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平道:“何奎,你老着脸皮说话也不害臊,那是你的东西吗?”
何奎怒道:“他妈的,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你五龙帮人数虽多,可也不能仗势欺人,别以为别人就怕了你。”
欧阳平呼的一声站起身来,手一挥,身旁数人立即站到他身后。
他这次远远的跟在众人后面上山,不敢带太多人,只带了十人。
这十人中大半是好手,那钱堂主和贺堂主都在其中。
何奎这次却没敢带太多人来,身旁便只两人,何奎怒道:“讲打吗?我一人对你们十一人,来啊。”
欧阳平笑道:“对付你这老鬼,还用一起上?我一人便打的你腿断筋折。”
说罢呼的一声,出掌击何奎脸颊,何奎见他当真动手,也不再留情,左手一晃,将欧阳平来掌格开,右拳直取对方面门。
欧阳平与他两臂相撞,身子微微一晃,暗道:“这老东西也不是大言欺人,倒还有两下子,我可得留神了。”
当下打点精神,跟何奎斗了起来。
两人身在桌后,场地不大,欧阳平用的是小巧功夫,倒也罢了,何奎却用了一套大劈风掌,双掌挥开甚是不便。
何奎虚招一晃,逼开欧阳平,左脚一挑身旁桌子,道:“地方不大,咱们打的开阔些。”
说罢便要将桌子挑开,孔天亮纵过来,伸手一压桌面,何奎便觉一座山压在了桌子上,无论如何使力都不能将桌子挑起。
孔天亮冷冷的道:“这里是华山,不是乱葬岗,两位要打,尽管到外面去打,再要动手,休怪我不客气。”
何奎是场面人,见此情状,当即松劲,满脸堆笑,道:“孔大侠不必动怒,咱们这就走,只是这屈。。。。。。”
孔天亮道:“你是从哪里见到他的?”
何奎道:“我是今天大概卯时从华山脚下的一家小酒店里见到的。”
欧阳平抢着道:“咱们昨晚就见了。”
孔天亮道:“这狗贼一定还在华山附近,他不敢上山来,山上各处要道我们都派了人把守,他怎么敢来。
你两位这就请吧,带着人快快滚下华山,以后再也不要来了,否则我见了你们那根铁棍,一把撅了。”
何奎嘴角一牵,想要动怒,却是不敢,当下将这口气当饭吃了咽下,向孔天亮拱了拱手,转身下山。
那欧阳平却有些面子上下不来台,道:“华山虽是大派,却也不能如此的不客气,孔大侠有些仗势欺人了吧?”
孔天亮忽的仰天大笑,身子一纵便到了欧阳平近前,左手一探抓住欧阳平胸口衣服,欲向大厅门外掷去。
欧阳平见对方来势甚快,再要格挡已然不及,忙吸气沉腰,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同时右手向孔天亮手腕压去。
孔天亮一掷没能掷动,知道欧阳平功力较何奎为深,当即顺势推出,缩手躲他压来的一掌。
这一下将欧阳平推的摔出数丈,欧阳平欲拿桩站稳,却觉胸口一热,不敢强行挺受,怕受了内伤,当下放松脚步,向后摔去,撞倒了两张椅子。
他武功本较何奎为高,但非要找回场面,却摔的十分狼狈,呼的一声跳起来,心中盘算是否要上前再斗。
屈之昂在匾后听两人相斗的风声,知道这欧阳平武功还算可以,但也不如何了得,暗道:“江湖上吹牛的多,说实话的少,五龙帮到处吹嘘,说他们帮主如何如何厉害,今天一见不过如此而已。”
孔天亮得理不让人,又纵上前来,一把抓向一个瘦子,正是那钱堂主,抓住之后便向外甩,哪知这瘦子的功力可也不浅,一抓之下仍没抓动,当即又向后推。
那钱堂主身子摔出,手一扬打出一块木块,是从桌子上抓下来的,这手法和先前他掷屈之昂的手法一模一样。
孔天亮没留意这一手,忙一偏头,木块贴着眼睛打空,虽然只擦破一层油皮,却叫孔天亮大感耻辱。
5孔天亮狞笑一声,道:“你们作死,可怪不得我。”
1跳上前去,再也不留情面,接连间便出了五六招,斗到十个回合以上时,那钱堂主被他一掌印在背上,一大口鲜血吐出,委顿在地。
