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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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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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怎么觉得你性子和以前不大一样了,说话也大有不同。”

屈之舒道:“我怎么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偏偏你觉得不同。”

李忠哼了一声,叫手下人将网兜放下来。

李忠道:“那我姑且就当你是屈大侠,麻烦问一句,屈大侠这次来云南有什么要事要办?

听说你被闻掌门从华山派革除了,难不成还要给中原武林效力?”

屈之舒道:“既是要事,你就不要多问,你快带我去见焦大哥,见到了他我自然和他说。”

李忠道:“我怎么没听说彩星耀和屈大侠打过交道,你们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屈之舒头上见汗,他随口胡编,编了后边忘前边,谎话说多了,哪能圆的上,但他也听南荣碎玉说起过,说谎要想唬住人,最好说的大些。

只好道:“这里耳目众多,你要问我我就直说,反正那七苦。。。。。。”

李忠忙道:“好了好了,这事不忙说,咱们呆会儿找个僻静处再详谈。”

李忠叫人将网兜提了,担在一根竹杆上,李忠本想装饰骷髅分水棍拿出来,棍子却被夹在网中,不便拿出,也只好作罢。

李忠道:“屈大侠,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敌我有别,我不得不防,咱们这就去见彩星耀,不过我最好先和你说明白,如果屈大侠拿我们戏耍,哼哼,彩星耀的脾气可不大好。”

屈之舒故意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见自己谎话得售,心中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李忠只带了一人,两人挑着但子顺着山谷向里深入。

屈之舒觉得另一个挑担之人武功和李忠相差无几,知道这人或许也是二十八宿之一。

两人行了约莫半里,那人道:“老李,看来那七苦剑已然到了咱们手里了,是不是?”

李忠淡淡的道:“还没有,我的手下还一直在找。”

那人干笑两声,道:“可是耿弇却跟我说,他见刘隆拿着一样东西去见地公,那又是什么?”

李忠道:“寇恂,教中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你们青龙宿被分派到中原做事,那就专心做好自己的事。

旁的事情自有我们去打理,你又何必多问?有些事情问的多了,未必是好事。”

屈之舒心道:“原来这人便是心月狐寇恂。”

寇恂道:“我只是随便问问,那又有什么了,大家同在一教,青龙又已站在了地公一方,咱们便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李忠奇道:“你平日不是这么多话,怎么今天这么多嘴?有什么话咱们私下里谈。”

寇恂道:“你怕屈大侠知道?你明知这人是个冒牌货,还听信他的干嘛?这人不过是长的像些罢了。

我听杜茂说,他抓那个昆仑派女弟子的时候,就遇到过一个汉子,长的和彩星耀有些相像,说不定就是这贼汉子。

照我说趁早一刀宰了干净,要不然就叫我用嗜心蛊迷了他,好叫他叫去对付那些中原小丑。这人一看就是敌人派来的奸细。”

李忠道:“他既然知道七苦剑的事,想必还是有些文章的,反正他已落到了我们手里,要杀他也不急于一时。

再说他若真是屈之昂,那也是云小姐的大夫,就算不能放他,也不必这么快杀了他。”

寇恂笑道:“云教主都叫地公杀了,你们还装什么好人,这么撇清又有什么用?

教中谁不知道地。。。。。。”

李忠喝道:“寇恂,你胡说什么!快给我闭嘴!”

寇恂哼了两声,道:“闭嘴就闭嘴。”

屈之舒忽道:“那昆仑派女弟子怎样了?”

寇恂哈哈大笑道:“你看,怎么样,露了馅了吧。这人是昆仑派派来的奸细,要不然就是心疼那个娘们,前来救人。杀了算了。”

屈之舒怒道:“你快说,那女弟子怎样了?”

寇恂道:“这臭娘们身段倒是不错,可惜是个大疤脸,好一张脸长的太也难看。

杜茂本打算快活快活,可是一见之下就没了胃口,他本来要把这小娘们一刀宰了,抛尸山谷。

可是白虎说留着还有些用处,这才没杀。怎么,这丑八怪当真是你的相好的?”

