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的痛苦之上,更不想被人唾弃为祸国殃民。最重要的是,她也没有自信北堂寒玉能同南宫离歌一样,甘愿为了她放弃来之不易的皇位。
现在这个结局不错,对他们两人都是最好的结果,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吧。
“娘子,你哭了?”南宫离歌凑到保鸡面前,认真看着保鸡的脸。
保鸡在他脑袋上一拍,“什么哭了?分明就是沙子进了眼睛!”
南宫斐眯着精致的狐狸眼,疑问的语气说出的却是肯定的话语,“娘子,你舍不得。”
保鸡又拍了一下,“什么舍不得?分明就是伤离别!”
南宫烈轻哼一声,别过了脸去,“娘子,你不坦白!”
保鸡连拍两下,“什么不坦白?分明就是无话可说!”
南宫烁直接嘟起了小嘴,抱怨道:“娘子,你好贪心!”
“我……”保鸡愣了愣,觉得自己无话可说了,确实,她太贪心了。
他们四人是因为真心爱她,所以甘愿为了她而委屈自己,但是他们的甘愿付出不能成为她一再贪心的理由,一收再收,没完没了!
看着捂住脑袋怕被打的南宫烁,保鸡猛地拉下了他的手,没好气道:“走了!”
风临墨将保鸡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除了气就只有气。
现在看来,小雨这个女人对那个北堂寒玉也是有心思的,可恶可恶可恶!
早知如此,当时风临月想上了北堂寒玉时他就不拦着了!
又在皇宫住了两天,却一直没见到北堂寒玉的人影,小太监倒是每天勤奋地跑来关心他们的饮食起居,说是北堂寒玉的意思。
保鸡冷哼又冷哼,被小太监传成了小郡主鼻子不舒服,但是尽管如此,北堂寒玉也还是没出现过。
“以为谁没当过皇上似的,真这么忙?!”保鸡没好气,将屋子里的花折腾了个七七八八,“告诉皇上,我们要离开了!”
话传了过去,却依旧没有回音,直到保鸡她们临走之前,北堂寒玉却一直没有出现。
“亏我还觉得他是老好人,根本就是只白眼儿狼!连送行都没有,这就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保鸡愤愤地自言自语。
南宫离歌好心提醒道:“娘子,是你说欠了他的,让他不要将救命之恩放在心上的。”
“我有那么说过?”保鸡愣了愣,突然在南宫离歌头上拍了一下,“关你什么事?!”
说完,气冲冲地走向了马车,打开车门欲上,却被眼前看到的惊呆了,“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北堂寒玉居然会端坐在马车里,而且是一副平民装扮,身上背着一只小包袱。
北堂寒玉展颜一笑,“青青,这几天我一直等你先开口留我,可是你始终没有。所以,我只好自己主动来找你了。”
“你……”保鸡愣了,不明白心中到底是惊是喜。
“不管你是否愿意接受,我都想努力搏一次。这还是南宫离歌点醒了我,若是自己不努力,没人会把好事送上门。”
“南宫离歌……”保鸡更愣了,看向南宫离歌他们时,却发现他们都在坏笑。
这是摸准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故意送份儿惊喜的大礼?
保鸡愣怔了一会儿,突然道:“你说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身为皇上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该明白,若是跟我上了这辆马车意味着什么。我不喜欢皇宫里的生活,只想归隐田园,过逍遥自在的生活。”
北堂寒玉点头,“我明白。其实我也并不留恋宫中生活,接下皇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但是你接下了就是接下了,现在你是北堂国的皇上,若是你离开了,北堂国怎么办?”
北堂寒玉眼神一闪,略带调皮道:“娘子都接下了炼金国,也不差多一个北堂国吧?”
这……南宫离歌到底跟北堂寒玉说了些什么?
北堂寒玉看着保鸡苦恼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一声,“娘子,我都是你的人了,这北堂国自然也是你的,随你想怎么处理吧!我相信你做的决定会对百姓有益!”
保鸡崩溃地大喊,“少跟南宫离歌学些乱七八糟的!”
闻言,四人和北堂寒玉一起笑了起来,只有不远处的风临墨黑着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的银子一般。
“好了好了,这件事容我想想,先上马车!”保鸡吼了一声,将五夫全部塞进了马车里。
南宫斐坐到了赶车的位置,道:“娘子,我们去哪里?”