7欧阳平身上中了数拳,见实在不是对方敌手,虚晃一招,跳出圈外,一抱拳,道:“孔大侠武功高强,咱们认。。。。。。”
z他一句话没说完,孔天亮已抢到近前,重重的一掌击在欧阳平胸前,咯啦一声断了一根肋骨。
小欧阳正在说话,被打的一口气没出来,险些晕去,当下强忍着站住,运气将鲜血压下,不敢说话,只向孔天亮一拱手,走出厅外,其余帮众抬着钱堂主也跟了出去。
说欧阳平忍着剧痛,勉强使脚步不踉跄,刚一走出厅外,哇的一口血吐出来,被帮众扶着慌慌张张下山去了。
网孔天亮站在厅里,听外面欧阳平吐血的声音,这才重重的哼了一声,总算出了一口气。
谷天虚心道:“这姓屈的小子居然还敢在这当口来华山,他不知到了哪了,这小狗武功不弱,要是潜伏于此,暗中偷袭,我可抵受不住。”
当下道:“各位,咱们不要受了这些江湖小丑的影响,这些人不会平白无故的上华山上来乱说话。
既然他们说屈之昂就在左近,咱们不如联合起来,将这恶人除了,也好剪除魔教一个得力人士。日后围剿魔教,也少了一个大大的阻碍。”
第五章 激流勇进3
众人一致答应,谷天虚当下分派人手,到山下各处去查探屈之昂的下落,其余各帮派也都派出手下前去查找,一时间华山上人声纷扰。
屈之昂心道:“这当口我若是出现,那就是众矢之的了,师父还要不要救?且看他们如何对付师父。”
谷天虚分派已毕,俨然便像是华山掌一样,心中十分的舒服熨帖。
神风子见此情状,心中难过,向闻天宇看去,只见闻天宇面如黄纸,一言不发,就像所有的事都和他无关一样,叶之荣伏在闻天宇腿上痛哭不止。
武天文像谷天虚使了个眼色,向闻天宇努努嘴,谷天虚会意,向众人道:“各位,现在事情已告一段落,屈之昂虽然武功不弱,但双拳难敌四手,谅他也不敢造次。
其余的事情,各位看看该当如何处理?这个嘛。。。。。。,各门各派都有掌门来统领帮派中的事务,想我华山门下弟子数百,人无头不走,这个,嘿嘿,鸟无头不飞,所以嘛。。。。。。”
屈之昂心中骂道:“老鸟,有机会老子便把你的头揪下来。”
云天道人道:“我们这次来只是为查问屈之昂的下落,华山门中的事务还是谷师兄等人自行决定吧,我们外派中人也不便置喙。”
武天文第一个站了起来,道:“闻天宇背叛华山,背叛武林,我们一致罢去他华山掌门之位,我和孔师哥推举谷师哥担任第十四代华山掌门。”
孔天亮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大家都在场,就给做个见证,我师兄武艺高强,德行服众,正是最适合的人选。”
谷天虚连忙摆手,道:“这哪里可以,我不过是对闻师弟看不过去,这才挺身而出罢了,要说当这掌门,先前也不过是句戏言,作不得数的。”
在场众人谁也不是傻子,都是他是在作假虚伪,但别人门派中的事情与己无关,管他谁来当掌门。
最好是一个庸弱无能,刚愎自用之辈来当,好使得这一门派不能兴旺,自己门派便得了好处。
下面众人心中冷漠,便都不说话,只一些年轻后生稀稀落落的应和几句,说完之后心中都觉得好笑,有的竟笑出声来。
谷天虚微微有些尴尬,武天文忙道:“既是如此,那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推举谷天虚为我华山第十四代掌门。”
谷天虚门下弟子早就训练了好久,一听武天文说完,立时齐声道:“请新掌门登位。”
谷天虚道:“既然大家盛意拳拳,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今日也正是我华山祭祖的大日子,虽然吉时已过,但幸好吉日未过。
请各位移贵步,这就随我到祭坛上去祭祖,新掌登位一事嘛,今天就暂定个名份,待来日选了吉日,再请各位来观礼。”
众人应和着起身,孔天亮道:“掌门师兄,闻天宇和这一干人等该当如何处置?
