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苦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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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苦逆乱-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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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众仙打斗,将峨嵋山几座山峰都撞的塌了半边,一线天撞的最为严重,两峰顶上都塌了,还各留有一洞,还说曾有一块叫补空岩的岩石也从峰上跌落,也不知是真是假。

总之这件事当时是闹的沸沸扬扬,不只是老百姓,连当地官府和朝廷都惊动了。

所以就流传下了这样的传说,可是在峨嵋山附近,确有多处遗留的痕迹,那些百年前的树木、石块、山峰,现在看来还真像是经过仙力毁损一般。

我这人好动不好静,小的时候还曾多次到峨嵋附近去玩耍,去看那些遗留的场景,当时也觉得那些故老相传的故事都是真的。

可是后来年纪大了,也就不大信了,这世上哪来的神仙鬼怪,众仙人跳出三界外,清静淡泊,又如何能互相打斗。

我猜便是天上云彩反射了日月光芒,造成了奇景幻觉,因为咱们峨嵋山本就雾气甚重,又时有佛光摄身,再加上众百姓本就迷信愚腐,于是就编排出了什么三清争斗之事。”

岷江水不住的流动,发出哗哗的悦耳水声,一众峨嵋弟子围在神风子身边听他讲故老传闻,都心思动荡,似乎正和众仙在一起神游太虚,一个个不由得痴了。

神风子讲完故事,低头一看,却见屈之舒已醒,正睁着两只小眼睛盯着自己,似乎也在凝神细听他讲故事,长的虽然难看,样子却也有三分的可爱。

神风子又喂了屈之舒一小碗米汤,里面加了些菜末和肉泥,小家伙居然也吃的十分香甜。

几名弟子在一旁不住的和屈之舒逗笑,忽然其中一人道:“师伯祖,咱们四川离云南最近,若是和魔教中人开战,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神风子眉头一皱,道:“上次在泰山大会上,我和你们闻师叔提前离了泰山,也没听到少林寺的高僧和群雄是如何商定的。

后来法宏方丈派人到峨嵋山送信,信中详细的说明了大家商定的计划。

到今年秋天九月份,便要在云南会集,各带本门最得意的弟子,去和魔教决一死战。

咱们峨嵋派虽然势力也不小,但是只和华山派仿上仿下,若论实力,和崆峒、武当、少林,甚至和昆仑派也是比不了的。

这次大战,必定死伤甚重,武林中正派人士围剿邪教之事,历来有之,据我所知,几百年来,此种大举便有三次了,倒比改朝换代的次数来的要多。

这里没有旁人,我实说实说,为了峨嵋派的光大,我本不愿参战,不想死伤过重。

不过一来魔教近年来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可恶,二来咱们是名门正派,武林中共同举事,不能不参与。

所以没有办法,等咱们这次回去,便整顿门中弟子,大家在这半年中勤练武功。

此外川中蛀梁教的教众都会使毒使蛊,我还得和追云子师兄商量一下,他和蛀梁教的蛮人相熟,得从教中请些帮手,好应对魔教的毒蛊手段。”

另一名弟子道:“师祖,华山闻掌门和铁胡子果真是魔教的奸细吗?”

神风子一愣,摇了摇头,过了半晌,又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看证据不应有假,灵觉大师是有道高僧,不会骗人,这关乎少林寺的声誉。

但是以我和老闻相交多年的情形来看,他不似是这种人,难道他在我面前演戏竟如此逼真?骗了我这么多年?

至于那屈之昂么。。。。。。”

神风子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屈之舒,在他小嘴上点了两点,道:“你老爹性子太过狂野,任性妄为,但我看也不像是坏人,不是那种工于心计之辈。

说什么魔教二耀的彩星耀焦满天,我也没见过长什么模样,不知是不是大胡子,你小家伙长大以后说不定也是满脸的直须,哈哈哈哈。”

一行人乘船顺岷江南下,不一日到了凌云大佛处,凌云大佛即是乐山大佛,于唐时海通和尚主持修建。

此佛依凌云山栖霞峰而凿,为弥勒佛坐像,高二十余丈,山佛一体,甚是雄伟,一向有“上朝峨眉、下朝凌云”之说,众弟子虽不只一次来过,但再次看见时,仍旧心生敬仰之意。

第一章 野子求生3

神风子道:“峨嵋是普贤的道场,咱们虽是道家,但说来也是大沾佛缘的。”

一名弟子道:“师伯祖,咱们上到佛像肩上看看,我上次来都没上去过。”