保鸡闻言一愣。是啊,北堂寒玉已经被平安救出了,那他们接下来又该去哪儿?
总觉得还有事没有完成,却又说不出要去的方向,“我们……”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人的叫喊声,“小雨?”
这声音听着很耳熟,保鸡想了想,打开车门跃了出去,“求真!真的是你?!”
保鸡没有想到,求真竟会风尘仆仆地来了北堂国。
“还好你们还没走,不然就错过了。”求真气喘吁吁道。
“你是来找我的?”保鸡指着自己,有些怀疑。求真当初是巴不得她离开的,现在怎么会来找她?
求真虽然面对着一众高贵人物,但是语气并未有什么收敛,冷声道:“除了你,我还认识这里的谁?”
保鸡没在意他的口气,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
求真略微收敛了语气,道:“小雨,可否借一步说话?”
“好。”保鸡和求真走远了一些。
车里的五个男人和风临墨同时注视着不远处的情况,表情各不相同。
南宫斐不住打量着求真,哼道:“莫非这个和尚也和娘子有情意?”
南宫烈蹙眉摇头,“不像,好像非但不喜欢娘子,还有些怨恨。”
南宫烁大眼睛眨了眨,道:“但是你们忘记了,娘子说过她是被一个小和尚救了的,虽然我看不到娘子的表情,但是听她口气也知道那个小和尚绝非只是她的救命恩人那么简单。”
四人闻言都是一惊,风临墨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保鸡和求远之间,当然不止那么简单!
保鸡喜欢求远,这就是他要求求远永世不得还俗的原因!
从小到大,他已经因求远失去了太多,过去的他左右不了,但是小雨这个女人,他不要再被求远抢走!
想到这里,风临墨忍不住看向了马车外站着的五个男人。防住了求远,却没想到小雨这女人竟还有一车男人!
北堂寒玉想了想,道:“青青好像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和尚,为了他不惜对风国公主动手……”
“啊?”南宫烈、南宫斐和南宫烁都是一惊,再次看向求真时完全是一脸崇拜。
南宫离歌自言自语道:“可这也不是那一个啊……”
没见过求远的三人完全被南宫离歌和北堂寒玉弄糊涂了,不过,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家里怕是又要添人了。
“求真,你到底为什么来找我?”保鸡想了想。
“我和你之间除了那个人的事情,还有什么别的可谈?”想起求远失魂落魄的模样,求真的语气就好不起来。
保鸡眼神一暗,小声问道:“求远他……还好吗?”
求真蹙眉看她,“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绝色男子,亏你还想得起问他好不好!”
保鸡有些生气道:“求真,来找我的人是你,要借一步说话的人也是你,如果你打算一直这样跟我说话,那恕我不奉陪了。”
见保鸡要走,求真伸手拦住了他,“师兄他……不好。”
保鸡停住脚步,心里一阵疼痛,急问道:“他怎么了?!”
“他是为了帮你才同皇上做了约定,暂时接下了皇位,因为只有这样太上皇才肯答应援助炼金国之事。从炼金国回去之后他就退位了,然后回了清净寺……他的生活看似回到了从前,但是我和求静、求乐都看得出,师兄他不开心,每日都是神不守舍的模样,人也消瘦了很多……”求真叹了口气。
保鸡闻言,心揪痛不已。她本想着离开风国后就可以不牵扯求远,也以为即位是求远深思熟虑后作出的选择,没想到,求远所做的一切仍是为了她。
求远,为了我这样一个花心的女人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我知道,就算我们再怎么想顺从师傅的意思留住他,留下的大概也只有他的人而已,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他心里忘不了你,每日浑浑噩噩的,郁郁寡欢,这样的师兄我看了就生气!”
“求真,你对我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求真叹了一声,妥协道:“当初是我求你放了他,现在,我还是要求你,不过是想求你带他走,离开清净寺。”
“!”保鸡吃惊不小。
求真蹙眉看她一眼,“我是为了师兄好,从小一起长大,师兄在我心中与亲生兄长无异,我怎么忍心见他受苦?小雨,是你闯进了师兄的生活,打乱了他的一切,现在他已经被你拉入了凡尘俗世回不去了,你怎么能不管他?!”
