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南宫烁闻言气得牙痒痒的。他更加确定保鸡是穿越而来的了,这里的女人哪里有这么古怪的想法?!
南宫烈看着保鸡,脸上的表情严肃到有些可爱了,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确认道:“保鸡,你真是因为从楼梯上摔了一跤才来到这里的?”
“是啊!”不是已经说过好几遍了,南宫烈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啊?
将手中的馒头吃完,保鸡起身道:“我去洗洗手。”
保鸡所处的位置是一个缓坡,她刚往下走了两步,身体突然一个趔趄,直直地向前倒去,她大惊之下正想双手撑地保护肚子,身体却突然被扯住了,避免了她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保鸡回过头,只见三只手分别扯住了自己衣服的一部分,看向三人,竟发现三人都是紧张到冒汗的样子,表情严肃。
保鸡指了指他们的手,三人这才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有些尴尬。
“咳咳,你们的表情也太夸张了吧?”保鸡指指地面,“我没事,而且地上都是软土,摔一下也不会很厉害。”
三人闻言沉默不语,仍是皱眉紧张的表情。
保鸡想了想,玩笑道:“你们该不是听说我是摔了一跤才穿越的,所以怕我摔倒之后又穿回去吧?”
这本是她的玩笑话,却没想到此言一出,三个男人竟露出了默认的表情。
这……
保鸡也忍不住觉得尴尬起来,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怪异。
“呵呵!”保鸡干笑两声,想要转移话题缓解气氛,“其实我也想知道呢,还想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跟我一起穿越回去。不过如果真是那样,我应该会很困扰的。莫名其妙地带着个孩子,估计男人都不愿意娶我了吧?”
“胡说!就留在这里,真心喜欢你的人才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南宫烈急急说完,却红了一张俊脸。
保鸡闻言也是一阵尴尬,看来话题转移得并不成功。
南宫斐接话道:“不但不在意,而且还会爱屋及乌。”
保鸡闻言脸更红。
南宫烁则更为直接道:“视如己出。”
三个男人的情意令保鸡心里动容,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南宫离歌。虽然知道他是渣男,但是想起他时心还是避免不了抽痛。南宫离歌,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完全的真心呢?
这会儿的天气已经不太冷了,四人索性躺在了软土上,打算休息一会儿再上路。
微风徐徐,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自然芳香。古代的夜晚没有现代都市的喧嚣,静谧非凡,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未经污染,还保持着最原始的美感。
墨色的夜空中繁星闪烁,这样美丽的夜空似乎只在她小时候的记忆中出现过。
虽然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她认识了这些男人,并在不知不觉中与他们产生了牵绊,但是未来的一切她总要一个人面对,想着以后的一切,保鸡忍不住觉得茫然。
看看躺在不远处的三人,保鸡突然开口道:“你们将来的梦想是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令三人都很感兴趣,未加思索就脱口而出了。
南宫烈一脸憧憬道:“我想带着喜欢的人闯荡江湖,自由自在。”
保鸡点点头,这确实附和南宫烈的性情,潇洒奔放,不喜拘束。
南宫烁长出一口气,看得出也是一脸向往,“我想带着喜欢的人隐居乡野,过些平淡的日子。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应该会做一个算命先生养家糊口。从小我就喜欢研究五行八卦星象之类的,看了那么多书,总要派上些用场。”
保鸡听了也是一脸向往,她真想听听南宫烁能说出点儿什么道道来!
“南宫斐,你呢?”
南宫斐将双手撑在脑后,璨然一笑,“我想将饭馆开遍三国各地,所有的馆子都叫同一个名字,‘爱鸡不悔’。”
闻言,保鸡转头看向了南宫斐,与他漂亮的丹凤眼对上时,心不自觉地漏跳了两拍,慌忙转过了头去。
而南宫烈和南宫烁则同仇敌忾地看向了南宫斐,似乎在气这只狐狸的狡诈。
早知道可以趁此机会向保鸡表白心意,他们才不会含蓄地说什么“喜欢的人”呢!大好机会,却被南宫斐捡了便宜!
