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离的不远,屈之舒心中记挂,向声音来处驰去。
只奔了片刻,越过一道小山梁,便见前面出现一处小山谷,低头向谷中看去,见谷中有一块巨大青石,石上两人正在扭打。
屈之舒眼力甚强,一见便知是南荣碎玉和她那师哥陶润茗。
陶润茗正将南荣碎玉压在身上,意图非礼,南荣碎玉身上衣衫已然被撕破,却不肯就范,正在以近身小擒拿和陶润茗拆招。
屈之舒怒极,高声大叫,从山上直坠下去。
陶润茗先前带着南荣碎玉南下,想要走出藏巫岭,去和江一人汇合。
两人连夜行了一段,相互之间一句话也不说,陶润茗不愿和南荣碎玉并行,便渐渐落在后面。
他初时又气又羞,又恨又怒,盯着南荣碎玉的背影,不住的咬牙切齿。
南荣碎玉身材苗条,此刻只穿着陶润茗的长大外衣,被山风一吹,腰腿曲线若隐若现,陶润茗看着看着忽然心中一动。
又行了一段便到了这处山谷之中,陶润茗淫心摇荡,忽的从后面一把将南荣碎玉抱住,向他后颈便亲。
《文》南荣碎玉正在伤心,又不知见了师父之后如何答对,忽然腰身一紧,已被陶润茗从后抱住。
《人》南荣碎玉不住挣扎,道:“师哥你做什么?快些放开我。”
《书》陶润茗道:“你装什么贞节烈女?你和那青城派的小野种早已做出了羞耻之事,叫我看个正着,这事还想赖吗?”
《屋》南荣碎玉双手外展,绕了个圈子向里一扣,将陶润茗两臂绷开,向前便跑。
陶润茗也不加紧去追,淫笑着将里衣闪掉,待南荣碎玉跑出数丈后,他才提气纵出。
陶润茗抢到南荣碎玉后面,左手一搭她肩头,向后便扳。
南荣碎玉身为女子,不以拳脚见长,平日练的最多的便是剑法、暗器和擒拿。
他们平日练的功夫一模一样,她肩头一受扳拿,立即侧身卸力,左手便去绞陶润茗手腕。
陶润茗反手将她手臂格开,右手一搂,便将她揽在怀中。
南荣碎玉右手回扣,去扳陶润茗手指,向外便折。
陶润茗手指吃痛,忙提前臂挺肘,肘尖正撞在南荣碎玉背心至阳穴上。
陶润茗猛的一掌击出,将南荣碎玉击出数尺,怒道:“小贱人,你从了我,我便给你隐瞒。
你若是还在我面前装什么贞节烈女,我便叫师父知道你做过的丑事,我看你怎么和师父解释。”
南荣碎玉不理,爬起来向前又跑。
陶润茗道:“我看你能不能跑出我的手心。”
他几个起落便赶到了南荣碎玉的身后,右手五指探出,嗤啦一声,将她背心衣服撕破。
南荣碎玉惊叫一声,倒着便是一脚。
陶润茗没加留意,这一脚险些踢到他裆里,陶润茗惊出一身的汗,忙高高纵起,勉强将一脚躲过。
陶润茗怒不可遏,道:“小贱人作死。”
他此刻淫心荡漾,再也控制不住,抢到近前,一招“昆仑千里”,将南荣碎玉左前、左中两个方位全都封住。
南荣碎玉无法,只得向右面横着跃出一步。
陶润茗自然算到她这一步,早已在右边等待,双臂一张,南荣碎玉正撞到他怀中。
陶润茗双臂一拢,将南荣碎玉抱紧,亲向她脸颊,南荣碎玉扭头躲过,提膝顶他下身。
陶润茗向前一压,她这一脚便顶不起来。
第十一章 苦缠痴斗1
南荣碎玉忽的不动,双眼含怒,道:“师哥,我敬你是我师哥,否则我不和你说这些话。
你也是名门正派的弟子,岂能做畜生的事,若是被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你想他会饶了你吗?
你若要用强,我也无法,但是你记着,你若如此对我,我一定恨你一辈子,咱们之间没完。”
陶润茗微微一怔,也有些顾忌,知道师父对这个师妹十分喜爱,自己虽然是他外甥,但若是江一人发起火来,也是麻烦的紧。
但他此刻欲火难熄,只是微一犹豫,便再也不顾虑那许多,一把抱起南荣碎玉,将他放到旁边一块青石上。
南荣碎玉衣衫已然不能遮体,却仍在拼命挣扎,两人师出同门,此刻紧紧相贴,只得使出近身小擒拿互相拆招。
陶润茗本待点了南荣碎玉的穴道,叫他就范,可是南荣碎玉全力相搏,两人拆了十来招,他仍然点不中她穴道。
时候一长,南荣碎玉终究功力逊着很多,被陶润茗逼的左支右绌,眼见便要受他侮辱。
正这时,屈之舒从一旁的山顶高声长啸,啸声刚出,屈之舒便【文】一纵而落,这山虽然【人】不甚高,却也有三【书】十来丈,他如鹰般【屋】落下,其势甚猛。
陶润茗吓了一跳,抬头细看,心中暗道:“这人是不是疯子,从几十丈高的地方跳下来,岂不是要摔成肉酱?”
