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震动持续了两三下,便即停住。
可是怪尊此刻已经力气不支,头顶冒出一条直直的水汽。
法宏等人见了大喜,这时黑雾已经飘过来一些,法宏等人怕身后的数百弟子受累,仍在拼力对抗。
其中潘天卓和申屠冷已经中了毒气,正在竭力抵抗,不使毒气内攻。
第二章 真相大白2
而身后的众弟子一来不知如何开启机关,向后山躲避,二来不愿舍下本门师长,是以大都在原地不动,可是黑雾散过来,已经有二十几人被毒气迷倒。
双方都在尽力对抗,那黑雾在天龙涧之中移来移去,慢慢的被风吹淡。
崖边那人一见,暗骂怪尊没用,忽的飞身而出,抢到怪尊身后,双掌在他背上一推,内力传至,黑雾再次向对面快速移去。
这人道:“怎么催动骷髅头?”
怪尊不知这人是谁,但是听起来声音熟悉,忙道:“用内力沿着我带脉冲入,三急三缓,用阳劲,回旋一周,那骷髅头里有十几枚金属片,受内力柔和催动才能激荡发音。”
那人依着怪尊的说法将内力运至,果然骷髅头再次催动,魔音大盛,黑雾也越来越浓。
这骷髅头开始是绿色,怪尊内力不支之后又回复为白色,可是在这人内力催动之下,不但变回绿色,竟然很快就变成了红色,这是怪尊从未催动过的境界。
怪尊心中暗赞这人内力远胜自己,可是如此催动,只怕内力一停,自己就会经脉寸断而亡。
自己将骷髅头催成绿色,已是内力的极限,停止后必定身受重伤,数年内方能养好,怪尊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先将对方制服。
可是此刻被这人内力一激,怪尊就觉得自己的气血正在飞速消失,转化成魔音,不由得又惊又急,不知这人是敌是友。
天龙涧里边法宏众人此刻已是强弩之末,忽然蛀梁教中几名教众支持不住,栽倒在地,口吐白沫,他们身上所藏的各种毒物全都散出来,竟将自己人也都毒倒。
那人见状忍不住哈哈大笑,手掌一撤,怪尊只觉魂魄都离身而去,立即软倒在地。
那人将怪尊腰上的皮裙撕下提在手中,走到天公近前,从天公怀里搜出那两枚钥匙,又忍不住仰天大笑。
天公周身酸软,不能动弹,听到这笑声,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道:“你是灵觉和尚,果然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你为什么如此。。。。。。,如此。。。。。。”
天公一时之间不好措词。
那人将头上宽帽摘掉,露出了本来面目,天龙涧那边的少林僧众一见,无不大惊,法宏失惊叫道:“是灵觉师伯!”
这人正是灵觉。
先前灵觉在山道上被屈之舒以凌空掌力打落到悬崖下面,幸得他武功高强,屈之舒又没发全力打他,是以没受重伤。
灵觉在半空中施展少林大力鹰爪功,抠住山壁上的石缝,将身子挂住,这才逃得一命。
灵觉周身疼痛难忍,暗道那屈之舒怪人武功太过于怪异。
灵觉见这悬崖上下不通,以自己现在的伤势,势必不能上行,只得一步步的向下攀爬,这才来到一处平台之上。
灵觉在平台之上养伤,虽然他内力深湛,但是平台上没有水,所以三天之后灵觉再也忍受不住,因伤势好转,这才又顺着山壁下来,到了一处平地。
灵觉不愿与中原各门派的人相见,更不能见到少林寺的人,和天圣教的人也不能相见。他以宽帽掩住脸面,在各派的人身上偷了一些干粮和清水,这才自救了一条性命。
这补天峰上隐秘之处甚多,灵觉便找了一处无人的山洞,静养疗伤。
养了数日,灵觉伤势痊愈,这才出洞。
他心里所想的,就只是逆乱谱和七苦剑,尤其是七苦剑得而复失,叫他好生着恼。
灵觉在山里扫听了一下,才知道众人已经打到了天龙涧,双方正在决一死战。
他心下高兴,打算坐收渔人之利,但在山间寻水之时,无意中发现了岚教和排教的人马,各自在偷偷的循着隐秘的山路上山,就知道这两教都是黄雀在后。
灵觉本以为两教出手,战事能再持续多日,没想到很快便到了这种局面。
灵觉受混元老祖所诱,他也知地公同样受混元老祖托梦,以后令混元老祖复兴的事情多半还要靠地公来主持,是以也没想将天圣教赶尽杀绝。
但是以目前形势,若要众人听他一人号令,不用些手段怕是不行。
正巧怪尊用魔音对敌,天公又被法宏震伤,灵觉这才出手,乘隙将双方全都制服。
早在很久之前,灵觉便暗中和天圣教有所勾结,和这岚教教主也结识日久,是以他一出声便被天公所发觉。
灵觉见双方均受己制,得意之心不禁大盛。
灵觉将怪尊的皮裙围在腰间,又从天公怀里搜出解药闻了,双手提着天公和怪尊,两个起落便到了天龙涧里面。
那些岚教的教众要么受了魔音之伤,要么上前阻拦便被他以内力弹开,滚落悬崖。
灵觉的真实武功在众人中几是顶尖。
第二章 真相大白3
只是年老之后气血有些不支。
灵觉足不沾地般提着两人到了法宏等人近前,将两人向地上一抛,又将地公提起放到自己身后。
灵觉面带得色的向众人看看,不由得又是一阵狂笑,张狂之情难以抑制。
法宏勉强起身,念了声佛号,道:“灵觉师伯安好,不知师伯不在寺中清修,为何会在云南现身?”
