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接住绳子,朕拉你上来!”风临墨说完,从上方的洞口甩下一根麻绳。
“我们有救了!”保鸡一喜,拉着北堂寒玉跑了过去。
“青青,你先上去。”北堂寒玉说着,将保鸡的身体抱起,保鸡抓住绳子,轻而易举地就被风临墨拉了上去。
“北堂寒玉,我们拉你上来,快!”保鸡催促道。
“皇兄,我扶你过去,你先上去!”北堂寒玉将北堂寒冰虚弱的身子扶起。
小红见状也想借绳子逃命,但是刚跑两步,却又被凌紫烟死死缠住了,“小红,你不能不管我……不能不管……”
“你放开我!放开我!”小红又是一通踢打,但是凌紫烟却咬紧了牙关,宁死不肯松手。
北堂寒冰在北堂寒玉的搀扶下走了两步,身体突然一软,“皇兄!”
北堂寒冰泄气道:“寒玉,你走吧,别管我了……”
“皇兄!”
正在这时,又是一根房梁摇摇欲坠,恰在北堂寒玉头顶处。北堂寒玉只顾拉扯北堂寒冰,并未意识到危险。
“北堂寒玉!”保鸡发现不对,惊叫一声。
与此同时,北堂寒冰用力将北堂寒玉推到了一边,自己则倒在了地上,替他挡下了致命的一击。
“皇兄!”北堂寒玉赶忙将北堂寒冰扶起,急得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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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玉,你快走吧,这是……我欠你的……”
“皇兄,我绝不会扔下你的!”
保鸡实在受不了他们两个如此啰嗦,没好气地催促道:“北堂寒玉,你把绳子系他身上,我们把他拉上来!”
“嗯!”北堂寒玉没再耽搁,赶忙照做。
北堂寒冰的身体已经如破布般颓败,被保鸡和风临墨费力地拉了上去,北堂寒玉最后被拉出。
眼看保鸡要收回绳子了,小红慌张地跑了过去,想要搭上最后一班车,但是凌紫烟却依旧死拽着她不肯放手,“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你放……啊!”小红踢打凌紫烟的同时,又是一根房梁坠下,砸中了她和凌紫烟两人的身体,两人奋力在地上抓了抓,却是什么也抓不住,最后终于没了动静。
“轰”的一声,火蛇完全吞噬了两人的身体。
保鸡看着下面的情景,面无表情。欠下的一切终有偿还的一天,当初她们害得小桃葬身火海,如今,她们也同样葬身大火之中,这就是老天给的因果报应。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保鸡这才想起了风临墨,笑道:“你怎么也来了?”
风临墨看了一眼保鸡黑乎乎的小脸,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阴阳怪气道:“求远能够为你御驾亲征,朕也可以亲自赶来救你!”
“呃……”保鸡有些尴尬,赶紧道:“一路过来很辛苦吧?感激不尽!”
风临墨鼻子哼了一声,没好气道:“除了马车里那四人作怪,其他的一切安好!”
保鸡闻言抽了下嘴角,她千叮咛万嘱咐,结果那四只还是给她出幺蛾子了!哼,回去还得好好调教!
保鸡干笑两声,“呵呵,安好就好,安好就好,大家都安好!”
风临墨见她笑得轻松,先前的惊慌又袭上了心头,他定睛深深看了保鸡一眼,突然强势地将保鸡拥进了怀中,“你吓死朕了,吓死朕了!”
如果不是他发现脚下的地面热度异常,所以掀开了石板,那么现在他是否已经永远失去这个女人了?
风临墨根本不敢想象,只能用力搂紧保鸡,像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北堂寒玉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不受控制地抽痛了一下,伸手扣住了保鸡的肩膀,“青青……”
风临墨正在情动之时,根本无暇注意外界的一切,只是反复说着情话,“小雨,朕是真心喜欢你的,答应朕,永远留在朕的身边!朕会立你为后,终此一生,朕只要你一个人!”
“风临墨……”保鸡被他勒得难受,想挣脱,却完全逃不出来。
“答应朕!”风临墨坚持。
“风临墨,你先听我说……”
风临墨对保鸡的话充耳不闻,突然,想到了那四个人的事情,还是问了出来,“那四人叫的娘子是……”
正在这时,“娘子!”
四人同时开口呼唤,保鸡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
四人与风临墨眼神相对,脸上的喜色瞬间转化为怒色。
南宫离歌疾步上前,一把拨开了风临墨的手,“你做什么抱着我家娘子?!”
