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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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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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若是受逼不过向后退却,那是立时将优势让给昆仑弟子,江一人是昆仑掌门,怎能不逞此技,一见屈之舒后退,虽只一步,那也是胜败立判。

江一人当下量天尺疾点,吞吐开合,片刻便攻了十三招,这十三招又称“进步十三手”,招式虽然大致相似,但是敌人若能有反击的余力,则每一式的变招都大不相同。

屈之舒怎能识此妙招,他斗陶润茗之时尚且是靠狠命拼斗,这些伎俩在江一人面前登时失效。

南荣碎玉在一旁看的着急,可是插不进手,直急的泪水欲出。

这十三手一完,江一人手腕一翻,又是“退步十三手”,这十三招,看似都是先退一步,实际左退则右进,右退则左进,那是以退为进之术。

手中量天尺不但不缩,反而更递出半尺之远,屈之舒再也抵挡不住,手中长棍不成章法。

江一人武功远胜于他,原可以数招便将他打倒在地,可是他有意看看屈之舒的武功家数,这才连使将近三十招。

项则长一见,心中大喜,偷偷抢上来,就要从旁抢棍。

正巧江一人一招“欲扬先抑”,量天尺向下一压,立即反挑,却在中途突的一横,随即手腕一翻,尺头再次挑起。

屈之舒眼见躲不过,忽然项则长纵上来,夹手便夺骷髅分水棍,屈之舒心中暗喜,身子一栽,自行倒在地上,项则长出乎意料之外,这一抓自然抓空。

屈之舒身在地上,手中长棍却斜斜顶向项则长胁下。

项则长一抓抓空,身子收势不住,向前微微一跌,正巧挡在量天尺前。

江一人本来量天尺已然到了屈之舒身前,却被项则长挡住,他本来就为人狂妄,对项则长这些绿林道中人向来看不起。

此刻被项则长从中捣乱,失去了一个制敌的良机,不由得怒火中烧,飞起一脚正踢在项则长屁股上。

项则长身如一捆稻草,直飞出数丈远,扑通一声跌倒在地,摔得周身欲裂。

屈之舒左手拍地,身子横着跃起,手中长棍撞向江一人膝盖。

江一人一脚踢出,正要收腿,却被屈之舒偷袭,他也不收招,反而将腿的更猛,身子借力一跃而起。

屈之舒这一棍撞空,再要收时,却被江一人左脚脚尖点住,一下将长棍踢的脱手。

屈之舒本来力大,但这一脚踢的火候正好,正顺着屈之舒最不易使力的方位踢出,这才将长棍踢落。

江一人身在空不过数尺,但踩落长棍之后,身子又再借力停在空中片刻,当下双腿连踢,一连八下,快速无比。

屈之舒手中没了兵刃,左躲右闪,不得已又退了数步。

江一人脚尖一拨,将长棍拨的竖直,接着在棍端用力一踩,将这长棍直踩入地中。

他双腿连踩,将八尺长的铜棍大半踩入地中,外面仅余二尺左右,在场众人无不点头喝彩。

项则长虽然气他踢飞自己,但见他如此功夫,却也不禁喝彩。

屈之舒也叫了声好,正要再次出手,江一人已然抢到了近前,轻轻纵起,左手探出,刺向屈之舒双眼。

屈之舒忙右掌外格,头向左偏,江一人却用右手在他右臂上一抹,身子已然到了屈之舒身后,左手连出,一瞬间便点了屈之舒几处穴道。

原来江一人见数十招过去,尚且不能制住这年轻后生,不由得心中大怒,当即使出昆仑绝学“粘身四相法”来。

这套招法并无拳脚招数,只有武功义理,用在任何一套昆仑武功当中皆可,旨在调理招数的相互配合使用,在二尺范围内控制敌人冲挡击防的四相,最后将敌人制住。

这理法以四招为一套,旨在将敌人引入自己圈套,若是一套无用,便得再从第五招重新开始设埋伏引线,诱敌人进入自己彀中。

敌人若是不知其理,只当是普通的拆招换式,那么必定受其所困,除非是以功力硬拼硬撞,否则必定陷入己方所设陷井之中。

江一人为人自负,向来不用此招,可是今天斗屈之舒不下,这才使了出来。

屈之舒穴道被点,轰然倒地,江一人看也不看,又回到原来的石头上坐下,冷冷的道:“老五,你要是走我也不拦着,不过这小子就别想活着离开这山谷。”

