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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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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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威猛老者在上首坐下,门外那十几个手下陆续进来,老者看了看天,道:“看来真要下雨了,云南这破天气真是乱来,说变就变,还是把人抬进来吧。”

他手下两人到了店外,抬进来一张软兜来。

软兜中躺着一人,这人满脸病容,面黄肌瘦,双眼无神,不知得了什么重病。

软兜一抬进饭厅,厅中立时弥漫着一股臭味,似乎便是这软兜中人身上发出的,虽然并不甚重,可是在吃饭时闻到,却大大坏了胃口。

店中客人本在吃饭,一闻到臭味自然没了食欲,纷纷将筷子摔在桌上,向这威猛老者一行人怒目而视。

有些食客脾气甚大,将桌子拍的山响,不住口的咒骂。

一个胖子道:“伙计,伙计,快点滚过来,你们这是客店还是茅厕哪?

怎么吃饭的地方把屎尿也带进来了,快些把这些混帐东西赶走,这么臭还叫人怎么吃饭。”

刘二出来一闻,确实臭的要命,正要向那威猛老者说话,那威猛老者却向身旁一个年轻人道:“叫这胖子把嘴闭上,要不然给他点好瞧的。”

那年轻人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左额上有一颗红痣,看面色甚是精悍,一跃而起,到了那胖子身边,也不说话,上去便是一拳。

那胖子也会些武艺,见对方出手伤人,当下拿起桌上钢刀,顺势上架,那年轻人却手腕一转,从他刀下绕过,一掌扫在那胖子前胸。

那胖子吃受不住,屁股向下一沉,咯吧一声将椅子坐坏,胖子收势不住,一交坐倒。

那年轻人冷笑道:“自古祸从口出,你还是把嘴闭上吧,想吃饭就吃,不想吃饭就滚到外面去。”

那胖子胸口疼痛,不由得大怒,跳将起来,骂道:“好他妈狗崽子,一听口音就是陕西来的杂种,怎么?讲打吗?

你们敢来在太岁头上动土,好大的胆子,我看你们今天谁也离不开这福源老店。”

说罢向几个同伴打个手势,上来便要殴斗。

这时,另一个相貌中正的年轻人抢过来,道:“这位胖爷,这位胖爷,先不要生气,这是我们的不是,我给你赔礼了。”

说罢回身向那威猛老者道:“师伯,还是叫师父到外面用饭吧,要不然到后院也可。”

那威猛老者闻着也不舒服,向后挥了挥手,便不再说话,举起酒杯便喝。

这年轻人指挥两人将软兜抬到后院,又不住向那胖子赔礼,双方这才回归座位继续吃饭。

那胖子虽然归座,却是余怒未消,喝到后来,酒向上冲,一把将酒杯摔在地上,骂道:“他妈的,老子生平最看不上老西儿,一股子酸味,倒了老子的牙。

以后叫我再见到了,把他的黄儿打出。。。。。。,哎哟,哪个,哪个王八蛋打我?”

众人扭头看去,见那胖子腮上插着一支筷子,正随着他的肥肉不住的颤动。

胖子的一名同伴还有些眼光,忙将那筷子拔下,在胖子耳边说了几句。

那胖子腮上剧痛,听同伴说完之后却不消火,霍的起身,指着那威猛老者道:“他妈的老东西,华山派有什么了不起,老子是山东托天越海付任元,在山东地界,老子就是土皇上,向来不买华山派的帐。”

那老者不理,继续低头吃饭喝酒,刘二上前打圆场道:“两位老爷都是武林高手,不用互相争斗,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付任元见刘二就站在自己身前,一把将刘二提起,喝道:“老东西,你横的不是地方。”

呼的一声,将刘二向那老者掷去。

刘二吓的大声惊呼,身子却不由自主。

第一章 登平之会2

眼见刘二便要撞到那老者肩上,却见那老者左手微微一抬一挡,刘二身子撞来之势顿挫,老者再一推送,刘二又再弹回。

付任元满以为自己这一手大摔碑法,能将那老者撞倒,至少也弄的他杯盘狼藉,哪知只一眨功夫,伙计便飞了回来。

付任元见来势甚猛,不及扎马,双掌向外力推,这两人拿都是外家功,掌力威猛霸道,刘二只觉左臂一痛,臂骨已断,他吃痛不住,登时晕死过去。

付任元也不理刘二死活,哈哈大笑道:“华山派名头好大,今日一见却不过如此而已。

不知是你们起内讧,高手都死绝了呢?还是本来功夫就不济。

看来华山派别的功夫不行,只有同门自相。。。。。。”

付任元还要继续出言讥讽,忽然两肘先后发出两声轻响,剧痛传来,再要曲臂已然不能。

原来那老者这一推当中藏了前后两股力道,付任元挡了其一,却不知尚有其二,不知不觉间已被那老者的后劲所伤。

只是这股力道发的较晚,直到他说了几句后才发作,付任元双肘受了这股暗劲之后,关节间筋膜松软,被他轻轻一挥动便即脱臼。

那额上有红痣的年轻人讥笑道:“山东门派众多,高手如云,这位任爷的功夫却不过如此而已,当真是叫人好笑,山东就没有高手了吗?”