神风子从华山回来后,心神大好,此刻也是神清气足,一听弟子建议,也兴了年少轻狂之心。

他本就多动,既已打定主意,那是非要攀爬不可的了。

待船到了大佛脚下,神风子将屈之舒轻轻放到船板上,留下一名弟子照顾,那弟子见不能攀佛,十分的不高兴,将嘴撅起了老高。

此时几名弟子游玩心切,已然纵身离船,上了河岸,身子一展,便向大佛右脚纵去。

那大佛脚面可站百人之多,数人上去,自是显不出来。

神风子为人随和,平素对这些二代三代弟子也不如何严厉,故此这些弟子也不等他,便即先行上跃。

神风子呵呵大笑,忽的清啸一声,右手袍袖一拂一振,身子斗然而起,只在岸上轻轻一点,便即斜身纵上大佛的左脚面,

他不与众弟子同路,只为较一较看谁先登上大佛的肩头。

神风子有师兄弟四人,那三人都不是出家的道士,神风子当了峨嵋掌门之后,那三人便先后离了峨嵋,故此这次没有一同前来。

神风子座下有六大弟子,大弟子岁寒子留守峨嵋,二弟子古风子有病在身,没有同来,五弟子辉月子、六弟子出尘子正在闭关,也没有同来。

此刻身边的便只是三弟子踏江子和四弟子空觉子,这两人性情淳厚,都不大爱说话,此外便是十几名三代弟子。

神风子武功确是十分卓绝,后发先至,只几个起落便超过了旁人,顺着大佛腿上的粗糙岩面,双手交替收缩,勾抹石上孔洞,不住的向上攀扯,两只手只一勾间,身子便跃起七八尺。

时候稍稍一长,众人间便分出了上下,神风子远远在前,右腿上踏江子和空觉子一前一后居中,每纵跃一次,尚需微微停顿,待力气得缓,这才再次纵跃。

而下面的一众三代弟子,则手足并用,紧贴石壁,呼喝攀爬,时有滑脱跌落,但这些弟子也都功力较深,不致跌伤。

过不多久,神风子又是一声清啸,身子一挺,左手在大佛拇指上一捺,已然跃过大佛膝部,双足轻轻一落,稳稳站在大佛左手背上。

神风子转身临风,任风吹动袍袖摆动,只觉胸襟畅快,远望岷江水,由南至北,前面又有沫河注入,景色十分壮丽。

这时踏江和空觉二子也先后上了大佛右侧手背。

踏江子道:“师父,你老人家轻功卓绝,弟子们实在是无法超越。”

神风子得意洋洋,道:“你们的轻功也大有进境,不错不错,再加把劲,咱们到上边去见面。”

说罢向大佛左侧崖壁纵去,那上面满是方形孔洞,攀爬更易,神风子再一折身之际,已然到了大佛左上臂。

神风子和弟子们比试脚力,越发的兴奋,手脚加快,很快便到了大佛肩上,侧头见大佛长目厚鼻,法相庄严,心生敬仰之意。

神风子向大佛打个问讯,腾身纵起,因这大佛耳朵是木质,此时已然腐蚀,神风子便向大佛唇上跃去。

神风子站在大佛唇角,顺着鼻翼左侧攀爬而上,在大佛内眼眦一踩,右手在大佛左眉上一搭,身子猛的一纵,约有两丈许,左手一扒大佛前额发髻,再一借力,便到了大佛头顶。

神风子心中极是痛快,自觉轻功进境较前又增,回首望向西面,只觉天地广阔,深吸一口清气,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正自陶醉间,忽听江面上传来一声喊叫,似留守弟子所发,神风子大惊,凝神向江中看去,不由得暗叫不好。

只见江中船上一条人影从中跃出,这人怀抱着一团小包裹,看来正是屈之舒。

留守那名弟子从船中跟出,被这人一脚踢入江中。

神风子大惊,踏江子和空觉子尚未爬到大佛肩头,听闻惊叫之声,忙顺原路下行,赶去搭救。

神风子也顺着大佛头上滑下,双足在大佛肩上一撑,下坠之速稍减,跟着又向大佛胸口滑去。

他知若是顺原路返回,待到下去之时,敌人怕也早已跑的远远的了。

因此这才出此险招,打算从大佛身上直接纵跃入江。

神风子凝神静气,待双足到了大佛胸前,立时用力猛蹬,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向西面射去。

