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之舒摇摇脑袋,这才清醒,从后便追,只是喊:“叫我亲亲你,别跑,抱你。”
南荣碎玉毕竟未经人事,虽然生性跳脱大方,对这类男女之事却是大为惊恐。
南荣碎玉只跑出十来丈,便被屈之舒追上,以她轻功,既然先行跑开,本不至被屈之舒追上。
但她身上衣不掩体,又是惊慌,跑动便不快。
两人又扭在一处,不住的撕打,到后来南荣碎玉力气不支,被屈之舒一把按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南荣碎玉求道:“你别碰我,我这就走,你,你平时不是待我很好吗,别,求你了。”
说罢泪水不断的涌出。
屈之舒此刻头脑中只有一团欲火,什么也听不进去,他也不懂男女之事,只是觉得体内如火。
屈之舒正要撕掉自己腰间的遮羞布,忽然不远处一人喝道:“兀那野人,快些放手。”
两人都是一惊,屈之舒一弹而起,回身观看,见月光下站着一人,长身玉立,相貌俊雅,手中提一柄长剑,剑已出鞘,映着月光,在地上洒下一片银白。
南荣碎玉一见,又惊又喜,以手掩住胸口,扑过去道:“师哥,师哥,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
那男子见南荣碎玉衣衫不整,脸上先是显出鄙夷的神色,紧接着又将眼光在她身上来回的打转。
南荣碎玉扑到那男子怀里,不住的哭泣。
那男子道:“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师父急的要命,快把衣服穿上。”
说罢从身上脱下外衣,披在南荣碎玉身上。
南荣碎玉对她这个师哥早就倾心,但两人之间从未有过逾矩之事,见师哥正偷看自己身子,不由得脸上发烧,忙将衣服遮好。
南荣碎玉穿着他师哥的衣服,只觉得这衣服就像是师哥的手,正在自己周身上下抚摸,不由得心神俱醉。
她正要叫上师哥一起离开,忽然这男子大吼一声,纵身向屈之舒扑去,他抢到近前,手中长剑一挑,径向屈之舒小腹刺去。
南荣碎玉大惊,叫道:“师哥手下留情,不怪这人的。”
又喊:“舒舒,你快走,我大师哥武功很厉害,你打不过的。”
那男子耳中听她胡乱说话,自然不会理睬,手臂一送,长剑已然刺入屈之舒小腹半寸。
屈之舒适才欲念大盛,这才被南荣碎玉多次击中,此刻欲念斗去,小腹又是一痛,立时激起他求生之念。
云中子所传的归灵术在他头脑中忽的出现,屈之舒身子一矮,臀向后突,这一剑便即刺空,他右手回拢下压,将那男子手腕按住,纵向一扭,只听咯吧一声,竟将那男子手腕扭的脱臼。
那男子是昆仑派二代弟子,武功本来甚高,但一来愤怒,二来轻敌,竟没料到这样一个野人,竟会上乘的武功。
他手腕剧痛,头上汗出,但心中不慌,飞起一脚将屈之舒逼开,剑交左手,又是一剑向屈之舒咽喉刺去。
屈之舒一个后翻筋斗,顺手捡起一根树枝,看准来剑,轻轻一搭,斜压在那男子的剑身上,顺势向外一转。
那男子没想到屈之舒尚懂剑术,一个不小心,长剑险些脱手,忙后退半步,用力握住,不由得脸上一红。
那男子向屈之舒看了两眼,见他披头散发,满脸黑泥,双眼闪烁光芒,有如野兽,赤裸着上身,腰间只围一条衣衫遮羞,仔细一看,竟是南荣碎玉的外衣。
那男子回头向南荣碎玉看了一眼,道:“你们两个倒打的火热。”
南荣碎玉又羞又气,道:“师哥你别多想,不是那样的,这人得了离魂症,记不起从前来,你快些带我走吧。”
那男子哼了两声,道:“你负气出走,师门上下都在忙着找你,没想到你却在这鬼地方这个野人,做那。。。。。。,哼。”
南荣碎玉急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劲跺脚却不知从何辩解。
那男子正是昆仑派中的二代弟子,姓陶名润茗,和昆仑掌门江一人还有些亲戚关系,是江一人的外甥,在昆仑派二代弟子中位列第三,是候普中的师弟。
陶润茗今年年近三十,生的面目英俊,风流倜傥,平素又是风趣诙谐,最会和年轻女子调笑,甚得女孩子喜欢。