南荣碎玉在同门中排行在五,江一人一向如此称呼于她,她知道师父的脾气,当下慢慢走到屈之舒身边,不敢给他解穴,将他轻轻扶起,靠在岩壁上,自己则坐在一边相陪。

屈之舒哑穴未点,笑道:“这老家伙出手倒快。”

黄秋叶走过来要将屈之舒提走,南荣碎玉道:“二师哥,你要是敢碰他,我和你没完。”

黄秋叶知道南荣碎玉在门中向来得师父喜爱,现在虽然惹了师父生气,但师父未必怪罪于她。

第二章 二十八宿12

当下笑道:“五师妹,我只是把这人提过去,不会为难他,你可不要心里记恨我。”

南荣碎玉见江一人冷然而坐,并不理会,知道说也无用,只得任黄秋叶将屈之舒提起,一把掷在昆仑派人群中。

项则长见状偷偷从一旁绕过来,去拔那骷髅分水棍,可是这棍子入地太深,留在外面的不过二尺余,项则长又气又急,却也无法。

屈之舒在一旁喊道:“喂,那个矮子,棍子是我的了,你还在那看什么?”

项则长向屈之舒狠狠瞪了一眼,叫来同伴一齐使力,费了好大的劲,这才把棍子拔出来。

项则长再得兵器,十分高光,也不在谷中多可,随同洪伯涛等人向谷外走去。

他们十九寨寨主这次来云南为了行事方便,并没带多少山寨中的小喽罗,只是十九家寨主结伴齐来,有些寨主带了些副手而已。

这一役中又死了九名寨主,可以说是死伤惨重。

临走前,洪伯涛回身又要向孔天亮和江一人等人告辞,项则长却道:“老洪,还是快些走吧,省得在这里丢人,人家又不理咱们。”

洪伯涛也觉无趣,当下只是向群雄拱了拱手,带着人走出谷外。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谷中众人收拾停当,这一役前后共死了三十一人,伤了三十余人,和天圣教相较,可说是小胜。

鲁盛向孔天亮使了使眼色,孔天亮会意,道:“申屠掌门,江掌门,大家有幸聚在一处,不如商量一下下一步如何行事。

少林神僧叫咱们在万耳镇会集,这里离万耳镇还有些距离,不如大家聚在一处,同行赶路,也好相互之间有个照应。”

申屠冷不言不语,只是嗯了一声。

江一人却不大乐意,道:“我们昆仑派不过是西域门派,这次是出于武林一脉,也是有降妖除魔之意,这才出手相助。

我看咱们还是各自行事吧,我门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一下,当着外人十分不便。”

孔天亮脸涨的通红,心中有气,暗道:“好歹大家也是同辈,你武功高又怎样?太也目中无人,说话竟如此无礼。”

孔天亮哼了一声,回身招呼门人将本门弟子尸体就地掩埋,贺之礼跟在他身边道:“师父,掌门师伯他们很快便至,咱们快些前去相会,人数一多,还怕他魔教何来?”

孔天亮不去理他,却向武天文的尸体看了几眼,心道:“你死了倒也清静,白忙一场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师哥我给你找了这处安静所在,你好好歇着吧。”

埋好了尸体,孔天亮招呼鲁盛,鲁盛见昆仑派不肯走,形意门申屠冷却又态度不明,只是在谷中指挥弟子掩埋尸体,也不来理会他们。

孔鲁二人一商议,决定不再邀请他人同行,便只带着鲁家庄和华山弟子谷外走去。

这些人走远,形意门也将尸体掩埋完,申屠冷向三弟子何君然道:“你大师哥他们什么时候来?现在已经走到哪了?”

何君然道:“大师哥他们离这还有几十里,想来不久便能遇到。”

申屠冷点点头,道:“你去和江一人说一声,说咱们也自行走了。”

说罢向众弟子一招手,众人跟在他身后向谷外走去。

何君然走到江一人身边道:“江师伯,弟子给江师伯施礼了。

我师父说还有要事要办,咱们既然不便同行,那就在万耳镇再聚。”

江一人一摆手,道:“我知道了,你也走吧。”

何君然却不生气,笑道:“我代师父向昆仑派各位师兄师姐见礼了,咱们围剿魔教之时还能见面。”

他转身要走,却见姚君艳正站在远处和陶润茗低声说话,时不时的娇笑两声,惹的众人向她看去。

何君然一见,神情登时变了,脸上闪过一丝鄙夷之色,心中又怒又妒,高声道:“五师妹,咱们快去追赶师父,这就走了。”

姚君艳向他点点头,却不回答,向陶润茗媚笑道:“我这就走了,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你?