哪知屈之舒身到空中,双臂忽然一振,下落之势竟然顿减。
陶润茗大惊,心道:“这人莫不是妖怪?他双臂上又没生着翅膀,怎么一振之下,就能有如此力道?”
南荣碎玉见陶润茗神不守舍,立即乘虚而入,左手一扭他手腕,右手食中二指点他陶润茗肩井穴。
陶润茗手腕被扭,忙压臂向里,又立即外挑,将这一招化解开,左肩头一麻,这一指点穴却是没能躲开。
陶润茗一推南荣碎玉肩头,身子后退,左肩微麻,左臂有些运转不利。
这时屈之舒已然跃到地上,顺势向前一滚,正滚至陶润茗身前,屈之舒身子暴跃而起,双手十指成钩,挖向陶润茗双眼。
陶润茗见他这一抓威力虽大,招式却不精,也不知这人为何武功时高时低,当下向左一偏,让过来势,右腿踢起,正中屈之舒小腹。
屈之舒身子微微一晃,却不摔倒,又再扑上。
陶润茗右手腕骨刚刚接上,仍在疼痛,见屈之舒扑来,只得左手格向他双臂。
这一招十分巧妙,着力点正在对方不易使力之处,后面还跟着三个厉害的后招。
陶润茗已然年过三旬,正是精力最盛,招数趋近成熟平稳之时,这一招使的虽然不能说是毫无破绽,但从功力上而言,却是几近上乘。
可是屈之舒力气甚大,陶润茗这一格竟然没有格动,反被屈之舒将他手臂撞开。
陶润茗微一愣神的功夫,屈之舒已然扑了上来,两人又扭作一团,在地上翻来滚去。
屈之舒头脑中愤怒已极,也不顾什么招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将陶润茗掐死。
陶润茗左臂活动不利,右腕又疼痛难忍,和南荣碎玉扭打之时,尚且能够支撑,可是屈之舒力气大的惊人,又是胡打乱打,陶润茗空有一身武功,却只能施展出两成。
南荣碎玉见屈之舒从山上纵下,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心情十分激动。
她年纪幼小,性情活泼,和屈之舒相处虽然愉快,但多半是见屈之舒憨直天真,性情纯朴可爱,相貌又生的威猛,对自己多次搭救等等原因。
两人虽有轻吻,那也是一时情动,南荣碎玉内心对屈之舒并无太多男女之情。
可是此刻她先是遭受陶润茗的侵犯,随即屈之舒为救自己,奋不顾身从高处跳落,她心中立时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来,说是爱慕仍是有些勉强,但感激相报之心是一定的了。
南荣碎玉将衣服勉强系好,见两人又扭打在一处,陶润茗已然落了下乘,虽然在屈之舒身上打了数拳,但屈之舒避开了双眼、咽喉、下阴等要害部位,这几拳打的声音虽响,功效却是不大。
陶润茗想要点屈之舒的穴道,可是双手每每回收,却总是被屈之舒格开。
陶润茗连出十余招,都不能奏效,心中十分焦躁,暗想若是南荣碎玉再从一旁插入,自己怕是不能活命。
南荣碎玉稳了稳心神,向屈之舒道:“舒舒,你放开他,叫他走吧,我和你留在一块。”
屈之舒正在咬牙用力,一听南荣碎玉说要留下,心中一阵激动,忙跃起来,喜道:“你当真不走了?”
南荣碎玉点头道:“嗯,我和你留在这。”
屈之舒跳过来抱住她双臂,道:“你留下来,一辈子陪我?”