那老者道:“之朋,你少说几句,可别把山东的朋友都得罪了。”

正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笑道:“孔大侠太客气了,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这样互相吹捧,叫江湖中的朋友听了,岂不是要笑话咱们。”

众人扭头看去,见店门外进来数人,为首一人身形高大,周身锦衣,面带春风,气派非常。

那老者忙起身抱拳,道:“原来是鲁庄主,咱们这可是巧遇了。”

那鲁庄主也抱拳还礼,道:“有缘自会相逢,华山一别数月,孔大侠武功更加威猛精进了。”

这威猛老者正是孔天亮,华山祭祖事后,法青又和各门派约好了秋天齐聚云南,围剿天圣教,正日子便定在九月初一。

闻天宇身死,谷天虚又夺得华山掌门,孔天亮和他是一党,自然也是高兴,只是屈之昂一场大闹,险些把他们的好事搅坏。

只后来圣愈心法终是不得,为了那铁棍之事,谷天虚又险些死在欧阳平一干人等的手下。

驭风会麻五一出现,这些江湖黑道又结成一气,逼的谷天虚铩羽而归,心中郁郁。

谷天虚心知那铁棍必定有些古怪,屈之昂下落不明说不定便和那铁棍有些干系。

屈之昂武功甚强,他若是不死,始终是一大祸患,虽说法青的圆觉袈裟功厉害,但谷天虚总怕屈之昂有解救之法。

石之坚回华山后,始终没敢提及被人发现之事,对谷天虚孔天亮两人撒了谎。

事后他又偷偷回到云霁华坟地查看,见坟土已经推上,却是不敢扒开查看那小儿的尸体是否也在其中,心中一直惴惴。

这次他也随着一同前来,刚才打圆场的相貌中正的年轻人,便是石之坚。

他虽然是武天文的徒弟,但人品还算中正。

武天文自被屈之昂震的残废,下半身始终不能动弹,找了大夫医治,大夫却说他脊髓中断,终身是不能走动的了。

武天文现在只有双臂能动,说话饮食倒没有障碍,可是尿便不禁,身上总是一股骚臭味。

幸好石之坚对他照顾的周到,可是终究不若常人,又是在旅途之中,照顾再周到,身上也免不了有些气味。

武天文本就人品极差,这一下终身残废,更是变的乖戾暴躁。他嫌气闷,不愿留在华山,非要一同前来,谷天虚等人拗不过他,只好由孔天亮带着他上路。

武天文一路上时不时发脾气,武天文等人到后来索性不理他,武天文觉得没甚趣味,想死又不敢,最后只好一言不发。

谷天虚这次下山华山,将华山上的好手都带了来,华山上只剩下他的弟子马之远留守。

谷天虚仍不放心刘之远等人,是以将刘之远和冯之遇也一同带离华山。

谷天虚和孔天亮分作两批,孔天亮等人先行,这一日便到了福源老店。

没想到鲁家庄的庄主鲁盛也前后脚赶到,双方是旧识,闻天宇死后,鲁盛善见风使舵,便和谷天虚、孔天亮两人走的甚近,数月间还通了几次信。

双方见面,相互寒喧了几句,鲁盛转向付任元,脸上带霜,道:“付寨主,你说山东地界是土皇帝,那么我鲁家庄也该当归你所属喽?”

鲁盛是山东武林人物的领袖,付任元却只是黑道上的匪类,虽然名头也不小,但和鲁盛相较,却是差的太远。

他刚才一见鲁盛进店,早已心中忐忑不安,想要寻机离店,却又不得其便,一听鲁盛板着脸喝问,立时没了主意。

第一章 登平之会3

付任元的同伴忙过来陪笑谢罪,鲁盛道:“你们天元岭驱虎寨这些日子可闹的太有些过分了。

我来云南之前便听说,在你们手底下又伤了四条人命,有五万两的镖银也被你们夺了去。

怎么,这次武林各派围剿魔教,你们也想来冒充名门正派吗?难不成想从中分一杯羹?