要不然你跟了我走吧,或是你干脆就入了我形意门,我教你形意拳如何?”

陶润茗和她躲在远处人少的地方,虽然有师父在场,但他是江一人的外甥,平时娇纵惯了,又自负风流,笑嘻嘻的也不加回避,道:“姚师妹,你的形意拳功夫可就一般,要说别的功夫嘛,我却是喜欢的紧。

要不然何时得便,你再教我一次,我管教你教的爽快,呼天呛地,教了一遍还要再教。”

姚君艳眼角带媚,横了他一眼,道:“你这嘴里当真不干净,什么话也都说的出来,也不怕你师父丢脸。

嘻嘻,你师父一脸冷色,看来骄傲的紧,怕是有些目中无人吧。

你师父倒是真高,就是不知。。。。。。,嘻嘻,就是不知那功夫如何,看来也是死木头板一块。”

陶润茗故作怒色,道:“你辱我师父,我可饶不了你,管叫你讨饶。”

随即满脸坏笑,小声道:“我师父可一直是童男子,从未近过女色,你的狐媚功夫倒是厉害,就是不知能不能诱惑的了我师父。

我师父内功深湛,若是他上了你,不出片刻,你就得大声求饶了。”

姚君艳啐了他一口,嗔道:“坏胚子,居然连你师父也敢拿来说笑,你不怕他切了你的舌头。”

陶润茗用污言秽语博得了美人的欢心,心中不由得大悦,得意洋洋的道:“我师父最是疼我不过,他切我舌头我倒不怕。

只要。。。。。。,嘿嘿,只要不切了那话儿,我就不怕。那话儿只要留着,还不有的你美的吗?”

第二章 二十八宿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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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二十八宿14

昆仑派弟子都是一愣,随即大声哄笑,笑屈之舒贪生怕死,南荣碎玉也不禁莞尔,可是随即又忧心重重。

江一人向候普中道:“你四师弟他们怎么还没到?”

候普中道:“松凡师弟他们估计刚到观元海,离这里尚远。”

江一人道:“早知如此,莫不如合在一处走了。”

这次昆仑派所伤人数也在不少,以江一人的性子,誓必要从天圣教身上找补回来。

江一人提起屈之舒走到远处,将他重重摔在地上,道:“你是姓舒吗?”

屈之舒道:“老子八成姓屈。”

江一人道:“你在我面前自称老子,呆会儿我叫你好瞧。”

屈之舒哈哈大笑,道:“狮子老虎我都不怕,我会怕你这老东西。”

江一人在他身上身狠狠踢了两脚,喝道:“你再口出不逊,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屈之舒道:“我信,我信,你还是不要割的好。”

江一人道:“郑宗宜是你师父,还是你师爷?我怎么没听说过有你这么一号?”

屈之舒道:“郑宗宜这个老王八是我仇人,我想杀他还来不及呢,他怎能是我师父。”

江一人心道:“瞧这小子的神情不像作假,那么他必定不是青城派的了。

不过也说不定青城派得罪了他,他反出师门也未可知。

不管怎样,这事必定要找郑宗宜好好说道说道,他若真不是青城派的,便找个机会顺手除了他。”

江一人道:“你欺我弟子,辱她清白,这笔帐你说该怎么算?”

屈之舒道:“我可没有,碎玉是我妻子,那是她心甘情愿的,又不是我逼她的。

相反,你那个姓陶的狗屁弟子,淫心不灭,曾经意图污辱我妻,还在你面前编造谎言。

这种徒弟是不是该杀?我说的有没有错?你不辨是非,反来怪我,这可是你的错。

你教徒无方,纵容徒弟做恶事,幸好只有我们知道,若是被武林同道知道了,你们昆仑派的脸怕是要丢尽了。”

接着便把陶润茗的所作所为讲说一遍,他现在口才便给,人又变的油滑,和屈之昂毫迈狂野、憨直粗砾之性颇有不同,他这一番讲说直把陶润茗说成了一个人品低劣的淫棍。

江一人素知自己这个外甥是个拈花惹草的料,在西域之时便和不少浪荡女子有过不清不白的关系,一到中原又和那姓姚的女子勾搭在一处。

若说是陶润茗有如此作为,倒也不奇怪,可是终究陶润茗是自己外甥,江一人护短,总不能去向着外人。

又一想到南荣碎玉被毁了容颜,心中也替她惋惜,难怪她戴着面纱,原来不只是怕被自己发现,却是遮挡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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