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不想挣了,也觉得没有必要挣了,自己前几年已经让面前的老妪伤透了心,操碎了心,他不想再那样了,让他觉得自己真是畜生都不如了。
谁知道赵氏一反常态的竟然有些得理不饶人的架势,非要拉着苏越说个清楚,谁是那鬼迷心窍的人。
苏越有些不耐烦,看了一眼悲苦的老娘和严肃的爹,他缓缓的说:“大嫂,我刚才是在说我这一类人,我前几年干了不少蠢事儿,惹得爹娘跟着着急上火不说,还害的咱们家差一点就家破人亡,现在想想,我那个时候真的不是个东西。还不就是被鬼迷了心窍。”说完他还叹了口气。
卢婉芝刚开始听的有些纳闷,她刚才明显的是感受到了苏越对大嫂的强烈不满,怎么一会儿他竟然开始自我检讨起来了。
本来她还以为这是苏越在含沙射影的指桑骂槐,谁知道仔细听下来,他是真的在自省。
语气中透露出的也都是反悔之意,卢婉芝听到那沉沉的声音,心里泛出了阵阵的不忍心痛,想伸出手去握住苏越那双大手,给他以安慰,但是众目睽睽之下,她生生的忍住了。
她曾经听到过苏越在自己跟前自嘲般的提起过以前的那段日子,虽然灰暗的不想拿出来晒,但是他还是毫无顾忌的告诉了自己,丝毫没有隐瞒,也告诉了自己他心里是多么的愧疚,对于给父母造成的不便和伤害。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伸出了手,轻轻的拍了下苏越的背,然后又迅速的收回来,仿佛刚才那一下根本就没有发生。
苏越身躯一僵,觉得有一股神奇的力量透过不算单薄的春衣直达心坎,他扭头瞅了一眼卢婉芝,只看到一双关切温暖的双眼,他冲她眨了下眼睛,卢婉芝笑了下。
赵氏根本就没有想到苏越会自己损自己,而且损的还那么得心应手,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瞪了一旁还在拉她的苏楚。
这个时候,作为一家之主的苏根发话了:“今儿个趁着你们几个都在,咱们把话说清楚,省的各自在心里猜忌。”
王氏心里担忧,怕等下万一说不拢了,两个儿子再起了间隙,急忙插嘴道:“老头子,你看今儿个这么晚了,要不明天晌午再说也不迟,而且明天一早还要去地里插秧,今儿个得早些睡了。”
谁知道不等苏根反对,赵氏先出声了:“娘,你这话就不对了,如今阿越他们可都是大忙人,回来一趟不容易,我看有什么话还是趁早说了。省的到时候就是说也找不到人了。”
苏楚有些气闷,他平日里虽然说是个老实的,但是对自己的亲爹亲娘,心里还是有杆秤的,不说多孝顺,但是忤逆的事儿那是半点也做不出的。
所以见自己媳妇竟然直接拨了老娘的话,他面子上终归还是有些挂不住,忍不住轻声的呵斥:“你少讲几句,该怎么做由爹娘做主。”
赵氏平日里最好面子,不管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在自己家人面前,如今见丈夫当着这么多人,特别是自己一向看不上眼的小叔子面前训斥自己,她有些动怒,脸色愈发的阴沉,隐忍不住正要爆发,苏根发话了。
他先是摆了下手:“老大媳妇说的是,有一些事儿是要早些说话,早说早省事儿。”
顿了下,他扫了一眼在坐的几位,郑重的开口:“老大家的今天来到后也是问阿越去镇上盘下来铺子的银子从哪里来的?是不是我们老两口背着老大二人偷偷的塞钱给阿越他们?我倒是要问一下老大家的,我们老两口倒是想留些银子给子孙,可是我们从哪里去弄去?”