闻言,不止风临墨大惊,连北堂寒玉都愣了。
“你家……娘子?”风临墨的表情僵住了。
南宫斐缓步上前,扣住了保鸡的另外一边肩膀,与南宫离歌一左一右,将保鸡封闭得严严实实,同时指了指身后的南宫烈和南宫烁,道:“准确地说,是我们家娘子。”
闻言,风临墨的脸彻底黑了,“小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宫斐狐狸眼一眯,要笑不笑道:“风国陛下管天管地,但是我们自家的事情就没必要事无巨细地禀报了吧?”
“你……”风临墨现在说不上是什么心情,虽然他有过不好的预感,但是没想到事实竟真的如此。
小雨这个死女人怎么会,怎么会……
“小雨,你分明说过他们只是你的朋友!”风临墨不依不饶道。
此时,一直没开口的北堂寒玉突然插了嘴,惊得保鸡抖得如同过电一般,“男朋友与朋友的意思不同,青青大概是将‘男’字省略了。”
风临墨蹙眉,“男朋友?”
保鸡只觉得一头黑线呼啦啦掉了下来,接都接不住。
四只妖孽也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大力摇晃着保鸡的身体,“娘子,你为什么对他说我们是你朋友?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是见不得人啊,还是拿不出手,你说你说你……”
话没说完,又被保鸡挨个拍了一下,“信不信我可以让你们连我朋友都没得做,嗯?!”
四人闻言,马上收声不语了。
风临墨恼火道:“小雨,你骗朕!”
北堂寒玉也道:“青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保鸡干笑一声,正愁找不到理由转移话题时,眼神突然落在了昏迷的北堂寒冰身上,顿时一喜,指着北堂寒冰道:“北堂国皇上还昏迷着呢,救人要紧!闪开闪开!”
说着,趁机将风临墨和北堂寒玉拨到了一边,自己装起了救死扶伤的好同志。
北堂寒玉这才想起了北堂寒冰,赶紧上前帮忙。
风临墨黑着脸出了门,但是总算顾及着君主包袱,没有在众人面前失态。
天残宫的活口被风国和北堂国大军尽数收服,这一次,他们不但肃清了凌紫烟这个祸害,更为武林铲除了邪宫天残宫,做了一件令人称快的大好事!
剩下的琐事北堂寒玉交给了张盛收尾,其他人等则尽数进了北堂国皇宫。众人齐聚北堂寒冰的寝宫,一时间,寝宫内的气氛很是怪异。
保鸡为北堂寒冰把着脉,却明显察觉到了数双眼睛都落在自己身上,如芒刺在背,自己都快被扎成蜂窝煤了。
收了手,保鸡摇摇头,“情况不好。”
北堂寒玉急道:“青青,可有办法救救我皇兄?!”
“失血过多,气虚血亏,要救他只能用内力护住心脉,然后再慢慢调理了。不过,我没有很大把握。”保鸡道。
其实北堂寒冰的情况与当时的南宫离歌相同,不过,他的情况要比南宫离歌好一些。
但是,当时有求远在身边帮忙,现在,她没有帮手。
“青青,求你帮我救救皇兄……”北堂寒玉道。
南宫离歌拨开了北堂寒玉伸向保鸡的手,满嘴醋味儿道:“你是我们家娘子的什么人?我们家娘子为什么要帮你救你皇兄?”
北堂寒玉愣了愣,完全想不到当时冷艳如仙的南宫离歌竟变成了这副小气的妒夫样。
不过,青青一个女子都能拥有四位皇族的夫君了,还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坦白说,南宫离歌的问话他无力反驳,因为自己确实不是青青的什么人。即使他们已经肌肤相亲过,但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在青青眼中到底算什么。
她到底是可怜他才救了他,还是对他……也有情意……
“青青,当我求你,就算以我的性命相抵也可以。”无论如何,北堂寒冰是他唯一的亲人,他不想失去。
保鸡闻言又气得拍了一下北堂寒玉的脑袋,拍完才发现自己又错了,忙道:“北堂寒玉,你傻啊,用你的性命跟我谈条件?!你是我救回来的,那就是我的了,你拿我的东西跟我谈条件?!”