屈之舒听说南荣碎玉无事,心头一块石头放下,可是很快惦念之心更盛,恨不能立即见到她。

李忠本就不信,见此情状,便道:“朋友,你倒底是什么人?你若是不说实话,我可就不客气了。”

屈之舒难过一阵,心想若是要再见爱妻一面,就得把命留着,那就还得周旋一番。

第七章 教中内乱6

屈之舒道:“我也姓屈,叫什么不告诉你,不过我确实知道七苦剑的下落,你们得到的那柄剑不是真的。”

寇恂讥讽道:“原来已经得到剑了,却还说没有,和自己人都这么保密,大家同样是四相二十八宿的,地公却偏心你们。

只可惜费了半天的周章,却得了一柄假剑,你们就打算拿着假剑去扫荡群雄吗?”

李忠知道其中详情,他们所得的那物事并非假物,可却却也不是真正的七苦剑。

李忠心中犹豫,向屈之舒道:“你若所说非真,可要仔细想想后果。”

屈之舒道:“这个自然。不过我要见我妻子一面,只有见到她平安无事,才能告诉你们实情。”

李忠道:“原来如此,屈朋友是救妻心切,果然是重情重义。”

屈之舒道:“你放我出来,咱们一起去见焦满天,把我这样困在网兜里,好不闷煞人。”

李忠正不愿寇恂一起前去,便点了屈之舒上身穴道,将他从网中放了出来。

屈之舒抖抖腿道:“这还好些,七苦剑是上古神兵,怎么能随便就叫人得了,你们得的那个不是真货。”

李忠拦住他话头,道:“好了,好了,这些留到一会儿再说。”

转头向寇恂道:“老寇,你回去吧,还是去守着困龙谷的几处机关,可别再叫旁的人偷偷进来。

现在正是着急的时候,若是被人潜入,内外相合,对咱们极是不利。”

寇恂道:“这姓屈的油嘴滑舌,又粗野的很,看来很有些鬼心眼儿,若是只有你一个人,可不大好。

那边有旁的人看守,也用不着我,我陪着你一起去,也好有些照应。”

先前李忠因一人不便将屈之舒带走,才叫寇恂一并来担担子,可是此刻见寇恂言语中极是不满,那必是有所图谋,这可不便再叫他一起去了。

李忠道:“他穴道被点,有我一人足矣,你回去看守吧,叫别人看着,我实是不大放心。”

寇恂轻轻一哼,点了点头,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李忠见他走的远了,这才领着屈之舒向里走。

屈之舒一路细看,见两边都是矮山,山上也不见什么特异之处,但每走一段便能听到些异响,似乎是绞盘绳索摩擦时发出来的声音,显然这看似并不危险的地方,实则暗藏无数机关。

屈之舒左顾右盼,李忠便道:“屈朋友,我劝你还是不要看了,这地方神仙都进不来,你看也是无用。

你若是只为了救你妻子,那就跟咱们合作,到时候你带着人离开,别再来找麻烦也就是了。”

屈之舒道:“你们到底把我妻子放到哪了?”

李忠道:“一定在白虎手里,咱们先去见彩星耀再说。”

李忠带着他一路左路,似乎绕了好大一个圈,又再向右转,行了不久,又再左转,每一个转向处都有三五条叉路。

如此几个来回,屈之舒只觉得头脑昏晕,行到后来,两边小山已不再是山,而是一道道数丈高的石壁,一见便知是人工建成。

这些石壁上种有各种花草,这些花草藤蔓极是茂盛,两边一搭,连天都遮住了,道路两旁渐渐的多了油灯,上面一被遮住,屈之舒再也辨不清方向,

如此一路曲折前行,约莫走了数里路,这才到了一处空地,屈之舒几步抢到空地上,抬头看见,见满天星斗像一只只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自己。

屈之舒用力的呼吸几口,道:“好险没憋死我。”

李忠笑道:“你若是中途胡乱闯,掉到陷井里,那说不定就真的憋死了。”

李忠领着屈之舒到了空地上一间十分高大的厅前,停住脚步,道:“这是彩星厅,彩星耀就在里面,我将你带来是看你知道七苦剑的事情,你若想你妻子完好无缺,就不要胡说。”

屈之舒道:“我若是胡说,咱们两个都有麻烦,是不是?”

