但是不屑和风尘女子为伍。
呵!干得好!
小新暗地里对两丫鬟夸赞了一声,却看那沁儿看着红儿和碧儿离开的方向,脸色铁青。
“小姐,小姐,我们还是快进去吧,别让夫人等急了!”
沁儿身边的丫鬟对她并没有任何恭敬,沁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朝着红儿和碧儿啐了一口。
“呸!你以为你们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两个下人罢了,等秦府成了我们的囊中物,我就让你们成为青楼最下贱的妓子!”
沁儿锦袖一甩,紧着披风调整了一下脸色就朝着繁春园而去,小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沉着脸,心里思考着这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府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哼,你以为我那个爷爷是吃素的!
小新白了沁儿一眼,决定追上红儿和碧儿把今天他看到的东西告诉李金花,很多事他想不通,但是他觉的娘亲一定可以明白。
只是一转身,小新却被面前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他瞪着眼看着面前那张与爹爹有几分相似的脸,张嘴就想呼救,但是那人却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然后一阵异香袭来,他根本来不及挣扎就晕了过去。
娘,爹,你们快来救我!
这是失去意识前小新的呼唤。
小新的呼唤没有人听到,而另一边,秦枫站在秦平山的书案前,正想秦平山说着他对大哥和二哥的看法。
“父亲,你可不可以,给大哥和二哥一个机会。或许父亲你跟大哥和二哥谈谈,他们会明白的。”
秦枫已经在书房里说了很久的话了,从来到这里开始,他就在请求父亲出马不要让大哥和二哥在偏路上越走越远。
可是父亲一直不松口,所以他才有了刚才的话。
其实他知道,从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教会了他酿酒术,请来的的是大齐知名的酿酒大师,而二哥也是请了制香大师教会了他制香的技术。当初父亲的意思就是让他们自立门户,只可惜的是,如今的二哥,似乎觊觎的是属于大哥的秦府。
他想,或许二哥只是不甘心罢了,只要他想明白了,不就什么都好了吗?而大哥,大哥或许也只是想捍卫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二哥和自己都自立门户,或许,事情就好解决了。
对于两个哥哥,秦枫依旧是抱着希望的。
“谈谈?”
秦平山看着面前着急不已的三儿子,不知为何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大笑了几声指着秦枫道:“谈谈?哈哈,谈谈?老三啊老三,说起来这个世上像你这么良善的人已经不多了,没想到秦平山号称江南毒蛇,居然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说我是应该哭还是应该笑呢?”
秦平山在笑,但是笑声中却是意味不明的自嘲,秦枫的心微微发酸,不知道父亲这时在赞扬他还是在褒奖他。
“李金花那个蠢人,也不知道让你认清现实!”
秦平山笑容未止,却突然眸光转冷说起李金花来,那言语中的埋怨让秦枫一愣,下意识的说道:“父亲,金花不是蠢人,如果没有她,我如今什么都不是!你不能这么说她!”
他怎么样,跟金花没有关系。
秦枫愤怒了,他的愤怒看在秦平山的眼里却成了一个笑话,秦平山站了起来,他没有秦枫高大,却平白了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阴厉气势,让见者胆寒。
“老三,你看看你,我不过是说说她,你就如此。这是为什么,主要还不是因为你最在意的就是你这个妻子。”
“可是你的大哥和二哥,他们最在意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但是他不想看到亲人在他面前自相残杀啊。
秦平山一见秦枫依旧固执如初,心知这个儿子还是没有开窍,有这种品质的儿子是很好,可是他秦平山要的,不是这样的儿子。
所以他哂笑一声,冷声道:“老三,人的贪念是无穷的,对于他不能放弃的东西,拼死也会捍卫。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杀了你的妻子,你会如何做?”
如果我杀了你的妻子,你会如何做?
秦平山轻飘飘的一句话宛如天雷炸响,让秦枫头脑轰鸣。
他顺着秦平山的思路去想,看到李金花死了,死在了秦平山的手上,然后就在那一瞬间,他眼中出现浓烈的恨意,他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杀死自己的父亲,然后下去陪着李金花。
弑父?
秦枫被自己这个念头惊醒,浑身冒出了冷汗,还在病中的他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一旁像个隐形人似的木总管走了过来轻拍着他的背,终于还是让他顺了气。
此时,他闭着眼睛,不敢看秦平山,而秦平山似乎料到了他如此的反应,冷笑道:“如今,你还想再说什么?想要什么就得去争,这是我素来教你们的话,你难道忘了?没有用的人,成不了我秦府的子孙!”
是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在触犯到自己不能容忍的底线的时候,任何人都会干出最不可思议的事来。
可是为什么在大哥和二哥的心中,秦府的权力会那么的重要,难道父亲当初也这么跟他们说过,他们需要心冷心硬才能保护属于自己的东西,才能争取更多的东西?
可这些,他不是愿意去做的。
秦平山觉的,秦枫会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秦枫却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秦平山,眼神慢慢地柔和,神情慢慢地从容。
他觉的秦平山的思想很奇怪,她突然想到,似乎从跟早的时候父亲就说过,你想要什么,就要去争。
最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是七岁那年。
眼神一闪,秦枫的心蓦然发凉,他轻轻地咳嗽了几声,就笑了:“父亲,你不会杀了金花,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所以你的假设并不成立。而就算是你有这个想法,我也不会让你杀了金花的,大哥和二哥的事,父亲出马一定能解决,父亲把两个儿子养这么大,难道就是为了看他们自相残杀?或者说父亲需要我们三个争斗,只有最后在兄弟的尸骸下走到你面前的人,才是你合格的继承人选吗?”
秦枫最后一句话抛出来,秦平山立即面色大变,秦枫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秦平山需要的,是一个在争斗中唯一能活下来的继承人,而不是嫡子。
所以他明白了,明白为何好好的两个哥哥,在十二岁那年分开教学以后就越走越远,当年他因为考功名被灌输的争斗的思想很少,然后他离开了秦府,就没有再被腐蚀,反倒是大哥和二哥早已经变的天翻地覆。
从小给他们灌输那些让他们必须争必须抢的思想,他们如何能不变呢?
面对秦枫的质问,秦平山只是面色一僵却并没有否认,秦府的事业可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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