虽然明白保鸡的意思,但是北堂寒玉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红了脸。
南宫斐赶紧道:“娘子,话不可以乱说,会惹人误会的。”
保鸡没理会南宫斐,见北堂寒玉微垂着眼睛,一副不知该说什么的窘迫表情,当即心里一软,“北堂寒玉,你真想救他?别忘了他以前是怎么对你的!”
北堂寒玉想都没想就点了头,“他是我唯一的皇兄,唯一的亲人。”
这话说得很对,但不知为什么,保鸡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北堂寒冰是他唯一的亲人,那自己……算什么?
轻叹一声,保鸡还是道:“好吧,我答应你,尽力救他,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吧。不管怎么说,那本书是我带了出来,不然你的秘密也不会泄露出去。”保鸡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能不能救得过来可不一定!”
“好!”北堂寒玉赶紧点头。
闻言,四只妖孽表情泛酸,风临墨则是不爽。这个女人心里能装下的男人远比他想象之中多多了!
众人在北堂国皇宫暂时住下,经过保鸡的全力搭救,北堂寒冰总算是保住了性命,但是,却留下了不可弥补之伤。
保鸡眼神暗了一下,如实道:“他的伤影响到了发声,所以,以后怕是没办法说话了……”
北堂寒玉闻言眼神一暗,颤抖着握住了北堂寒冰的手。
北堂寒冰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似乎早就有了这种预感,看到北堂寒玉的那一刻,一脸安慰的笑意。
北堂寒玉将他扶起,依他的比划拿来笔墨。
“寒玉,不要难过,能保住这条性命,已经是老天厚待于我了。”北堂寒冰写完,转而写了两个字拿给保鸡看,“多谢。”
保鸡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北堂寒玉一脸不忍。北堂寒冰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怎么能接受变成了哑巴的事实?
“寒玉,别担心我,我没事。一切都是天意,当时孙贵妃被凌紫烟所害,朕受凌紫烟蛊惑,委屈了孙贵妃……如今落得这般是我罪有应得。”
保鸡见状对角落里的孙贵妃做了个手势,孙贵妃愣了愣,走向了北堂寒冰。
看到纸上所写的,孙贵妃眼泪连连,紧握住了北堂寒冰的双手,轻轻摇头。
北堂寒冰一脸抱歉,为孙贵妃拭去泪水。
“蓉儿,我以后定会好好待你,只要你还愿意同我在一起。”北堂寒冰写下。
孙贵妃拼命地点头。
北堂寒冰满足地一笑,继而又写了起来,北堂寒玉看了个开头便大惊阻止,“皇兄,万万不可啊!”
北堂寒冰没有理会他的阻拦,接着写了下去,直到将退位诏书写完,这才递给了北堂寒玉。
“皇兄,你是北堂国之主,怎么可以轻易退位?!”
北堂寒冰摇摇头,“北堂国需要一个明君,现在的我既不适合,也不配。”
“皇兄,这是父皇所托,你怎能对不起他在天之灵?!”
北堂寒冰仍旧摇头,“我已经对不起父皇和母后了,再继续下去会更对不起他们。”握住北堂寒玉的手,“寒玉,你比我适合做皇弟,也是真正的明君人选,将北堂国交付给你才是父皇的真正心意,你是为了我才委屈了。今后,北堂国就交托给你了。”
“皇兄!”
北堂寒冰深情看向孙贵妃,“寒玉,就当是成全为兄吧,后半辈子,我只想带着蓉儿过些平淡安逸的日子,这是我唯一能补偿她的。”
北堂寒玉还想再劝说,却被保鸡拦下了,“别再说了,即使你愿意辅佐,他的尊严也不容许他再做皇上了。”
北堂寒玉眼神暗了下去。确实如保鸡所说,一个不能开口说话的皇上,大臣们岂会真心尊重?
想了想,北堂寒玉还是收下了那张退位诏书,“皇兄,我成全你们。”
北堂寒冰含笑点了点头,一脸谢意。
又过了几日,北堂寒冰伤好后,带着孙贵妃离开了皇宫。
而北堂寒玉既受了北堂寒冰所托,又拗不过大臣们的冒死相谏,只能即位以安民心。
看着高高在上,受着众臣跪拜的北堂寒玉,保鸡突然觉得陌生又遥不可及。
她不否认心里对这个男人有情有爱,但是南宫离歌这一个皇上已经够她受得了,实在是无力再去招惹第二个。她不想将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很多人的痛苦之上,更不想被人唾弃为祸国殃民。最重要的是,她也没有自信北堂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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