突然,一阵怪风刮过,兄弟三人立刻警醒地站起身来,小心地看着四周。
“哼,刚才你们所说的话就当做遗言好了!”四人闻言都是一惊,回过神时,苍鹰已经再度出现在他们面前。
“苍鹰!”南宫烈有些忧心,这是个麻烦的敌人,纵使他们能与之周旋,但也着实讨不到什么便宜。
“洛青青,这次你逃不掉了!”苍鹰说着眼神一狠,手中的九节鞭再度朝保鸡的方向招呼而去,三兄弟见状马上拦住了他的攻势,再度和他打在了一起。
“保鸡,你先走!”南宫斐匆忙之中喊了一句。南宫烈和南宫烁两人并不能完全制服苍鹰,如果有自己在,集合他们三人之力或许有战胜的可能。
“可是你们……”保鸡有些犹豫,她不想再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因她而受伤了。
“别啰嗦了,快走!”南宫斐神情严肃地命令,保鸡知道若是自己在场反而会成为他们的负担,于是咬牙点了点头,用尽力气飞奔。
“你们保不住她的!”苍鹰阴冷地说了一句,甩出九节鞭将三人的兵器捆在了一起。
“你也休想伤她!”南宫烈咬紧牙关,猛地用力,挣脱了苍鹰的束缚。
四人混战在一起,两边都无法将对方完全制服,但也令对方讨不到便宜。
苍鹰见保鸡已经跑远,而自己以一敌三又渐渐落到了下风,眼神一狠,收回了手中的九节鞭,猛地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朝三人扔去,瞬间,一阵浓重的烟雾弥漫,三人赶紧冲破迷雾,但是眼前却已经没了苍鹰的人影。
南宫烁恨恨道:“该死!”
“保鸡有危险了!”南宫斐神情一紧,三人赶紧朝保鸡的方向追去。
保鸡还在奋力奔跑,一路上已经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她急得满头大汗,身体又越来越疲惫,只能捂着肚子忍耐。
“洛青青,你跑不掉了!”声音自后方传来,保鸡心里一紧,更加用力地朝前方跑去,但是还没跑两步,后脑突然一阵晕眩,她两眼一黑,没了知觉。
*
“大小姐,属下已依您的命令活捉回了洛青青!”
凌紫烟看着地上仍在昏睡中的保鸡,一脸得意的神色,“做得好,苍鹰!”
苍鹰欠了欠身,有些担忧道:“主人那边……”
凌紫烟闻言,瞬间变了脸色,“怎么,只有我爹的命令是命令,我的命令你就敢质疑?!”
“大小姐,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凌紫烟不想再听苍鹰解释,白皙的小手抬起,打断了苍鹰的话,“下去吧!”
一盆冰冷的水迎面浇下,保鸡当即身体一僵,猛地惊醒过来。
她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屋子里,不见一丝阳光,这里到处都散发着发霉**的味道,令人作呕。
而自己竟被捆在一根柱子上,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
保鸡微微皱眉,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正想着,突然传来了女人得意的笑声,“醒了?”
女人越走越近,当保鸡看清眼前那个熟悉到厌恶的人时,惊诧的同时更加愤恨,“凌紫烟,是你?!”
凌紫烟轻笑一声,眼中满是狠戾,“除了我还有谁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你?”
保鸡想起抓走自己的苍鹰,再看看眼前的人,一时间有些明白了,“凌紫烟,苍鹰是你的人?!”
凌紫烟娇笑着点了点头,“反正你已经离死不远了,告诉你也无妨!不但苍鹰是我的人,就连整个天残宫都是我们凌家的!”说着,她指了指这间地牢,“想不到吧,这里就是天残宫用来刑讯逼供的牢房,而上面也不是别处,正是我们凌府。”
保鸡闻言大惊,“你们凌府地下就是天残宫的所在?!”
堂堂的北堂国大将军府邸竟是魔宫的所在,这太骇人听闻了,凌荣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没错,上面是凌府,而下面就是天残宫,想不到吧?亏那些自称武林正道的家伙们口口声声要消灭天残宫,哼,根本笨的连天残宫在哪里都不清楚!”凌紫烟双手环胸,一脸得意,“不过,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因为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死人!”说着看向保鸡,眼神凌厉,“你也不例外!”
“凌紫烟,你们凌家和天残宫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爹就是这天残宫的幕后主人,这天残宫就是他一手创立的,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保鸡更加震惊。听说天残宫就位于凌府下面时她只是猜测凌荣山和天残宫的头目关系匪浅,所以帮助掩护,根本没想到凌荣山就是这魔宫的幕后主人。一个大将军到底为什么要创立这样一个魔教?保鸡隐隐觉得这里面有大秘密。
“凌紫烟,你们父女到底想做什么?!”