华山掌门的令符和圣愈心法还在他身上,可不能叫他就这么占着。”
谷天虚道:“不错,这人既然是华山叛徒,就该当清理门户,但念在他毕竟是上一代的掌门,身份特殊,便先将这一干人等关押在后山,日后再行发落。
闻天宇,你快些将令符和圣愈心法交出来,可别叫咱们动粗。”
闻天宇一语不发,从怀中拿出一把金色小牌,那牌作剑形,上面刻着华山开派祖师的名号,和华山五峰的图形,又有华山内功入门心法的四句口诀,正是华山派的令符。
谷天虚双眼放光,抢上几步,伸手便夺,闻天宇却一动不动,任他将令符抢去。
谷天虚将令符拿在手中反复观看,不住的摩挲,忽觉自己有些失态,忙收敛心神,将剑向怀中一揣,又一伸手,道:“圣愈心法拿来。”
闻天宇有气无力的道:“书不在我身上,在我练功的房里。”
谷天虚道:“在哪个地方?”
闻天宇道:“在蒲团下面的暗格里,有机关,你们打不开的。”
谷天虚急道:“如何打开?”
又一想,这里外人众多,问明这机关甚是不妥,当下改口道:“待祭了祖之后你带我们去拿,别可耍花样。”
闻天宇别过脸去,叶之荣大声痛哭,神风子连连叹息,不知如何是好。
谷天虚叫人将众人守住,暂时关押在这大厅里,不许出厅,便要带众人前去祭祖。
屈之昂自打一来华山,便藏身于匾后,地方狭窄,不得伸展,他听众人说话,呆了这许久,早就不耐烦了,若不是非要听个明白不可,早就飞身离去。
此时一见事情终了,师父暂无危险,又听得圣愈心法就在师父练功的地方,心中便痒痒起来。
他此次来华山,本就是为了向闻天宇借这圣愈心法,此乃第一要务。
此刻虽然云霁华被人掳去,不知所终,便这圣愈心法终还是要取来的,与其留给谷天虚老匹夫,不如自己偷来。
他对机关虽不大懂,但他做事一向使蛮,实在破不了机关,砸开便了。
屈之昂轻轻伸展身子,不敢从匾前跃下,反向屋顶爬去,爬了一段,抬起身来,加快脚步。
闻天宇练功的地方甚是僻静,就在朝阳峰下的一间小屋当中,屈之昂以前常去,需得从正峰下到半山腰,再折向上,再折向下,才能到达。
他哪有那个耐心,又不能走大路,当下抄小路,从悬崖滑下峰去。
他来时便从这里上的朝阳峰,此时下山更是容易,涌身下滑,遇到突出的岩石或是横生的树枝,用力一抓便减低了下坠之速,不多时便已滑到了山脚下。
第五章 激流勇进4
屈之昂在匾后呆的太久,手脚有些发麻,此刻见四周无人,又施展开“淡云遮日”的轻功,向闻天宇的练功房奔去。
所谓“淡云遮日”是指这轻功使用起来看着极是轻松,却又脚下生风,有如淡云丝丝,若隐若现,但又遮不住太阳的光芒。
屈之昂跑了一阵,见前面出现绝路,知道离师父的练功房已然不远,这绝路看似此路不通,实则中间被石块和藤蔓所掩,只要搬开数块大石,便能穿过去,直达练功之所。
屈之昂来到近前,用手在石块上一推,那石块纹丝不动,他又换了个位置再一推,石块便有些松动。
屈之昂双臂用力,将石块推到一边,登时出现一个大洞,里面黑洞洞的,光线十分黑暗。
屈之昂矮身从洞中穿过,见西首有一处小石屋,房门虚掩,走到近前,推门进屋。
屋里漆黑一片,屈之昂打着火折,找到油灯点亮,见屋里一切一如从前。
屈之昂在华山时,闻天宇有时便带他这里,屈之昂见屋里仍是一张石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上面一些碗筷,墙上挂着一柄普通的剑,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屈之昂在匾后这么久,一直留心听别人说话,这时才感腹中饥饿难忍,见桌上碗里还有两个馒头,一小堆咸菜,拿起来一摸,馒头早已又凉又硬,也不管那许多,将馒头掰开,把咸菜塞到里面,往嘴里一塞,两口便下了肚。
又将另一个馒头拿起来,正要吃,忽听外面有人说话,忙将油灯吹熄。
只听一人道:“咦,石头被搬开了,不好,有人来过。”
另一人道:“你别瞎疑心,这地方如此隐秘,外人哪能知道,闻天宇那老贼有时从这里练功出来,说不定手懒,便不将石头推上。”
屈之昂听这两人说话声音熟悉,微一回忆,便想了起来,原来一人正是于之通,另一人武天文的徒弟石之坚。
屈之昂心道:“这两个小贼竟敢出言不逊,我给你们两个硬的尝尝。”
屈之昂将馒头塞在嘴里,躲到屋角,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个人影走进屋中。
那于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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