南荣碎玉一愣,心道:“我留在这陪你一阵子也就是了,总不能一辈子待在这山里,过一阵子我总是要回昆仑山的。”
她正在犹豫,忽然见陶润茗一跃而起,从腰间抽出长剑,也不说话,一剑便刺向屈之舒后心。
屈之舒心情激动,丝毫没留意身后,南荣碎玉大惊,忙一拨屈之舒肩膀,伸腿去踢陶润茗手腕。
可是这一剑实在太快,南荣碎玉这一脚还没到中途,陶润茗这一剑便已然刺到。
嗤的一声,南荣碎玉左胁被长剑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长剑去势未尽,又将屈之舒左腿外侧刺穿,剑尖从对面穿出,两人伤口中鲜血四溅。
屈之舒痛极,用力一扳,啪的一声将他长剑扭断,断剑仍留在他腿上。
南荣碎玉身子一晃,右手倏出,正中陶润茗左眼。
第十一章 苦缠痴斗2
陶润茗一剑得手,伤了两人,心中异常解恨,一时疏忽竟被南荣碎玉打伤了左眼。
这一扫力气并不如何大,但是眼目柔嫩,陶润茗只觉得左眼火辣辣的疼痛,以为自己已然瞎了。
他大怒之下,一脚将南荣碎玉踢翻,扑上前去,打了南荣碎玉几个嘴巴,直打的她口角流血。
屈之舒大吼一声,又扑了上来,陶润茗看准他腿上断剑,一脚踢出,正中断剑。
屈之舒痛极,身子软倒。
陶润茗用断剑指着两人,恶狠狠的道:“小贱人,你竟然帮着这个野人来对付我。
罢罢罢,反正事情已然如此,我还顾念什么同门之情,你们两人不是要做那苟且之事吗,那就到地府中去做吧。”
说罢提着断剑便向屈之舒颈中刺去。
屈之舒双手忽出,抓住他断剑,向里便夺。
陶润茗已然猜到屈之舒伤口愈合极快,这次便不再叫他抓实,手腕一翻,将屈之舒两掌心划伤。
南荣碎玉一口血沫向陶润茗吐去,陶润茗左眼泪水模糊,看不大清楚,竟没躲开,一口吐沫正中鼻尖。
陶润茗怒极反笑,道:“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今天要叫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四下环顾,要找些东西折磨两人,可是心中尚没想到什么酷刑,只是愤怒之余,胡乱寻找。
南荣碎玉见屈之舒腿上伤重,爬过去要给他治伤,他伤口虽大,但幸好刚才陶润茗一脚将断剑踢出了数寸。
南荣碎玉握住断剑长端,用力一抽,将断剑抽出,鲜血溅了她一身。
屈之舒左腿已然不能动弹,他不顾鲜血四流,只是扶住南荣碎玉道:“你别回昆仑山了,和我在藏巫岭,这里野兽都怕我,没有人敢欺负你,咱们好好的,好不好?”
他一番情动,说话竟也较前流利起来。
南荣碎玉泪水忍不住流下,道:“好的好的,我陪你留下,你别动,我给你裹伤。”
她想好好安慰一下屈之舒,可是她自己尚是孩子,也不知该当如何安慰人。
当下撕下一条布条去给屈之舒裹伤,屈之舒却用力推开,道:“你师哥的衣服布,我不要。”
南荣碎玉一愣,含泪笑道:“好好好,咱们不用他的,我给压着。”
说罢用力压住屈之舒的伤口,可是鲜血仍流个不休。
屈之舒从腰间撕下南荣碎玉的衣襟,胡乱裹在腿上,他生长较常人迅速,这几个月间却又无甚变化,但伤口愈合之能仍是大超常人。
两人说话之间,屈之舒左腿上伤口已然不再流血,两边结成了两个大血块。
南荣碎玉道:“你真厉害,出这么多血都还没事。”
屈之舒听她夸奖,心中十分舒服,又有些不好意思。
正这时陶润茗从旁边回来,却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陶润茗见两人又哭又笑,道:“你们两个狗男女,还有什么要说的,我这就送你们上西天。”
南荣碎玉道:“师哥,你别杀咱们,自己回去找师父吧,你就说我暂时在云南待一段时间,过后再回昆仑山向他老人家陪罪。”
陶润茗打个哈哈,道:“我今天不杀你,等你回去以后再向师父说我的坏话是吧?
你当我有那么傻?碎玉,我实是不知这个臭小子是什么人,既然你喜欢他,也罢,我今天就叫你们做个同命鸳鸯。”
陶润茗刚才在旁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应手的物事,他想不出什么酷刑来对付这两人,便打定主意,干脆杀了干净。
陶润茗断全一举,先向屈之舒砍去。
屈之舒上半身尚且能动,左手一抓,却抓了个空,陶润茗手腕一翻,断剑已然刺向了南荣碎玉。
南荣碎玉本在替屈之舒担心,哪知断剑竟向自己刺来,她向后一仰,只觉脸上一痛,却是被断剑在她脸上斜着划了一道。
南荣碎玉相貌极美,如兰花带晕,虽然年纪尚幼,但过得两年,必定是绝世美人。
可是这一剑却从她脸上斜斜划过,伤口甚深,伤口两边肌肉翻开,一张脸登时变的极是难看。
南荣碎玉虽然怕死,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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