已经觉察说形势不对的赵氏虽然心里有些隐隐的害怕,害怕一向不拘言笑的公公会当着众人的面冲自己发火,但她壮了下胆还是说道:“听说太爷是有些家当的。”
“你太爷爷有八个儿子,三十多个孙子,你爷爷有六个儿子,莫说当时家道中落没什么积蓄了,就是有,你们觉得分到我这里还能剩下来几个子?”苏根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问道。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归还是有些的。”赵氏继续诺诺的呛声。
“老大家的,你觉得阿越盘下来镇上的铺子要多少银子?”苏根不给她解释了,直接问。
“怎么着也要几百两银子。”赵氏曾经也粗略的估算过,所以倒也能马上答上话。
“你看看我们这个家徒四壁的样子,再看看这些年我和你娘都过的什么样的日子,再环顾下周围你那些堂伯堂兄们的日子。”苏根说道这儿就不下说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把难听的话说出来,毕竟还是自己的儿媳妇。
苏越看到了他的为难,急忙接过去话:“大嫂,刚才爹说的话你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太爷爷不可能给他留下来什么,给你们说实话了吧,我盘下铺子的银子是我一个朋友出的,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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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家首发
赵氏听了将信将疑的瞥了苏越一眼,她心里是相信公公苏根的话的;想想苏家这么些年过的日子;旁人不知道她还不清楚嘛。
刚成亲时候还有些家底,不会自从分家后再加上后来苏越的胡吃海喝,家里真的没有什么了。
要说公婆对小叔子疼;那是真的;可是有一个人;让公公婆婆更偏心,那就是自己的儿子苏大河。
这个从苏大河时不时拿回家的零嘴、抱回家的衣服就能看出来;卢婉芝加进来之前,苏越身上也是一两年也见不得一件新衣服;虽然不至于穿有补丁的衣服;但是旧的有时候让人都看不下去了,好在苏越是个爱干净的,不然真的不堪入目了。
不过即使面对满脸严肃的苏根,赵氏心里还是在斟酌苏越刚才的话的真实性,她依然有些怀疑,可是她不敢再有质问了,如果这个猜想让那些叔伯弟兄们知道了,那到时候不仅仅是公婆无法在村子里生活下去了,连自己一家三口都待不下去了。
她也是个聪明的,知道孰轻孰重,而且她也想撕破脸皮。所以她决定把那些话憋在心里,即使到烂也不会再说出口了,既然苏越说是拿了朋友的银子,那就当他说的是真的,这有个趁钱的小叔子自己也沾光不是。
想起今天苏越递给自己的那些送给苏大河的东西,她没有说接下去的话了,她即使再不满,再不忿,心里也十分清楚,苏家人最疼的最在乎的人是谁。
苏越即使对自己这个大嫂再不满,也从来没有转嫁到儿子身上,对唯一的侄子,即使当年混着的苏越也是掏心掏肺般的疼。
自己活着,同样也是为了儿子啊,赵氏一个人低头思绪万千了半天,叹了口气。
也不理屋子里的其他人,只站起身来对旁边的苏楚说:“阿楚,我们回家。”
她还是拉不下那个脸和颜悦色的对公婆,毕竟刚才公公有那样质问自己,更是不想对苏越两口子摆什么好脸色,特别是苏越,那剑拔弩张的气势从认识他都很少消过。
还好卢婉芝这个弟妹是个好脾气的,倒是可以多接触一些,再加上她的家境比较好,对大河也是有好处的。
苏根叫住苏楚二人离去的脚步,叮嘱他们且莫再提半个字关于银子的事情,才摆手让他们悻悻的离去。
屋子里随着苏楚两口子的离开突然间变的有些安静,苏跟见也没有外人,沉声问苏越:“阿越,你实话告诉我,那些银子是从哪里来的?”一双浑浊的双眼盯着苏越问。
因为苏根一直以为那个铺子是苏越的岳家出的银子去盘下来的,可是刚才又听他那样说,苏根也不确定了,但是最怕的就是苏越这些钱来路不明。
“爹,之前我给你说过是去镇上的铺子里做事儿,也提过是我岳父的意思,其实这个铺子真的是卢家的,只不过让我来惯着,可是爹,这个事儿最好还是别人村里其他人知道了,毕竟平日里卢家看起来就已经有些张扬了,特别是婉芝出嫁的时候,嫁妆也多的令人羡慕,所以我岳父就想着不告诉别人关于那个铺子的事情,我们就合计出来这么个办法,就说是我朋友出的银子盘下来的。”苏越一本正经给苏根解释完后才轻轻的缓了口气。
对于自己的亲爹,他选择不隐瞒但是也没有必要全盘托出,特别是那些报仇的事情,被仇人追杀的事情,要是被老实本分的父母知道了,一定会吓得不轻。
苏根听了沉默半天才缓缓的说:“你岳父考虑的周到,只不过既然对外这么说了,以后你们夫妻二人可要咬紧牙关,无论谁问都这么说,别平白惹来事端。”
苏越点头:“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只不过村子里的人,若谁来问你,还得麻烦你们二老帮忙抵挡着。”
“这个你放心吧,我们心里自有分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会和你们说的一致的。”苏根承诺。
王氏见他们爷俩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就拉着卢婉芝进了里屋,说是看一下都给他们老两口买什么了。
见小儿子夫妇给自己买了几件衣服不说,还有一些布,王氏忍不住抱怨:“买个一两件就够了,没得花这么多银子,我们老两口在家里也穿不了这么多,还让你们破费,虽然说你们在镇上挣了些银子,可这不以后还要养孩子吗,以后你们可得省着点花!”