众弟子不由得抬头观望,心中口中惊叹不已。

那抢孩子的人此刻已然到了江中,双足快速一点,上了一条小船,那小船划动起来十分的灵便迅速,这人一入船中,便持起一块木板,顺流而下。

神风子不敢松懈,身子在空中连翻两个筋斗,划出一道弧线,向下坠去,扑通一声,直沉入江底。

神风子身子入水后,忙四肢蹬踏,不住减缓下沉之势,不多时便开始向江面上浮去。

哗啦一声,神风子浮上江面,哪知刚一露头,眼前便闪过三点寒光,知道对方用暗器招呼,忙斜身闪开。

神风子就在自己的船旁,手扒船梆,纵身上船,顺手抽了根木浆,抢到船头,向对方小船纵去。

那人见神风子从极高处纵跃而下,也佩服他的神勇,持了一根木浆向神风子脚上掠去。

神风子双足猛缩,在他木浆上一点,身子继续前扑,右手木浆一挥,砸向那人头顶。

那人不慌不忙,将屈之舒向神风子的木桨上一迎,竟是以婴儿作为挡箭牌。

神风子大骂对方卑鄙,手腕一翻,将木浆抽回。

第一章 野子求生4

身子一浊,落在对方小船之上,回身将木桨一横,防止敌人忽施袭击。

那人却不慌张,只将屈之舒在怀中紧了紧,道:“你若要个死的,就过来。”

神风子不敢上前,细看这人相貌,见他竟然是个老者,样貌平庸的紧,满脸的皱纹,一身破旧的衣服,不记得是否见过,多增是无名之辈。

神风子道:“你这么大的年纪,抢个小孩做什么,快把孩子还我,你要想较量,待我把孩子交给旁人,咱们再打过。”

那老者笑道:“你过来取孩子吧。”

神风子上前一步,那人却将孩子又紧了紧,脸上只是不怀好意的笑,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神风子怒道:“你倒是给还是不给?”

那老者横臂将屈之舒凌空架到江面上,道:“你一过来,我就松手。”

神风子与屈之舒相处数日,对这孩子已然生了感情,自然不愿他受到伤害,便道:“你也是江湖前辈,和一个小孩子过不去做什么?”

那老者道:“我不和你多说,把东西交出来,我自然放人。”

神风子奇道:“什么东西?我又没拿你东西?”

那老者道:“这小东西是不是屈之昂的崽子?”

神风子道:“你管他是谁的儿子,总之咱们没拿你任何物事,你要来峨嵋山生事,可把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这孩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保你出不了四川。”

那老者道:“铁胡子拿了我家主人的物事,他受人之托,却不能忠人之事,这怕是有违你们名门正派的侠名吧?

现在屈之昂跑了,我只好找他这小杂物算帐,孩子既然在你身上,那东西也一定在你身上,交出来。”

神风子被他说的头晕脑胀,莫名其妙,他怕那裹着孩子的包袱松脱,将屈之舒跌入水中,当下不再多说,大喝一声,右手成勾手点向那老者的太阳穴,左手木将一递,平着去接屈之舒。

那老者见神风子忽的出招,忙低头闪躲,可是头只压低了数寸,神风子勾手便至,只得左手翻出去格神风子手腕,右手猛的向前一挥,屈之舒脱手而出。

神风子一见他躲闪的动作,便知对方武功不算甚高,当下右手手腕微偏,压在那老者的前臂,左手木浆向后一摆,轻轻搭在屈之舒背上,反手一挑,便将屈之舒身子带向了老者的身后。

那老者身子后纵,反手去抓屈之舒,右手从囊中摸出数根毒针,对准神风子打去。

神风子左手木浆横过,将几根毒针拍落,也随之纵身起,呼的一掌,直击那老者前心。

踏江子等人此时已到了自己的船上,见那名留守弟子双臂已断,正躺在舱中呻吟,舟子吓的抱住脑袋缩在舱里不敢作声。

忽见屈之舒被神风子抛了过来,踏江子忙纵身上前将包裹接过,身在空中,左掌一划一拍,与那老者对了一掌。

那老者反背发掌,本就力弱,掌力又弱于踏江子,左肩咯啦一声脱臼,身子一晃,运转不灵,被神风子一掌正印在胸口。

神风子心中暗叫糟糕,怪自己一时情急,出手太重,不待那老者跌落入水,忙一抓他肩头,反手将他向那条小船掷去,自己则抛去木浆,与踏江子携手落入大船中。

哪知双足刚一沾地,空觉子叫道:“师父小心!”

神风子也听到身后嗤嗤声响,忙一拍踏江子肩头,两人两下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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