李忠哼了一声,没有答话,在门上快三慢二快三的敲了八下。

过不多时,里面有人将门打开,登时一道光亮射出,那人道:“原来是星日马回来了,焦耀正在里面等你。”

李忠点头道:“好,我还带来一人,他知道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一同去见焦耀。”

那人应了一声,让两人进来。

两人进了门房,再推开一扇门才是正厅,这门一开,里面立即传出数人说话的声音。

屈之舒大踏步进了大厅,见这厅子高有两丈,十分宽阔,中间摆着长桌,不少人正坐在桌边,显然是在开会商讨。

这些人似乎正在争吵,口沫横飞,争的甚是激烈,屈之舒这一进来,立时将众人的目光引到他身上。

屈之舒见上首一人正是焦满天,焦满天现在面容枯槁,头倾背弓,双眼无神,显然和法宏对了一掌之后,受伤甚重。

其余人等服色各异,有的相貌平常,有的相貌凶恶,有的相貌儒雅,不一而同,屈之舒都不识得,一时也看不清这许多,便盘腿在地上一坐。

焦满天一见屈之舒也立刻想起了日间自己曾将掌力打向他,却被屈之舒硬生生顶住一事。

焦满天眉头紧皱,看向李忠。

李忠紧走向步,在焦满天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焦满天眉毛一扬,道:“哦,这可是真的?”

李忠道:“他是这样说的,他妻子在咱们手里,料来不会有假,如若他有心相欺,便把他做了,将人头挂在外面,也好对中原武人示威。”

焦满天点点头,向众人道:“这事暂且放下,留待日后再谈。

第七章 教中内乱7

现在大家齐心对付中原武林人士最为重要,地公当不当教主可以再议。”

焦满天一挥手,叫众人退下,一人却道:“离九月初一已然近了,就这几天的功夫,如果不能再选出新任教主,咱们心不向一处,力不向一处,那本教岂不是要土崩瓦解了吗?

不选教主,这么多教众由谁来统领?不选教主,逆乱谱又由谁来得?不选教主,又有谁有资格进入迷宫?

进不了迷宫,那逆乱谱就是几张废纸,甚至连废纸都不如,简直就连擦屁股纸也比不上。

以往每代教主所能领悟怕是不到一成。能传到咱们手里怕是连这一成的一半都不足。

这样一本上乘武学就这么荒废着,岂不是可惜?照我看,当此危亡之际,这老规矩就得改一改。

咱们把钥匙凑在一处,把迷宫打开了,逆乱谱归大家所有,大家一同参详,互相启发,这才能将本教武功发扬光大。”

屈之舒见这人是个瘦高汉子,脸如青纸,生的肩削腰细,十指如钩,说话时十个指尖不住的在桌上扣击,每扣一下,便有细碎木屑被他手指抓下。

看他身形瘦弱,皮包骨头,说起话来却中气十足,在大厅里不住的回荡。

焦满天面显不悦之色,喝道:“青龙,你乱嚷嚷什么。”

屈之舒心道:“原来这就是青龙,看来他是青龙七宿的头头儿,那心月狐寇恂便是他的手下。

不知道白虎是哪个,碎玉便是在那白虎的手里。

那李忠跟那个老太婆说,四相二十八宿都是站在地公一边儿的,哼哼,看来似乎不是,这些人满嘴谎话,不能相信。”

屈之舒向余人打量,见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也不知哪个是白虎。

青龙撇着嘴向屈之舒看了一眼,见屈之舒两臂软垂,知他是俘虏,便道:“怕的什么,一个俘虏又能如何了?

还怕他听见了出去乱说不成?咱们说咱们的,等商讨完了,我一掌把他打死也就是了。”

焦满天向李忠使了个眼色,李忠过来将屈之舒领到里间。

一进这里间,外面厅中声音便再也听不到,李忠道:“屈朋友,待焦耀和大伙谈好了,就来找你详谈。说不得,还得得罪一二。”

说罢点了屈之舒几处穴道,屈之舒身上一软,堆在地上,心里暗暗咒骂。

李忠出去,带上了门,房中登时一片黑暗。

屈之舒认得穴道,却不会点穴和解穴,南荣碎玉曾经教过他,只是点穴十分难学,屈之舒现在只能点对方穴道令其受伤,却不能定身。

此时是月末,月亮正是暗的时候,变蒸之时未到,屈之舒也不能以此解穴。

屈之舒先前只睡了一两个时辰,此时倦意袭来,索性闭眼大睡,头脑中南荣碎玉的身影不断出现,不知不觉间屈之舒已然睡着。

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屈之舒突然被打斗声惊醒,屈之舒想翻身坐起,穴道未解,仍是不能动弹。

忽然轰的一声,房门被人以掌力震碎,碎片撞在屈之舒身上,好不疼痛。

眼前光亮闪动,呼喝声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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