灵觉道:“法宏,也难为你是少林方丈,行事竟然这般婆妈,你想问我,不如直接问好了。”
法悲上前道:“灵觉师伯,你,你是不是疯了?竟然倒行逆施,帮着岚教将我等毒害。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法悲大声怒喝,灵觉却不生气,慢悠悠的在地公怀里将那四把钥匙取了出来,信手将两把泥石所制的土灰色的钥匙抛掉,将四柄钥匙并在一起,得意的道:“迷宫中的逆乱谱,凡有缘者得之,我替老祖尽心尽力办事,自然就是那个有缘者。
地公,老祖多次托梦给你,你却办事不利,没能将七苦剑的事情办妥。你说,你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老祖?
老祖叫我祸乱武林,我却做的不错。谷天虚,我说的没错吧?那岚教的奇毒水蛊不正是我交你的吗?
那燕在野的童心功不也是我传给你的吗?你们华山一场动荡,你现在也当上了一派的掌门,心里可舒服的很?
那焦满天在我的指导之下,大杀各派首脑人物,我顺手把事情推在屈之昂的身上,这是不是祸乱?
哈哈哈哈,老祖看准了天下将乱,这就要出世了,地公,你我能够助老祖一臂之力,到时候位列仙班,也是美事一桩啊。”
众人听完这些话,虽然对神怪之事仍不大相信,但对武林中近来的大事却都心下了然,原来都是什么老祖为了天下大乱,自己能够出世,这才选中了世间心乱之人,叫他们在天下做出祸事来。
谷天虚和孔天亮对混元老祖的事情并不大清楚,但灵觉所说的事,却都是事实。
谷天虚在灵觉帮助之下,也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将闻天宇赶下掌门之位,自己成了掌门,又令那屈之昂蒙上不白之冤,去了一块心病。
这事只有他们两人和几个心腹弟子才知道,旁人至多是猜测,今天当着这么人的面儿被灵觉将此事道出,两人都是脸上一红。
华山派这次围剿天圣教并未出大力,可是死伤也甚惨重,现在派中二代弟子只剩下刘之远和石之坚。
刘之远本虽然不详知内情,但本就知道自己师父闻天宇冤枉,可是自己背师之事已成定局,此时此刻所受内心煎熬,远胜身上所中之毒。
刘之远仰天悲泣,道:“师父,弟子对不住您老人家,这就随你去了。”
说罢一头撞在石上,脑浆迸裂而亡。
昆仑派江一人、崆峒派云英道人、丐帮潘天卓、武当本虚道人和少林寺法宏这才知道错怪了屈之昂,这些人的门派之中各有数人伤亡在焦满天的手下,华山事后,武林中一直以为是屈之昂所为,而直到此时此刻才是冤枉了他。
可是华山派易主,屈之昂失踪,此时此刻想为屈之昂平反亦有不能。
崆峒派云英回头向谷天虚看看,道:“谷掌门,如此说来,我师兄云天想必就不是死在屈师侄和闻师兄的手里吧?”