南荣碎玉的小女子心态,自然对这个师哥一见倾心,数年前她年纪还小,这两年年纪大了,对陶润茗便更加的喜欢,心中常常幻想能和师哥双双对对闯荡江湖。
可是陶润茗生性好色风流,平素也少在西域,常常涉足中原武林,和武林中一些花草蜂蝶总有些不清不楚。
南荣碎玉自然心中不愿,可是却硬不下心来不去想念这个师哥,那一天陶润茗趁两人相拥之际,想要意图非礼,南荣碎玉在这一点上却甚是把持的住,便用力挣扎。
陶润茗自视风流,也不愿用强,只是哼了一声,便即离开,只丢下南荣碎玉一人。
陶润茗一走,南荣碎玉心中又是后悔又是慌张,但转念一想,女子贞操最是重要,若不成亲,终是不能叫陶润茗遂了意。
从此以后,陶润茗再也来和南荣碎玉亲近,见了她始终冷冰冰的,南荣碎玉有一份女子的矜持,虽然心里苦,却是不肯主动屈就。
后来昆仑派挑选派中高手,远赴云南与武林人士围剿天圣教。
第十章 左右为难2
南荣碎玉也要跟随,江一人不肯,她便暗中跟随。
待众人行至云南境内,南荣碎玉露了行藏,终于被江一人发现,将她狠狠斥责了一顿,她一气之下,这才负气出走。
可是她不识得路径,竟越走越偏,走到了这片山岭之中,她初时尚能向路人打听,当地人告诉她这一片大山统称为藏巫岭。
可是到了后来,她深入岭中,便再也找不到行人。南荣碎玉在藏巫岭中一个人行了两天,不幸碰到了黑豹,腿上又受了伤,这才被屈之舒救下。
昆仑派不见了南荣碎玉的人影,开始时以为她是小女孩心态,故意躲起来,好叫江一人着急。
可是等到后来却始终没有出现,江一人对这女弟子很是喜欢,担心她一人在外地遇险,便派出几名弟子四下查找。
陶润茗也在其列,他知道南荣碎玉的心思,专挑小路去找,后来向路人打听,还真有人见过一个美貌的小尼姑,于是指明了方向,他这才一路找来。
藏巫岭山脉绵长,陶润茗找了几处都没有找到,这一天正走到附近,听到了尖叫声,便赶了过来。
可是第一眼却见南荣碎玉衣衫不整,正和一个野人在地上翻滚,他心中肮脏,再加上南荣碎玉先前曾拒绝他的亲热,他心下记慨,当下也不细想,便以为南荣碎玉和旁人正在做羞耻之事。
南荣碎玉骤见亲人,自然心中高兴,可是此刻陶润茗却用这等话来羞她,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口,但言下之意已然十分明显。
南荣碎玉听后不禁羞愤难当,可是一时间又辩解不清,不由得哭了出来。
屈之舒动情之时被人发现喝止,心中有些发虚,本来要寻机逃走,但一见南荣碎玉被陶润茗斥责的哭了,不由得大怒。
他也不知江湖规矩,见陶润茗正侧身对着他,当即一扑上前,双臂一拢,向陶润茗颈中搂去。
陶润茗听到风声,向旁一闪,长剑径刺向屈之舒前胸,他左手使剑甚是不便,失了灵巧之意,但力道却不输于右手,这一剑竟要将屈之舒当胸穿透。
南荣碎玉“啊”的一声,不敢再看。
屈之舒却不躲闪,双手改搂为抓,一把将长剑抓住,双手一转,去断他长剑。
陶润茗心中冷笑,暗道:“你这野人真不知死活,我手腕一翻,便把你的两只手掌割断。”
他左臂奋力一振,手腕翻转,可是屈之舒却忽的放松双手,向陶润茗小腹扑去。
陶润茗手腕一翻,小腹和右胁自然露出破绽,但是屈之舒在他左面,对这破绽他也不如何防备,没想到屈之舒舍剑斜行,一眨眼间已然到了自己右侧。
陶润茗大骇,勉强右膝一顶去撞屈之舒胸口,屈之舒右肘一抬,自然而然的一滑,竟在陶润茗膝上滑过,肘尖一撞,正中陶润茗小腹。
这一下力气极大,陶润茗不及运气抵挡,腾腾腾倒退几步,便要坐倒。
南荣碎玉忙从后面赶过来,一把将他扶住,关切的问道:“师哥,你怎么样?可撞疼了你?”
陶润茗满脸胀的通红,一把推开南荣碎玉,斥道:“贱人,我不用你卖好。”
南荣碎玉又气又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陶润茗长剑指向屈之舒,喝道:“小子,原来你是青城派的,你掩饰的可真高明,不过这一招‘缘木求鱼’可露了馅了吧。
你休要在这里装傻充愣,你们掌门呢?叫他出来和我说话,青城派也算是名门正派,难道就偷偷做这些无耻之事吗?”