付任元,我今天遇到老朋友,不愿出手伤人,你最好识想些,快快滚回去,在山东等着我,我上驱虎寨去掏你的狗窝。”

付任元也是一寨之主,虽然慑于对方武功高强,又是人多势众,但面子上终是下不来台。

付任元手中钢刀出鞘,满脸通红,道:“鲁庄主,我敬是你山东地面儿上的豪杰,这才一味相让,可是你却如此羞辱于我,这可不大合江湖上的规矩吧。

看来今天非要手底下见个真章了,我知道你们鲁家九胜刀最是霸道,我也是使刀的,来来来,你我斗上一百回合。

我姓付的必是不敌你鲁家庄的本事了,可是我也想看看,这九胜刀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鲁盛听他口出狂言,却不生气,微微冷笑道:“我们九胜刀历来有九种变化,对付高人,就要用到第九种变化。

可是对付你这种人,哼哼,怕是只用第一种变化即可,付寨主,强极则辱,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魔教中高手如云,在云南有两百年的历史,就凭你们这几块料,嘿嘿。

你们天元岭的人既然都来了,那么山东九沟五岭,一共十九家山寨,看来是都来喽?”

付任元一挺胸,道:“不错,大伙儿都来了,有这么一大场热闹可看,干嘛不来?

魔教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靠些旁门左道的手段?你们这些人自诩名门正派,看不起我们。

这么大的事情,少林寺的秃驴却不给我们下贴,分明是不把咱们当朋友看。

你们不请我们,我们就自己来,我还实话告诉你,两湖两河山东山西陕西,还有关外的朋友们,都在陆续往这边赶。

到时候谁能扬名,谁命丧云南,哼哼,怕是说不定的事。”

鲁盛沉着脸从徒弟手中将刀拿过,他这把刀以刀法命名,便是叫九胜刀,身宽背厚刃薄,确是宝刃。

鲁盛也不拔刀,连刀带鞘向付任元一指,道:“出手。”

付任元身子向后微微一仰,随即脸现狞笑,心道:“鲁家庄名气不小,却是从没见过鲁盛出手。

他名气虽大,年纪却比我大了很多,精力必定不足,我且斗一斗他再说。”

想到这里,手中钢刀出鞘,呼的一声,一招“登云望水”兜头便向鲁盛头上砍去。

鲁盛却不出手,孔天亮道:“鲁兄小心了。”

等付任元钢刀离鲁盛头顶尚有数寸之时,鲁盛身子一侧,让过来势,付任元一刀砍空,胸腹间便露了出来。

鲁盛刀交左手,顺势一抬一顶,尖端正顶在付任元胸口,两人半招没到,便分了胜负,这一下将付任远撞的倒退了数步,又将一张桌子坐塌。

福源老店的掌柜的见店中又塌桌又碎碗,实是周身肉疼,可是却不敢上前答话。

付任远腾的站起,满脸通红,气鼓鼓的一跺脚,向店外走去,他的几名同伴有的向鲁盛等人怒目而视,有的赔礼点头,也都跟在付任远的身后出店。

鲁盛赶走了这些人,脸上又布满笑容,道:“孔大侠,咱们好好吃喝一番,可别叫这些小角色搅了兴致。”

孔天亮叫店家收拾桌子,这时店中客人见有人打架,早都吓的跑散,厅中空了一大块地方。

双方几十人分坐几桌,孔天亮和鲁盛坐一桌,那额上红痣的华山弟子正是孔天亮的徒弟党之朋,和石之坚一起陪坐在鲁盛身旁。

孔鲁二人又寒喧一阵,孔天亮才知鲁盛这次来云南,一共挑选了八十来人,共分四队分批赶来,这些人都是鲁家庄中的武功健者。

鲁盛将自己三个儿子鲁震东、鲁天远、鲁元雄全都叫来,给孔天亮引见,他和孔天亮年龄相仿,但若论辈分,较之还矮了一辈。

是以鲁盛叫自己的三个儿子称孔天亮为师叔,孔天亮连声推谢,鲁盛却坚决不允。

孔天亮见他三个儿子都是雄纠纠、气昂昂的架势,身上肌肉虬结,两太阳穴饱满,显然功力不弱,当下也甚是喜欢。

鲁震东是鲁盛长子,年近四十,鲁天远三十多岁,鲁元雄却刚过二十,年纪甚轻,脸上稚气未退。

石之坚见鲁元雄和自己年龄相仿,甚是亲近,他将椅子拉了拉,道:“鲁兄,这边来坐,我们来之前便打听过,云南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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