凌紫烟悠然地走到了一边,开始拨弄炭火里的铁钳,直到火钳被烧得通红才得意地笑了,“天残宫是我爹从很早之前就开始培养的一个杀手组织,一来可以壮大自己的势力,二来则可以广接江湖上的仇杀生意,积攒财富。何乐而不为?”
保鸡隐约猜到了什么,“你爹这么做该不会是想……”
凌紫烟轻勾唇角,“答对了。不然我爹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还扩充自己的势力做什么?”说着轻掐了一把保鸡的脸蛋,“你确实变了,曾经的草包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些的!”
凌紫烟的手劲儿猛地一狠,锋利的指甲刺痛了保鸡的下巴,保鸡身体被束缚,但也不甘心就这样被凌紫烟欺负,朝她脸上吐了一口,“呸!”
凌紫烟虽然躲得很快,但还是有少许唾液溅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色更加阴狠,猛地抬手给了保鸡一巴掌,“贱人!看来不给你些苦头尝尝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呢!”
说完,凌紫烟从刑具架上取下了一只黑色钳子样的东西拿到了保鸡面前,笑道:“先试试这个吧。这些刑具都是我们天残宫自制的,这个已经是最容易接受的一个了。时间还长,我们慢慢玩!”
“凌紫烟,你就是一个疯子!”
凌紫烟抓紧保鸡的一只手,然后打开钳子把保鸡的手扣在了里面,猛地将上下利齿闭合,锋利的铁刺瞬间刺进了肉里,保鸡的小手瞬间鲜血淋漓,“啊!”
她骨折过,牙疼过,被刀切到过手指,也被石块砸中过脚面,每一次她都觉得很疼,但是那些疼痛和眼前的剧痛相比,根本渺小得不值一提。
十指连心,而她现在则觉得手指要断了,心要破碎了。
保鸡疼得满头大汗,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她紧紧咬着牙,嘴里吱吱作响。
凌紫烟很是得意,“洛青青,疼吗?但是你再疼都不及我的心疼!我唯一的弟弟因你而死,想想我会有多疼!”
事到如今,苍鹰所说的“少主”是谁已不难猜测。
保鸡用尽最后一丝气力,鄙夷地看向凌紫烟,“凌紫烟……慕凡,是你……害死的……”
凌紫烟闻言又是一巴掌打下,“胡说!慕凡都是因为被你这个贱人迷惑了心智,是你害死了他,是你!”
保鸡的嘴角已经溢出了鲜血,凌紫烟似乎还是觉得不解气,拿过一张浸了水的油纸缓缓贴在了保鸡脸上,油纸很快吸附在皮肤上,完全将保鸡的口鼻与外界空气隔绝了。
“唔唔……”保鸡费力地摇晃着脑袋,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晕,马上就要窒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紫烟似乎终于欣赏够了保鸡垂死挣扎的模样,这才缓缓地撕下了那张油纸,而保鸡已经奄奄一息了。
“不错,你居然能坚持这么久,贱人就是命硬啊!”
保鸡觉得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了,一得到空气马上就大口呼吸了起来,从没哪一刻觉得呼吸是这么幸福的事情,夹杂着发霉**味道的空气也觉得如此珍惜。
“洛青青,你不用怕,我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你死掉的!”凌紫烟一脸报复得逞后的快感,“我要慢慢折磨你,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
保鸡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和**分离了,因为过度疼痛,她现在反而感觉不到疼痛了,只剩下不肯屈服的斗志,毫不妥协的目光直视着凌紫烟。
“你不怕?”凌紫烟突然大笑起来,“这样最好!不过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坚持到底!”
说着,她突然露出了锋利的长指甲,慢慢向保鸡的肚子伸去,“你不怕,肚子里这个是不是也不怕呢?”
她的声音很温柔,但听起来却更加慎人。
保鸡察觉到了她的想法,拼命躲避着她的手,“滚开!”
凌紫烟看着保鸡的肚子,眼神阴狠,“你这个贱人不但害死了我弟弟,而且还抢走了我最心爱的男人,我怎会容忍这个贱种活在世上?!”
凌紫烟一直以为保鸡的孩子是北堂寒玉的,所以每每看到保鸡微微隆起的肚子时心里的愤恨就会更加强烈,保鸡的肚子就是在提醒她被北堂寒玉抛弃的事实!
“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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