屈之舒不理他,又再扑来,陶润茗登时起了杀心,左手长剑一圈,兜向屈之舒颈上。
屈之舒低头躲过,右手去搂陶润茗膝盖,陶润茗抬腿便踢,屈之舒顺势将他大腿抱住,着地一滚,陶润茗站立不稳,也一下摔倒。
他先是右手着地,一经撞击,立时疼痛异常,忙腰间使力,将屈之舒压在身下。
可是屈之舒力气大的很,只一翻,便又压了回来,双手掐住陶润茗脖子,不住的用力。
陶润茗左手剑落在门外,不能回刺,右手又痛,只得舍了长剑,左手不住的拳打屈之舒后背。
屈之舒皮坚肉厚,毫不在乎,陶润茗吸不进气来,险些晕去。
南荣碎玉忙过来拉屈之舒手臂。
她武功有些根底,可是终究是女子,力气不足,拉扯不动,只得在屈之舒耳边边哭边求:“舒舒,你快放开我师哥,我,我求求你了,你看在我的脸面上,舒舒,你快放手啊。”
屈之舒听她软语相求,慢慢放开了手,陶润茗双眼上翻,不住的喘气。
屈之舒站起身来,向南荣碎玉道:“跟我留下,别跟他走。”
南荣碎玉低头看陶润茗满脸尘土,头发散乱,再也没有平时的潇洒神情,再加上刚才他对自己的羞辱,心中忽的涌起一阵冲动,当真便要随屈之舒留在山中。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南荣碎玉道:“舒舒,你在山里好好待着,希望你早一天想起以前的事情来。
我回去以后一见到郑掌门,便告诉他你的消息,叫他们来找你,你一个在这里我也放心,我这就走了,你好好的。”
说罢将陶润茗扶起,靠在自己肩上,陶润茗英俊的脸上青筋跳动,想要推开南荣碎玉,转念一想,却又怕屈之舒再来捣乱。
陶润茗心道:“这人武功似乎是青城一派,但转折之际尚有许多不明了之处,也说不好是哪家哪派,看来不易招惹。
再者还有碎玉这个贱人,和这野人作一路,两人斗我一个。
第十章 左右为难3
要论武功我倒也不怕,可是就怕他们暗施诡计。
我且先示弱,待有了机会,再对付这臭丫头和这野人也不迟。”
南荣碎玉扶着陶润茗两人向远处走去,屈之舒急的反倒说不出话来,只是不住的嘶吼。
南荣碎玉和屈之舒相处将近一月,屈之舒虽然粗野,但却至情至性,南荣碎玉活泼跳脱,和屈之舒甚是合的来,这时两人要分开,南荣碎玉甚是不舍。
南荣碎玉走几步回头看几步,到了最后绕过一道山梁,两人身影再也不见。
屈之舒颓然坐倒在地,心中像是空了一般,他不知饥饿,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月上中天,这才抬起头来。
忽然屈之舒丹田处一股凉气传来,这股凉气他先前每当月圆之时,也曾感受过,只是发作时间甚短,过不多时便即消失,因此也没放在心上。
今天月亮甚圆,再加上屈之舒刚刚情欲不遂,又伤心过度,心神不能自主,是以这股凉气异常明显,在丹田中来回的乱冲。
屈之舒将这股凉气试着向督脉引导,哪知越是引导越是难行,凉气只是横行,却不顺行。
屈之舒以头抵地,再也难以打坐成天盘,忽然内息一转,竟然转向阴阳两跷脉。
两跷脉主下肢动作,屈之舒只觉双腿间充满了精力,这股精力似要拼命向外冲去,若不跳动一番,便极是难受。
屈之舒冲着月亮长啸一声,忽然纵身跃起,也不辨方向,便向前跑去。
先前屈之舒纵跃之力便极强,此刻一经这股凉气催发,更加纵跃高远,只是声势极为威猛,有失上乘武功的风范。
屈之舒边叫边跑,遇到两丈许高的小树,他便一跃而过,足下丝毫不碰枝叶。
有时遇到数十丈的小山峰,也是双手几下交替,便即扒着石块越过,身形毫无阻滞。
这一下直跑了一个时辰,眼见月亮落下,东边太阳就要升起,屈之舒越跑精力越盛,竟然不感疲累。
屈之舒正跑着,忽听远处有人尖叫,这声音极是熟悉,屈之舒永生永世不会忘记,正是南荣碎玉。
听声音离的不远,屈之舒心中记挂,向声音来处驰去。
只奔了片刻,越过一道小山梁,便见前面出现一处小山谷,低头向谷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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