保鸡愣了愣,道:“我从没想过不管他……”
求真闻言吼道:“那就带他走,走得远远的!”
“呃……好好好,我现在就去带他走!”保鸡赶紧上了马车,对风临墨道:“风临墨,我们马车装不下了,求真就拜托你了!”
说完,就缩进了马车里。
风临墨脸色一黑,还没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这个女人居然就跑掉了,可恶!
风临墨知道求真前来定然是与求远有关,蹙眉问求真道:“求远出了什么事情?!”
岂料求真将头一别,根本不打算开口回答。
“哼!”风临墨火大。求远让他烦心,这个求真让他闹心,什么时候起和尚都变得如此可恶了?!
一行人马不停蹄,又赶回了风国。
风临墨因多日不在宫中,所以先回了皇宫,保鸡一行六人连同求真则直接赶往清净寺。
南宫斐一手攥着缰绳,挑眉看向车里的保鸡,道:“娘子,你好像还没问过我们是否同意呢。”
“就是啊。”四人齐声道。
南宫斐装作没看到保鸡火大的脸,不怕死道:“娘子,我可是一夫,家里有人进门出门这事至少要知会我一声吧?”
这狐狸,马车都帮她赶了,再说什么不同意分明就是故意找茬儿!
看了一眼另外四夫,保鸡突然笑眯眯地上前,一把捏住了南宫斐的耳朵,道:“家里有人进门出门要知会你,那要你出门的话我就不用知会任何人了吧?”
南宫斐狐狸眼一眯,“娘子,这种话不好乱说的!”
保鸡松开手,笑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们就是了,求远是最后一个!他跟你们几个一样,对我情深意重,我不能辜负你们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也不能辜负他!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要你们这些皇族共侍一妻,这其中的委屈你们不说我也明白,不过,你们既然选择了我就要相信我,虽然我不能给你们每个人一个完整的人,但是会努力给你们一颗完整的心。对你们每个人,我都会好好用心去爱一辈子!”保鸡举起一只手道:“如果做不到,就让我魂飞魄散,连穿越的机会都没有!”
南宫斐赶忙打开她的手,“娘子,这种话不好乱说的!”
南宫离歌“噗嗤”一笑,“虽然知道娘子不一定能做到,但是听了着实很开心呢!”
南宫烈哼了一声,“花言巧语!”
南宫烁轻笑一声,“娘子的嘴皮子功夫最厉害了,要不哪儿能骗到一车皇族美男夫君?!”
保鸡刚要拍他,北堂寒玉却突然深情道:“我相信青青……”
保鸡马上露出感动的模样,伸手在北堂寒玉脸上摸了一把,“小玉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北堂寒玉笑了笑,将话说完整,“我相信青青,因为我对自己的容貌、品性还有床上功夫都有信心!”
闻言,保鸡愣了愣,然后将北堂寒玉堵在角落里,狠狠一通暴揍。
“你以后给我离南宫离歌远点儿!”保鸡收了拳头,恨恨道。
二货果然是会传染的!
马车上不了山,好在保鸡和五夫都有功夫,运用内力,很快就到了山顶,只是苦了被忘记的求真,瞬间眼前就没了人,只剩下自己苦哈哈地往山上爬。
“求静、求乐,我下山去了。”求远被起藤筐,刚要出门,却被急急赶来的保鸡撞个正着。
“求远!”保鸡额头被碰,疼得龇牙咧嘴,看到同样捂着脑袋呻吟的求远时,保鸡突然精神一振,完全忘记了疼痛,一把抱住了求远。
“你……”求远一惊,待看清抱着自己的人时,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你……小雨……小雨……”
他伸出手,想要摸摸保鸡的脸,担心这又是自己在梦境中看到的景象。
小雨的伤疤好了,真好。
求远在保鸡曾经的伤疤处摸了摸,失神地笑了笑。
抬起头,却发现保鸡身后还站着五位容貌绝美的男子,求远微微一愣,赶紧推开了保鸡。
“小雨!”那位炼金国皇上不就是小雨一直喜欢的人,他就在场,自己怎么能如此过分地触摸小雨?
他太失态了,简直枉为出家人!
“小……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