卢婉芝笑着说没有几个钱,自己两口子在外面没办法在跟前尽孝,买些东西也是应当的,她在镇上待久了,话也说的漂亮些。
提到了孩子,王氏忍不住问她:“婉芝,说起来你们成亲好几个月了,有消息没有?”
卢婉芝身心都是一颤,但是脸上还是没有做出多大的反应,维持着刚才的微笑:“娘,这个不急,苏越最近一段时间忙着铺子的事情。”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婆婆大人,不是我不想生,是你儿子不卖力,心里却默默的向苏越道歉:“苏越,对不起,面对你娘的殷切眼神,只有拉你出来挡一挡了。”
王氏听了觉得她讲的也是有道理,忍不住酸酸的说:“没关系,不急,你俩还年轻,我生阿越的时候都快三十岁了。”
卢婉芝干笑了几声,正着急正屋里的苏越怎么还没有结束和公公的对话呢,苏越挑门帘就进来了,她才如释重负的急忙说天色不早了,爹娘早些休息,拉着苏越的衣袖就告辞了。
回到屋子,苏越一脸纳闷的问她刚才和娘说什么了,怎么脸色怪怪的。
叹了口气,卢婉芝有点内疚的把刚才的事儿告诉了苏越,然后忐忑的说:“阿越,我刚才不知道怎么回娘的话,所以才把你拉出来,对不住哦。”
所完一脸歉疚的低着头,都不好意思看苏越一眼了。
苏越故作生气的扭头坐在了床上,沉着一张脸也不搭理卢婉芝了。
凭自己对苏越的了解,他不可能因为这个事儿给自己生气啊,卢婉芝悄悄的抬起头,瞄了一眼苏越,在没有确认然后亦步亦趋的来到了苏越的跟前,伸出手可怜巴巴的扯了下他的袖子:“苏越,阿越……”声音极其温婉缠绵。
苏越极力控制住心神才没有破功,面上冷冷的看着卢婉芝在自己面前示弱撒娇,心里却已经化成大灰狼了,想尽快把眼前的小白兔拆骨入腹。
可惜这个小白兔还不疑有他,见苏越还是不搭理自己,心里有点泛着嘀咕,难不成他真的生气了?
于是,一向处于被动地位的卢婉芝有些腼腆的轻轻的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去轻抚那张俊颜。
苏越的心在卢婉芝的手挨着自己的一刹那跟着一跳,他再也憋不住笑场了,一把把卢婉芝拉到自己怀里,有些气闷的去挠她的咯吱窝,他知道她那个地方最怕痒。
卢婉芝先是被他突兀的拉拽吓得轻声叫了一声,然后就发现一双大手已经钻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咯吱窝下面传来阵阵的□,她止不住的笑了出来,嘴里还不停的让苏越停止这一举动,她实在太怕痒了。
两人嘻嘻哈哈的在房里玩了半天,苏越本来想着反正都在床上了,就趁机办了卢婉芝吧,不过忽然间想起自己好像昨天刚刚欺负过她,考虑到她的小身板,今天只能自己忍了再忍吧。
他们一共在家待了两天半,这期间都是卢婉芝在家洗衣服做饭给他们送饭,苏越和他父母三个人就跟长在地里似的,早上吃晚饭出门到晚上回到家有时候都披星戴月了。
不过好在在第三天的下午把秧苗都插上了,王氏就赶他们赶紧去镇上,苏越这个掌柜的这几天不在镇上,不一定会乱成什么样子了。
苏越笑着给她解释了半天铺子里的人都是各司其职,按部就班的干活,自己不在个一两天也没什么。不过王氏还是一脸不置信的催他们快些回去。
两人回到镇上的家里正好吃晚饭,因为不知道他们两个要回来,饭也只做她一个人的,见两个主子回来了急忙殷勤的去厨房忙活去了,苏越看天色还没有暗下来就先去了趟铺子里,和伙计们了解一下这几天的情况,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