谷天虚支吾半晌,并不答言。
这些人之中,只有神风子心情最为复杂,他当日亲身经历了屈之昂大闹华山之事,他虽然也认为这些事情都是屈之昂所为,但是内心深处毕竟还是存了一丝怀疑。
后来救了屈之昂的儿子,哪知后来又出了一番怪事,这孩子几乎成了妖怪,前不久两人还曾在山道上相见,说了一会子话,只因时间仓促,事情急迫,当时也没详谈。
神风子忍不住向华山派众人问道:“华山祭祖那天,屈之昂和他妻子云小姐一同前来,后来云小姐难产而死,死后却生了个男孩。
我当时正下了华山,见到一个人在云小姐的坟前,要将男孩一并推入土中。
那个人是谁?谷天虚,你说,那是你哪个弟子?”
谷天虚哼了一声,道:“我哪里知道。”
孔天亮练的是外家功,中毒之后忍耐不住,此刻已是疼的满头大汗,一经神风子问起,顺口道:“是之坚,是我叫他埋的。”
石之坚正在华山众弟子中运动抗毒,只不过他的功力太浅,动了一会儿气却是无功。
第二章 真相大白4
只得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
听孔天亮提及自己的名字,忙坐起身来。
神风子道:“之坚师侄,你不用紧张,我没有责问你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你们在埋这孩子的时候,是不是同时埋了块金牌,上面潦草的刻着一个舒字?”
石之坚道:“不错,那是,那是。。。。。。”
孔天亮早将这事忘了,这时才猛然想起来,没好气的道:“那是我刻的,屈之昂的老婆死之前叫我刻的,我想一个女人就要死了,满足她一个心愿也就是了。”
神风子叹了口气,道:“如果没错的话,那么那个屈之舒真的是屈之昂的儿子,当初云小姐难产而死,死后产子,之坚正要埋这孩子的时候,被我喝跑。
我把这孩子带回峨嵋,本来这孩子体弱多病,养是养不活的,后来中了毒针便死了。
我把他埋在地里,哪知到了晚上竟然破坟而出,后来的事情更加奇怪,这孩子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生长极为迅速,不到一年的时间,已经是个。。。。。。,唉。
我在补天峰上前不久也见过他,现在不知跑到哪去了。”
郑宗宜在人群中一听,这才知道,屈之舒果真是屈之昂的儿子。
姚君艳听他们谈起屈之舒,心中又生波澜,她在人群中是唯一个没中毒的人,姚君艳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现在她心性大变,便似换了一个人,想起屈之舒来,便生出一股极其想见的冲动。
其实两人之间毫无感情可言,但不知为什么,姚君艳一颗芳心已经系在屈之舒身上。
这些人中和屈之舒打过交道的不在少数,原本对屈之舒自称是屈之昂的儿子一事不大相信,此刻一听却是信了。
灵觉心道:“原来那个怪人确实是屈之昂之子,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不过这狗东西的武功却高的很,不知如何练得。
这些且不管他,还是先办正事要紧。得了逆乱谱,再得七苦剑,就可以恭迎老祖出世了。”
灵觉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总不能将你们全都杀了,地公,咱们都受老祖的感召,就应该为老祖拼死效力。
咱们这就去迷宫中把逆乱谱取了,再想办法得到七苦剑,我听说这七苦剑有剑鞘和剑身,等得全了便回峨嵋事发之地,将老祖请出。”
地公虽然也受混元老祖的感召,但是心中迷乱之度远不如灵觉之深。
地公心想,眼前便只灵觉一人便难以对付,该当想个法子,本来地公想将屈之舒带同七苦剑掉下悬崖之事全盘托出,可是转念一想觉得不妥。
地公心中微一盘算,计上心来。
地公道:“眼前之计,是进入迷宫,可是五把钥匙尚缺一把,那把钥匙原本在焦满天的身上,后来焦满天不知死在谁的手里,我找到他尸体的时候没在他怀里找到钥匙。”
灵觉想起前情,脸上微微变色,道:“你可知那个屈之舒现在何处?”
地公心中暗想:“他忽然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知道了屈之舒的事情?不可能,他不是试探,而是确实不知。”
地公道:“我前不久见过他一面,后来太过混乱,这人现在不知在哪。”
灵觉知道那钥匙一定在屈之舒的身上,先前他闯入地牢,和屈之舒碰面,当时四相人魔钻入屈之舒体内,灵觉用七苦剑击打尚且不能伤敌。
后来灵觉便一直没再去地牢,但是推想一番,这钥匙也一定在屈之舒身上,可是这人现在找寻不见,这可如何是好。
灵觉道:“听说你有块泥石,要想制成一柄钥匙,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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